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遮天牛一步步走向江生,周邊觀衆(zhòng)也安靜了下來。
“那人奴是不是被嚇傻了,還不知難而退。”
“哼!早就給過他機會,不珍惜,現(xiàn)在,晚了!”
“在天王級威勢下,他現(xiàn)在想逃都來不及了!”
此刻,遮天牛已經(jīng)走到了江生面前,俯視著江生!
然後擡起前蹄,緩緩踏了下去!
就在衆(zhòng)靈認(rèn)爲(wèi)下一刻江生就會被踏成一堆爛肉的時候!
所有生靈都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
就連那些一直沉默不言,如老僧坐定的生靈,也瞇起了眼睛,皺起了眉頭!
只見遮天牛的前蹄即將踩到江生的頭時,江生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了那蹄子,然後身體後退,強行把遮天牛的前腿橫拉!
同時,另一隻手突然散發(fā)出紫色的光芒,手掌直接劈砍在了遮天牛的前腿上!
“哞!”一聲慘烈的吼叫聲從遮天牛口中驚天而起!
然而,那聲音又戛然而止!
江生那散發(fā)著紫色光暈的右掌一巴掌扇在了那比自己身體還龐大的牛頭上!
很清晰的骨頭碎裂聲傳入了周邊生靈的耳中!遮天牛的臉骨定然碎了!
遮天牛被這突然的兩下子打懵逼了,不過他可是天王位中期的生靈,這次擂臺上的熱門參與者,十件寶物爭奪的有力競爭者!
意識略微清醒,他便渾身瀰漫出黃色的霧靄,混合著光暈,同時他後腿蹬地,想要往後退,背上的翅膀也綻開!
宛如一隻擎天巨鳥一般,那翼展二三十米,遮天蔽日!
此刻的畫面看著有些滑稽,看上去像是螞蟻撼象一般!是的,江生就是那螞蟻!
遮天牛周身的光芒越來越濃烈,翅膀在瘋狂的上下扇動起來!瘋狂涌起的颶風(fēng),席捲向四面八方!
然而,任憑他如何努力,依舊未能後退半步,前蹄依舊被江生僅僅抓住,如同固定一般!
周邊生靈不可思議,匪夷所思的看著這神奇的畫面,沒有生靈能想到此刻遮天牛腦子裡在想什麼,想必也是這樣吧。
是嗎?也許吧,但也可能不是這樣,畢竟在場的都不是遮天牛,誰又知道呢?
遮天牛,折騰得厲害!那席捲的狂風(fēng)讓江生滿頭紫發(fā)凌空飛舞,但是江生眼神淡定,不喜不悲!
“嘭!”江生動了!他又是一巴掌扇在了遮天牛的頭上!頓時遮天牛口中噴出了鮮血,夾雜著牙齒和碎骨!
同時,遮天牛身軀瘋狂的掙扎!越來越劇烈!似乎整個擂臺都在震動!
這時,其他遠(yuǎn)處擂臺的注意也被吸引過來,就連正在戰(zhàn)鬥的生靈也停止了戰(zhàn)鬥,看了過來!
而觀衆(zhòng)看臺,數(shù)十萬生靈,此刻卻安靜得如同一潭死水!
都靜靜地看著十五組,腦子裡一片空空!
江生接連扇了遮天牛十幾巴掌,此刻的遮天牛整張左臉都凹陷了下去!嘴裡不停的涌著血!
那濺出的鮮血濺到了江生身上,但是剎那間便被蒸乾了!
突然,江生右腳用力踹在了遮天牛那前撐著的另一條前腿!
“咔擦!”一聲脆響,傳向四方!那條腿從膝蓋處斷裂!
失去了支撐的遮天牛以一個極其慘烈的姿勢“跪伏”在了江生面前!
江生毫不留情的伸手抓住了牛頭上的牛角!然後,猛力一掰!
“哞!”又是一聲慘烈的嘶吼,那是疼痛的發(fā)泄!
是的,江生硬生生的把遮天牛的一根牛角從頭上掰了下來!
那牛角斷裂處瘋狂的涌出鮮血!
然後,江生把手機握著的牛角猛力插進(jìn)了遮天牛的前腿和身體的交接處!
頓時,又是一聲慘叫!遮天牛的眼珠都要凸出來了!
然後江生用力的一腳蹬在了遮天牛的身上!直接把遮天牛蹬出了擂臺!
“滾吧!”這時自始至終,江生唯一說的兩個字!
結(jié)束了?
周邊觀衆(zhòng)還沉浸在之前的畫面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觀衆(zhòng)看臺,陽溪水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一旁的寡流蘇亦是暗暗出了一口氣。
“怎麼?對江生沒自信?”陰陽鼠笑著問陽溪水和寡流蘇。
“不是沒自信,只是那遮天牛可是天王位中期境界,心裡爲(wèi)江生捏了一把汗。”陽溪水實誠的回答。
“鼠前輩,你倒是很自信啊。”寡流蘇看著陰陽鼠一臉輕鬆,是真的在看戲。
“我對江生也沒自信啊,但是,我對我們船長絕對自信,船長請江生來替他爭奪那寶物,想必自有道理。”陰陽鼠說道。
聽到這段對話,周邊生靈都好奇的看著這蒼豹頭上的三頭生靈。
“這個鼠兄,臺上那強大的誇張的人奴是你的?”有生靈湊過來問道。
“是啊!怎麼想要買?”陰陽鼠頗有趣味的笑著問道。
“想啊,但是我感覺可能價格很高吧?”那生靈還真想買,頓時陽溪水和寡流蘇一陣白眼。
“洗洗睡吧,你買不起的!”這時,另一頭生靈無情的打擊道!
“也是,這種人奴,還真買不起。”那生靈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很認(rèn)可。
觀衆(zhòng)看臺另一處,是幾隻橙色貓,其中有一隻,正是昨日想要買江生的那隻貓妹妹。
此刻,她看著滿頭紫發(fā)飛揚,一副睥睨天下的江生,眼睛放光。
“姐姐,這頭人奴就是你想要買下的那一頭?好強啊!”一隻地將位的橙色母貓說道,她口中的姐姐,自然是那隻眼中冒星星的貓妹妹。
“是啊,怎麼樣,姐姐眼光不錯吧!”她有些得意的說道。
“可是姐姐,你買得起嗎?那人奴可是連天王位中期的遮天牛族強者都打敗了啊,而且……”地將位的貓妹妹說道,猶猶豫豫。
“而且什麼?”貓姐姐問道,眉頭一皺。
“姐姐,他好暴力啊!”貓妹妹說道。
“強者都是這樣。”貓妹妹眉頭舒展開來,不由得擡起爪子拍了拍貓妹妹的頭。
“七妹啊,這頭人奴,來歷想必不簡單,你還是不要打他的注意了。”突然,又一頭橙色貓說道,這頭貓有些年紀(jì)了,看著擂臺上的江生,提醒道。
“爲(wèi)什麼,叔叔?”貓七妹疑惑的問道。
“人奴不能修煉,這是衆(zhòng)靈皆知的,但是也有極少數(shù)的人奴可以踏足修煉,而臺上那頭,能這麼粗暴的打敗天王位中期的遮天牛,那麼他的修爲(wèi)至少在天王位中期以上!”貓叔叔說道,不僅貓族生靈,附近的其他生靈也紛紛豎起了耳朵。
“然後呢,叔叔?”貓妹妹問道。
“這種修爲(wèi)的人奴,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來自東部超級大族,只有那樣的大族,纔會有這麼高修爲(wèi)的人奴,所以,七妹,懂我的意思了嗎?”貓叔叔問道。
“哦。”七妹有些失望,但眼神中又隱藏著不甘心……
雖然江生和遮天牛的戰(zhàn)鬥並沒有多麼驚天動地,但是卻成了整個擂臺上的焦點!也自然逃不過主辦方高層的眼睛。
從他暴虐遮天牛的那一刻,就有生靈行動了,著手調(diào)查他的來歷!
最後的源頭都指向了一艘停在藍(lán)色方體星的艦船,於是有陸陸續(xù)續(xù)的生靈去向了艦船,但是當(dāng)他們登上艦船後……
擂臺賽海選第一輪結(jié)束了,江生自然進(jìn)入到下一輪。
下一輪並沒有安排在第二天,只是給時間讓晉級的生靈稍微修整了一番,不久後,第二輪便開始了。
有生靈認(rèn)爲(wèi)這樣對於參與者不公平,的確,有點不公平,但是主辦方就這樣,你也拿他沒辦法,要不然,你可以棄權(quán)啊,沒有生靈逼你!
主辦方要的就是這樣的高強度,持續(xù)性戰(zhàn)鬥,這樣才能考驗生靈真正的實力和潛力!
很明顯,他們更看重的是潛力!
也就是說,那十件寶物只是魚餌,他們看的是在整個過程中,有那些生靈值得好生培養(yǎng),即便是沒有晉級到最後,也沒有關(guān)係。
畢竟,五十年間,有的四十九了,修爲(wèi)比十九的生靈強,很正常,但是十九的生靈更有潛力,也說不準(zhǔn)。
第二輪和第一輪差不多,也是淘汰一半,留一般。
比賽已經(jīng)開始了,戰(zhàn)鬥之聲已經(jīng)響徹整個擂臺。
這次,江生抽到的小組內(nèi),很有幾道“熟悉”的身影。
貍花貓、橙色貓、黑白狼,還有上一輪就和江生一組的孔雀!
不過,他們現(xiàn)在看江生的眼神已經(jīng)和之前截然不同!
以前是蔑視,俯視,不屑,那麼現(xiàn)在,就是警惕,不安,甚至一絲惶恐!
這裡可是擂臺,完全可以殺死對手的!
之前遮天牛的下場他們可是都看在眼裡,遮天牛可是實打?qū)嵉奶焱跷恢衅诎。∷麄兡兀?
除了黑白狼和孔雀也是天王位中期,其他的可不是。即便是黑白狼和孔雀,實力也不比遮天牛強!
看著江生一步步向著他們走近,幾頭生靈不由得聚在了一起,心中有點不安起來。
而這個擂臺上的其他生靈,自然也有比遮天牛強的生靈,自然都看見了江生,但沒有生靈主動去招惹這頭人奴。
觀衆(zhòng)看臺。
“姐姐不好了,那人奴要去打哥哥他們了!”貓妹妹擔(dān)心得很,好怕江生活生生打得貓哥筋骨盡斷!
“不會吧,我們又沒得罪他,不就是想買他嗎?又不是搶。”貓七妹嘴裡淡定的說著,其實內(nèi)心慌的一匹!
看著殘暴的人奴一步步走近,橙色貓和貍花貓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而黑白狼和孔雀稍微好一點,畢竟他們有天王位中期的底氣!
上一輪那遮天牛隻是輕敵,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罷了,我們不要和人奴近戰(zhàn),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