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收了八個小廢材
落無涯最終被余瀟一劍刺穿心臟而死,大量的鮮血噴涌而出,打濕了余瀟的鞋。
不過余瀟沒有在意,蹲下在他胸前摸索了一番,掏出一張艷紅的請?zhí)厦鏍C金著三個大字:武林盟!
拿走收好,余瀟掏出一塊手帕,慢條斯理地將劍上的血一一拭去,余光瞥到躲在不遠處晃動的人影,唇角輕挑。
“可是看夠了?”
白晉被嚇了一跳,他看到自己了?連忙矮下shen子,躲在樹后不敢出來。
“小子,別讓我揪你出來,若是我自己動手的話,我會忍不住把劍——刺進你的胸膛。”
余瀟說著,手腕一翻,那把剛擦干凈的長劍便帶著凜冽的殺意,直直地沖向白晉藏身的那棵樹。
聽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白晉只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噗通噗通的,因恐懼而滲出的汗慢慢地滑落臉頰。他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無法安然從余瀟手下逃脫。
怎么辦,怎么辦?
忽的,身側(cè)冒出一只手來,白晉還來不及反應,就消失在了原地。
同時,那把劍深深地刺進了那棵樹,等余瀟再□□,什么都沒有。
這讓余瀟有些意外。
才想收劍離去時,刻在骨子里的警覺幫他躲開了憑空出現(xiàn)的致命一擊。
那是一根樹枝,扎進了那棵靠近他左臉的樹上,入木三分,其力道,足以證明來人的內(nèi)功深厚。
是誰?
余瀟還有些驚魂未定,就差一點,他就會喪命于此!
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沒有絲毫異動,但他的心卻高高地提起。既然他察覺不到對方,那就代表對方的功夫在他之上。
“閣下是誰?”
“交出請?zhí)埬悴凰馈!?
虛空傳來這么一句,聽得余瀟心驚不已,他居然完全察覺不到這人的波動,怎么可能?
寶貝地摸了摸懷里的請柬,余瀟心里在掙扎。這可是他追了落無涯一個多月的成果!為了能夠參加武林大會,他費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力氣,可這人,想要空口白牙地讓他把請柬拱手讓人,簡直做夢!
頃刻間,余瀟便在腦子里權(quán)衡了一番,飛身上馬,就立刻驅(qū)馬而逃。
可是,對方怎么可能放過他呢?
一把軟劍憑空出現(xiàn)在余瀟面前,與余瀟纏斗了起來。
遠遠躲在樹后的白晉看到這么一幕,心高高地懸起,又不由有些驚駭。
剛剛千鈞一發(fā)之時,他被拽進了一個奇怪的空間,在那里,他能看到外界情況,但是其他人,顯然看不見他。
他清楚地看到那把劍分明穿透進這個空間三寸,刺中了他的左手,但在余瀟眼里,卻是什么都沒有刺中。
劍尖,一滴血都沒有。
隨后,他就看到了穆容——他的師父——就站在余瀟面前一米處,朝他狠狠地擲了一根樹枝。然而,余瀟居然沒有看到站在他面前的穆容,他臉上的掙扎跟決定,都清楚地暴露在他師父的眼皮底下。
而現(xiàn)在,他的師父正左手執(zhí)劍,利用著這個奇異的空間,將余瀟壓得死死的,不出片刻,余瀟的身上就多了好幾道傷痕。
白晉忽的想起了他跟穆容的第一次見面,他記得,那時候也是這樣,只有他看見了師父,他的爹娘,甚至是裘髯,都沒有發(fā)現(xiàn)過他。
他又想到了昨晚那本憑空掉落的秘籍……
憑空出現(xiàn)的啊……
心忽然收緊,沒來由的一陣恐慌,白晉緊盯著那道熟悉的身影,攥緊了拳。
師父,你的秘密太多,我真怕,哪天你一進這個空間,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師父,我會讓你知道,我才是你最強大的后盾,這個空間,它不配藏著你!
摸了摸胸口的那本秘籍,白晉迫切地想要變強。
此時,穆容跟余瀟的爭斗也快落了幕,余瀟終是不敵,丟了請柬,就急忙逃命遠去。
穆容將掉在地上的請?zhí)麚炱穑牧伺纳厦娴膲m土,面上露出一個淡笑。
這時,311的系統(tǒng)提示音響了起來。
[叮,恭喜宿主完成支線任務——取得武林盟請?zhí)@得積分1000,總計積分1500。]
聞言,穆容快意地大笑了起來。就說怎么一出小鎮(zhèn)就聽311發(fā)布了支線任務,他還奇怪著,不是去找白晉嘛,怎么跟武林盟的請?zhí)渡狭岁P(guān)系?原來如此。
白晉在一旁看呆了,這么多年了,他還從未看到他露出過這般肆意的笑容。
如今,就為了區(qū)區(qū)一張武林盟的請柬!
“阿晉。”不知什么時候,穆容已經(jīng)走到他面前,把他嚇了一跳。他急忙收起臉上的猙獰,弱弱地喊了句。
“師父……”
“你還敢叫我?guī)煾福俊蹦氯輸[明是要找他算賬了,拿出那張紙條,丟進了他的懷里。
“白晉,我都不知道,原來你的膽子如此之大!”穆容臉上浮現(xiàn)怒意:“你告訴我,你想一個人去做什么?看這方向,是想去烈火山吧?干什么去?練《九陽九重天》?你以為僅你一人之力,就能將這本秘籍參透?”
見白晉臉上閃過一絲窘意,穆容緩了緩語氣:“阿晉,我是你師父,你要記住,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陪你,幫你,所以……”
他伸出手:“要去,便一起去,烈火山并不安全,你孤身一人上去,我不放心。”
白晉盯著穆容半晌,同樣伸手,跟穆容的手握在一起,感受著那雙手心里的溫度,心暖暖的。
他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今天,這個男人說過,會在他身邊陪著他,無論他想做什么。
師父,你這句話,我牢牢地記住了。
之后,兩人便一起去了烈火山。路上,兩人默契地沒有提起關(guān)于那個奇異空間的話題。穆容悄悄地松了口氣,還好沒問,不然他還真不知道怎么解釋這是系統(tǒng)給的隱身衣。
這話說出來,太驚世駭俗了。
夜里,兩人行至烈火山的山腰,便下馬打算在野外露宿一晚。
打好地鋪,架起柴火,穆容就坐在火堆前拿出了那份請?zhí)瑏韥砘鼗刈聊ブ?
白晉見了,一邊翻烤著不久前捉到的野雞,一邊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著:“師父,這個武林盟的請?zhí)惺裁从茫克痪褪且粡埣垎幔烤尤荒茏寖蓚€高手為此爭奪不休。”
“你可別小瞧這張紙。能夠得到這張紙的,說明他的門派或者個人實力絕非泛泛之輩。況且這可是進入聚賢山莊唯一的鑰匙。”
“聚賢山莊?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嗎?可是先前,師父你并沒有提到過請?zhí)氖掳。俊?
那是因為他之前也不知道。
“咳,之前讓你多讀點書,你不聽。”穆容睨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今年的武林大會,是在聚賢山莊舉行,可山莊就那么點大,自然無法裝下天下所有門派的人,所以聚賢山莊的莊主便想出這么一招,制出三十張?zhí)厥獾恼埣恚埥凶顓柡Φ娜畟€門派前來。”
“當然,這三十個門派可不是固定的,它隨時可能被其他門派取而代之。”
穆容說著,嗤笑了一聲,晃了晃這張紅艷艷的看似普通的請柬。
“由于它的材質(zhì)極其稀有特殊,無人能夠仿制成功,所以,想要取得參加武林大會一舉成名的名額,那就只能去殺,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