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人來人往的走廊上。
正和石川透還有河野櫻一起,拿著課本和筆記前往理科教室的井浦秀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啊咧?井浦你感冒了嗎?”河野櫻不由關心的問道。
“沒有感冒,”井浦秀手指用力揉了揉鼻子,開玩笑道,“估計是有誰在想我吧~”
“可是,有人想你的話,應該是只打一個噴嚏才對吧?”一旁的石川透這時插嘴說道。
“笨蛋,不會是同一個人連續(xù)想了我兩次,或者兩個人同時在想我嗎?”
井浦秀說完不由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然而下一秒,他就被石川透的話給干沉默了。
“你這家伙該不會是被安田給傳染了吧?”
“......”
看著井浦秀那一臉無語的表情,不只是石川透哈哈大笑,就連河野櫻也忍不住抿嘴偷笑起來。
“我怎么可能和安田那家伙一樣!”
井浦秀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隨后果斷的岔開了話題。
“河野,美術部的活動室是在活動樓四樓對嗎?”
“嗯,是在樓梯右側最里面的那間教室。”
“那美術部里有什么厲害的高手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河野櫻想了一下后,說道:“據(jù)我所知,美術部最近三年都沒有拿到過什么獎項,另外,據(jù)說擔任顧問的負責三年級美術課程的千石老師,是個...嗯...不太靠譜的家伙。”
或許是不習慣背后評論別人吧。
雖然這真的只是客觀評價,不過河野櫻在說完后,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
事實上,如果是換個人問她,她可能就不會加上后面那句了。
“真好啊,三年級還能有美術課。”井浦秀不由暗暗感嘆。
這時河野櫻好奇的問道:“你是要去美術部有什么事嗎?”
“這個...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就是如果美術部有比較厲害的高手的話,想請對方幫點小忙。”
井浦秀想了想說道。
還不確定要不要加入美術部呢,他也不好直接說自己想要過去白票,學習一些畫漫畫的知識技巧。
河野櫻也不是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再加上井浦秀還在創(chuàng)作小說。
于是誤以為井浦秀是想找美術部的人幫忙畫一下《四月》插畫的她,就沒有再繼續(xù)追問。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美術部登記的社團活動日剛好是周二和周四,你今天過去的話,他們那里應該會有人。”
井浦秀聞言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啊咧?只有周二和周四兩天嗎?我還以為他們天天都有社團活動呢。”
“這個...可能是...美術部的人比較少,只有三個人吧。”
河野櫻本來心里想說的是,美術部里都是些奇怪的家伙,可這種話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而且聽到美術部只有三個人后,井浦秀就已經(jīng)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三個人?不是說社團不廢部的最低標準是四個人嗎?”
“嗯,不過美術部實在不太好因為人少就廢除。”河野櫻解釋道。
和漫畫部不一樣,像美術部這種社團,可以沒有什么名氣,沒拿過什么獎,但如果一個學校直接連有都沒有,那說出去顯然不太好聽。
輕音部其實也差不多。
要不然井浦秀也不會從一年級剛入學就成為輕音部部長了。
不過靠著超好的人緣,雖然輕音部里平時就只有他一個人,也沒有什么正經(jīng)的社團活動,但是登記入部的,可是足足有十幾個人呢。
作為好友,石川透、河野櫻、堀京子還有吉川由紀,自然也都在輕音部里掛了個名。
可美術部這邊,居然在允許掛名的情況下都湊不齊四個人的最低標準。
這讓井浦秀頓時就冒出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這個美術部...該不會不只是顧問不靠譜吧?”
很不幸,他的預感是對的。
“阿諾——”
“死咪嘛賽!”
“我是二年級三班的井浦秀,想要參觀一下美術部,可以嗎?”
或許是不涉及‘喜歡’、‘戀愛’等因素吧,此時井浦秀身上的社牛屬性又重新占領了高低。
那聽上去就活力四射的聲音突然在美術部活動室的門口響起,頓時將,看上去比輕音部還要陰暗的美術部活動室內(nèi)的兩個人給嚇了一跳。
沒錯,據(jù)說應該有著三名成員的美術部,此時活動室內(nèi)就只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躺在黑色老舊長條沙發(fā)上的...男人被嚇了一跳,上半身直接從平躺的狀態(tài)下彈了起來。
另一個,有著一頭棕色的自來卷,看起來十分瘦弱的眼鏡兄,更是手一抖,畫筆都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啊,對不起,嚇到你了嗎?實在抱歉!”
井浦秀見狀一邊道歉,一邊走過去想要幫他將滾到一旁的畫筆給撿起來。
然而這樣的動作似乎讓那眼鏡兄再次受到了驚嚇。
只見他一個哆嗦,急站起身來,隨禮慌慌張張的支吾著什么,看樣子是想說不用了,他自己來撿。
然而可能是因為太過著急的緣故。
他這一起身直接將自己面前的畫架撞倒,然后引發(fā)了多米諾骨牌效應。
在將旁邊另外的兩個畫架撞倒后,砰的一聲,UU看書 www.uukanshu.net 砸在了......擺放在前面的手辦模型上。
沒錯,就是手辦模型!
這也是為什么,井浦秀在外面瞅了好幾眼,雖然感覺極度的不靠譜,但卻還是打招呼走進來的緣故。
“啊——”
“抱歉抱歉!”
那眼鏡兄先是飛快的向他連續(xù)鞠了三個躬,隨后便慌慌張張的沖向了掉在地上的手辦模型。
這一幕落在井浦秀的眼里,讓他忍不住干笑起來,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才好。
不過他還是主動上前,幫那眼鏡兄將倒在地上的畫架重新扶了起來。
過程中,那個沙發(fā)上的,看長相仿佛三十多歲的男生也重新躺了回去,甚至看都沒看一眼倒地的畫架,就自顧自的閉上了眼睛。
不過井浦秀還是注意到了,那家伙身上穿的原來是校服襯衣。
這也就是說,這個男生并不是他剛開始以為的,河野櫻口中不靠譜的千石老師,而是美術部僅有的三名成員之一。
這下讓他原本對美術部僅有的那點期待,頓時又砍去了三分之一。
一個明顯是那種性格懦弱的廢柴人設,另一個干脆把這里當成了睡覺的地方,只剩下一個成員未知,這樣的美術部里能有高手嗎?
哪怕那個懦弱眼鏡兄畫板上畫到一半的素描看上去還可以,他也感到深表懷疑。
不過就在他一邊聽著那眼鏡兄的遲來的自我介紹,一邊思考著要不要直接離開的時候,身后突然響起了一個御姐氣十足的聲音。
“啊咧,直人,這個沒見過的白毛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