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鄭安鵬那慌亂的神情,我只是微微一笑。
“老鄭,叫你的人放下手中的家伙?!蔽覍︵嵃铲i說道。
鄭安鵬死死的盯著我,他一聲不吭,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怎么?我可是龍幫的老大,難道連命令你的資格都沒了嗎?還是說你才是叛變者,你我命令不了你?”我瞳孔微微一縮,露出凌厲的目光。
鄭安鵬搖搖頭,撇著嘴看著我說:“你不是穆楊,對,你一定不是穆楊,你是假冒的。一定是蘇常錦把你易容成穆楊的模樣。龍幫的老大已經被殺了。”
“鄭安鵬,你還執迷不悟嗎?非得逼得我們對你下殺手?”蘇常錦憤怒的盯著鄭安鵬說道。
鄭安鵬旋即一笑,他看著蘇常錦就說:“我執迷不悟?我怎么執迷不悟了?”
“鄭安鵬,讓你的人放下武器。難道你非得要我們龍幫內部大亂你才高興嗎?”蘇常錦厲聲喝道。
鄭安鵬使勁的搖搖頭說:“都走到這步了,說這些話豈不是廢話。蘇常錦我真沒想到你早就醒了,更沒想到我的楊哥竟然沒被殺死。原來鬼槍也并沒傳說中的那么無敵,他也還是有殺不死的敵人,我簡直太高估他了,他就是一個廢物?!?
我默不作聲,蘇常錦則是憤憤的看著他。
而這時,從我的身后傳來一聲冰冷的聲音,說:“是嗎?我確實有很多人殺不死,不過這其中并不包括你,我要取你的命易如反掌。”
一雙幽藍的眼瞳好似幽靈般盯著鄭安鵬。鬼槍的目光確實可怕,當初我第一次跟他對視的時候也是被驚到了,而鄭安鵬也不例外,他不由得心生膽懼心驚的向后退了一步。
我扭頭掃了一眼鬼槍,并沒多說什么。鬼槍已經到了總部,應該說他比我還要早到總部附近。畢竟鬼槍之前就在龍華市內,幾分鐘解決了我家的敵人之后,立馬就趕到這邊等我了。
“你是誰?”鄭安鵬忌憚的看著鬼槍。
“我是誰?你剛剛不是還說我是廢物嘛?現在怎么就問我是誰呢?”鬼槍說道。
鄭
安鵬頓時瞪大了眼睛,“你是鬼槍?”
“對”鬼槍點頭。
當即,鄭安鵬身邊的幾個人立馬將槍指向鬼槍。
鬼槍隨意的掃了一眼那幾個人,露出輕蔑的眼神說了一句:“在我面前玩槍,就算是鬼醫都得靠邊站,你們算什么東西?”
狂,鬼槍不可謂是不狂。他桀驁不馴,目空一切,仿佛在他眼中,其他人什么都不是。
雖然鬼槍自負,但他確實有自負的資本。至少目前鬼槍還沒遇到一個讓他害怕的對手,就算是強哥,也不過是讓他重視,而非是害怕。所以眼前這幾把槍根本就不被他看在眼里。
“穆楊,你果然好手段,連鬼槍都跟了你。難怪你能在他的追殺中活下來,原來你一直都在演戲。”鄭安鵬沉著臉說道。
我隨之一笑著說:“你這么沉穩的人,要是不給你制造一點機會,你怎么會露出狐貍尾巴呢?”
“穆楊,你厲害,我承認玩不過你?!编嵃铲i說道。
我輕嘆了一口氣說:“老鄭,為什么你要跟我為敵,這又何必了?難道在龍幫你受委屈了嗎?你是堂堂的風堂堂主,掌控一個省的黑道,論身份,黑白兩道誰能不給你幾分面子?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整垮龍幫對你有什么好處?”
“你沒想過整垮龍幫,我只想龍幫更好,我想當老大,這個理由夠嗎?”鄭安鵬盯著我,冷聲說道。
蘇常錦旋即就罵道:“就憑你?你有什么資格當老大,你也配?”
“我不配,難道你配?蘇常錦,你不過是穆楊的一條狗,你們所有人都是穆楊的狗罷了。真可笑,你真以為穆楊把你們當兄弟嗎?錯了,他只是把你們當自己的手下。而他左一句兄弟右一句兄弟,其實是在讓你們給他賣命,你們這些傻逼?!编嵃铲i咬著牙,對著蘇常錦大罵道。
蘇常錦臉色極其難看,而我此時的胸口也仿佛被萬斤大石壓住了一般。我沒想到在鄭安鵬的眼中,我竟然是這種人。
“老鄭,這才是你的心里的想法嗎?我穆楊在你眼中原來是這種人。”我心里
滿是涼意。
鄭安鵬嘲諷的一笑說:“難道不是嗎?龍幫的所有人其實都是在為你服務。憑什么大家要給你賣命,憑什么我要喊你一句楊哥,而不是你喊我一句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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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安鵬,你給我閉嘴,你最不配說這句話。穆楊欠你什么了,當初在吉安市,他不僅沒殺你,還讓你加入龍幫,信任你,給你足夠高的地位。如果不是穆楊,你什么都不是,你只不過是吉安市那種小地方里的一個混混罷了。你連吉安市都走不出去,更別說有現在的地位。你的狼心都被狗吃了,你有什么資格罵穆楊,有什么資格?”蘇常錦指著鄭安鵬的鼻子大罵。
鄭安鵬隨即‘呵呵’了兩聲。他沒理睬對他破口大罵的蘇常錦。而是看著我說:“穆楊,你不是很重義氣嗎?不是口口聲聲喊著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嗎?現在我給你機會,如果你真是這種人,那我鄭安鵬心服口服,以死謝罪。”
我沒回答他,而是盯著鄭安鵬。
鄭安鵬對著手下一揮手,然后說了一句:“把他們帶出來?!?
緊跟著,總部的大樓內再次走過來幾個人。當他們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臉色隨之一變。
這幾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東哥,飛哥、原韶宇、胡翰等人。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和我出生入死,一起喝過酒,扯過皮的兄弟。
而此時他們的臉上滿是淤青,顯然沒少被人毒打過。
“畜生,鄭安鵬你還是人嗎?這些可都是咱們的兄弟,我們認識多少年了,你既然對他們下這么重的手?!碧K常錦大罵道。
鄭安鵬瞥了一眼蘇常錦說:“別用咱們兩個字,現在我跟你們不是兄弟。”
“穆楊,你沒死,太好了?!睎|哥看到我,那張腫的都快認不出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飛哥也露出欣喜的眼神。至于原韶宇滿嘴是血,他似乎想說話,可是卻死活喊不出聲來。我不知道原韶宇到底被折磨成了什么樣,總之現在的原韶宇似乎有些神志不清。
“鄭安鵬,你該死?!蔽抑苯犹统鍪謽?,直指著鄭安鵬的腦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