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冰焚染的話,雪瑾瑜笑得愈發邪肆,“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現錯誤,當年最勤快地追在我屁股後面,每天喊著‘美人姐姐我長大了要娶你’的小屁孩,貌似就是冰家二少?”
“……”看著臉色瞬間囧成醬紫色的冰焚染,莫醉醉笑得前仰後合,二哥這叫不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還有啊,冰二少,你在我家妹妹面前抹黑我沒意義呢,莫說哥哥我至今沒真上過哪個女人,我就算是採盡天下花朵,我妹妹也不會爲此吃醋的,自己白目到搞錯重點,還敢挑撥離間?”雪瑾瑜翹著長腿,悠哉悠哉地瞇著上挑的桃花眼,笑意魅惑而促狹。
“……”說不過這妖孽,他能不能直接開揍?冰焚染第一次理解了平曇曇她們三人爲何總是想暴揍他的衝動。
大抵了解二哥此刻的心情,莫醉醉並不想三更半夜看人打架,只得出面,“瑾瑜哥哥呀。”
被莫醉醉酥麻的語調驚掉一身寒顫,雪瑾瑜下意識地戒備起來,“你想說什麼?”
“哥哥今年貴庚?”
“……二十多歲而已,比雷昊焰、冰焚漠之流年輕太多了。”
“無恥!是二十九歲高齡了好嗎?只差一年而已,你還真當自己是嫩草!”冰焚染逮到機會就補刀。
“你知道一年是多少個小時多少分鐘多少秒嗎?當然是很多很多。”雪瑾瑜斜睨他,很想一腳踹這貨出去。
“我不知道那個,我只知道你當真是無恥到一定境界了。”
“過獎過獎。”雪瑾瑜不痛不癢地接下。
唔,二哥被堂哥完虐的節奏啊。
莫醉醉看戲看得很開心,忍不住也跟著補刀:“瑾瑜哥哥,難得你都二十九歲高齡了還能保有童子身,真不負你‘禁慾’之名。”
“……”第一次被人拿名字諧音開涮的雪瑾瑜瞬間被秒殺!
“噗哈哈哈。”這次輪到冰焚染笑得直不起身來了,莫醉醉真特麼是奇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能把雪瑾瑜那毒舌說得梗塞的貨色!
“醉醉妹妹,你這樣幫著外人欺負自家哥哥是不是有失厚道?”起身靠著莫醉醉坐下,雪瑾瑜哥倆好地攬著妹紙的肩膀。
“哪有呀?都是自己人,沒有內外之分。”
“果然女生外嚮。”
看著雪瑾瑜一副‘女大不中留’的模樣兒,莫醉醉失笑,“瑾瑜俄麼妮。”
“什麼鬼?”
“我知道我知道!俄麼妮是韓語媽媽的諧音。”冰焚染唯恐某人聽不懂,熱情無比地補刀。他爲了把到年齡稍小的菇涼,可是專門惡補過這些網絡用詞的。
“……”這個妹紙一定不是親生的!雪瑾瑜淚奔,她哪怕喊他瑾瑜姐姐他都能淡定地笑納,可是瑾瑜媽媽是什麼鬼!
“堂哥,一個詞就能告訴你,什麼叫代溝。”
被莫醉醉一再轟殺,雪瑾瑜索性耍賴地癱屍在牀,“我脆弱的小心臟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今晚哥哥我不走了。”
雷昊焰那劣貨眼看著兩位老爺子無法成功接近醉醉,就各種威逼利誘他幫忙看管老婆。雖然他們是將近三十年的好兄弟,可醉醉還是他有血緣關係的堂妹呢,他夾在中間很爲難的好嗎?
而且,這些天,有冰焚漠每晚守在莫醉醉窗下喂蚊子,他晚上很難接近,最多隻能白天藉著配藥看病之由多來探望,其他的,他真心愛莫能助。
不過話雖是這麼說,他還是會隔三差五就潛伏進來,看一眼醉醉這邊有沒有什麼變故。這不,今天就被他逮到竟然有不開眼的貨色妄圖欺負他妹妹,他當然要義不容辭地站出來,護衛自家妹妹萬安。
至於冰焚染問的他怎麼進來的……切!他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帝夜首領,殺人不見血的暗夜之“溟”,躲避幾個哨兵,潛進軍區大院於他而言,只是小菜一碟好嗎?
冰焚染這廝,真的是數十年不開眼的二貨一枚,小時候就只有他追著他喊姐姐喊得最勤快。他穿女裝時,他癡迷他絕色無雙風華無限;他穿男裝時,他又說瑾瑜姐姐兼具中性美人的氣質……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男人,就只有他鍥而不捨地不信邪。真特麼的,不忽悠這貨他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後來他去國外唸書,冰焚染也跟著大哥冰焚漠去了部隊,他們好多年不見,沒想到現在長大了,這貨還是不見長進,活該被他虐。
雪瑾瑜心中的小九九,莫醉醉和冰焚染自然不會知曉,只是看他頂著一張俊美無壽的臉耍無賴,兩人都黑線不已。
“你去跟二哥睡,我這裡不留宿男人,即便是哥哥也不行。”
半撐起身體,雪瑾瑜笑意嫣然,“醉醉妹妹,難道你不覺得我跟著冰二少睡才節操堪憂嗎?這貨想驗明我正身很多年了!”
“……你那喉結是長來做擺設的嗎?”
“要不然怎麼說冰二少不開眼呢。”
“你丫纔不開眼!我只是懷疑你雌雄同體而已!”
“噗!”她之前也不過說雪瑾瑜男女皆宜,冰二哥更狠,給他整一個雌雄同體。
“醉醉妹紙,我能殺人嗎?”
“不能。”
不甘心地抱著枕頭打滾,雪瑾瑜用枕頭掩藏眼底的殺意,陰氣森森地冷哼:“不想死的話,快滾!”
他是可以被消遣,但僅限於他認可的人,譬如莫醉醉。這位冰二少算是什麼鬼?想死的話,他不介意送他去閻王那裡報道。
敏感地看了一眼雪瑾瑜,莫醉醉淺笑,看來她這位堂哥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喔。
“二哥,再不去睡天就亮了,瑾瑜堂哥在我這裡睡沙發就好,你去睡吧。”
“醉醉……”
“嗯?”
“他是男人……”
“他是我堂哥。”
迎上莫醉醉難掩清冷與疲憊的眸子,冰焚染沉沉嘆息,轉身走了出去。
他知道雪瑾瑜出現得很詭異,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莫醉醉選擇相信他,他也無權說什麼。
誠如雪瑾瑜所說,他們纔是真正有血緣關係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