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麻痹!”
見原本蹲在地上的寒心竟然還嬉皮笑臉地站起來,本就怒火中燒的李笙更是氣得直接張口怒罵:“姓寒的,你殺了我的兩個兄弟,現在卻說我不會殺你,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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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張云天和趙擎天的確是被我殺的!”
寒心似乎半點也不懼怕李笙手中的那把手槍,甚至于,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刻意踏前幾步,主動將自己的眉心抵在李笙的槍眼上。
頓了頓,他又說:“李笙,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如果真想為你的兩個兄弟報仇,應該去找秦縱橫那個大傻叉才對!”
“你放屁!”
聽了寒心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李笙怒罵:“明明是你殺死了我的兩個兄弟!”
“呵呵!是嗎?”
淡淡一笑之后,原本表情看起來非常溫和的寒心突然沉下臉來,然后用咄咄逼人的語氣質問李笙,說:“李笙,你也是血煉的人,你應該知道你那兩個兄弟劫持火車的本意就是想要我的命吧?如果不是受秦縱橫那個大傻叉的指使,你的兩個兄弟怎么可能會出現在火車上?如果你的兩個兄弟不先向我下殺手,我憑什么無緣無故殺了他們?”
“你兄弟的命是命,我寒心的命就不是命?換句話說,如果我在火車上就被你的兩個兄弟弄死,誰又來替我報仇?”
“李笙,既然你是道上混的,那你就應該明白,出來混,早晚都要還的!”
“當然,話又說回來,你的兩個兄弟的確是死在我的手里!所以,如果你今天非得要我命的話我無話可說,不過,我一定會拼死還擊的!”
寒心的這番話,可謂字字鏗鏘,堅定有力,竟是說得李笙一陣面紅耳赤。
“哈哈……哈哈哈……”
在遲疑了三秒鐘之后,李笙突然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瞪向寒心,一字一頓地說:“寒心,你的命都已經掌控在我的手里了竟然還敢放狠話,我不得不承認,你很狂,真的很狂!”
“或許你說的很有道理,的確是因為秦少的安排我的兩個兄弟才死在你的手里,不過,說到底,人終究是你殺的,所以,無論你認還是不認,我今天都必須要你的命……”
“呵呵……”
不等李笙把一番狠話說完,寒心突然冷冷一笑,然后用極其挑釁的語氣說:“你試試?”
“你麻痹!找死!”
被寒心如此輕視,李笙就算是泥捏的也會動怒,更何況他現在本來就正在氣頭上,所以,爆了一句粗口的同時,他的右手食指微微一抖,作勢就要扣動扳機。
不過,也是在同一時間,寒心那只叼著香煙的手立刻就如毒龍一般朝著李笙握槍的手襲去,這一下畢竟是生死關頭、命懸一線的絕地反擊,所以,寒心那只手用上了逆天的道門真氣,速度之快,竟是將周遭的空氣都鼓蕩起陣陣呼呼森風。
都不給曉月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的機會,甚至都沒給李笙扣動扳機的機會,寒心手中的煙頭已經重重地戳在了李笙準備扣動扳機的食指上。
“啊……”
食指被煙頭燙到,李笙本能地發出一聲慘叫,同時,就仿佛是觸電了一般,他的手飛速縮回。
寒心抓住機會,另一只手閃電一般探出,穩穩地抓住了李笙的手槍,手腕一抖,那把原本抵在寒心眉心處的手槍已經結結實實地抵在了李笙的
額頭上。
從李笙準備扣動扳機到寒心如變魔術一般出手奪槍、然后掉準槍頭瞄準李笙的腦門,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半秒鐘。
對曉月等普通人而言,這半秒鐘的時間實在是太快了一點,所以,一直到李笙被寒心要挾,抬槍圍在寒心周圍的眾人才反應過來。
本能的,以曉月為首,李笙的手下全都不由自主地驚呼一聲:“老板……”
與此同時,因為情緒激動,曉月等人作勢就要扣動扳機,尤其是曉月,她就站在寒心的身后,她的槍始終都抵著寒心的后背。
她喊了一聲“老板”的同時,食指輕輕一抖,立刻就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驟然響起,寒心只感覺到自己的后背處猛地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饒是他早有防備、將周身的真氣都覆蓋到了體表作為保護罩,可他依然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曉月打出的那一槍子彈已經深入他的后背。
“哼!”
劇烈的疼痛令得寒心的身體微微前傾了一下,不過,下一秒,他冷哼一聲的同時,立刻就抓住了面前呆若木雞的李笙連連后退。
他每后退一步,腳下就會出現一滴觸目驚心的鮮血。
曉月開槍明顯不是本意,而是因為李笙被挾持而緊張,所以本能地扣動了扳機,所以,此刻真的開槍射擊寒心后,她整個人立刻就呆住了,以至于寒心快速從她身側后退的時候她都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不僅曉月愣住了,其他李笙的小弟也都愣住了,因為他們此刻已經被寒心那鬼魅般的身手以及彪悍的身體所深深地震撼,他們實在無法想象寒心之前是如何在電光火石之間奪下李笙的槍的,也無法想象寒心的背心處都中彈了為什么還可以要挾著李笙后退。
一時之間,老舊四合院的院落里,除了寒心扣住李笙的脖子正步步后退之外,其他人竟全都如木樁一般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畢竟生死攸關,所以,寒心后退的速度很快,只頃刻之間就已經退到了四合院的墻角。
李笙是他唯一能夠保命的盾牌,所以,退到墻角之后,他趕緊將持槍要挾著李笙護在自己的面前,用來充當肉盾。
與此同時,他分神用意識查探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
不得不說,寒心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一點,曉月打出的那一槍雖然擊中了他的后背,但和脊椎骨卻還相差著不小的一段距離,最重要的一點,因為寒心早有準備,周身覆蓋了一層無形無狀的真氣作為保護罩,子彈打入他后背的時候真氣起到了一定的緩沖作用,所以,那枚兇險的子彈僅僅只沒入寒心的后背處半分。
換句話說,寒心雖然中彈,但不過就是皮外傷而已。
退到墻角的同時,寒心趕緊暗運真氣,以真氣偷偷將那枚子彈自自己的背心處逼出,悄無聲息地掉在了墻角不起眼的地方。
與此同時,他暗暗用真氣封住血流不止的傷口。
雖然傷勢已無大礙,但畢竟是實打實地中了一槍,所以,此時的寒心,因為疼痛的折磨,整張臉都變得蒼白起來,嘴角以及面部肌肉甚至都輕微地抖動著。
可饒是如此,面對曉月等數名李笙的同伴的威脅,寒心依然在頃刻之間就強自打起了精神,他一手死死扣住護在他面前的李笙的脖子,一手持槍抵在李笙的后腦勺處,頓了頓,他冷眼一掃曉月等再次圍在他周圍
的人,然后嘿笑著對李笙說:“笙哥,我說過的,你不會殺我,也殺不了我,怎樣,你現在信了嗎?”
此時此刻,李笙只感覺自己活在夢中,因為寒心之前閃電般奪他的手槍、然后硬受了曉月一槍之后卻能從容后退的一幕實在是太詭異了一點,哪怕他李笙身懷武道暗勁也覺得匪夷所思,如果不是李笙從來都不信鬼神之說,他只怕會以為寒心屬于非人的物種!
聽到寒心用無比得意的語氣和自己說話,李笙只感覺心中一陣莫名的頹然,雖說他的人依然是圍困住寒心的,可他本人現在就在寒心的手上,除非以命換命,不然的話,他休想再殺掉寒心。
李笙覺得,以命換命的辦法固然極端了一點,但是,為了能夠為張云天和趙擎天兩個兄弟報仇,哪怕他豁出自己的命也絕不在乎,所以,略微遲疑了片刻之后,他干脆冷冷一笑,用頗為悲壯的語氣說:“寒心,你真以為我殺不了你嗎?別忘了,我的人此刻正全都用槍瞄準了你的腦袋呢,如果我一聲令下,你立刻就會被打成馬蜂窩!”
李笙這話一出,以曉月為首,他的手下們全都忍不住用關切的語氣喊了一聲:“老板……”
很顯然,李笙的手下們無法忍心讓自己的老板與寒心同歸于盡!
“哈哈……”
將眾人不忍李笙玩同歸于盡的神色看在眼里,寒心突然哈哈一笑,然后說:“李笙,你可真是一個冥頑不靈的家伙啊!你難道就真的舍得用你的命給你那兩個兄弟報仇嗎?”
“沒錯,我就是一個冥頑不靈的家伙!”
李笙惡狠狠地反駁,他說:“對我而言,兄弟就是一切,你與我之間的仇怨無異于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今天,你必須死在這里!”
“可是你覺得你這么做真的有意義嗎?”
寒心冷笑連連地反駁,說:“如果你不是長了一顆豬腦子的話,你應該知道真正的罪魁禍首是秦縱橫那個大傻叉,是他害死了你的兩個兄弟而不是我!”
“再說了,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你愿意為了你的兄弟而陪我去死,但我卻一百個不愿意!所以,無論你是想魚死網破還是玉石俱焚,我都不會如你所愿!”
寒心話音剛落,突然的,四周密不透風的四合院的院落里竟突然刮起了一陣大風,這大風來得實在是太蹊蹺了一點,也太猛烈了一點,竟是將人的衣服刮得獵獵作響。
伴著這陣怪風的出現,一名衣著簡單、隨意的男人突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李笙的面前。
這個人,自然就是黃文斌!
黃文斌一出現,李笙、曉月等血煉的人就全都傻眼了,因為黃文斌的頭頂竟然懸浮著一口光華璀璨的飛劍!
這口飛劍名為“白虹”,是寒心自京城左家“左黑手”的手中奪來,然后賜給黃文斌的。
此時,黃文斌以真氣駕馭白虹飛劍,令得白虹飛劍如神話中的神器一般上下飄飛,變幻莫測,看在眾人的眼中,仿佛那口變幻無方的飛劍隨時都能奪命封喉一般。
所以,即便李笙這次帶來的手下都是千挑萬選的猛人,但此刻面對飛劍,依然紛紛嚇破了膽,有膽小的甚至已經丟下手槍步步后退。
挺身站在李笙和寒心的面前,黃文斌就如同是戰神降世一般,他瞪向曉月等人,一字一頓地說:“今天,你們全都得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