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不好,暴雨天,造成了全城大堵車,“砰!”夜千塵的拳頭重重地擊在車窗上。原來她早上來找他,是因為這件事。如果他早點結束會議……
勞斯萊斯最終還是停在了老太太的別墅前。
開門的是仍然是王雅君,看到夜千塵,她立即道,“夜總,喬錦姐沒有回來過,我也聯系不上她……”
“把她的電腦給我!”
“好!”
拿到她的電腦,夜千塵二話不說,調出她所有的操作記錄,卻毫無收獲。
不得已,調出了她全部的設計圖。
將設計圖一張一張看過去,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什么,立即給阿標下命令,“去找a市所有有秋千的地方!”
a市有秋千的地方何其多,阿標像無頭蒼蠅,但也只好吩咐手下的人去找。
可四處傳來的消息,都是沒有她的身影。
王雅君也急得團團轉,喬錦姐,你到底去哪里了?
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雨下得這么急,她真擔心喬錦在外面出什么事。
不得已,她避開夜千塵,悄悄上樓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只見她飛快地從樓梯上下來,一邊跑一邊道,“夜總,去中央公園,喬錦姐也許在那里!”
夜千塵二話不說,起身出門,阿標剛走到駕駛室那一側,便被夜千塵拉開,“我來開!”
勞斯萊斯在雨夜飛馳,夜千塵的臉色掩在夜色中,與夜色融為一體,看不清楚,但王雅君和阿標都能感受到讓人窒息的低氣壓。
很快到達中央公園,三人來不及撐傘,立即跑向公園深處。大雨下了幾個小時,公園內到處都是積水,幾人跑過,濺起高高的水花。
“喬錦姐!你在哪里?”
王雅君大聲喊道。
“夜先生,那邊好像有人!”阿標指著對面道,大雨中的秋千上,坐著一個人。
幾人立即拔腿跑過去,另一邊的黑夜中,也跑來一個人,正是藍天,幾人同時趕到秋千邊上。
“喬錦姐!”
看清秋千上面坐著的人,王雅君立即沖上去,用力地抱著她。
“小喬,跟我回家,就算全世界拋棄你,我也要你!”藍天想伸手去拉喬錦,卻被一只手抓住了。
“藍先生,這里沒有你的事。”阿標冷冷地說道。
“你放手!”藍天目光寒冷地看著他,看到喬錦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的心痛得無以復加,他只想將她擁在懷里,給她溫暖,給她安慰。
憤怒地看著將這一切帶給她的夜千塵,抑制不住的沖動,猛然出拳,擊中他的臉龐。
“夜千塵,你就是這么照顧她的?”
舔了舔嘴角的流出的血液,夜千塵沉聲道,“藍天,這是我和她的事!你不想和我再次成為敵人吧!”
“就算和天下人為敵又怎樣!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說罷,沖過去拉住她的手臂,要帶她走。
“放開她!”漆黑的夜空中,夜千塵的眸子和黑夜融為一體,看不清他的眼神。
“夜千塵,你休想帶走她!”藍天將喬錦護在身后,堅定地說道。
“如果我要帶她走呢?”夜千塵冷笑著問。
“那就看我們誰先倒下!”
放開喬錦,藍天握緊了拳頭,誰也不能動他身后的人。
“那就試試!”
暴雨中,兩個男人展開了較量,一拳一拳地落到對方身上。公園成了他們的搏擊場。
“夜總、藍總,你們別打了!”王雅君急得大叫,可是那兩個人都無動于衷。
此刻,兩人臉上都是傷,從他們身上流下的雨水充滿了血腥味,卻誰都不肯停下來,誰也不肯倒下。
“砰!”藍天挨了重重的一拳,身體晃了幾下,撐住了。夜千塵乘勝追擊,一腳踢在他的胸口。
沒想到藍天反手一拳,夜千塵倒數了數米,才穩住了身體。
“你快阻止他們啊!”王雅君對阿標說道。
“可是……”夜千塵動手的時候,不需要別人幫忙啊,不對,他可以把藍天拉走……
“夜先生,先帶喬小姐回去把,她淋了雨,會感冒的!”阿標說著,沖上去,將藍天抱得死死的。
“放開!”藍天低吼著,只恨自己來得匆忙,沒有帶人手,此刻被阿標牽制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夜千塵將喬錦抱走。
待夜千塵將車開走,阿標才放開他。
“shit!”藍天一腳踢在阿標腿上,拔腿追了上去,但是夜千塵早已沒影了,“夜千塵,你給我等著!”
迷迷糊糊,如行尸走肉般,喬錦被夜千塵帶回夜氏莊園,抱回臥室,放進浴缸。他給她洗完澡,吹干頭發,才去處理自己的傷口。
他剛起身,便被喬錦拉住,她聲音顫抖,“別走!”
“我不走,乖,別怕!”在她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打電話叫張文把藥水拿到房間來。
躺在床上,他緊緊地抱著她,感受到她瑟瑟發抖的身體,雙臂不由得收緊。
“別怕,什么都會過去的,我會處理,傷害你的人,都要受到懲罰!”
在他的安慰下,喬錦慢慢地安靜下來,蜷在他懷里,睡著了。
待她睡熟后,夜千塵起身,來到客廳,“都辦妥了嗎?”
“夜先生,白天為難過喬小姐的人都找到了,也對他們進行了……懲罰。”
“好!查到照片是誰發出來的嗎?”
“暫時還沒有查到。”
“繼續查!”
出了這么大的事,沒人注意到這天晚上夜千暮沒有回來。
回到臥室,夜千塵輕輕地躺在喬錦身邊,輕輕擁著她瘦削的身體。
第二天醒來時,喬錦腦袋清醒了不少,映入眼中的,是熟悉又陌生的房間。倏地爬起來,揉了揉雙眼,是夜千塵的房間,她怎么會在這里?
昨天的事情,在她腦中斷了篇。所有的事情慢慢在腦中浮現,她將所有事情都記起來,眼淚無聲地流下,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眼淚流干,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
肚子咕咕叫了幾聲,想起昨天一天都沒吃東西,有些虧待它了。
手放在門把上,又縮了回來,她不敢出去,只想一個人待著,待到風雨平息,待到再沒有人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