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這么說,剛剛那個條件……”
“既然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這個條件,那這個條件,恕我不能答應(yīng)了。”
老爺子笑的很是超然,卻看的葉云兮一陣心驚,原來是這樣!
竟是這樣!
“可是……這個賭局是他和赫連爵的。”
葉云兮咬住唇有些不甘心的開了口。
“賭約從未提及非本人不可執(zhí)行,葉小姐,這一切只能說是天意。”
老爺子的有些渾濁的眸光淡淡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對于赫連爵的這種作法當(dāng)然不喜歡,只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有的事情荒唐了,便由著他去了,更何況他還有這樣的隱疾,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他們赫連家唯一的希望了。
“我明白了,請代我轉(zhuǎn)告赫連爵,我方逸辰的女人,誰都休想染指!”
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警示意味,他冷著眸光一把拉葉云兮的手就要朝著門外走去。
老爺子端著茶水的手微微動了動,卻終究是沒有說什么。
方逸辰,并不好對付啊。
被方逸辰這樣扯著走出病房的時候,葉云兮這才從剛剛恍惚的話語中聽出點(diǎn)兒名堂。
要不是因?yàn)橐鰜砭人膊恢劣跁桨椎睦速M(fèi)了這個條件!
葉云兮狠狠的咬牙,都怪她!她怎么能這么蠢!方逸辰一定早就知道她這么蠢必然會去自投羅網(wǎng)所以才會這么做的。
駐足的腳步跟著停留下來,葉云兮輕咬下唇,眸光中帶著一絲堅韌。
她一把扯住了方逸辰的衣角,有些不甘,更多的是自責(zé)。
“我……”
只是話音還沒出口,就被他驀然回頭的薄唇擒住了那雙櫻唇。
“云兮,你放心,我自有計策。”
他的女人,絕對不會容許被他人給染指,就算那個人是天王老子,他也會滅了那人!
陰鷙的眸光里爆發(fā)出一陣?yán)淠木猓~云兮仰著頭望他,方逸辰竟也就這樣順著手一把將她給懶腰抱起朝著醫(yī)院的大門走去。
住什么勞子醫(yī)院,一想起那赫連爵也在這里,胸膛仿佛被人給重重的堵了一口氣,方逸辰冷哼,難道還要把自己的女人放在這里給他們制造條件不成。
葉云兮的傷都是皮外傷,除了被捆綁過后和掙扎的痕跡比較明顯,倒也沒有什么特別大的傷口。
只是這個護(hù)妻狂魔依舊是操足了心,葉云兮直接被送到了戰(zhàn)狼基地修養(yǎng),甚至連大寶都看不著了。
說是修養(yǎng),倒不如說是直接金屋藏嬌,方逸辰處理軍中事物格外繁忙脫不開身,以至于直接將她給扣下了。
晚上的時候,大寶也被帶來基地跟著白楓學(xué)習(xí)射擊。男孩子總是對槍械和各種重武器感興趣,第一次來戰(zhàn)狼,那張柔嫩的包子臉都跟著泛起了光。
葉云兮看著自己被包的十足夸張的手指和臂膀,嘟著嘴看著正字啊操場上完的不亦樂乎的大寶。
這兒子就在下面,剛剛團(tuán)聚不到兩分鐘,方逸辰一提槍,那是一秒都不帶停留的,眼睛都冒出了幽幽綠光了。
長嘆了一聲這個小白眼兒狼之后,葉云兮無奈的繼續(xù)嘆氣。
眼看著婚禮的日子越來越近,那赫連爵的事情卻一點(diǎn)兒頭緒都沒有,她一瞬間還真不知道到時候該怎么辦呢。
“想什么呢?”
男人放下手中的筆,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鋒利的眸子在落到女人窈窕的身段之后,頓時化作和煦的春風(fēng)。
“我只是有點(diǎn)擔(dān)心。”
她糯糯的開口,聲音嬌軟甜美,水當(dāng)當(dāng)?shù)钠つw還泛著淡淡的粉紅,一如那最為曼妙的蛋糕,只要咬上一口就滿齒留香。
他看的心下微動,起身走了過去,從身后擁住她。
“不相信我?”
他低醇好聽的聲音輕響在耳側(cè),略過她粉紅的脖頸。
“不是的,我只是怕……”
昨天領(lǐng)袖的話她也是聽到了,他能說出這樣話,證明了赫連爵一定是和他表明了立場,如果他們真的死活不肯放手的話,她一個弱女子能怎么樣?
她是身無長物,來去都不帶走什么的,只是大寶和方逸辰該怎么辦。
思來想去,她也實(shí)在是找不出自己到底在哪兒點(diǎn)能夠吸引了那個變態(tài),竟然讓那個變態(tài)非要把自己搞到手不可?
赫連爵的傷看似也已經(jīng)沒什么了,如果真的他要對付方逸辰,做出點(diǎn)兒什么事情來,那方逸辰的面子又要朝哪里放?
葉云越想越覺得頭皮發(fā)麻,眉心也是簇的更緊了。
“好好準(zhǔn)備做我的新娘,其他的事情全部交給我。”
他眉梢微冷,唇角卻已經(jīng)帶了絲絲淡淡的笑。
既然那赫連爵不客氣,他也沒有必要退讓了,或許讓云兮看到黑暗并非不是好的選擇。
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這里面還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盯著他們。
葉云兮斜靠在男人的懷里,聽著他的聲音,雖然他什么也沒有說,可一瞬間她卻感到無以倫比的安穩(wěn)。
這個男人,永遠(yuǎn)會給自己力量,在她無所依靠的時候給她臂膀。
原本想要提起的那個問題也跟著忘了問。
那個在聶長東倉庫里對自己施以援手,對著葉筱染和李百合開槍的女人,到底是誰,她無從知曉,只當(dāng)是方逸辰派來的前鋒吧。
長嘆一口氣,葉云兮整理了自己近乎有些混亂的思緒對著窗外發(fā)起了呆。
前路漫漫,她是否應(yīng)該多做籌謀還是像方逸辰說的,只要美美的做他的新娘呢。
窗外,寬闊的訓(xùn)練場上,葉云兮凝視著窗外綠色的草地陷入了沉思,一對踩著整齊步伐的迷彩制服的人馬隨著那高昂的腳步聲踏步而來。
葉云兮不由微微詫然。
戰(zhàn)狼基地什么時候還來了這么多的人了?從前倒是從沒有見過的。
轉(zhuǎn)過頭,她低聲輕問,眸色中有了淺淺的疑惑。
“這是?”
她的眸光略過那厚重的防彈玻璃,淺淺的落在了那十幾道綠影的身上。
“忘了和你說,這是分軍區(qū)調(diào)來學(xué)習(xí)訓(xùn)練的幾個學(xué)員,這段時間會接受一段時間的戰(zhàn)狼特訓(xùn)。”
帶著薄繭的指尖緩緩的略過她的纖腰,那剛毅線條的下巴也放在了她的肩上。
戰(zhàn)狼這么大的地方,卻只有十幾個人,這一對人馬突然進(jìn)來,必然會引起眾人的注意。
“原來是這樣……”
葉云兮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要回過頭去,卻看到操場上的教官吹響了一聲的口哨,隊(duì)伍瞬間做了解散狀,眾人紛紛散去,緊接著,一個綠色迷彩身影就是從
隊(duì)伍里走了出來,飛快的朝著教官的跑過去,一雙藕白的雙臂也跟著換上了男人的脖頸。
葉云兮微微一詫,那教官不是別人,正是白楓!
仔細(xì)再一望去,那抱著男人的女人很快被白楓一把扯開,白楓僵硬著一張臉,麥色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只有那薄唇上下微微翕動,似乎是在說什么。
葉云兮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仔細(xì)朝著那人望去,剛剛那幾個嬌滴滴的動作無不透露出那人是個女人。
什么女人竟然敢抱上白楓!葉云兮狠狠的擰了擰眉,瞇起了眼睛。
這蘭蘭才走不到幾天,那白楓難道又跑出去勾三搭四了不成!心中微微有些憤懣,那女人似乎也和白楓爭了兩句,又是拉著他的手想要撒嬌,被白楓再度甩開之后,她似乎是有些掛不住了,轉(zhuǎn)過頭去就是朝著大樓內(nèi)部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一回頭不要緊,葉云兮分明從那張白凈的臉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臉。
她的身體驟然緊繃,身后擁著她的男人自然也感受到她身體的變化,不由淡淡的挑了挑眉。
原來竟是那女人啊。
抿了抿薄唇,葉云兮沒說什么,但是方逸辰卻已經(jīng)開了口。
“還要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這次來戰(zhàn)狼集訓(xùn)的十幾名成員全是家里有點(diǎn)背景的,那李心怡也在其列。”
肖蘭蘭和白楓的事情他也全部都知道,只是這下屬的感情問題,他到底是無權(quán)指責(zé)的。
“恩。”
她悶悶的哼了一聲,聲音有了些許的不悅。
“他們下個星期半訂婚宴,云兮,我知道你的心思,如果你想做的話就做吧。”
他淡淡的開了口,把玩著她的長發(fā),手指若有似無的在上面來回的纏繞。
他的女人,他從來不愿意她受了委屈,從剛剛?cè)~云兮得知那女人是李心怡開始起,他就是發(fā)現(xiàn)了這小貓兒眼底閃著絲絲的憤意。
她想做什么,他大概也猜出了幾分。
訂婚?
葉云兮薄唇再次緊抿,娶了那李心怡是白楓母親的心愿,她自然也不會為難一個病重的老人,只是……
她狡詐的一笑,那女人心思行為都心機(jī)深沉,從人手里橫刀奪愛不說,明明就是一個蕩婦還裝成白蓮花的模樣,她就算是為了肖蘭蘭,也要讓那女人吃點(diǎn)苦頭!
“方逸辰,我也要參加他們的訓(xùn)練。”tqR1
方逸辰原本以為她是要去當(dāng)教官,沒有想到這小貓兒竟然和她說,要和他們一起參加訓(xùn)練。
陰冷的黑眸充滿了興味的淡淡一瞇,看來這小妞兒心里有了別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