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菜的動作一頓,云景看向明鏡老人詫異道:“那天會出事兒?聽聞那天你們龍國天子都會親自駕臨,誰敢在那樣的場合鬧事兒?”
開玩笑,那天龍國天子駕臨,身邊護衛想想都知道多么恐怖,加之本就可謂是舉世關注的競技盛事,安保方面絕對母庸置疑的,這會兒明鏡老人居然說會出事兒!
“老夫的推算結果便是如此,遠離聚眾,眾者血光現,避之則過”,明鏡老人認真道,很明顯他對自己的推算結果深信不疑,哪怕他的玄門秘術在云景葉天這里載了跟頭,但那只是他本身所學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對于自身手段他還是有著強烈自信的。
聞言便是葉天原本興致勃勃的表情有些無奈,道:“那豈不是說我們不能去啦?我還想看看所謂的逍遙鞠比賽呢,尤其是決賽,無數國度的球隊不知道經歷了多么慘烈的‘廝殺’才走到這一步,一定很精彩”
明鏡老人不慌不忙笑道:“葉少無需多慮,老仆只是說那天會出事兒不宜前往,但也僅僅只是不宜罷了,有老夫在,自能護你周全,更何況云公子亦非等閑,而且啊,出事兒的又不是我們,京城重地,陛下駕臨,縱有宵小鬧事兒也會很快被鎮壓,不過只是多了起流血事件罷了”
他這是鐵了心成為葉天護道者了,以老仆自居,堂堂神話境玄門高人,龍國皇帝都不敢輕易得罪的存在,居然如此絲滑的擺正自己身份。
“都說我不是什么少爺啦……,也就是說并非不能去啊,那就好,我還擔心云大哥身為大離使節受邀觀看比賽若是爽約龍國這邊會有看法呢”,葉天頓時高興道。
“無妨,哪怕到時候出再大的事情,我們全身而退還是沒有問題的”,明鏡老人笑呵呵道。
他這模樣,分明就是將葉天看成心頭肉了,一副但凡會讓葉天陷入危機他都會急眼的樣子。
看著他,葉天想了想道:“明老,我就說啊,你能掐會算,趨吉避兇這是好事兒,但這樣一來會不會太無聊了?云大哥說過,未知才更有期待感,未卜先知人生還有什么意義可言?”
“其實老夫以往不是這樣的,不過葉少說得有理,以后老仆會注意的”,明鏡老人沉吟道。
說白了他初為護道者,有點急于表現了,以往沒經驗啊。
接著他又道:“至于未卜先知葉少倒是抬舉老仆了,世上誰又能做到未卜先知呢,不過是根據一些因由有跡可循的推斷罷了,就又如山陰可測山高,葉少若是有興趣的話,老仆倒是不介意傾囊相授”
雖說他已經成為了葉天的護道者,但并不妨礙時時刻刻都想把一生所學傳授給葉天,哪怕沒有師徒名分也無所謂。
“這樣啊,不過學你推算的手段以后再說吧,我現在還是以學業為主,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貪多可不好”,葉天笑了笑道。
明鏡老人也無所謂,說:“也好,話說回來,世事無常,所謂的推算很多時候也是會發生改變的,而且推算的結果也僅僅只是一個大概,不可能真正看到未來發生的事情,反倒是已經發生的事情更為容易推算出來,畢竟已經成為了既定的事實”
對于這些葉天不懂,目前也沒太大興趣,明鏡老人感覺到他的態度也不再多說什么。
此時云景道:“既然前輩能推算出那天會出事兒,想來其他人也可以吧?稍作提醒,提前做好準備,豈不是能將有可能發生的意外扼殺在搖籃?再不濟前輩打聲招呼,想來你的話龍國沒有幾個人敢輕視吧?”
“云公子說的也是,觀龍臺里的那些家伙還是有些本事的,尤其是其中的兩個老東西,本事不在老夫之下,老夫能算道的他們當然能算到,但是那,他們沒必要誰會在意一場逍遙鞠競技?也就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浪費精力了,而且啊,正如老夫所說,世事無常,提前做出準備,或許能將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扼殺,但也有可能讓事情進一步惡化,誰說得清楚呢”,明鏡老人搖了搖頭道。
“也就是說,哪怕明知到時候會出事兒,但推算不出具體,所以只能到時候再說了,了不起提前防備著點,對吧?”云景若有所思道。
“不錯,知不知道到時候會出事兒其實意義不大,不過是多了一些無關緊要的選擇罷了,哪怕避開了會出事端的地點,去別處誰又知道會發生什么呢,總不能去什么地方都得提前推算一下吧,天底下那兒有盡是好事兒沒有壞事兒的道理……”,說著說著,他想起葉天那恐怖的運道,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說下去了。
也沒糾結太多,云景道:“管他呢,還有幾天,到時候去看看就知道了,希望別影響到比賽的正常進行,我還想觀察一下,來年讓我們大離也組建一支球隊參賽呢”
“云大哥,到時候我能成為球隊隊員嗎?我從小就喜歡球類的運動”,葉天突然興致勃勃道。
邊上方月月聞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悄悄低頭看了看自己頗具規模的地方,臉頰微紅。
“你若感興趣,到時候就參加唄,指不定還能拿個冠軍回去”,云景笑道,以葉天的運氣還真沒什么不可能的,他參加的球隊哪怕面對全天下無數球隊,反正他那運氣就是不講道理,實力再強指不定會出什么意外呢,不過這樣一來算不算作弊?
不算吧,最多就是開掛……
“其實關于逍遙鞠老夫也很擅長的,年輕時還加入過球隊取得幾次頭名,后天組,先天組,真意組的頭名都包攬過,只是年紀大了興趣就澹了,到時候老仆倒是能將以往經驗傳授給大離球隊”,明鏡老人笑呵呵道。
云景心說好家伙,這是鐵了心啊,處處都向著葉天,于是云景不由得想,若是將來大離萬一站在龍國對立面,而葉天向著大離,那么明鏡老人該如何自處?
當然,這種局面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大離連站在龍國對立面的資格都沒有。
“那太好了,不過此事不急,還是學業為重,不能本末倒置了”,葉天認真道,思維還是很清晰的,不會因為娛樂而耽誤正事兒。
這會兒方月月突然開口問:“明前輩,既然你能掐會算,那么能不能算道那個什么虛鼠的下落啊?這段時間你們龍國京城很多人都跟瘋了一樣到處尋找,還鬧出不少事端呢,我都有點好奇虛鼠長什么樣了”
聽她這么一問,云景他們都來了興趣,好奇看向明鏡老人他會如何回答。
然而明鏡老人卻是搖搖頭道:“若是不計代價的話,倒是能勉強推算出虛鼠的大致方位,但是沒意義的,不說此獸本就非凡難以推算,縱使提前得知大致方位它也是會移動的,沒推算一次都要付出巨大代價,不值得,再則,此獸太多人關注,就連陛下都很重視,如此一來天機混亂就更難推算了,不值得,否則的話,真以為觀龍臺是吃干飯的,何至于讓它至今還流落在外,非大機緣者無緣此等異獸,縱使偶得亦是禍非福”
“這樣啊,那算了吧”,方月月吐了吐舌頭道,本就沒抱什么希望,也就沒去在意明鏡老人說強行推算會付出什么代價了。
明鏡老人此時心說若是葉天有自己的一身本事,玄門秘術施展壓根不在乎什么代價問題,那樣一來,他若推算想要得到什么東西幾乎是輕而易舉的,額,別說推算了,只要想的話,搞不好還會自己送上門來,人與人就沒法比。
可惜他暫時對自己的手段沒興趣,而且性子澹然,沒常人那么多的貪婪,估摸著這點是跟云景學的……
然后云景看向明鏡老人沉吟道:“前輩,待逍遙鞠競技結束后,我們就要啟程歸國了,屆時前輩會隨我們一道回去嗎?”
“那是當然,身為護道者,葉少在哪里老仆自然就在哪里”,明鏡老人正色道。
點點頭,云景說:“但是這樣一來,你們龍國這邊會不會因為你的離去而有看法?”
“放心,老夫會處理好的,況且老夫本就是自由之身,觀龍臺不過掛個名罷了,去哪里不會有任何人敢約束老夫的”,明鏡老人不以為意道。
云景又道:“屆時你們龍國會有一些人隨我們一同前往,他們去后還得布置連通兩國的域門……”
說道這里,在云景稍作遲疑中,明鏡老人笑呵呵道:“云公子是想問老夫會不會布置域門吧?會自然是會的,但那不是老夫的事情,我只是葉少身邊一瞎眼老仆,沒幾個人認得我,而且域門布置之法,在龍國乃關乎國本機要,老夫不會授予他人,不過葉少若是想學,老仆自然不會吝嗇,只要不授予他人即可,當然了,以葉少如今的能力,即使懂的如何布置也布置不出來”
對于他的說法葉天倒是不在意,云景卻心頭滴咕,這種事情就跟所謂的秘密一樣,爛在肚子里還好,可一旦第二個人知道,那么距離所有人知道也不遠了,當你把域門布置之法交給葉天,以后會有多少人知道估計由不得你啦。
不過云景倒是沒有聽過葉天從明鏡老人那里搞到域門布置之法的想法,他還不至于利用葉天行那小人行徑,反正他已經有一些眉目了,多琢磨琢磨,自己掌握域門布置也只是時間性的問題。
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飯后洗碗的事情就被方月月主動承擔了,夜深各自休息。
回到房間,云景將一天的經歷稍作總結,收獲還是不小的,尤其是對于玄門秘術有了初步的認知,這種手段說神奇也神奇,但若用對方法應對,其實也就那樣,前提是要真正了解才行。
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包括云景自己,對于玄門秘術,他并沒有太多想法,走好自己的路才最重要,況且,若是真遭到棘手的玄門秘術針對,天子劍也不是吃素的,有了明鏡老人這前車之鑒,估計有人用這樣的手段針對他,無需云景動手,天子劍就能給地方一個狠的!
隔天他們早餐后各自忙活自己的,云景一邊完善自身所學落于紙上,更多精力則依舊孜孜不倦的去翻閱書海堂的書籍。
葉天安靜做學問,方月月練武讀書,明鏡老人則在院子里曬太陽。
學習了幾個兩個時辰,云景讓葉天他們去城里四處走走放松一下,給了他們一些錢,想買什么不至于手頭拮據,安全方面無需擔心,葉天走到那兒就不存在這種問題,況且還有明鏡老人跟著。
對于云景的提議葉天他們倒是沒有拒絕,畢竟年輕,好不容易來龍國京城,一直待在院子里簡直浪費時間,于是開心的出門去了。
云景則泡了壺茶繼續翻閱書海堂書籍,那里的書浩如煙海,他想看完可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事情。
直到中午的時候,云景心頭一動收回大部分思緒,眼角余光看向了院子角落的花圃中。
那里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個藍色的小身影,虛鼠又出現了,它的出現,連遠處池塘里的龍鯨來福都不曾察覺。
面對云景的目光,虛鼠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嚇得跑路,膽子比上次大了很多,居然還眨巴小眼睛和云景對視,明顯想接近云景吧,但又不敢,一副慫樣。
四目相對,片刻后它還沒跑,云景啞然道:“你倒是膽子大,如今不知道多少人挖地三尺的在找你,居然還敢跑我這兒來?萬一被人發現逮住,下場你應該自己清楚吧?”
聽他這么一說,虛鼠身軀一抖,下意識后退了兩步,但依舊沒跑,這種生物天生膽小,是以對于他人惡意及其敏銳,云景的話雖然讓它膽寒,可在云景身上感覺不到半點惡意,反而是在善意的囑咐它別往危險的地方跑,這讓具有極高智慧的它甚至有點感動。
云景身上那神奇的親和力讓它很想親近,但同族的遭遇讓它不敢輕易相信一個人,別提多糾結了。
它就那么在花圃里慫成一團,小心翼翼的看著云景,似乎哪怕就這么不近不遠的相處也是很開心的事情,但卻一副云景但凡有絲毫過激舉動它都立即跑路的姿態。
留意到它此時距離自己的距離比上次至少近了一倍,甚至都敢長時間停留不曾離去了,云景猜這應該是近幾天讀書下來自己有所進步的原因導致,自己對各種手段已經到了入微層次,在神話境一絲進步都可謂超越一批人,所以連帶著自己那神奇的親和力也跟著提升了,以至于虛鼠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主動接近。
云景心頭不無在想,這應該也算另類的魅力了吧?
好在是可以控制的,否則自己所到之處都將成為動物樂園,至于自己都已經收斂這種親和力了為何還被虛鼠接近,無外乎是它早就盯上自己了唄,哪怕收斂了它也會主動找上門來。
有了上次的囑咐,這次虛鼠倒是沒給云景帶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盡管虛鼠具有極高智慧,但它依舊防備著云景,雙方也沒建立友好的溝通方式,于是道:“你長時間逗留,指不定就有人通過秘法尋這你的氣息到來,太多人想要逮著你了,來的太多我也護不了你,所以你還是離去吧,走得遠遠的,去安全的地方避過風頭”
囑咐了一句云景也沒再管它,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書海堂的書籍上面,每多看一本書,學到的東西都是對自己的提升,或許不經意的一句話就能讓他收獲巨大。
神話境的每一絲提升都是很難的,可一丁點的進步都能超過很多人,隨著云景不斷的翻閱各種書籍,各種智慧結晶充實自身,云景隱約感覺自己的前路在漸漸明了,但前路卻看不到頭,學無止境,不管是放在學問還是武道都是一樣的,明白得越多,就越是感覺自身所學不夠。
時間就這么一點點過去,虛鼠一直沒走,靜靜的在邊上陪著云景,甚至其間還大膽的幾次悄悄朝著云景方向靠近,不過總是保持著它認為的安全距離。
實際上它出現后沒有第一時間離去,云景就能用念力無聲無息抓住它了,但沒那么去做,完全沒必要,這玩意是會跑的,云景也沒想過傷害它,也不會自私的將其強行留在身邊,不說沒有效束縛它的手段,總不能一直拿玉蘭花蜜把它灌醉吧?也就更不會直接把它嘎了當成空間袋使用。
反正無所謂,云景不介意多一個虛鼠朋友,去留隨它。
下午時分,虛鼠都已經在云景三丈之內了,不過卻是身影一閃無聲無息消失不見,穿梭虛空連云景都不曾搞懂它是如何離去的。
這種能力是它這個種族天賦,云景如今還做不到去了解空間之道,或許有朝一日踏足逍遙境后方能稍微涉足吧。
然后云景心頭又在想,虛鼠穿梭虛空的能力恐怕也不是沒有限制的,否則它也不至于那么慫了,若沒有限制什么地方關得住它?天底下奇人異士無數,總有應對它能力的辦法,不過這不是云景糾結的問題,他沒想過要將虛鼠如何。
葉天他們在城中游玩一番很自律的回來了,這才是虛鼠第一時間離去的原因,估摸著全天下云景是它第一個敢長時間停留的人。
“云大哥,龍國的精彩簡直超乎了我們以往的想象,前幾天我和月月啥都不了解,根本就沒觸及到龍國真實的一面,今天有明先生指點提醒,我們算是見識到了,就拿珍饈美味來說,居然有一道菜價值百萬金的,我的天,難以想象,不過我們可吃不起,還有各個盤口對接下來逍遙鞠競技下注的,數額讓人瞠目結舌,不過我們也就聽聽了,賭博可不是什么好東西,時間太短,還有很多東西沒見識到呢,明先生說有機會帶我們去看看真龍,不過不是龍君啦,龍君可是皇室成員都難得一見的,唯有龍國天子才能隨時相見甚至讓它做一些事情呢……”
回來的葉天迫不及待的和云景分享他一天的見聞,到底還是半大孩子,從大離那種偏僻之地突然來到龍國帝都這種地方,又有明鏡老人提醒,看什么都新鮮甚至激動,不過他們見到的也就一些稍微‘精彩’點的事情罷了。
云景認真聽著,不時附和兩句。
說著說著,葉天興致勃勃道:“也不知道那所謂的天下第一美人到底美到什么程度,走到哪兒都有人談論她,一說起她啊,嘖嘖,咋說呢,一個個恨不得拿生命去維護他,但是呢,人們又很自覺的明白自己配不上她,容不得他人說半點壞話,雖然沒有人會說壞話”
在葉天說起這個的時候,邊上方月月一臉警惕的看著她。
明鏡老人笑道:“葉少也好奇那柳顧傾嗎?老夫也聽聞過此女,陛下曾言此生不會再見第二面,否則很難控制不住將其據為己有,害怕自己會沉淪在她的美貌之中,反正最好不要接近,否則將很難控制自己的內心不被她美貌沉淪,不過葉少若是有興趣,老夫倒是可以想辦法安排見一面”
“那道不至于,也就人們說得多了我驚訝于人們的反應而已,有月月我才對其他女孩子有任何想法呢,那柳顧傾再漂亮也不是我的菜”,葉天搖搖頭道。
方月月臉色頓時出現一絲羞澀的甜甜笑意。
接著葉天又說:“反正吧,人人都說自己配不上那個柳顧傾,我覺得啊,若是世間有人能配得上她的話,那一定是我云大哥!”
云景當即臉色微變道:“葉天兄弟,話不能亂說,我對你那么好,你可別害我啊”
“我哪兒會害云大哥,額,我說錯什么話了嗎?”見云景臉色不對,葉天當即愕然。
笑了笑,云景搖搖頭道:“沒事,算了,反正這樣的話別再說,萬一被那些柳姑娘的仰慕者聽到,你應該知道會是什么后果吧?”
“云大哥說得對,我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葉天認真道,經云景提醒,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厲害關系。
云景心頭卻是在惆悵,兄得,你這嘴,壞的不靈好的靈啊,你或許是處于好意的一句無心之言,天知道會不會因此真和那什么天下第一美人有所交集。
這豈不是‘恩將仇報’嘛。
‘嗯,接下來自己哪兒都不去,過幾天去看了球賽就回來繼續宅著,返程的時候直接回大離,反正就是杜絕一切有可能和柳顧傾有所交集的可能性!’云景心頭打定主意。
倒不是說他怕了那個柳顧傾,也不是懷疑自己的定力,主要是人們關于她的美貌說的太過玄乎了啊,不見遺憾終身,見了后悔一生,云景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頂得住,反正最好不見。
愛誰誰去吧。
若是神話境之前,云景或許還會好奇,如今真沒有太多想法。
倒不是說踏足神話境之后他連正常人的七情六欲都消失了,只是能更好的控制自身情緒。
接下來幾天云景閉門不出,時間一晃而過,逍遙鞠決賽之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