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宇智波帶土瞬間崩潰了,直直的盯著前方,“復(fù)活琳的人是我,她不可能忘記我。”
“只要琳活著就好了,只要琳存在的世界就好了。”
“是嗎?”鳴人冷笑,“宇智波帶土,想不到你這么畜生一人,竟然有這么大的格局,把喜歡的人拱手讓人?”
“不過野原琳和卡卡西可不知道你這號人,我不會向他們透露半個字。畢竟你自己也說了不是嗎?”
他攤開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只要野原琳過得好就行了,其他的都沒關(guān)系。”
“啊!!漩渦鳴人!”宇智波帶土忿怒的嘶吼著,用最后的力氣撲向鳴人,卻砰的一聲倒地。
他絕望的發(fā)現(xiàn)脖子以下的位置已經(jīng)沒法動彈了,死亡追上了他。身體開始變得無力,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
宇智波帶土一狠心,直接咬破了舌尖,朦朧的血紅蒙蔽了他的雙眼。他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的鳴人,用最后一口氣嘶吼。
“漩渦.鳴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
寂靜——
砰的一聲,宇智波帶土頭點地,眼神瞬間渙散失去了生機。鳴人和小南就站在一旁,冷眼看著。
良久。
“現(xiàn)在死了嗎?”小南忍不住問道。
“嗯,死了。”鳴人點頭。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去觀察帶土的死狀。看著那人憔悴枯萎的面容,臉上出現(xiàn)的青色痕跡。
原來縱使他實力深不可測,惡貫滿盈,碰上硬茬也會死。那副掙扎痛苦的模樣,實在難以形容。
小南永遠不會忘記今天這一幕,不會忘記帶土慘死的模樣。她要代替彌彥和長門活下去,替他們記住帶土的仇已經(jīng)報了。
今后所有的一切,將隨風(fēng)逝去。
帶土死后,白絕大軍反而更加瘋狂了,自然不可能是因為悲憤,只是單純的想要搶奪輪回眼而已。
鳴人怎么會讓他們?nèi)缭福苯由焓忠粋€熔遁將輪回眼銷毀。帶土的尸首在熔漿中消失,化為一捧塵土。
頃刻間,白絕大軍嘩啦啦像是螞蟻一般遁入地下。輪回眼直接沒了,繼續(xù)糾纏還有什么意思呢?
任務(wù)失敗,黑絕那邊收到消息自然也會控制著白絕大軍消退。只留下了一地的穢土轉(zhuǎn)生的殘肢斷臂的尸體,場面看著甚是慘烈。
“結(jié)束了?”小南忽然感覺到一陣空虛,大仇得報了,然后呢?她只是參與其中,但并未真正捅刀子。
不是她不能,而是她不會。
漩渦鳴人那些陰招和往心臟捅刀子話,她根本學(xué)不來。杏愛盲區(qū)可以通過小皇漫學(xué)習(xí),可殺人誅心的本事呢?
她自認為沒有那么厲害,在此之前,至少在她的認知里。報仇就是直來直去,刀劍相加,快意恩仇。
陰謀詭計、拿人軟肋太麻煩,就算復(fù)仇成功了,也沒有爽感總之不在小南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可這一段時間以來,她所看見的鳴人的所作所為,仿佛并未花太大的力氣卻像是踩住了宇智波帶土的七寸似的。
剛開始小南對于鳴人的計劃并未有太多感覺,只是覺得哦,說不定可以用假扮野原琳刺激到宇智波帶土。
不夸張的說,為了能將復(fù)仇效果最大化,她甚至做好了真人肉搏的準備。只要能讓宇智波帶土生不如死,她在所不惜。
可她也沒想到,鳴人壓根沒在野原琳上用心思。那只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真正的殺招卻在后面。
“結(jié)束了,宇智波帶土不復(fù)存在了。”鳴人站在一旁,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以前不存在,現(xiàn)在也不存在。”
“不止我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還有絕。”小南提醒道。
“沒事。”鳴人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除了我們沒人會在意一個死人的身份,絕暫時不會冒頭的。”
“要怪只能怪宇智波帶土太喜歡用面具掩飾自己了,這二十年上躥下跳的。現(xiàn)在斬斷他因果的線,以前沒人記得他,現(xiàn)在更不會了。”
聽著那平淡的話語,小南不禁抿緊了唇。
“走吧。”他轉(zhuǎn)身離開。
“去哪?”小南還有些懵,好像已經(jīng)喪失了目標。
“去雨隱村,總得把你們留下的爛攤子收拾好。”鳴人嘆了一口氣,“雨隱畢竟是你的故鄉(xiāng),你也不想它被人趁虛而入奪取吧?”
聞言,小南心里一頓。
雨隱村,是啊,還有大家一起想要保護的村子。彌彥和長門雖然不在了,但村子還在,自己應(yīng)該延續(xù)他們的夢想。
“知道了。”小南快步跟了上去。
宇智波帶土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小南被鳴人安排在了雨隱守著,同樣給她留了一個通訊器。
比起龍蛇混雜的草隱村,他明顯更中意有鋼鐵產(chǎn)業(yè)的雨隱村。無論是地段還是天氣,都比草隱要省事得多。
要想忍界和平,草隱這樣的村子就不該存在。鳴人既然選擇了雨隱村,自然會在后期加強雨隱村的實力。
意味著以后,在火之國、風(fēng)之國、土之國中間,將會誕生一個手腕強硬的雨之國。即使國土小,防線短,但攻擊點高。
高攻低防,可以完美制衡三大國之間的關(guān)系。還是那句話,誰不服就揍誰,誰露頭就打誰,打到服氣為止。
至于中立的鐵之國,他是完全不用去理會的。為了避免爭端,甚至放棄了培養(yǎng)忍者,走上了武士的道路。
好比大環(huán)境都在修仙,鐵之國害怕沾染修仙大佬的因果,索性選擇肉身成圣。說白了,還是用查克拉滋養(yǎng)身體。
可這種不入世的態(tài)度,只能在內(nèi)部穩(wěn)定的情況下管用。換句話說,忍界之間的忍者混戰(zhàn),需要一個和事佬。
打不過了,不想滅國,找個和事佬站中間慢條斯理的商量戰(zhàn)爭賠款。贏的一方也不會拒絕,畢竟滅國要付出的代價太重了。
五大國之間的實力差距算不上太明顯,即便交戰(zhàn)也要提防著其余幾個大國會不會撲上來咬一塊肉。
現(xiàn)在的情況是,忍界已經(jīng)不是大亂斗了。域外天魔大筒木已經(jīng)入侵了忍界,想著的是吸干所有生命。 大筒木全身上下散發(fā)著“你來咬我呀”賤兮兮的氣息,讓鳴人非常不爽,必須要滿門抄斬、斬草除根。
但到處游說五大國團結(jié)顯然不可能,上一個這么做的叫千手柱間。鳴人沒有這種氣度,他還是喜歡往五大國腦門上頂槍。
不要問為什么,也不要說話,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嗶嗶就揍,不聽話就殺,忍界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雨之國就是插在三大國腳掌的一顆釘子,原本是三大國都窺伺的一塊肥肉,兵家必爭之地。現(xiàn)在反客為主,搖身一變成為刺猬了。
以后不惹事還不行,它要是看三大國不順眼,也給扎一扎。
這些打算只在鳴人的心里過了一遍,他暫時還沒打算和小南言明。只是先讓她回到雨隱,組織有生力量把村子修一修。
小南自然沒什么怨言,乖乖的回到雨隱村。而鳴人在送小南回到雨隱后,也徑直用黃泉門回到了木葉。
留在那也沒什么意思,小南比他更懂一個村子的運作規(guī)律。她只要站在那里,雨隱村的人就會為她所用。
村子的每個人都像是這個巨獸呼出每一口空氣,一呼一吸在霧雨蒙蒙之下,生動得就像是馬上就要活過來一般。
趁著興致,鳴人在回去之前還偷偷進村吃了一碗拉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打一樂的私生子,味道竟然大差不差。
木葉。
鳴人并未第一時間回村,而是躲在木葉森林里,苦思冥想著怎么解決野原琳的來歷問題。就這樣帶回去,會不會太突兀了?
放在這,故意引來暗部的目光?會不會太刻意了?
雖然野原琳睜眼前就被自己吸入封印空間,意識不清醒也沒見過這個二十年后的世界,但是總歸要放出來的,而且要盡快。
這事情不能拖,拖太久算什么事情?野原琳回憶一番,在一個堆滿雜物的空間里待了很久,然后出來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盡快解決。
那么辦法是什么?得找一個什么樣的合理的理由,才能淡化自己在野原琳回歸的作用。順便.解釋一下一個死了二十年的人,突然活了。
寄,后面那個才是重點吧!
他撓了撓頭,當(dāng)初想大筒木問題,修羅場都快爆炸的時候都沒這么苦惱過。這二十年后的復(fù)活的野原琳,怎么送回村子啊?
他忽然想念起丁次來了,如果此時他也在場就好了。倒也不是說有多少作用,就是一起拖下水會安心一些。
現(xiàn)在胖子不在,鳴人就跟那海綿寶寶少了派大星似的,恨不得滿世界去找那個粉色的小東西。
出事了,解決不了,是兄弟就粗來有難同當(dāng)啊!
當(dāng)時宇智波帶土說要復(fù)活野原琳,他根本沒過腦子就答應(yīng)了。鳴人當(dāng)時滿腦子想的都是報復(fù)帶土,也不關(guān)心復(fù)活儀式能不能成功。
失敗?
失敗了就失敗了唄,反正人早就死了,情況再壞能壞到哪里去?
事已至此,他蹲在樹干上,一臉便秘的模樣。想來想去還是得先過卡卡西那一關(guān),野原一族早就散了,村子里和野原琳關(guān)系近的人也只有卡卡西了。
想來想去,眼看著天快黑了還是沒主意。鳴人也不想等了,再等下去就得在木葉森林里喂蚊子了。
索性心一橫,直接找卡卡西算了。
只要死活不說帶土的事情,當(dāng)做沒這個人。嗯某個流浪忍者組織里的反派,隨便編一個名字。
往輪回眼上一套,前后邏輯完美契合。反正帶土也從未摘下過面具,沒有人會聯(lián)想起一個二十年前就死在戰(zhàn)場的中忍。
火影大樓。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了,大樓內(nèi)部也只剩下頂層燈火通明。卡卡西準確的來說是鹿丸在加班,卡卡西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摸魚。
此情此情,何其眼熟。
前兩年,卡卡西就坐在鹿丸的位置上,五代目火影綱手就坐在他現(xiàn)在坐著的位置。室外大雪紛飛,室內(nèi)紅泥小火爐。
綱手慵懶的一邊喝酒,一邊打發(fā)時間翻著過氣的漫畫。
比起綱手,卡卡西自認為自己還算敬業(yè),起碼鹿丸拿不準的文件他會一并處理掉。如果是綱手,嗯
她大概會半醉半醒,不耐煩的揮手說道。
“啰嗦!自己看著辦不就行了!”
嘆了一口氣,卡卡西竟然有些想念五代目了。當(dāng)然,前提是不用他日以繼夜的加班處理文件。
村子就是個圈,出去了就很難再回來了。
微微瞇眼睛的瞬間,卡卡西忽然莫名感覺到一陣頭疼。不由猛地睜開了眼睛,見了鬼了,最近怎么老有這種心悸的感覺?
他在椅子里正襟危坐起來,鹿丸聽見動靜從文件堆里抬頭看了他一眼,眉頭微皺面露疑惑之色。
“卡卡西老師,怎么了?”
“咳咳,沒事。”卡卡西在位置上扭了扭屁股,總感覺有些坐立難安。
忽然,火影辦公室外的門被人敲響了。卡卡西猛地抬頭,看見那習(xí)以為常的朱紅色雙開的辦公室門傳來響動。
一時間竟然遲疑了,直到鹿丸出聲提醒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進。”
不知道為什么,卡卡西喊完這聲進,心里竟然突兀的跳動了一下。他當(dāng)忍者這么多年,出生入死無數(shù),也未曾有過這種感覺。
就像就像被動的打開了一扇潘多拉的大門,未知的事物一股腦的全都要蹦出來似的。他咽了咽唾沫,心臟如擂鼓。
門被推開了,露出了一張胖胖的臉。
丁次腦門冒汗,心里一直在臟話電報連發(fā),自己飯還沒吃就被鳴人拉過來湊數(shù)了。說什么有事情,一個人不好說。
問什么事情,硬是左右言他,只說是好事情。
媽的,好事情你丫的能想到我?丁次鄙夷,但本著能幫就幫一把的原則,他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了。
敲開門,丁次察覺到卡卡西神色有些異常,不免更為緊張了。
“丁次?你怎么來了?”鹿丸更為驚訝。
“這個.我.”丁次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掰著胖手看著卡卡西,“卡卡西老師,你要老婆不要?”(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