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
“喂?”
“方平先先生您好,我們這里是南城警察局。”
“警察局?”方平先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冰啤,疑惑道,“警察局找我做什么?我可不會辦案。”
“我們這里遇到了一起修行者案件,此案我們無能為力,所以想要請您出馬?”
“修行者作案?這怎么可能,全國的修行者和異能者不是都已經(jīng)被管控起來了嗎?”方平先驚訝道,“難道說,有新的覺醒者出現(xiàn)傷人了?”
“具體情況請恕我無法再電話中透露太多,對了,這件案子與秦義有關(guān),就是逃亡者的冠軍秦義,我想您會感興趣的。”
“秦義?!”
嘟嘟嘟……
方平先滿臉震驚地盯著已經(jīng)掛斷了的電話,目光充滿了復雜。沒想到啊秦義,我們這么快就要見面了嗎?
想到在逃亡者節(jié)目當中的經(jīng)歷,秦義可謂是橫空出世。方平先知道,秦義嶄露頭角之后,局子一定會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調(diào)查清楚了,甚至他這十幾年來的行跡全都瞞不過局子里的人。
方平先回到現(xiàn)實世界以后,也向局子要了秦義的信息,卻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調(diào)查,完完全全沒有任何疑點。他還在襁褓之時,就被父母遺棄,然后被一個福利院的員工發(fā)現(xiàn),送到了福利院當中。一直到十二歲的時候,都是住在福利院當中的。這期間完全沒有任何問題。而秦義的生父生母在遺棄他過后的幾年,一個出車禍死了,一個得病死了,家族也完全沒有了任何消息,可謂是孤身一人。
十二歲之后,年幼的秦義帶著五歲的女孩秦小念離開了福利院。兩個小孩靠著好心人的救助勉強生活著,等到張大了一些后,秦義因為個頭比較高大,就四處去給人做苦力,借此來養(yǎng)活自己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妹妹。這樣的生活一共過了六年,直到秦義去參加逃亡者節(jié)目之時,他們的生活也完全沒有疑點。
而秦義恐怖的實力仿佛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沒人知道他什么時候有這樣的實力,為什么會這么強。人們當然不會想到秦義擁有系統(tǒng)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因此對秦義的實力充滿了疑惑。
過了良久。
方平先緩緩收了心,從桌子上拿過一把鈍劍,別再腰間,然后騎上摩托便立刻風風火火地出門了。如果認真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方平先腰間的那把鈍劍竟然是沉沙,不知道什么時候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方平先沒有想到,秦義竟然就住在南城當中,距離他不過幾十公里。原本還以為要天各一方了,不過這天,有點小了。
摩托車加起速來也是十分恐怖的,再加上方平先騎的是高速,因此沒過多久他就來到了南城的警察局。
南城警察局的人見方平先已經(jīng)到了,自然是十分熱情地接待了他。而后,便立刻將他帶到監(jiān)控室,給他看了監(jiān)控錄像并且講解了這件案子的具體細節(jié)以及昨天有關(guān)于秦義的一些事情。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秦義來了。
昨天回家以后,秦義的腦海始終在回憶著監(jiān)控攝像頭中的一切,無法安寧。盡管他知道在這種時候他最應該做得是冷靜,然而,事情涉及到了秦小念,他無論如何也無法保持絕對的冷靜。
昨晚,他甚至失眠了。不過他身為修行者,身體素質(zhì)和普通人完全是兩個層次,因此即使一宿不睡覺,也并不會產(chǎn)生疲勞感。
來到警察局之后,秦義立刻問道:“警官同志,是否有什么線索了?”
“抱歉。”負責接待的岑鋒露出了意思歉意,“目前我們還沒有任何頭緒,不過我們請來了以為修行者輔助辦案,您應該認識,他叫方平先。”
“方平先?”秦義神色一驚,沒想到岑鋒竟然直接說出了這個名字。
秦義何止認識方平先啊,在逃亡者的世界里,他們都快成了死黨了!
監(jiān)控室里面的人聽到外面的說話聲音以后也出來露面,一個白衣青年緩緩走出來,看到秦義之后面露驚喜:“秦義!”
正是方平先。
秦義面帶喜色,直接上去給他的胸口來了一拳:“靠!方平先,沒想到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也能看到你啊!”
擊殺了獵殺者之王之后,秦義過了很久才確認,方平先和駱少華都在那場戰(zhàn)斗中被淘汰了。原本以為那是兩人最后的回憶了,到了現(xiàn)實世界后天各一方,也許永遠都沒有見面的機會了,然而不曾想,這次想見來得如此突然。
“我也沒想到。當時我們以為你都已經(jīng)被淘汰了,后來看電視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你還在逃亡者節(jié)目中活蹦亂跳,最后竟然還拿了冠軍,獲得了風系異能。你這家伙真是混得可以啊!話說,當時你不是被獵殺者之王拍中了嗎?后面怎么脫險的?”
“說來話長。”秦義緩緩道,“那天我也以為我自己都被淘汰了,但是……”他將那天自己昏迷過后,被墨鏡男子救下以及后面遇到雷公子的事情全都講了出來。
“不過,你的沉沙……”秦義面帶歉意,想要為方平先的沉沙再次被雷公子奪走的事情抱歉,但是剛想說話的時候,卻一眼瞟到了方平先腰間別著的一把鈍劍。
他有些吃驚,那鈍劍不就是沉沙嗎?這是怎么回事,沉沙不是被雷公子給奪走了嗎?
“啊……你說這個嗎?我被淘汰后沒幾天,就有一個神秘人上們把沉沙送到了我的手中。那個神秘人很強,至少我完全不是對手,他把沉沙塞到我的手上之后突然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方平先說得有些平淡,不過沉沙能回來,這就是最好的。
“神秘人?你不知道他的身份嗎?”秦義想到當時沉沙落入雷公子手中,而后面竟然又再次回到了方平先這里,心中對那個神秘人有了猜測。
“我有過一些猜測,只是……我并不能確定。”方平先緩緩道,“對了,你的妹妹——”
“你說小念?有線索了嗎?”秦義略帶激動地問道,他曾經(jīng)記得方平先靠著戰(zhàn)斗的痕跡分析出了當時獵殺者戰(zhàn)斗的一切情況,甚至還分析出了逃亡者與獵殺者戰(zhàn)斗時所使用的武器。如果他真的能夠從監(jiān)控攝像中分析出什么來,至少也是希望。
“說不上線索,只是……”方平先看了看周圍的警察,“能否給我一個單獨的空間和秦義說話?接下來的一些事情你們不方便了解。”
警察們沒說什么,馬上就給方平先安排了。
這是一個空曠的房間,里面只有一張茶幾和一張沙發(fā),在送兩人來到這里后,警察便關(guān)上門退出了留下他們兩個人。
方平先倒了茶抿了一口,也給秦義倒了一杯,兩人坐在沙發(fā)上。
秦義無心喝茶,只是靜靜等待著方平先的下文。
“其實,關(guān)于擄走你妹妹的人,我猜測可能是隱世家族動的手。”方平先緩緩放下了茶杯,神情有些嚴肅。
“隱世家族?像奪走你沉沙的雷公子一樣的?”秦義問道,方平先的這個猜測正好印證了秦義內(nèi)心的想法。事實上,他并不是沒有猜過有可能是雷公子動的手,因為那種隱匿的法門實在是太讓人熟悉了。但是,雷公子的動機是什么?這一點秦義想不出來,因此對內(nèi)心的這個猜測也一直存疑著,并不敢確定。
“雷公子所在的家族是隱世家族之一,我國還有其他的隱世家族,他們完全隱藏了起來,世人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我盡管對他們不了解,但也知道,隱世家族是有過直接將有修煉天賦的孩童直接擄走的先例的。如果你的妹妹擁有修練天賦的話,那么這一切可能就可以確定了。”
“而且……”方平先話音一轉(zhuǎn),“你在逃亡者節(jié)目的表現(xiàn)是在太出色了,加上你又是橫空出世,根本沒有任何背景,而你又有一個十一歲的妹妹,可以說是根本無法反抗,正是下手的絕佳對象,因此我認為,這個猜測至少有六成的可能……”
其實,方平先想要說有八成的可能的,但是如果這樣說的話,幾乎就相當于把這件事情鎖死在了隱世家族的身上,萬一到時候不是他們干的,方平先也下不了臺。因此說出來的可能性就稍稍降低了一些。
秦義的拳頭忽然我的咯咯響,臉上也出現(xiàn)了一絲怒氣。
Wшw●ttκa n●c ○ “不用六成了,百分百是他們干的,我已經(jīng)確定了。”秦義語氣陰沉道。
他想起來了,當時墨鏡男子將他從獵殺者之王的手中就下他,對他本身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目的。如果不是秦義擁有隱匿術(shù),也許當時就已經(jīng)被他們控制住了。這樣想來,雷公子因為拿不了他而把目標轉(zhuǎn)向他的妹妹,這件事情很正常。
盡管秦義知道,這種猜測缺少證據(jù),并沒有太多的根據(jù),但直覺告訴秦義,這件事情除了雷公子,不會有其他人會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