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萬不要為了昨晚的事情感謝我,我不需要你的感謝,現(xiàn)在我要和你說清楚,除去回來的打車錢還有以后去醫(yī)院的藥費,剩下的這些錢還給你!”
席朵朵一邊說著,一邊上前走了過去,她把昨晚他扔向自己的那一疊錢好好地整理了起來,用一塊白色的手絹包好,整齊地放在了餐桌上面。
嚴若文看著她如此鄭重其事地說出那一番話來,他不禁覺得好笑。
本以為她是來找自己糾纏昨晚的事情,不料竟然是為了說明這些錢的用處,這些給她的錢不過就是他零花錢里的九牛一毛,他根本就不屑看在眼里。
“不用了?!?
他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冷傲地說道。
席朵朵看著他這樣的態(tài)度有些生氣,她都說的那么明白了他還是這樣不理不睬,這么多錢她可不會隨便就接受的。
“喂,我是不會多要你給的一分錢的,你拿好!”
她再次聲明地說道,一臉的認真。
嚴若文皺眉。
“我都說了不要?!?
席朵朵固執(zhí)地繼續(xù)說道:“你不要,我也不要!”
客廳內(nèi),兩人一副爭執(zhí)不下的場面,氛圍顯得很糟糕,誰都不愿往后退一步。
“朵朵,你們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嚴若星剛到樓下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們吵架的動靜,看不下去的他還是開口問道。
“若星,沒什么,就是很小的事情?!?
席朵朵看著已經(jīng)走到自己身邊的嚴若星,小聲地說道。
她并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畢竟昨晚是她自己善作主張地去幫嚴若文,自然也是怪不得誰的。
“我看你好像傷的很嚴重?!?
嚴若星抿住了嘴唇,他低垂著眼睛目光落在她那只打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石膏的手上,那種關(guān)心溢于言表,旁人都看得出來。
“怎么會呢,是醫(yī)生大驚小怪才給我包的這么嚴實的呢?!?
席朵朵笑嘻嘻地看著他,故作不嚴重地說道。
嚴若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得地看著她的手臂,眼里的關(guān)心更深了。
他們兩人的對話間接地惹到了嚴若文。
“不過就是昨晚給我擋了一棍,現(xiàn)在就在別人面前裝可憐?席朵朵你還真有你的一套?!?
嚴若文冷嘲熱諷地說道,那張俊美的臉龐也顯得異常不近人情。
“我裝什么可憐了,你不要冤枉好人?!?
席朵朵氣沖沖地反駁著。
這家伙非但沒有和自己說謝謝,又來倒打一耙。
“那你說你昨晚替我擋那一棍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他冷酷地看著她說道。
這些年來接近他的女生用的手法不都是為了想要和他在一起,甚至做出一些過頭的事情,自從她昨晚幫他擋了之后,他就一直在想她到底是為什么要幫自己,不是為了錢還會是為了什么。
“都別吵了?!?
唐藝芯在門外就已經(jīng)聽到了吵架的聲音。
這么一大早還真是讓人心煩。
“媽媽。”
嚴若星看到唐藝芯后,禮貌地叫道。
“剛才的事情我都聽到了,若文,昨晚我不管你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既然朵朵的手變成這樣是幫你擋的,你就不應該這樣和她說話?!?
唐藝芯責怪地說道,難怪她早上看到了朵朵的手受傷,原來是和自己的兒子有關(guān)。
母親的出現(xiàn)讓嚴若文的氣焰沒有之前那么囂張。
盡管他桀驁不羈,在眾人面前毫無禮貌,但是對于自己的母親他還不至于毫無分寸。
但眾人都偏偏因為席朵朵往她那一面倒的時候,嚴若文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我吃飽了?!?
嚴若文起身,從一旁跨過自己的背包,徑直地往門外走去,直到他的腳步走到席朵朵的身邊的時候,他稍微地停頓了一下。
“呵呵,看來你可以騙到的人不止一個啊,這就是你的目的?”
他低聲地在她耳邊說道。
像是一陣陰冷冷的聲音飄到席朵朵的耳邊似的,她覺得一陣發(fā)冷。
這樣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讓人害怕的挑釁。
席朵朵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嚴若文就已經(jīng)走了出去。
“這孩子,總是這樣。”
唐藝芯嘆了一口氣,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怪她總是太過于心軟才把若文管教得這樣隨意,現(xiàn)在倒是成了不懂禮貌的孩子了。
席朵朵看到了太太的出現(xiàn),內(nèi)心里居然有點內(nèi)疚。
最不愿意把事情鬧大被別人知道的人一直都是她,但是沒料到她卻是把事情給鬧大的人,現(xiàn)在的她就像是專門打小報告的女生一樣,現(xiàn)在還居然都被太太知道了,她站在這里簡直有些無地自容。
“太太,小傷而已,其實這個也不能怪嚴若文,這件事情很難說清楚,我,我還是先去學校了吧?!?
席朵朵低著頭,有些不敢面對太太。
太太在她眼里一直都是個好人,發(fā)生了事情也會弄清楚事情后站在她那一邊,從來都不會不分清白站在自己的兒子那一邊,這讓她更加自責了。
“這樣吧,我看你都這樣了,這段時間你就和若文若星一起坐車去學校吧?!?
唐藝芯看著她關(guān)心地說道。
“什么?和他們?!”
席朵朵詫異地抬起了頭,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就當做我給若文道歉了,你該不會連這樣都不接受吧?”唐藝芯說道。
她聽了之后一個勁地搖頭。
“太太,我當然不是不接受,只是我是傭人的女兒,和少爺們做一輛車不適合吧?”
席朵朵找著借口說著,她才不愿意和那個少爺共坐一輛車呢。
唐藝芯堅持地說著,“朵朵現(xiàn)在的話不要拒絕我的心意,你可以不坐但是必須要等到你手臂好了以后,朵朵你說這樣可以嗎?”
“朵朵,你就答應我媽媽吧,你總不能和之前一樣都騎自行車去學校吧?”
嚴若星拍了拍她的肩膀,勸說道,就連他自己都有些擔心朵朵。
“好吧,太太?!?
席朵朵的頭更加往下垂了,她只能無奈地妥協(xié)答應。
舒服的黑色房車內(nèi)。
這輛車本是嚴若星和嚴若文的專屬座駕,現(xiàn)在倒是多出了一個人,那就是席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