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知道了,回去我就跟他說一說。其實父女倆對這事早就上心了,按說就呂石磊這情形真判的話非得幾年不可,現在只是叫他進去半年光彩已經是托不少人情了,絕難再作減刑輕判,不過呂雅為了安撫他的情緒故意這么說著,讓他心寬等待有個盼頭,日子就不會感覺那么的難熬。
“姐!你要叫爸快些想辦法的呀,再過幾天我非得被逼瘋了不可。”呂石磊痛哭流涕,情形慘兮兮,到真象他是被冤枉了判進來的人那樣。
呂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急忙別過頭去,說道:“好的,回去我就說。”急奔而去,再也不敢面對獄里的弟弟。
直到此時,她方才深有體會,這親人入獄后的那種心酸煎熬的情景,以往一聽別人說說,總覺夸大其詞,不過是為了說得好聽而以,若非親身體會,打死也不敢相信竟有種生離死別之感。
她坐在小轎車上流淚了好大一會,待得眼淚停止了才開車回去,她原是不打算到公司來上班的,這段時間乃多事之秋,這愁得她的頭發都白了幾根了。
為了公司的事,她沒少奔波,著人四處打探這旺財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乃何方神圣,這要是好講話的人,須得與他好好的溝通一下,看看能否把這菜量或是菜價降了下來,照這么下去昌達公司恐會被拖垮之勢,不能不引起她的注意。
公司搞成這個樣子,她也是身心俱疲,半點辦法也沒有,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實在是不行只能聽從父親的計劃,把一家百貨商場盤了出去,不至象現在這樣狼狽,會因資金的問題而發愁。
其實,以呂中的身份地方,只須開個口來,在銀行方面貸個款那是輕而易舉的,只是這種折東墻補西墻的作法,只會讓人越陷越深,她也是思慮再三,不敢到銀行搞個貸款,這要一貸了下去,那會恐怕就不是一家百貨商場要盤出去的局面了。
“呂總!您上哪了,業務部的王經理來找你幾回了,好象事很急的樣子。”呂雅一回到公司,秘書即立就快步跟了上來替她把辦公的門打開。
呂雅快步而入,一邊問道:“你不清楚什么事?”
“王經理沒對我提及,所以不知道。”
“讓他來找我。”說了之后,她到衛生間去把臉給洗了一下,免得被人瞧出了些許端倪。
“呂總!出大事了。”王國棟一聽呂雅回公司了,就急急的趕了過來,一見面就急不可待地說道。。。。飄逸居士的《都市第一混》很精彩,你看了沒。。。
呂雅聞語一驚:“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往那些向我供貨的供貨商集體停止供貨,并要求昌達公司須得結算以往所欠貨款,否則今后將不再繼續向昌達公司供貨了。”
呂雅臉上也不禁變了神情:“這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故意搞小動作的嗎?”
王經理道:“以往昌達公司皆是半個月與供貨商結算一次,一個月兩次結算,而我們也從末拖欠過任何一家供貨商的貨款,近半個月因資金方面周轉不過來,就遲了幾天,我想這事多半就從這里來了。”
呂雅深深地皺著眉頭,思索了半響:“就算是我們拖欠了幾天,也不應該有集體停止向我們供貨的道理。”接著她又道:“這事財會部是怎么搞的,昌達公司就算是在資金方面一時周轉不過來,那也沒必要停止所有供貨商的資金的呀,我們可以支付一部份有信譽的大戶,在小戶上可以拖欠一時,過后慢慢再支付給他們。”
讓秘書把財會部的主管叫來大罵了他一頓:“你是怎么作事的,信譽第一,客戶至上,這么最基本的原則你都不懂嗎?”
財會部的主管李經理苦著臉道:“呂總!我也考慮到了這點,幾位長期向昌達公司供貨的供貨商的貨款并沒拖欠,都是很及時的支付了他們所有的貨款,現在的問題是旺財公司的貨款我們是必須每天支付的,否則他們會向法院起訴昌達公司賠償每天百分之三十的賠償,這問題也就出在這里了,有的供貨商不知怎知道了這件事,紛紛要求昌達象旺財公司那樣實施每天支付,否則停止向我們供貨,就為這事一時耗著,昌達公司最近資金方面周轉不過來,那知這樣一來就給他們找到了借口,立馬就停止向我們供貨了。”
呂雅道:“為什么會出現資金短缺的情況,出現了這個情況為何沒有及時向我匯報?”
“公司資金方面的問題原先都是呂石磊副總經理一手控制的,沒有他的親筆簽名任何一筆資金都無法調度出去,在他出事前曾經調轉一筆大資金出去了,至于是拿去作了什么,這個呂石磊副總經理并沒說明,所以我不太清楚,也正是因為這筆資金的調轉出去,我們昌達在資金上就緊張起來了。”
呂雅吃驚非小,這才明白原來問題還是出現在弟弟身上,全然沒有料到自己一向信任的弟弟會在這當口作出這種事,他二話不說,即立電話打到父親那里要求他通過人際關系,與要弟弟再見面一次,今早的探獄時間已過,按說是不可能再與他見面,呂雅把情況向父親說明一下,呂中不敢怠慢,立即打電話給古雄兵,他畢竟在省公安廳工作過,人際關系上他有一套。
果然,古雄兵聽說昌達出了這么大的事,親自帶領呂雅過來替她把呂石磊調提了出來。
“石磊!我從財會那聽說你曾經調轉出一筆資金,現在這筆資金到哪去了?”呂雅很想淡定平穩從容一點,不過這會她實在是淡定不起來,一臉的憤怒之情油然而溢,看著弟弟的眼中盡是一股怒火。
呂石磊一聽說姐姐又回來見自己,只道她打通了關系要把自己放了出去,滿心歡喜,那知她一來卻是問起這事,而一看她的神情極是可怕,即明白出大事了,一時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我問你,錢到哪去了?”
“這個……這個……”平時饒是油嘴滑舌,能說會道,這時在姐姐嚴厲的目光注視下竟爾說不出話來了。
“你到是快說的呀?”呂雅憤怒地大吼了一聲。
“我把錢轉出去想自己開個公司,那知遇上騙子,把錢給騙了。”原來呂石磊也是個有心計的人,這幾家商場都是姐姐的,包括三家貿易公司都沒他的份,心想姐姐一回來了還不把公司與商場收了回去,到時自己仍將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即在姐姐回國之前聽從豬朋狗友之計,把這筆錢調轉了出去,這項目還沒想好也想學別人開公司賺大錢,結果可想而知,這錢就打了水票一去不回,連個蹤影也見不著,他只道商場正常運轉的情況下,姐姐是絕不會發現的,那知自己會被他人算計,也就倒霉地被發現了。
呂雅聽得他說錢成了泡影,一去不回,再也追蹤不了了,吃驚不小,不覺呆住了。
此時,她心里絕望之極,苦笑了一下,嘆道:“石磊!慢慢呆著,姐回去了。”轉身離去,現在她可沒什么要說的了,畢竟是自己的弟弟,難不成揪住他暴打一頓來出氣?
“姐!你跟里面的人說了沒,叫他們快些把我放了回去,里面真的不好呆呀。”他又把頭轉向古雄兵:“古叔!你和他們關系不是很好的嗎?你一句話下來他們不敢不聽你的。”
古雄兵滿臉尷尬,道:“石磊!我還有別的事,等有時間我過來瞧你。”匆匆離去,現在他什么都不是了,誰會聽他的,就算仍是省廳刑偵科的科長吧,你也沒那權限把犯人放了出來,這是犯法滴。
“姐!姐!你聽到我的話沒呀。”呂石磊看著姐姐的背影,心頭感到一陣恐懼之感,甚至是絕望,從姐姐的臉上他已是讀懂了什么,恐怕非得在里面呆滿半年不可了。
………
“呂雅!石磊說出錢到哪去了沒?”呂中早早就下班回到家里,出了這樣的大事,他如何還有心思上什么班,這時間還沒到就跳班跑回家了,一見女兒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吃了一驚。
呂雅還沒末說,兩行淚水已是從臉上滑落了下來,坐在沙發上掩臉痛哭起來。
呂中皺起眉頭來,現在還有什么好說的,這錢要是能找回來的話,女兒也不用這樣哭了,這個寶貝兒子平時自己寵他過甚,以至少了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