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尉遲拓野蹙眉輕呼。忍住眩暈,身體某處的痛楚使他強(qiáng)迫自己睜開眼。該死!他沒有眼花吧?居然是尉遲熙!
Shit!這丫頭居然死死拽住他的下體!
“你是想讓我絕後嗎?尉遲熙!”尉遲拓野一字一句從牙縫裡蹦出來,雖然氣息不穩(wěn),但仍保持他一貫的凜冽氣勢。
“拓野——”尉遲熙驚呼,此刻才意識(shí)到自己死命揪住的原來是他的男性!
God!她趕緊鬆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顧不上臉紅,她顫抖著身子跪上前,輕撫尉遲拓野的臉,這次,她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看錯(cuò),真的是他!
他怎麼會(huì)躺在這裡。老天,他還受著傷,肩胛處的一灘鮮紅血漬,浸染了他的白色西裝外套,觸目驚心!
“你怎麼受傷了!”她旋即意識(shí)到剛剛的幾個(gè)持槍黑衣人,“他們要?dú)⒌牟粫?huì)就是你吧!”
尉遲熙顧自嘟噥起來:“你千萬不能有事呢!”
看到拓野身上的血,她不禁眼淚嘩嘩直落。趕緊用力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裳,她必須得給他止血。
尉遲熙吃力地?cái)E起他的肩膀,解開他的衣領(lǐng),將布條伸到他的胳膊後面,再纏繞回來綁住他的傷口:“你忍住疼痛哦。”
從小在赤龍幫,她見過他不少傷,每次想起他那些刀傷,她就紅了眼眶。爲(wèi)什麼黑道一定得廝殺,爲(wèi)什麼老是刀光血影,她不要他過這種日子!即使他是黑道的教父,赤龍幫的首領(lǐng),她也寧願(yuàn)他不是!
她真的好怕失去他!
尉遲拓野緊鎖雙眉,咬緊牙關(guān),看到眼前梨花帶淚的嬌小人兒,硬朗的心絃似乎觸到某根軟肋,他悶聲說道:“尉遲熙,別告訴我這次又是你偷跑出來的。”這丫頭居然騙林嬸跑到泰國來了。
“你現(xiàn)在還有力氣管我!我都還沒問你怎麼會(huì)受傷的?”他居然讓自己傷成這樣,還有閒功夫來責(zé)備她!尉遲熙像個(gè)小母獅子,掛著滿臉的鼻涕淚珠,朝他吼道,他真的嚇到她了。
一陣悶笑從他口中逸出,隱忍著肩胛的疼痛,他笑道:“我沒事,瞧你哭的,醜死了。”他只是子彈擦傷了肩胛,死不了,只不過失血過多,支撐不住才倒在地上。
看著她抽噎著爲(wèi)他細(xì)心地包紮,瑩瑩的眼珠裡綴滿透亮的淚水,因爲(wèi)激動(dòng)哭紅的小鼻頭,居然還掛著兩抹清涕,他嘴角上揚(yáng):“都多大了還在流鼻涕……”聲音裡卻是他未發(fā)覺的寵溺。
“你管我!你都一把骨頭了,還老讓自己受傷,嫌命長就跟我說一聲!”她猛的用力,賭氣似的將綁住他傷口的布條一個(gè)勒緊,惹來他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