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佳只是普通人,項陽使用天眼的能力,抹除一部分記憶,制造幻象,再加上心理暗示,很容易就洗腦完成。
陳一佳看上去人模狗樣,但里里外外都臟的要命。
剛剛靠近過來,項陽便聞到了很多不同男人和動物的味道,惡心的他差點掏槍直接射死這女表子。
“過來,給爺捏捏腿!”
“知道了,爺!”
陳一佳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給項陽捏腿。
這次的任務比較麻煩,項陽只把幻貓和咕兒呱放了出來。
索性寵物們有單獨的空間存放,并且在里面的時候也都處于沉睡狀態,不會感覺無聊。
時間一晃而過,眨眼便過去了兩個月。
等待了這么長時間,東廠那邊終于有消息了。
大隊兵馬聚集在龍江水師造船廠,劇情馬上就要開始。
作為明朝最大的造船廠,龍江水師造船廠可謂兵家重地。
無數士兵層層把守,清一色二十五級精英怪,保證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至于從水里面靠近……
建議多了解一下大明的海軍實力!
雖然后期因為廢物皇帝昏庸無能,導致海軍戰斗力每況愈下,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水里的埋伏不比地面上少,甚至可能猶有過之。
總的來說,想要在龍江水師造船廠這樣的重地擊殺目標,要么選擇面對數千精銳士兵,要么在水下和不知道多少水兵戰斗。
除非能夠從天而降,三兩招將萬喻樓擊殺后再凌空起飛,不然就要做好被圍攻致死的準備。
但如果目標是前來龍江水師造船廠殺人的萬喻樓,說不定周圍的士兵會選擇性瞎掉一段時間。
比如沒發現江湖俠客躲進了船里面……
當然,只是有那么一點可能而已。
大明律法嚴苛,再加上宦官當道,稍有差池便會斬首示眾,甚至有可能株連九族。
想要選擇性瞎,需要一個有勇有謀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頂著才行。
恰好,參謙之便是這樣一個人。
參謙之乃是五軍都督府僉事,從一品的武官。
能夠坐上這個位置的,都是退下來的老將。
勇氣、智慧,二者兼備,并且都是武官中的頂尖角色。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官員,東廠竟然敢在皇帝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直接處決,由此可見朝廷腐敗到了什么地步,而皇帝又是什么樣的廢物。
東廠殘忍暴虐,橫行無忌,不知道多少忠臣良將死于這些閹狗之手,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將他們千刀萬剮。
甚至那些向來和朝廷官員不對付的江湖俠客,此時都忍不住站出來。
按理來說,東廠就算再怎么折騰,倒霉的也只是官員,對百姓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官員們戰戰兢兢,也就不敢胡作非為,肆意斂財。
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因為皇帝昏庸無能,沒辦法對東廠進行有效管制,這些太監的手便越伸越長。
他們不在乎奸臣還是忠臣,愿意歸順的就留下,膽敢反抗的全部誅殺。
于是乎,朝廷越發腐敗,百姓越發難以生存。
東廠的太監禍亂天下,令人痛恨,但仔細想想,其實并不全是他們的錯誤。
好好一個爺們被割了雞,被男人看不起,被女人嘲笑。
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白眼中,是個人都會慢慢變態。
他們的罪孽,皇帝最少要承擔一半。
奈何世人被愚昧思想洗腦,奴性太重,不會認為皇帝有罪,也不敢指責皇帝有罪。
就好像民族英雄岳飛墓前面跪著的只有大奸臣秦檜夫婦,而沒有罪魁禍首宋高宗趙構。
作為一個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正常人,項陽一直都十分看不起皇帝。
自大禹開始,公天下變成家天下,天下人的天下變成了一個人的天下。
皇帝不再是帶領人類求生的首領,而是變成了吸血鬼、寄生蟲。
奴役天下,奉養自身,還標榜自己是天子,是真龍。
最惡心的是,如此卑鄙無恥的行徑,竟然還能得到無數人推崇。
可悲、可笑、可憐、可嘆!
(古代的宦官是專門為君王及其家族服務的人,宦官最早出在殷商時期,叫做寺人。在西漢之前,宦官并非全都是閹割之后的太監。在東漢開始,才全部閹割。)
龍江水師造船廠的士兵都是精英怪,項陽雖然能一招秒殺,可士兵的數量實在太多。要是貿貿然沖進去,估計連十秒鐘都撐不到就會被活活打死。
因此,項陽便找了個相對平緩并且視野比較好的地方。反正他也沒打算靠近,看看情況再說。
大運河上面,一艘三十米開外的戰船靜靜地漂浮著。
主體已經建成,只待包裹上鐵甲,安裝好火炮,便可以正式服役了。
咔咔!
嚓嚓!
雜亂的聲音響起,整個造船廠大大小小上百位官員分別站立在兩旁,看向遠處來者的目光中滿是恐懼。
人高馬大,煞氣逼人。
面色慘白如紙,嘴上沒有半根毛。
再配合那屌爆了的派頭和六親不認的步伐,明顯不是個正常人。
這便是東廠督主——萬喻樓!
“好家伙,還真被我猜到了!”
項陽放下望遠鏡,心中忍不住思索。
想要變強,貌似并不是只有禿頭一個方法。只要愿意失去點什么,遲早能成為人上人。
不過這種事情想想就行了,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為了得到力量而選擇出賣小弟,如此無情無義之事絕對不能做。
“讓我看看,你們這些武林高手是不是如我猜測的那樣。”
項陽使用了真實之眼,萬喻樓的信息立刻呈現出來。
東廠督主·萬喻樓
品質:首領
等級:36級
生命:29500
防御:305
攻擊:420
技能:
1、童子功(被動)。增加10%暴擊抗性,增加3600點最大生命上限。
2、專家級劍法專精(被動)。每次使用劍類武器攻擊,提高840點傷害。
3、弱點凝視(被動)。每隔10秒,發現目標一個破綻,命中后必定暴擊。
4、人頭酒。萬喻樓飲下人頭酒,20秒內傷害翻倍。
說明:把你的頭割下來釀酒!
萬喻樓其人,貪婪無度,殘忍狡詐,最喜歡的就是把反對他的人斬首,用人頭釀酒。
以前被他殺死的官員,全都成了肚子里面的酒。
“呵!”
萬喻樓站在船前的臺子上,目光環伺一周,滿臉都是殘忍和譏諷的表情。
“把禮部郎中和右侍郎揪出來!”
隨著萬喻樓一聲令下,立刻便有兩隊太監將人押上來。
他來這里,并不是為了檢閱戰船的制造進度,而是為了殺雞儆猴。
“你們兩個竟然敢寫奏折參我貪贓斂財,收受賄賂,真是好大的膽子。來人,把他們的舌頭給我割下來。”
萬喻樓滿臉殘忍與狠辣之色,看向這些官員的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屑。
如果這些人聯合起來,就算是他也不可能與之對抗。
可惜這些官員表面上同仇敵愾,暗地里卻各有心思。
就如同一群聰明的豬,注定了會被他拿捏。
然而萬喻樓的想法很好,卻忘了這個世界并不是只有懦弱的官員,還有一群心懷天下的江湖俠客。
轟隆隆!
一根比人腰還粗了兩圈的圓木擊碎身后的木板,沖著萬喻樓的腦袋狠狠砸下來。
堅硬,巨大,氣勢逼人。
若是被砸到,哪怕萬喻樓的實力都要受傷。
不過怎么說也是東廠督主,一等一的高手,怎么可能被這樣的伎倆給傷到。
“好膽!”
萬喻樓冷哼一聲,回首一拳向著圓木打去。
萬喻樓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但龍江水師造船廠的官員們也不是尋常角色。
這艘大船三十米開外,高也超過十米。
別說藏一根圓木了,就算藏上一群江湖俠客都十分輕松。
果不其然,圓木落下之后,立刻便有十幾道身影從大船里面跳了出來。
見此狀況,萬喻樓瞬間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參謙之,竟然敢勾結江湖逃犯,雜家今天必定將你碎尸萬段!”
砰!
話音落地,萬喻樓一拳擊中圓木,想要將其推開。
這些木材都是質地堅硬的松木,就算刀劍都很難砍斷。
以萬喻樓的實力,最多也只能將其擋到一邊。
可惜,既然決定了用圓木當做奇招,又怎么會如此簡單?
那江湖俠客持劍而來,狠狠一腳踹在了圓木上面。
萬喻樓一拳打出,舊力已去,心力未生,立刻就被圓木狠狠擊中了胸膛。
噗!
殷紅的鮮血噴涌而出,萬喻樓的身體剛剛摔到地面,馬上一個鷂子翻身站起來。
“趙懷安,你終于按耐不住了嗎?”
萬喻樓獰笑一聲,身后的太監立刻沖了上去。
萬喻樓有手下,趙懷安自然也有幫手。
十幾道身穿黑衣的江湖俠客迎勢而上,立刻和這群太監們戰在一起。
至于隸屬五軍都督府的精銳士兵,則是在外面打醬油。
“來來來,讓雜家看看你究竟有幾分能耐!”
萬喻樓怒斥一聲,下意識的想要拔劍。
然而趙懷安早就將他調查的清清楚楚,怎么可能讓他如愿。
狠狠一腳踢出,圓木再次向著萬喻樓飛去。
不僅如此,趙懷安竟然緊跟其上,又補上了一腳。
“好膽!”
萬喻樓松開劍柄,使出全身力量砸向圓木。
之前雖然受了點傷,但萬喻樓并不認為自己輸了,那只是趙懷安借著地利的優勢。
如果公平戰斗,區區一個江湖俠客,揮手間便能將其斬于劍下。
比如現在……
砰!
一拳打出,恐怖的力量順著拳頭施加到了整條手臂上面。
萬喻樓臉色狂變,本能的向側方躲避。
轟!
圓木嵌入硬化過得地面最少半米,斜斜的立在那里,好像嘲諷萬喻樓不自量力。
老太監心中大怒,右手握在了劍柄上面。
然而就在此時,趙懷安已經逼近到了身邊。
沒有像某些垃圾電影中的弱智主角一樣,任由反派拔出武器。趙懷安一腳踢出,萬喻樓手中的寶劍直接飛了出去。
“你……”
萬喻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他想要說句狠話,但趙懷安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長劍出鞘,宛若毒蛇一般,直取面門,逼得萬喻樓不得不抽身急退。
“老閹狗,你就這點本事嗎?”
趙懷安冷喝一聲,雙眼中的殺機快要凝成實質。
“大膽狂徒,休要逞口舌之利!”
萬喻樓一把將旁邊的太監拽過來擋住趙懷安,借著這個機會縱身撲到旁邊,抓起寶劍便想攻擊。
可長劍剛剛抽出來不到三寸,便被趙懷安一腳踩了回去。
“啊!”
叫聲十分凄厲,如夜梟啼哭。
萬喻樓右手瘋狂抽搐,死人般慘白的面龐已經扭曲的如同厲鬼。
“趙懷安,你不得好死!”
萬喻樓咒罵一聲,抬起劍鞘阻擋。
叮!
聲音清脆,但傳到萬喻樓耳中卻只讓他感覺到了憤怒和屈辱。
他可是東廠督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什么時候被這樣污辱過。
單單打不過也就罷了,可竟然連武器都拔不出來。
“萬喻樓,你用忠臣良將的人頭釀酒,有沒有想過那些怨魂會回來找你復仇?”
趙懷安怒喝一聲,鋒利的長劍順著劍鞘劃過,立刻將萬喻樓的三根手指切斷。
一招得勢,趙懷安毫不停留。
手臂猛地用力,狠狠刺中了萬喻樓的胸膛。
“嗯?”
長劍被擋住,讓趙懷安有些疑惑。
劍刃猛地向上,在萬喻樓臉上撕開一道口子,也將外面的衣服劈碎,露出了那一件閃爍著金色光芒的內甲。
“金絲軟甲?呵,習武之人竟然穿這種東西防身,還真是個廢物!”
趙懷安冷哼一聲,飛起一腳將萬喻樓踹翻,爾后雙手握劍,狠狠地向下方插去。
金絲軟甲雖然極為柔韌,但并不是無敵。
在趙懷安全力之下,依舊撕開一道口子,刺進了身體中。
噗嗤!
“你……”
萬喻樓目眥欲裂,他想要求饒,但趙懷安根本不給他求饒的機會。
“閹狗!死吧!”
趙懷安面目猙獰,心中的憤怒在此刻全都化作力量。
雙手用力,手中長劍轉了個彎后狠狠拔出來,下一瞬便會刺穿萬喻樓的喉嚨,徹底了結這一段恩怨。
然而就在此時,一股十死無生的危機感突然出現。
“怎么……”
趙懷安臉色狂變,不得不放棄擊殺萬喻樓,縱身向著運河中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