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給我出去!”王昌突然臉色一沉,喝道,“本來讓你們留在這里,是打算讓你們學習某些重要的東西,可是你們卻……真是鼠目寸光!”
王賁和王逸之被王昌這么一喝,略一沉思,便先后站了起來,氣鼓鼓地走出大客廳。
“小兄弟,真對不起,他們被寵壞了,個個脾氣大得很,希望你不要見怪,“王修禪連忙說道。
“沒事,”許寒手掌一翻,茶幾上的大箱子便消失不見了,取而化之的是一個小小的白色的玉瓶。
莊太醫、王修禪、王昌以及另外幾個王家長輩頓時眼睛一亮,所有視線都集中在玉瓶上。莊太醫拿起玉瓶,打開塞子,放到鼻尖微微一聞,大喜道:“沒錯,跟剛才送來的血樣一模一樣,是最為純凈的化形五階金麒麟新鮮血液!”
眾人聞言,頓時個個欣喜若狂。
不過,隨后莊太醫的一席話卻又令眾人神色漸漸黯然下來。
莊太醫將玉瓶蓋好,長嘆一口氣,說道:“東西是沒錯,品質也沒得說,這一小瓶的劑量,按原配方是足夠了。可是武成候中毒的時間太久了,一拖就是二十多天,現在需要三倍的劑量才能根治。否則余毒留在體內,日后會有大麻煩,而修為也止于此了。”
眾人聞言,心情又沉重起來了。
莊太醫道:“不管怎么樣,武成候的生命倒是無礙了,至于根治的問題,我們再慢慢研究,著人繼續尋找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現在救人要緊,老夫要去熬制了,告辭!”
莊太醫說完,拿著玉瓶匆匆地走了。
大客廳里一時沉默下來。
片刻之后,王修禪望著許寒,輕輕問道:“許兄弟,你身上還有沒有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如果有的話,還請方便方便,至于金幣以及其他方面都好說。”
王昌接過話茬,道:“嗯,要是身上沒有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提供相應的信息?要知道,我們貼出告示二十多天,一點消息都沒有,各大拍賣場,藥材市場,地下交易場等等都沒有任何有關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的消息。不知道許兄弟從哪里得到這一瓶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能不能提供這方面的消息?當然了,我們用購買的方式把這個重要的消息買下來,然后我們自己派人去找!”
王修禪點點頭:“沒錯,既然是化形金麒麟新鮮的血液,這就說明采血的時候,那只化形金麒麟必定是活著的。而根據莊太醫剛才所說,許兄弟手上的這一瓶血液是一只五階化形金麒麟的新鮮血液。五階化形,相當于我們修行界的五階圣人級了,實力是相當的恐怖。要弄到它的血液當然不容易,我們一定要出重金聘請圣人級別的高手,并布下禁制大陣配合才有可能辦得到。”
王昌接著道:“當然了,要是許兄弟身上就有數瓶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并且全部賣給我們,這一切就太完美了。從此以后,許兄弟就是我們武成候府的第一貴賓,我們會給許兄弟一張特殊的宮牌,不但可以自由出入宮城,還可以自由出入武成候府。”
聽著旁邊兩個人不住口地承諾,似乎自己已經成了他們的救世主,許寒心中一陣苦笑,他并沒有被這些誘人的話語所迷惑,反而心中生起了強烈的警惕。
就在王昌和王修禪在客廳里輪流對許寒大灌迷魂湯的時候,王賁和王逸之此時卻在一間密室里進行秘密談話。
“不知三叔和二叔怎么想的,竟給許寒那么多金幣,幾十萬的金幣在我們武成候府雖然不算巨款,可是放眼整個大秦天下,能一口氣拿出那么多金幣的家族又有幾個?所謂重賞,還不是我們說了算,何必給他那么多,像這種窮小子,隨便丟幾千枚金幣給他,都能把他砸得找不著北!”王逸之用力一拍旁邊的案幾,恨恨道。
“不見得,你剛才不是也看到了,那箱金幣從打開到合上,許寒那小子竟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甚至臉上絲毫欣喜的表情都沒有,好像擺在他面前的不是一箱兩萬枚的金幣,而是一箱番薯!”王賁手指輕叩桌面,若有所思道,“我覺得這小子大有來歷,在咸陽絕對沒有這樣的人物!他究竟從哪里來的呢?二叔和三叔問他,都被他巧妙地回避了,此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角色。”
“是啊,我也覺得他實在太鎮定了,似乎天下什么事在他眼里都沒有什么了不起似的。就算二叔提到在贈送法寶丹藥,武器裝備,甚至還答應給他謀官職,可他卻依然無動于衷,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家伙,可我們偏偏還不能馬上跟他當場翻臉,逼他交出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真是令人鬧心,我王逸之長這么大,從沒遇到如此棘手的人物!”王逸之惱怒無比。
“嗯,許寒此人確實很古怪,他身上的殺伐氣息讓久經沙場的我都感到凜然不已。雖然我長年征戰,殺人如麻,可是身上的殺伐氣息居然不如他。看樣子,此人必定在某個特殊的環境里沒日沒夜殺戮了幾年,不然身上是不會產生這種可怕的殺伐之氣,”王賁若有所思道。
王賁,因戰功赫赫,被封為通武侯。他畢竟是從沙場上死人堆里站起來的大秦將領,對于殺伐氣息極為敏感,他的判斷竟如此逼近真相,要是許寒在這里聽到這句話,必定被嚇一大跳。
“大哥,不如這樣吧,我們出手鎮壓他,然后送到申伯那里去,讓他搜魂,什么問題都解決了,”王逸之惡狠狠地道。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問題是我覺得此人大有來頭,最好先弄清楚他的來頭再出手,否則極有可能給我們王家帶來極大的災難,”王賁道,“我不相信這樣的人沒有極其可怕的*。你想想看,要是他在進入我們王家之后便失蹤,恐怕我們會有大麻煩。要知道,一些神秘宗派極端可怕,一些老怪物更是可以在舉手投足之間,把我們王家給滅了!”
“那怎么辦?就這樣任二叔和三叔像巴結當今皇上那樣巴結他?”王逸之眉頭大皺,咕嘟道。
“那倒不至于,先讓二叔和三叔好好哄他,等到他把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交出來,我們送到到外面再動手也不遲!”王賁道。
“好主意,我們王家的金幣又豈能讓人如此輕便拿走,”王逸之大喜,興奮地叫好。
“不過,就算動手也不能讓你們動手,最好不要讓我們王家的人參與此事!”王賁道。
“為什么?”王逸之詫*問。
“很簡單,他在離開宮城的時候,在大街上被人綁架殺死并掠奪了他的儲物戒指,這根本不關我們王家的事。而且,為了怕出意外,我們王家想打算護送他到他的住處呢,只是他死活都不肯,這才被人盯上!”王賁淡然道。
“好!就這么辦!”王逸之大喜,“我現在就去找馮西維,把消息透露給他,跟他好好策劃一下,然后讓他出手。他雖然也姓王,不過他畢竟是丞相王綰的兒子,跟我們武成候的王家不同一宗。而且,他的*也夠硬,不怕惹麻煩,平時我們又玩得來,不怕他以此要挾,只是據說昨天他帶著不少人出去狩獵了,不知道回來了沒有!“
“他回來了,剛回來沒多久。可是你不用去找他了,”王賁道。
“為什么?”王逸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