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沉語見云以深這種迷惑不解的樣子,真是又氣又惱,但他也不能只顧著罵他,云以深始終是他的二哥,他緩和了語氣問:“二哥你一直是這樣想的嗎?認為童瑤和薛婉寧一樣只是為了嫁給你為了總裁夫人的位置才討好你?你對佟瑤到底是什么感覺呢?”
“我也不知道,沉語,我從來沒有這么復雜這么矛盾的心情,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非常好,前所未有的好,她和孩子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總覺得我們就象真正的一家人,我心里還常常想如果每天晚上回家能看到她,每天早上醒來都能見到她一定會很幸福.”
“你這種感覺明明就是愛她嘛.”云沉語哭笑不得。
“你聽我說完吧。”云以深似乎打定主意要細細地將自己心底的想法說一遍,他在床頭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云沉語定定地看著他不再出聲。
“我沒辦法理清自己的所有感覺,因為太多了,跟以往完全不同,她讓我沒辦法肯定,溫順的時候象一只乖巧的貓,和孩子們在一起的時候更象一個天使,但冷淡的時候又象隨時會飛向云端一樣,她就這樣忽冷忽熱,是她一次又一次要離開我的,如果我不離婚,如果我和茉莉的事情不解決好,她就不肯和我在一起,我覺得如果她愛我就應該更依戀我,不會因為任何外界的影響而離開我.”
“二哥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云沉語忍不住搖頭打斷了他的話:“我覺得佟瑤做的一點也沒錯,為什么一定要象那些普通的女孩子一樣愛上某個男人就昏了頭,不管他怎么樣都死心塌地要死要活地跟著,這有什么意義?愛本來就是相互的,你如果愛佟瑤,本來就應該解決好薛婉寧和茉莉姐的事再說,難道你想一只腳踩兩條船嗎?別說這樣對佟瑤不公平,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你有沒有想過佟瑤還有更多的苦衷?你知不知道薛婉寧拿娉娉婷婷兩姐妹的安全來威脅佟瑤不準接近你?你又知不知道她多擔心你對茉莉姐余情未了,她的身份也讓她根本不想和茉莉姐爭啊!”
“你說婉寧威脅她是怎么回事?”云以深猛地站了起來急問。
云沉語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道:“佟瑤本來什么也不想說的,反正薛婉寧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你趕緊讓她簽字一刀兩斷,不追究她以前的責任已經是看在她父親的份上仁至義盡了!”
“她為什么不跟我說呢?她總是這樣,什么事都愿意和你說,卻不肯告訴我。”
“你現在不要爭這個了好不好,本來有很多話我們可以和朋友說的,但不一定能跟家里最親的人說,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要怪也只能怪你給佟瑤的信心不夠,你動不動就說些那么傷人的話,家里有個混帳老婆還沒趕走,又有個舊情人找過來,還是佟瑤同父異母的姐姐,你讓佟瑤怎么辦?”
“這么說真的是我錯怪她了嗎?”云以深重新坐了下來,臉色有些頹喪。
云沉語又白了他一眼,“這還用說嗎?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想辦法把佟瑤追回來,一定會后悔一輩子的。”
“你覺得你覺得她愛我嗎?”沉默了好久,云以深才猶豫著問。
本來心情不太好的云沉語看到云以深這樣子簡直有點想笑了,想想也許他也有錯,一直覺得佟瑤才是弱勢的受欺負的一方,所以一味的偏幫著她,卻沒有細想過云以深的想法,也沒想到他這個二哥雖然是人所共知的強人,但在感情方面竟還是個沒有辨別能力的小學生,他應該早點和他細談一番的。
“佟瑤當然是愛你的,她可是拒絕了我和陸秉憲兩個這么優質的候選人選擇了你呀。”看到云以深表情好看了些,云沉語還是不得不打擊一下他:“但現在可就很難說了,你這次的話可真的傷透佟瑤的心了,她當時真是連孩子都要打掉的”
“那現在怎么樣了?你怎么能讓她出國呢!她如果真不要孩子了”
“現在她應該不會不要孩子的,我看她已經平靜下來了。不過平靜了說不定就完全死心了,孩子她應該是舍不得打掉的,但對你,我可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回心轉意。”
“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她是不是去了美國?”云以深一聯想童瑤灰心失望再也不肯原諒他的樣子就非常懊惱也非常著急了。
“她先去美國看她父親,之后打算去英國常住了。”
“那現在應該是在美國了,我得馬上去找她,公司的事你搞定吧。”云以深說完急匆匆地離開了云沉語的房間。
云沉語張大嘴看著他的背影想說什么但沒說出來,只是再一次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然后裂嘴苦笑起來,做好人也不容易啊!看來佟瑤已經不需要他陪伴了。
窗外電閃雷鳴,突然下起了暴雨,云以深打了電話讓人定機票,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收拾行李,電話突然響了,是鄭茉莉。
“以深,我好怕!”鄭茉莉的聲音有點顫抖,一半是故意的,一半是真有點害怕,一個女人單獨待在偌大的一個房子里,雷聲陣陣,不時有閃電劃過夜空似乎要從窗外透射進來,風聲、雨聲呼嘯著,唯獨沒有人聲,也是挺嚇人的,畢竟不是在自己家里。
云以深看了看窗外道:“你拉上窗簾早點睡吧。”
“以深,我明天就要走了,你都不來陪陪我嗎?我真的好怕打雷。”鄭茉莉帶著哭腔道。
“我也定了明天去紐約的票,是同一班機。”
“真的嗎?以深你愿意陪我回美國太好了!”鄭茉莉驚喜地道,本來她磨了好久,云以深一直情緒不佳沒有答應,這會兒突然說會去她還真是有點意外的驚喜。
“天氣不好,你也不要工作太晚了,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