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遁之術,土屬性斗王級別才可以使用的技能,這技能或許是斗氣大陸上廣為流傳的唯一一個地階斗技了。斗技分為天、地、玄、黃四階,斗氣大陸上流傳最廣的一般都是黃階斗技,譬如火球術、風刃術一類,當然,也有一些玄階斗技會流傳出來,比如炎爆術等等,這些斗技均可以算作是基礎類斗技,因為幾乎斗氣大陸上的每一個斗者都會使用。
但是作為地階斗技,一般均是非常強悍的,或者帶有明顯的特殊功效。地階斗技大多數(shù)都是宗派、家族的不傳之秘,有些時候,一個家族只需要依靠一個地階斗技便可以興旺起來。比如土行宗,他們的特色斗技便是土崩拳,這種大斗師級別就可以掌握的土屬性斗技,便是地階斗技,它是利用擊拳時拳頭的快速震蕩,帶動周圍的土屬性斗技產(chǎn)生共振,從而達到暴力一擊的目的。這種拳法,若是打到斗王身上也會產(chǎn)生不小的傷害。
而這其中例外的便是土遁術,雖然它是地階斗技,但是只要到達了斗王級別的土屬性斗者,一般都會學習到,因為它的流傳實在是太廣泛了。
土遁術可以說是土屬性斗技中一個比較好的逃生、隱匿技能,使用者可以藏身土地之中,或是在土中行走。當然,行走速度是比較慢的,而且對于比自己高階的人來說,雖然無形,但是也會暴露,因為土遁之術無法隱匿氣息。
楊一凡“刷”的展開那土遁術的卷軸,下一刻,他已感覺自己置身于沼澤中一般。來不及思考其他的,楊一凡已朝著事先看好的方向逃去,那里正是東方,回家的方向。
由于楊一凡使用的是五級卷軸,所以技能等級要比土行宗的那些斗王高一些,速度也快一些。
黃天飛冷笑一聲,下一刻他已出現(xiàn)在了楊一凡逃命的途中,雙手往地下一按,地裂術施展開來,只見原本完好的大地,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
地底的楊一凡內(nèi)心一驚,他知道,自己要面對的可是一個大宗派,其中有一堆的斗王,數(shù)不盡的大斗師,想到這,楊一凡急速轉(zhuǎn)了一個彎,朝著另一個方向奔去。
黃天飛大袖一展,他感應到楊一凡所在的位置,拳頭猛的一擊,正是土崩拳!土崩拳本來是直接擊打敵人而用,但是此刻黃天飛一拳砸在了大地之上,立時間,那一條直線上的大地開始晃動起來,其中的沙土如同沸騰了一般,開始上下翻涌。
楊一凡雙唇緊閉,他估算了一下自己走出的距離,應該已經(jīng)出了那土行宗的祠堂。看到那沸騰的泥土正向自己襲來,楊一凡知道,在土中,自己終究逃不過對方的追擊,因為對方是一名斗王,而且還是一名土屬性斗王,對于這些斗技的使用與破解之法實在是太熟悉了。
下一刻,楊一凡已猛的鉆出了地面。
黃天飛直奔而來,口中冷笑道:“怎么?不躲了嗎?”
只是楊一凡并沒有驚慌,他朝著黃天飛不屑的一笑,手中一個卷軸又是被他打開來,正是五級風屬性斗技卷軸,風翔術!又是一個地階的技能!
下一刻,楊一凡已快速的飛身而起,他身周的氣流如同一雙翅膀,托著他急速飛起,然后向遠處即逝而去。
一個黑衣**驚的看著楊一凡,結(jié)巴道:“宗,宗主,那小子……那那小子怎么……既能使用土屬性卷軸,又能……使用風屬性卷軸。”
黃天飛“啪”的一掌打了那黑衣人一下,吼道:“現(xiàn)在還管這么多干什么,給我追,他飛不了多遠的。”
于是土行宗傾巢出動,超著楊一凡的身形直追而去。
風翔術耗費的能量很多,而且他的主要特點在于可以騰空而起,說起速度來,其實并不特別突出。楊一凡在天上飛,土行宗在地上追。
冬天的夜風很冷,嗖嗖的打在楊一凡的臉上,讓他時時刻刻保持著清醒。
楊一凡朝地下看了一看,黃天飛和幾個長老緊緊跟在他的身后,雖然追不上自己,但是自己也甩不掉他們。而黃天飛的身后,則是數(shù)百名的土行宗弟子,撒網(wǎng)般向自己撲來。
楊一凡調(diào)整了一下方向,開始專揀那些房屋密集、建筑聳立的地方飛去。
黃天飛看出了楊一凡的企圖,不禁罵了一句“該死”,然后大聲說道:“所有土行宗弟子,給我朝著那個方向追,包圍,他馬上就會落下來。”
楊一凡冷冷的看了看地面,隨后連續(xù)兩個加速,落在了一家農(nóng)房中。隨后,楊一凡換了一身衣服,迅速出了農(nóng)宅,探查術如幽靈般將自己身周數(shù)十米籠罩,然后他貓著腰,迅捷的轉(zhuǎn)身向東行去。
這時,大批的土行宗弟子已趕到了這片區(qū)域。
楊一凡身形不敢有絲毫停留,因為他自己就有探查術這種逆天的技能,又怎么知道對方不會有呢?更何況,這探查術本身就是有土之測量術在里面,所以楊一凡只能盡量選取人少的地方,然后突圍出這片區(qū)域。
一時間,這片區(qū)域開始雞飛狗跳起來,數(shù)百名土行宗弟子在街道上、居民家中開始搜查起來。
楊一凡如一道幽靈般在大街小巷中穿梭,一旦探查術探查到有斗王或是大斗師強者的氣息,他便立刻轉(zhuǎn)頭,不敢稍作停留。
夜更冷了。
天上的冷月如一道彎鉤,漠然俯視著一切。
楊一凡感覺了一下時間,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今晚的月色給了他天然的保護,若是到了白天,他連一刻鐘都不過去。
又是一個小隊從楊一凡不遠處搜查而過,帶隊的是個大斗師,從那身影來看,很有可能就是含玉。
待那隊人走遠,楊一凡“嗖”的一聲從一個角落中竄出來,繼續(xù)向著東方挺進。
“媽的,怎么到處都是人。”楊一凡不禁開口直罵,就在他所在的小巷出口處,還蹲守著兩個弟子,看來這兩個人今晚是不會動的了,估計他們就是想把這片區(qū)域包圍起來。
楊一凡悄悄走了過去,探查術籠罩之下,楊一凡很快就知道他們不過是斗師級別的弟子,雖然其中有一個已是八階斗師,但是對于楊一凡來說,同階的對手從來都是秒殺,何況此次他還是偷襲。
楊一凡悄悄走了過去,對方的二人正把守在小巷子的兩側(cè),說著閑話。
“媽的,你說這叫什么事啊,這大冬天的,卻讓咱哥倆守在這個小旮旯里。”其中一人不滿的嘟囔道。
另一人也是哼道:“奶奶的,我正夢到和含玉師姐柔情相對,正準備上床呢,結(jié)果就被人給砸醒了。”
第一人不屑的道:“你小子就整天想吃天鵝肉吧,含玉師姐也是咱們能想的?”
另一人嘿嘿笑了兩聲,說道:“想想總不會犯什么大錯。哎,我跟你說,在夢中的時候,我感覺到含玉師姐的身體特別軟,而且,胸前很大很有彈性,嘿嘿……更美好的是……”
說到這,沒了聲音。
第一人奇怪的說道:“更美好的是什么?他奶奶的,李小三,你這龜孫子吊起老子的胃口,卻又不往下說了,你是不是想死啊。”
“他已經(jīng)死了。”一個人影突然出現(xiàn)在那人的面前。
“你……你是誰?”話音未落,一把匕首已劃過他的喉間,同時一只手已捂住了他的嘴,防止發(fā)出聲音。
做完這一切,楊一凡松了一口氣,嘀咕道:“我討厭殺人。”說著,他將兩具尸體扔到了一個黑暗的角落里,身形一展,向著城門處跑去。
城門是緊閉的,因為現(xiàn)在還是深夜,冬天的深夜。
楊一凡想也沒想,使用了另一張土遁術卷軸,那本是百煉為自己留著用的。五張卷軸,兩張土遁術,兩張風翔術,還有一張土墻術。
只是那么一會的功夫,楊一凡已用掉了四張,或許,即使今晚百煉不死,五張卷軸也救不活他們兩個人的性命。但是現(xiàn)在,所有的資源都集中在了楊一凡的手中。這或許就是天意。
楊一凡又想起百煉臨死時的情形,不禁嘆了口氣,那個老頭太倔強了,為了鍛造一途,他可以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上。執(zhí)著,有時候是成功的催化劑,但更多的時候,他會將人拉入無底深淵。
憑借著土遁術卷軸,楊一凡順利出了費加城,然后他從地底鉆了出來,給自己加持了風行術,然后開啟了風靈皮靴,向著東方,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