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太久了，你也快要忘記了吧。”顧媽媽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在顫抖。
跟顧媽媽心情一樣的人，現在是曲墨寒。
他找人查的資料有消息了。
顧小萌就跟他丈母孃告訴他的一樣，曾經走失過。
而且，這些當初也有他爺爺奶奶的關係，被人追殺的曲爺爺和曲奶奶躲在了顧家，但是人總會擔心被找到的。
所以顧爸爸和顧媽媽帶著顧小萌和曲爺爺，曲奶奶出去躲避，顧小萌就是在那個時候丟了的。
掛了電話的曲墨寒望著外面車水馬龍的街道。
沉默了很久，他開始明白爲什麼一向喜歡名門淑女的爺爺會這麼喜歡顧小萌，爲什麼一定要他娶了她。
原來是因爲愧疚，奶奶生前一直生病，每次生病總是在念叨對不起，想必就是因爲這件事，顧小萌當年走失，全部都是曲家的錯，他們都愧對顧家。
想到這裡，曲墨寒拿出手機，再次打響了電話，他對電話另一頭的人道，“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了？”
對方沉默了一下，遲疑道，“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很難再查的到了，少奶奶當年來S市並沒有人知道，最重要的是，她原本的名字沒有信息。”
“那就是說，查不到？”曲墨寒冷冷的問道。
“請少爺給我點時間，如果少爺方便的話，能不能幫我找一張少奶奶當年拍的照片。”男人鼓起勇氣問道。
曲墨寒眉毛動了動，他也沒看過顧小萌年紀稍小時候的樣子，不過，“可以，你等我消息，儘快查到她當年走失後究竟去了哪裡。”
“是。”男人鬆了口氣，沒想到少爺這樣的要求都能答應。
“顧小萌，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終究還是覺得顧媽媽有事情瞞著他，根據現在查到的信息，顧小萌曾經去看過心理醫生，而且，很有可能被催眠了。
也就是說，她現在有關於小時候所有的記憶都不是她自己的。
而是顧媽媽找人編造出來的，顧媽媽對女兒可以說是寵溺的，如果當年找到顧小萌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的話，顧媽媽是做不出找人清洗女兒記憶的事情的。
所以當年，顧小萌一定發生了什麼事，纔會讓顧媽媽狠下這個心，甚至沒有膽量去調查顧小萌從小到大在外面的生活。
........
而趙夢涵那邊也得到了顧小萌想出國卻被人頂替了名額的事。
事情是這樣的，趙夢涵有個關係不錯的朋友是顧小萌大學的教授，剛好把這件事當成是秘密跟她說了。
她一開始並不知道那個女學生是顧小萌，後來說著說著她就提到了顧小萌這個名字。
“你確定那個女學生是叫顧小萌，長得挺漂亮的那個。”趙夢涵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不動聲色的說道。
女人頓了頓，點頭，道，“我確定啊，是叫顧小萌，我都聽見他們說了，真是可憐，那可是楊志勤的得意門生，這次出國的名額也是他又找了校長一遍纔要來的。”
“是誰頂替了她的名額？”趙夢涵豎直了耳朵聽。
“不認識那個學生，不過家裡可能有錢有勢，不然也不可能讓他頂了去，那個女生我也知道，我們學校美術系的高材生，當初原本學校是分了個名額給她的，但是後來不知怎麼的，她又不願意出門了，好像後來又想出國了，楊志勤就找了校長跟她再要了個名額。”
“高材生，那她當初爲什麼不願意出國呢？”趙夢涵疑惑的問道。
“不清楚，不過現在年輕的女孩子，不願意出國一是錢二是人，就像你說的，長得挺漂亮的，應該是有男朋友的啊，說不定這次願意出國，還是因爲分手了呢。”女人大聲的笑了笑。
趙夢涵攪著手裡的咖啡，顧小萌現在是曲墨寒的妻子，那之前是誰的女朋友呢？
“夢涵，夢涵，想什麼呢？”女人伸手在趙夢涵面前揮了揮，“你不會是在打這個女孩子的主意吧，不過，我看過她的話，也算是個有點能力的，要不你招到手下去。”
“哈哈，不合適。”趙夢涵眨眨漂亮的眼睛，“你也知道招到我名下是要出國留學過的那種的，那叫要經過修煉。”
“出國還不簡單，她是真的有本事，你直接給她錢出國不就行了，我想你趙夢涵不會連這點錢都捨不得出吧。”
“捨得。”趙夢涵笑了笑，顧小萌背後的是曲墨寒，怎麼還會需要她的錢來出國。
不過嘛，也許招到自己名下還是有可能的，到時候，顧小萌離開了國內，那麼曲墨寒.......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得回去上課了。”女人看看時間，說道。
趙夢涵點點頭，心不在焉的說道，“去吧，我付錢就好。”
“那就謝謝了啊。”女人拿起包包離開了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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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萌在這裡見到趙夢涵，感覺很疑惑。
“你怎麼來了？曲墨寒去上班去了。”顧小萌從沙發上站起來。
牧懷看到趙夢涵的身影也覺得很疑惑，他叫來傭人給客人倒了杯茶，然後站在一邊等吩咐。
其實是偷聽，在牧懷的忠心裡，顧小萌可以被曲墨寒欺負，但是不能被外人欺負，這位趙小姐一直就喜歡少爺，誰知道她會不會爲了少爺傷害少奶奶呢。
趙夢涵不是曲家的主人，所以她沒有資格指揮別人該去哪裡。
牧懷站在那裡，她雖然不願意，但是卻沒有辦法，一是因爲她沒有資格，二是因爲牧懷這個人在曲家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
她放下手中的東西，端起茶杯象徵性的喝了一口，才道，“我來找你的。”
“找我？”顧小萌就更奇怪了，她盤腿坐在趙夢涵的對面。
趙夢涵對她這個看上去很習慣的動作愣了愣，曲墨寒最不喜歡的就是女人在他面前坐沒坐相站沒站相，但是顧小萌顯然不在他不喜歡的範圍內。
想到這個，她心裡有點痛。臉上卻還是不得不帶著笑容。
“對，找你，我聽說你要出國留學。”
“啊，是啊。”顧小萌下意識的舔舔嘴角，這件事曲墨寒可還沒同意，因爲這個曲墨寒昨天跟她冷戰了一天，到早上也沒給她好臉色看。
一個晚上都用一副要是她敢出國，他就要打死她的眼神瞪著她。
嚇得她端著碗不敢說話，生怕他又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