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人,五影線上會談要開始了。”鹿丸轉(zhuǎn)身提醒道,“雲(yún)隱那邊已經(jīng)在催了,火影大人準(zhǔn)備一下。”
“天天會談,能談出什麼東西,估計又是問責(zé)。”卡卡西嘆了一口氣,忍不住抱怨道。“別人家的弟子個個成熟穩(wěn)重,我這幫弟子讓我名譽掃地,真是一言難盡。”
“雲(yún)隱那邊說”鹿丸低手看了一眼還熱呼著的文件,繼續(xù)道,“佐助襲擊了奇拉比,並在更早的時候懷疑佐助以同樣的手段襲擊過二尾人柱力二位由木人。”
“佐助已經(jīng)是叛忍了,還能怎麼樣。”卡卡西頂著面罩外的一隻死魚眼拖拖拉拉起身,不情不願道。
“反正又拿佐助沒辦法,我也知道佐助惡貫滿盈,但我們也沒辦法。抓也抓不到,溜到別國的領(lǐng)土,木葉還得走流程申請協(xié)助。”
“抓人完全是得不償失,說到底不就是要補償嗎,可補償需要談判的會談會談,前兩三個月還和那幫人談。”
“結(jié)果呢,磨蹭了半個月,什麼都沒談成。”
聽著卡卡西的抱怨,鹿丸也有些無奈,卡卡西有意培養(yǎng)他,其中緣由他也清楚,“話雖然是這樣說,但畢竟是五影會談,總歸還是要參與一下的。”
五影會談,重在參與。
卡卡西抱著上墳的心態(tài)走進了情報部準(zhǔn)備好的會議室裡,一手抓著親熱天堂,百無聊賴看著情報部的衆(zhòng)人調(diào)試設(shè)備。
“火影大人,馬上就好了。”負責(zé)人滿頭大汗的解釋,“設(shè)備出了一點問題,還請稍微片刻。”
“沒關(guān)係沒關(guān)係。”卡卡西目光沒離開過書頁,擺擺手說道,“不用著急,五影會談那種東西完全是浪費時間。”
“是。”情報部負責(zé)人汗流浹背。
唉,人生艱難,升職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
情報部原負責(zé)人井野回家生娃至今未歸,自從懷孕養(yǎng)胎之後就沒什麼消息,哪怕孩子生下來了,也沒有任何關(guān)於復(fù)工的傳言出來。
至於前前負責(zé)人山中亥一先前還說什麼照常上班,或許偶爾需要請假回家照看孫女之類的。可等到山中一族的新任長公主出生,山中亥一直接就消失了。
什麼上班不上班,什麼情報部負責(zé)人,山中亥一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普通村民A了。
山中一族一家獨大情報部,原本有些人還頗有怨言,現(xiàn)在好了.一家子都不來了,心思全在孩子身上。
情報部倒是還能運轉(zhuǎn),但在木葉的地位倒退了一百八十多步。不僅原先那些隱形福利也隨之消失了,工作量也變大了。
雞飛狗跳一陣之後,設(shè)備終於開始自主運行。
隨著十秒倒計時,卡卡西也頗爲(wèi)無奈的放下了手中親熱天堂。撐著下巴有些乏味的盯著眼前的屏幕,暗道又要開始扯皮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那幫這個時候不肖弟子在幹什麼,也不知道那些事情是誰幹的。只是卡卡西隱隱感覺這事有些蹊蹺,怎麼感覺像是鳴人才會幹的事情。
不過鳴人現(xiàn)在臨時接了一個特殊任務(wù),那任務(wù)和日向一族有些關(guān)聯(lián)。但卡卡西也懶得管那麼多,弟子長大了,不僅可以給他丟臉,還可以背刺他了。
直接假裝不知道就行了,反正身爲(wèi)火影的他只要維護木葉的利益就夠了。有井野和雛田在,倒也不擔(dān)心鳴人成爲(wèi)叛忍。
只是有些後悔,當(dāng)時沒想到如何留住佐助,不然也不至於發(fā)展成今天這樣的局面。他搖了搖頭,會議已經(jīng)開始了。
~~
巫之國。
一隊車馬在一處荒廢已久的集鎮(zhèn)停了下來,日暮垂垂,殘陽早已被黑夜吞沒。
車上跳下兩個忍者,其中一少女扎著丸子頭,左右觀望了一陣後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她什麼都不怕,最怕這種陰森的地方。
反倒是同樣跳下來的小李探頭探腦,對這荒廢集鎮(zhèn)沒什麼感覺,好奇問道。
“鳴人,這是哪啊?”
“到了,巫之國的封印之地。”鳴人打了個哈欠,同樣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這次任務(wù)的目的地,拜託我們過來除靈。”
“除靈?”天天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除靈找巫女啊,爲(wèi)什麼要拜託木葉做這種事情,我們只是忍者啊!”
“這個.我太清楚,總之任務(wù)有些緊急,連我都沒法拒絕。”鳴人擺擺手,“委託人來頭似乎不小,和木葉有些淵源。”
“委託人?”
鳴人笑了笑,攤手道。
“對,似乎和日向一族關(guān)係很不錯,我正巧碰見委託人土下座求日足大人幫忙,所以沒辦法推辭,只能主動應(yīng)下了。”
“那爲(wèi)什麼要拉上我們啊!”天天捧住了小臉,神情緊張,“我最怕這種東西了,太恐怖了。”
“因爲(wèi)寧次受傷了啊,本來是打算找小李和寧次和我組隊的。”鳴人不緊不慢的說道,“可惜.雖然很無奈,眼下也只能將就一下了。”
“什麼?”天天頓時來氣,“什麼叫將就,我也不想來的!爲(wèi)什麼有那種恐怖的東西啊,看不見摸不著的.嗚嗚嗚!”
三人正說著話,一箇中年客商模樣打扮的人從最前方的馬車上走了下來。隨手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連忙從遠處小跑著過來。
“抱歉了,三位忍者大人,前面就是巫街了。那已經(jīng)荒廢很久了,沒辦法住人,只能在集鎮(zhèn)邊緣暫時住下了。”
“條件簡陋,招待不週,還請恕罪。”
“沒關(guān)係的,我們不介意。”天天面對委託人又換了一張臉,如沐春風(fēng),“不知道這巫之國的.除靈具體是什麼?”
“這個.”中年富商臉色頓時變了,“地下封印的那些東西出來了,我們也沒辦法,再久遠一些的事情我們也不太清楚。”
“總之巫街如果再不除靈,地下那些東西最終都會涌出來,最終吞噬巫之國。”
富商話說的模棱兩可,天天與鳴人不由同時皺起了眉頭,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見了對方眼裡的凝重。
入夜。
天越黑,腦海裡的昏沉感一直縈繞在天天心頭,她卻沒有理會,緩緩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了。
半夜迷迷糊糊醒來,天天口乾舌燥,下意識摸忍者手電。這是木葉新研發(fā)出的忍者道具,便於忍者在水下視物與夜裡照明。
手伸過去,卻不小心摸到了一個意外冰冷的東西,條件反射的捏了兩下。
“啊!”
一道少女的誘惑的聲音入耳,天天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
她記得自己明明睡在房間,除了她自己之外,根本找不到任何一個活物,更不要說女人。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空了,天天掙扎著想要坐起,卻根本起不來。
終於,手電被她摸到了手裡,可她越是著急卻發(fā)現(xiàn)怎麼也打不開。視線朦朧間,她看見牀邊有一處燭臺。
房間內(nèi)的場景也逐漸清晰了起來,天天掙扎著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半披著白無垢蓋頭的少女,羞紅著臉,美人骨相。穿著白色的嫁衣坐在牀頭,說不出的詭異。
任憑天天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白無垢,牀前坐著的玲瓏秀氣的少女。
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同尋常,
“你醒了?”那白無垢嫁衣少女的聲音有些空靈。
天天看著那詭異的一幕,後背瞬間被冷汗打溼。明明還在房間裡睡覺,怎麼一覺醒來就來到了這個鬼地方。
這是夢嗎?她眼神茫然了一會,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開口答應(yīng)時。一個聲音忽然在腦海裡響起,是個鳴人那懶散的聲音。
“別出聲,別看那東西。”
一股激靈,從天天的腳趾一路竄到了天靈蓋。
不是人?認(rèn)真的嗎?那眼前這個穿著白無垢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東西,她似乎還在盯著自己。
霎時間,天天基因裡恐懼因子瞬間暴動,她很想問一問腦海裡那道鳴人的聲音,現(xiàn)在她該怎麼辦?
可惜的是,鳴人的聲音響起一次後就如同斷線了一般沒有任何動靜了。尚未弄清楚狀況之前,天天也不敢輕舉妄動。
那白無垢的女子見呼喚無果瞬間變臉,一行血淚就流了下來,把面對面坐著的天天嚇得夠嗆。
她牙關(guān)不斷顫抖,根本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一時間如同木偶一般定在原地。心中哀怨,怎麼辦,怎麼辦!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大手忽的從黑暗中抓握了出來,直接將牀頭那道白無垢的影子轟的一聲抓破。
上一秒還血肉鮮活的白無垢女人,下一秒?yún)s瞬間被抓握成一團虛無!
隨著那隻大手抓破了白無垢,周圍的景象瞬間變化。房間還是那個房間,不過並沒有牀,她睡在一個木板搭成的睡袋裡。
還未等天天反應(yīng)過來,只見鳴人不緊不慢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往桌邊一靠,臉上一副嬉皮笑臉的神情。
“天天,你沒事吧?”
“沒沒事。”天天愣了一下,旋即又反應(yīng)過來了,“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未免也太嚇人了!”
“你怎麼這副表情,應(yīng)該是幻術(shù),只是不知道誰弄出來的。”鳴人笑著說道,“你運氣不好,正巧我趕過來了,你剛怎麼呆住了?”
“我最怕這些東西,能躲開就不錯了!差點嚇?biāo)牢摇!碧焯炷樕珣K白,“你早就知道,怎麼不提醒我!”
“我不知道啊,也是剛剛纔知道的。”鳴人解釋道,“剛剛那東西也找上我了,可惜沒嚇到我。”
“這地下到底埋著什麼東西啊,這麼兇!”天天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鳴人舉止,心裡不由蹦出一個恐怖的念頭。
“寧次在哪?”
她眨了眨眼,已經(jīng)有些不敢相信從黑暗裡莫名奇妙走出的人。誰知道眼前之人是不是鳴人,還是某些東西假扮的。
真是王八換馬甲,換湯不換藥。
“寧次?你被嚇昏頭了吧,哪有什麼寧次。”他詫異的看著天天,“寧次根本沒來,不過隔壁的小李似乎看到了施展幻術(shù)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追出去了。”
聞言,天天已經(jīng)基本相信了他。
“小李就這樣出去了,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
“靠幻術(shù)裝神弄鬼的傢伙,能有什麼危險。”鳴人擺了擺手,“早知道你這麼怕這些東西,就不帶你來了。”
“我和小李兩個人就夠了,這個集鎮(zhèn)確實有點古怪。還有那商人也不是什麼好人,不過不要緊,遲早讓他還回來。”
“幻術(shù)?”天天一臉懵逼,“爲(wèi)什麼我解不開?我雖然不擅長幻術(shù),但是很擅長解幻術(shù),怎麼會.”
“等小李消息吧,明天看看就知道了。”鳴人走到四面漏風(fēng)的窗戶邊,看著外面沉浸的黑夜,默然不語。
估摸天亮的模樣,小李還沒回來。
天天有些心神不寧的來回踱步了半小時,最終還是忍不住找上了鳴人,著急問道。
“小李還沒回來,不會出事了吧?”
“不會,小李比你想得強多了。”鳴人依舊是那副雲(yún)淡風(fēng)輕的模樣,“馬上就天亮了,再耐心等等。”
果然,天亮之後,小李慢悠悠的回來了。
“小李!”天天激動的招了招手,“這邊!”
剛喊完,她忽的又轉(zhuǎn)頭低聲朝鳴人說道。
“小李怎麼看上怪怪的?”
“不知道,可能是中幻術(shù)了,也可能是太累了。”鳴人出聲道,“不過前者的概率比較低,小李對幻術(shù)有他自己的一套辨別方法。”
“什麼?”天天下意識的問道。
“一拳砸過去,消散了的就是假的。”他篤定說道。
終於,小李晃晃悠悠靠近了兩人,臉色有些灰敗。最終砰的一聲躺在了地上,雙眼無神大口大口的喘氣。
“水給我水。”
“果然是太累了。”鳴人攤手,順便從封印空間裡掏出了一瓶水,擰開瓶蓋遞給了躺在地上的小李。
“抓到那人了嗎?有什麼發(fā)現(xiàn)嗎?”他問道。
“抓到了,我追了一晚上。”小李一邊喝水一邊語氣急促的說道,“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自稱是這裡的祭司。”
“揍了他半天,他才肯說實話,巫鎮(zhèn)地下確實封印著東西。但年限太久,許多口口相傳的秘密已經(jīng)失傳了,只知道和宇智波一族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