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了會所的餐廳就看到同學(xué)都在,看到我們四個人進(jìn)來,大家都靜靜地看著我們,不過有幾桌的人都發(fā)出噓聲。
左漢青直接對著那些人冷笑著比了一個中指,楊薇和燕無雙也有些氣不過,我倒是很淡定,犯不著為這些無知的蠢貨生氣。
我掃視了一眼餐廳,沒有看到齋藤熏和齋藤淺雪的人,便到李陽那一桌詢問,李陽聽到我們說沒有看到齋藤熏和齋藤淺雪,也很驚訝,忙站起來看了一圈。
李陽見確實沒有看到之后,就問趙仁賢,“小賢,怎么沒有看到魯初雪和她祖父啊,你知道他們在哪里嗎?”
其實自從我們來到這一桌,趙仁賢就低著頭不說話,看起來有些心虛的樣子,我看著這賤人這幅模樣,心里就來氣,沉聲問道:“趙仁賢,你女朋友去哪里了,你不知道嗎?你告訴我他們住在哪里,是不是進(jìn)門口那邊的那個閣樓?”
趙仁賢依然低著頭,不敢看我們,左漢青便過去推了他一把,罵道:“你麻痹,現(xiàn)在裝孫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次會害死多少人啊?”
“哐當(dāng)……”
趙仁賢身體撞到餐桌上,將桌上的餐具碰到地上了,坐在兩百多人的餐廳頓時一靜,大家都看向我們這一桌,附近坐在幾個平時跟趙仁賢一起玩的同學(xué)就都站了起來,并且準(zhǔn)備朝這邊走來。
“你們這是干嘛呢?”
“江凱,你們有沒有搞錯,不要再無理取鬧了,好不好?”
“我操,你們有完沒完,明明自己都過來,現(xiàn)在還在搞事。”
“這是什么情況,怎么還動手了呢?”
……
“砰……”
我操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在地上,冷冷地看著那幾個走過來的同學(xué),沉聲吼道:“都他媽給老子坐回去,你們過來是想干嘛,打架啊,回去做好,我的事少參合。”
我這番舉動,讓餐廳里邊的氣氛更加凝重了,那幾個站起來的同學(xué)看著我臉色發(fā)白,看我的眼神都變得有些畏懼了,我沒有再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他們,這幾個賤人子在我的眼神下悻然地坐了回去。
我扯開一張椅子坐下,狠狠地盯著趙仁賢。從這賤人一反常態(tài)的反應(yīng),我就猜到了日本人應(yīng)該出了問題,便問道:“說吧,齋藤淺雪他們?nèi)ツ睦锪耍俊?
“啪”
左漢青見趙仁賢依然低著頭不做聲,便抬起手抽了他一耳光,罵道:“你之前不是很高調(diào),很囂張嗎?現(xiàn)在做什么縮頭烏龜啊,你要是再不說話,你信不信老子先滅了你啊。”
趙仁賢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左漢青,不相信左漢青會動手,李陽站起來沉聲說道:“左漢青,你干嘛打人啊?”
我的視線突然落在餐廳里邊忙活的那些阿姨身上了,餐廳里邊有十多個四五十多歲的阿姨做服務(wù)員,最年輕的看起來都有三十多歲,這些阿姨看起來都面色冷峻,對于我們這里的吵鬧居然視而不見,很是不正常,既然門口那老大爺口里問不出東西,不知道是否可以從這些阿姨口里問出東西來。
我伸手扯了一下李陽,苦澀地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上可以確認(rèn)我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而且日本老頭的意圖我們也猜到了,這個位置真的很危險,搞不好會死人的,這個賤人色迷心竅,害了這里所有的同學(xué),你說該不該打,現(xiàn)在問他那兩個日本鬼子去哪里了,他又支支吾吾不做聲,肯定是出了問題,對了,你通知到位了沒有,晚上一定不可以出去的。”
李陽頓時臉色就變了,說道:“通知到了,通知到了。”
他狠狠地盯著趙仁賢,沉聲問道:“趙仁賢,魯初雪和齋藤老先生到底在哪里,怎么沒有過來用晚餐?”
趙仁賢也聽到了我剛才的話,臉色不由有些發(fā)白,他顫聲說道:“我剛才去找他們一起吃飯,但是,但是發(fā)現(xiàn)房間里邊沒有人了,問了服務(wù)員,服務(wù)員說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哎吆,不要打我,嗚嗚……”
“罵那隔壁,老子這回要是被你害死了,絕對會拉你墊背。”
左漢青一腳將趙仁賢踢在地上,又踹了幾腳,見餐廳的同學(xué)都直愣愣地盯著他,他怒聲說道:“都看個毛線,媽的,一個兩個傻逼兮兮的,人家江凱已經(jīng)說了這個地方有問題,還都他媽過來,不就是免費(fèi)嗎,喜歡占便宜,這回能不能活著回去,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左漢青,你什么意思啊?”
“說清楚啊?”
“到底怎么回事啊,趙仁賢不是說江凱說的都是騙人的嗎?”
……
左漢青的一番話算是將眾人的情緒都點(diǎn)燃了,李陽見大家群情激奮,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畢竟出了任何事,他這個學(xué)生會的組織者都脫不了干系的,他大聲喊道:“大家都靜一靜,靜一靜,聽江凱給大家解釋。”
我冷冷地看了李陽一眼,這個是家伙也不是個好東西,當(dāng)初系里逼我的時候,他也曾經(jīng)在一邊煽風(fēng)點(diǎn)火的,要不是確實需要他的組織協(xié)助,我才不會甩他。
我嘆了一口氣,斟酌了一下語言,其實我之前之所以這么被動,就是因為很多事沒法說出口的,李陽說完之后,就走到一邊給我找了一個話筒。
我接過話筒,站了起來,對楊薇和燕無雙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踏著椅子,直接踩在餐桌上,眼神在眾人身上掃過,最后落在聚集在一邊看著我的那些服務(wù)員身上,她們都低聲交頭接耳,對著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
其實這些大媽也都很詭異的,她們完全不像其他地方的服務(wù)員,搞什么微笑服務(wù),雖然不至于對我們冷臉相對,但是卻很不熱情。
我對著話筒又將龍?zhí)端畮爝@里的來歷說了一遍,見除了少數(shù)一部分人依然露出不屑的神態(tài),大部分都在用心地聽,心里不由有些安慰,我大聲說道:“我知道很多人不相信封建迷信那一套的,但是我們自己都是學(xué)建筑的,對風(fēng)水玄學(xué)也有所了解的,大家想一下,這個地方之前死了那么多的人,為什么會有人將度假村建造在這個深山之中呢?相信有一部分人也察覺到了,度假村的建筑風(fēng)格其實是日式,還有,既然是度假村,為何除了我們之外,這里沒有其他的游客呢?”
我話說完后,大家都露出思索的神態(tài),有人就直接問道:“江凱,你就直接說這里到底怎么了,不會是鬧鬼吧?”
我從餐桌上跳了下來,徑直走到服務(wù)員身邊,見我走過來,聚在一起的服務(wù)員都慌亂地散開了,她們居然猜到了我的目的,我沉聲喊道:“阿姨,我們都是被騙到這個地方來的,你們也都應(yīng)該有小孩的,你們應(yīng)該也不想看著我們出事的,要是這里真的有什么問題,請給我們一些建議……”
有幾個阿姨聽到我的話,都停了下來,其中一個面色陰沉的阿姨轉(zhuǎn)頭對我說道:“你們要記住晚上不可以出門,明天天亮最好早些離開,這個地方不是人應(yīng)該待的地方,其實度假村已經(jīng)是半停業(yè)狀態(tài)了,之前到這里來旅游的,已經(jīng)死了十幾個了,我們也是突然接到通知,說有兩百多人的團(tuán)要過來,我們要不是簽合同了,而且工資高,早就走了,所以,娃們,你們明早趕緊走吧,還有就是晚上不管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出門,我只能說這么多了,哎,真是造孽啊……”
“阿姨,這里到底怎么回事?”
“阿姨,這里是不是鬧鬼啊?”
“我操,江凱居然說的事真的,趙仁賢,你他媽什么情況啊,跟日本人合起伙來騙我們的嗎?”
“qnmgb,日本人現(xiàn)在都跑了,我們該怎么辦?”
……
服務(wù)員阿姨的話說完后,大家頓時都有些慌亂了,畢竟她們說的話比我說的更加可信,一時群情激奮,很多人臉都嚇白了,還有幾個女生嚶嚶地哭了出來。
“都閉嘴!”
我見鬧哄哄的,便吼了一聲,說道:“既然都已經(jīng)過來,再后悔也已經(jīng)沒有用了,現(xiàn)在大家要做的就是趕緊吃完晚餐,然后晚上老老實實待在房間之中,聽阿姨的話,不管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出去。”
我說完之后,還想找剛才說話那個阿姨了解一點(diǎn)情況,但是那個阿姨卻避開了我,又走到一邊去做事了,其他的阿姨則都表現(xiàn)得很冷淡,一副我問也不會搭理我的樣子。
我又回到剛才那一桌,李陽跟我打了一個招呼,便領(lǐng)著幾個學(xué)生會的干事去安撫同學(xué)了,他本來還想叫楊薇過去一起幫忙的,但是被我拒絕了,我們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楊薇跟我一樣,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現(xiàn)在要去忙活的話,那肚子就不知道要餓到什么時候了。
因為是自助餐,我們隨便塞了一些東西,食物味道真是不敢恭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請不到師傅的緣故,但是我依然吃了很多,左漢青挑著食物問我怎么可以吃得下,我笑了一下,只顧著吃東西,沒有回答他。
看著桌子對面面如死灰的趙仁賢,我不由有些唏噓,這賤人在學(xué)校也算得上是天之驕子了,但是這次之后,絕壁會變成過街的老鼠,他這次的行為,跟漢奸無異。
其實剛才有很多同學(xué)在問我,為什么日本人要這么做,搞得我差點(diǎn)想將濁陰祭鬼陣的事說出來,好在左漢青回了一句,“日本人想害人還需要理由嗎?”
餐廳中很多同學(xué)都吃完東西了,但是卻沒有離開,而是都一臉期待地看著我,很明顯,我現(xiàn)在成為大家的主心骨了,這種期許讓我心中很沉重。
我嘆了一口氣,對楊薇說道:“我打算今晚在門口守夜,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等下會給幾張符箓給你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