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個問安風謠顧傾城是誰的女人,安風謠的劉貴妃,從看到安風謠對顧傾城與眾不同的那一刻開始,雙手就不由自主的開始抖動,好不容易奈到進了皇宮,顧不得回自己的宮里,立即去了鳳桐宮,承澤國皇后居住的宮殿。
皇后今日因為身體不適在宮里休息,劉貴妃心慌之下居然忘記通報,直接沖了進去。
“什么事讓劉貴妃慌忙至此,連禮數都忘了。”皇后不悅的看著慌里慌張的劉貴妃問道。
劉貴妃聞言,急忙站住了腳步,盈盈施了一禮:“皇后娘娘恕罪,是臣妾失禮了。”
皇后冷哼了一聲,“說吧,什么事。”
“娘娘,大事不好了,雅貴妃回來了!”劉貴妃擦一把額上的冷汗說道。
皇后一愣,隨即怒斥道:“你胡說什么呢?”
“是真的,那個女人長的跟雅貴妃一模一樣,你見了就知道了,絕對是她回來了。”劉貴妃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皇后蹙眉看向劉貴妃,“你在那見到那個跟雅貴妃一模一樣的女子的?”
“就在剛才啊,皇上不是出城卻接天宇的太子了嗎,我看啊,皇上根本就是沖著那個女人去的。”劉貴妃道。
“劉貴妃,注意你的言辭,皇上的心思是我們隨便能猜的嗎?”皇后猛地怒喝一聲,坐直了身子不悅的瞪著劉貴妃。
劉貴妃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娘娘息怒,是臣妾逾越了。”
“回你的翠屏宮去,好好的冷靜一下,不要再胡言亂語!”皇后怒斥道。
“是,臣妾這就回去,可是今晚皇上會在宮里舉行晚宴,到時候娘娘就知道臣妾說的是真是假了。”劉貴妃說完退了出去。
皇后雖然精心保養卻仍然顯得松弛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疑惑來,難道那個女人當初沒有死?
是夜,承澤國皇宮,燈火輝煌,人聲鼎沸
皇后端坐在安風謠的身側,唇角含笑,高貴雍容的看著下面的眾人,只是那略顯僵硬的唇角泄露了她內心的真實情緒。
劉貴妃說的居然是真的,那個女人果真跟雅貴妃長得一模一樣!
孔墨染斜斜的靠在坐墊上,悠閑自得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樣,完全沒有做客的自覺性。盡管如此,在場所有世家小姐的目光還是全數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顧傾城安靜閑雅的和安七夏、冷殤一起坐在另一側,三個人不時聊上幾句,對其他人驚疑或探究的目光根本就不予理會。就在下午的時候,她已經跟冷殤確認過會離開玉都。
“我還是喜歡以前跟著小姐的時候,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這種貴族小姐的生活完全不適合我,你都不知道,這玉都的女人每天不停的舉辦各種宴會,比頭發,比衣服,比首飾,什么都比,差點把我給煩死了。”
“而且在這里,除了歡歡,我誰都不認識,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冷殤的原話是這樣說。
顧傾城聞言頓時笑了,冷殤的性子比較像她,要她跟這里的貴婦人相處,估計還真是不容易。
“孔太子原道而來,當真是稀客,我敬孔太子一杯。”安和云站起來舉杯說道。
孔墨染唇角微揚,舉起酒杯朝著安和云舉了一舉,仰頭喝干了杯中的酒。
“美麗的小姐,我敬你一杯。”安和云又給自己倒滿了酒,這次卻端著酒杯走到了顧傾城面前,目光輕佻的看著顧傾城。
顧傾城正和冷殤低語,聽到安和云的話后坐直了身子,帶了淡笑看著安和云,“我不喝酒。”
“這么美麗的小姐怎么能不喝酒呢,在我們承澤國,女子喝酒越豪爽,就代表她越受人歡迎呢。”安和云道。
父皇剛才根本就沒有介紹顧傾城,想來她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雖然她跟玉郡主關系好,可玉郡主也不過是一個有名無實的郡主,根本不用在意。
“四皇子,我的未婚妻不能喝酒,這杯酒我替她喝了。”說話間,孔墨染已經站在了顧傾城的身旁。
安和云一愣,這個女子竟然是孔墨染的未婚妻?可當看到安七夏的時候,安和云卻笑了起來,“孔太子你開玩笑吧,我妹妹剛從天宇回來不久,怎么沒說過你訂婚的消息?”
“沒聽說不代表沒有,四皇子。”孔墨染俊逸的容顏上滿是濃濃的不悅。
安和云還準備說什么,就聽得安風謠不悅的開了口,“縉云,老四喝多了,你送他回去!”
所有人一凌,皇上這是生氣了,是因為安和云惹了顧傾城嗎?
“顧小姐是我請來的貴客,誰若是對她有一絲不敬,那就是對朕的不敬,清楚沒有?”安風謠面色嚴肅,冷然出聲。
安和云渾身一顫,緊握了酒樽,半晌后才抬頭咬著牙道:“父皇說的對,我有些醉了,顧小姐,對不起。”
顧傾城坐在原位,微微一笑,心安理得得接受了他的道歉,“沒關系。”
皇后眼眸微垂,隨后看了一眼身邊的嬤嬤,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母后,你的身子還沒有好嗎?”安旭云出聲問道。
安風謠這才注意到皇后,看了一眼道:“皇后身子不適就先回去吧。”
皇后當即謝了恩,離開了宮宴大廳,一出門立即對身邊的嬤嬤道:“我休書一封,你命人立即送到秦將軍府上去。”
經過安和云的事,無論見沒見過莫裳的人,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皇帝對顧傾城特別在意,尤其是看到連皇上最寵愛的、同時也瘋狂喜歡孔墨染的七夏公主都對顧傾城客客氣氣,當即都對顧傾城心懷敬意。
只是,酒足飯飽的大臣們和心懷小鹿的少女們回家沒多久,就被震天響的雜噪聲吵醒了,等看到郡主府上空那沖天的火光時,所有人的酒在一瞬間之間,都醒了。
而在落霞宮緬懷往事的安風謠在知道郡主府起火后,頓時驚慌失色,立即出了宮直奔郡主府而去。
顧傾城覺得自己特別招事,人家柯南是走到哪那就死人,她是無論走到哪都有人想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