當(dāng)天晚上吃完晚飯之后,蒼禁言和木蘇蘇抽出時間陪著孩子們玩了一會兒,蒼熙的身體還沒恢復(fù),他們也不敢讓他玩的太久,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催著幾個孩子各自回房休息了。
木蘇蘇因為答應(yīng)了要給寶兒講睡前故事,于是陪著寶兒去了她的房間,而蒼禁言則率先回了書房處理公事。
等木蘇蘇好不容易哄寶兒睡著,來到書房準(zhǔn)備處理文件的時候,卻見書房里并不是蒼禁言一個人,反而多出了南宮傾和seven兩個人。
見到她推門進(jìn)來,蒼禁言趕忙閉了一個禁聲的動作,讓她放輕腳步走過來。
盡管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木蘇蘇還是按照蒼禁言的吩咐做了。
等到木蘇蘇走到身邊之后,蒼禁言讓出身旁的位置,讓木蘇蘇坐下,然后伸出手指,指了指擺在眾人面前的一個手機。
木蘇蘇往那邊看了一眼,見手機屏幕亮著,并且正在顯示著通話狀態(tài),而來電號碼去是一串亂碼,顯然對方有意隱藏自己的行蹤,就怕他們循著這電話號碼找到人。
木蘇蘇壓下心底的好奇,靜靜的聽著。
在一陣沉默之后,由seven率先開口,靠近手機話筒的位置,道:“這事并不算難辦,但我奇怪的是,蒼家這么多人,你為什么單單要對寶兒下手,她一個三歲不到的女娃兒,能礙著你什么事?”
“哼!三歲不到的孩子,就已經(jīng)是蒼家上上下下的寶了,等她長大了,那還得了,寶兒寶兒的,我聽著就不舒服,憑什么我在蒼家活的像一根野草,而這么一個下屁孩兒卻受盡寵愛,蒼禁言居然還將自己手上的所有股份都轉(zhuǎn)讓給了這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兒,你說,如果這孩子出了事,蒼禁言和木蘇蘇是不是會傷心的發(fā)瘋。”
“他們就算傷心,這對你又有什么好處,蒼禁言和木蘇蘇都還能生,這個孩子沒了,努力一點再生一個不就行了嗎?”
seven沖著木蘇蘇使了一個眼色,讓她稍安勿躁,千萬不要一個激動就發(fā)出聲音。
木蘇蘇會意的點了點頭,即便seven不說,她也知道事情的輕重,而且她也很想知道,寶兒到底哪里得罪林欣容了,居然讓她想要對寶兒下死手。
“能生又怎么樣了,他們捧在手心里的寶貝死了,這就是他們心里永遠(yuǎn)的痛,我太了解蒼禁言和木蘇蘇了,他們會為此痛苦一輩子,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我因為他們,現(xiàn)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
林欣容的報復(fù)沒有什么邏輯可講,她只有一個原則,那就什么事會讓蒼禁言和木蘇蘇痛苦,她就做什么事。
見seven這邊遲遲沒有動靜,電話那頭的林欣容開始不耐煩了。
“你到底還想不想要你兒子的命,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的話,這次的解藥你就別想拿到了。”
盡管在場的眾人對林欣容的狠心已經(jīng)有了了解,但現(xiàn)在聽她用著這么無所謂的態(tài)度說著蒼熙,甚至用上了‘你兒
子’這樣的字眼,仿佛蒼熙和她林欣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似的,這不由的就讓人心里發(fā)寒。
“小熙難道就不是你兒子嗎?你就那么盼著他死?”盡管知道這樣話說出來毫無意義,但seven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我兒子又如何,從他的心向著蒼家開始,我就當(dāng)沒有生過他,誰叫他不肯幫我,那我還念著他干什么?”
seven抬頭看了一眼蒼禁言和木蘇蘇,在看到他們沖著自己微微一點頭之后,這才道:“好,我答應(yīng)你,會對寶兒動手,但你應(yīng)該也清楚,為了不讓蒼家人起疑,我不可能用那些簡單粗暴的方法,也不可能想動手就一定有動手的機會,你得給我時間,好讓我找到合適的機會。”
“當(dāng)然,你在蒼家,我還有大用,自然不會讓你廢在這么一件小事上,我給你半個月時間,蒼寶兒什么時候出了事,我就什么時候給你解藥,如果時間超過半個月,你還沒辦成這件事,那你就別怪我誤了小熙吃藥的時間,誰叫他的親生父親不給力,辦事不牢靠呢,這也怪不到我身上,對不對?”
隨后,電話在林欣容陰陽怪氣的笑聲中結(jié)束。
電話掛斷之后許久,整個書房里都靜悄悄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開口說話。
最后還是南宮傾先按捺不住,率先開了口,“林欣容直給了半個月的時間,你們倒是有沒有辦法啊?”
蒼禁言沒有回答南宮傾的話,反而是看向了seven,“你有什么計劃沒有?”
seven搖了搖頭,“暫時沒想到,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到寶兒的。”
木蘇蘇看著seven,嘴角微微一揚,道:“我知道你不會傷害到寶兒,這點你放心。”
幾句話之后,眾人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seven忽然道:“我們原先計劃半個月之后,你們就出國,借口處理國外的業(yè)務(wù)離開國內(nèi),好給我創(chuàng)造向林欣容要求雙倍解藥的條件,現(xiàn)在你們能不能將出國的時間稍微提前一點?”
“你的意思是.......”蒼禁言有些明白seven的意圖了,只是他并不想亂猜,索性開口直接問。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演一出戲,假裝寶兒受了重傷,國內(nèi)的醫(yī)療條件并不能醫(yī)治好寶兒的傷,你們打聽到A國有一家醫(yī)院可能有辦法,于是匆匆忙忙的就趕到了國外,既然是受了重傷,自然不可能那么快就恢復(fù),那也就給你們提供了長時間逗留國外的條件,你們?nèi)瞬辉趪鴥?nèi),林欣容自然不可能對你們動手,但她心里肯定不甘心,必然會要求我跟著去國外,想辦法對付你們,這樣,我也就有合理的借口向林欣容提出要雙倍解藥的要求了。”
seven提供的辦法非常詳細(xì),幾乎考慮到了方方面面的細(xì)節(jié),對這個辦法,蒼禁言和木蘇蘇都沒有什么意見,只是實施起來,可能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
南宮傾作為整件事情的旁觀者,反而能看的更清楚一些,所以在蒼禁言,木蘇蘇以及se
ven在討論的時候,他一直在場,偶爾會提出一些意見,以便他們更好的完善計劃。
等計劃大致敲定之后,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
蒼禁言伸手揉了揉眉心,低頭看了看表,道:“事情就先這樣定下來,后面若是有什么突發(fā)狀況,我們再坐下來商量一下。”
seven聞言,拿起桌上的手機站起身,點了點頭,道:“行,就這么辦,那我先走了。”
等seven離開之后,南宮傾也不好久留,站起身正要走,但又很快回過身,看想書桌上的那兩個公文包,道:“如果公司那邊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M管開口,當(dāng)然,前提條件是你們能信的過我!”
這意思是愿意幫忙蒼禁言以及木蘇蘇處理公司業(yè)務(wù)了,這正是蒼禁言求之不得的事,他早就有這個想法,只是南宮傾這段時間都在努力讓白小小原諒他,這事關(guān)南宮傾的終身幸福,蒼禁言也就沒好意思開口,現(xiàn)在南宮傾主動開口,這正中了他的下懷。
但表面上,蒼禁言卻還是要佯裝客氣一番,“信肯定是信的過你的,只是你有時間嗎?如果耽誤了你的終身幸福,那我的罪過就大了。”
南宮傾看著蒼禁言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咬著后牙槽道:“不耽誤,我欠你這么大人情,是該還了。”
蒼禁言見狀,哈哈一笑,道:“好吧,既然你不為難,那我就厚著臉皮來討人情了,如果南宮兄方便的話,明天就可以去蒼氏報道了,蒼氏副總裁的位置,我給你留著。”
敢情這廝就等著自己自投羅網(wǎng)呢!南宮傾有些后悔自己心軟的太早了,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人情遲早還是要還的,早點還了,這住在蒼家也能住的心安理得一點,于是也不再計較這些,只點了點頭,就出了書房,將書房里的空間留給蒼禁言和木蘇蘇兩人。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后,蒼禁言這才摟了木蘇蘇到懷里,安慰道:“你別擔(dān)心,寶兒不會有事的,我們只是在做戲給林欣容看,為了保證寶兒的安全,我們的計劃會考慮的很周全。”
木蘇蘇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只是,知道林欣容對寶兒存著這樣的心思,我難免還是覺得有些提心吊膽,有句老話不是說,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前日防賊的,如果讓林欣容知道寶兒沒事,她會不會另外再想辦法對付寶兒?”
木蘇蘇想的這點,蒼禁言自然也想到了,只是不想說出來讓木蘇蘇擔(dān)心而已。
蒼禁言嘆了口氣,道:“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林欣容永遠(yuǎn)的消失在這世上,但林欣容背后有恐怖組織作為靠山,我們要想對付她,還是要從長計議。”
“你說,林欣容到底和那基地做了什么交易,為什么那些人會聽林欣容的拆遷?”
蒼禁言聞言搖了搖頭,“我也猜不到,這事還要慢慢查才能了解到。”
木蘇蘇無奈的點了點頭,道:“現(xiàn)在也只能是這樣了,小熙的命握在林欣容手上,我們現(xiàn)在的行動也只能是這么被動,哎~~~,只希望咱們能盡快化被動為主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