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溪離開了雷同后,幾分鐘便來到了祈福閣,這里的人顯然就要比安燈殿要多出了很多,簡直是‘門’庭若市,人頭攢動。
此時此刻,祈福閣里站滿了各種人,有孩子,有老人,還有一起來的情侶,總之就是很‘亂’,沒有一點秩序。
或許這就是雷同的聰明之處吧,或許他之前就猜到了這里就是這個樣子,所以他才去了安燈殿,那里應該很安靜。
林涵溪好不容易從外面擠到祈福閣里面,現(xiàn)在她有些后悔來這里了,今年來祈福的怎么那么多,以前也沒有這種壯觀的場面啊。
終于,做完了一切的祈福流程后,林涵溪大大的松了口氣,然后她又發(fā)揚攻堅克難的‘精’神逆著人‘潮’沖出了祈福閣。
“天哪,怎么會有這么多人?”林涵溪出了祈福閣后,嘀咕了一聲。
“這位姑娘,我觀你印堂發(fā)黑,眉梢煞氣頗重,近日必有血光之災,聽瞎子一言,破財免災是為上策。”
就在林涵溪感嘆人多之時,在她身旁不遠處的一個不起眼的松樹邊,一個帶著黑‘色’墨鏡的中年人半倚半躺在樹上輕聲說道。
林涵溪頓時就不高興了,你這個算命的也太損了吧,為了賺點算命錢你平時咒人家有事就罷了,可是這大過年的,再這樣說顯然就過分了。
幸虧林涵溪這幾天心情比較好,要不然她非得把這個裝瞎子的家伙暴揍一頓不可。
林涵溪惡狠狠的瞪了瞎子一眼,然后氣呼呼的就要走人。然而這時,瞎子卻又開口道:“姑娘莫要生氣,瞎子之言絕非空‘穴’來風,你可過來與瞎子一談?”
林涵溪本來是不想跟這種只會忽悠人的算命瞎子‘浪’費時間的,但是出于憤怒她就臨時起意過去聽一聽,看看這個瞎子能有什么高談闊論。
“算命的,你說我有血光之災?”林涵溪走過去語氣不是很好,當然這也怪不得她,剛祈完福,就有人咒她有血光之災,要是能有好臉‘色’才怪呢。
“是,也不是。”算命的瞎子高深莫測的說道。
“什么意思?”林涵溪不以為意的笑了:“剛才你不說我有血光之災嘛?”
“沒錯,姑娘,瞎子不騙你,近日你和你的那位朋友將會有一場災難,至于見不見血,就取決于你們的決定了,更準確的說取決于你朋友的決定。”瞎子聲音忽高忽低,悠悠飄渺,無形中便營造了一種緊張的氣氛。
“你有病吧,我沒有多少對我重要的朋友,再說我有沒有事,和他的決定有什么關系?”林涵溪沒好氣的說道:“呵呵,我覺得你忽悠人的本事太差了,反正比我以前遇到的那些騙子假遠了。”
算命的瞎子聽了這話,沉默了,似乎是被人戳穿了尷尬,似乎又是在猶豫顧忌什么。
林涵溪見瞎子不說話,還以為他怕了呢,于是又打趣道:“喂,算命的,你說你又沒瞎,干嘛帶個墨鏡,想學人家阿炳裝酷呀?”
“姑娘,你怎知我沒瞎呢?”算命的瞎子意味深長的問道。
“這不明擺著的嗎?你‘露’出的破綻實在太多了,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來。”林涵溪非常自信的分析道:“其一,剛才我站那么遠,如果你是瞎子根本不可能知道那點有人。其二,如果你是瞎子,眼睛看不見就算知道有人,也不會一口就叫我姑娘,除非你看見我了,才那么篤定。”
“呵呵,姑娘,此言差矣,瞎子不過是眼睛看不見罷了,耳朵和鼻子還是很靈敏的,甚至比一般人要靈敏多了。”瞎子笑著說道:“其實,你剛才說的那些看起來句句在理,實則全是主觀臆斷,沒有任何依據(jù),不過瞎子還是要告訴你,我是怎么知道你在那里的。”
“那好,你說,我看你怎么狡辯。”林涵溪不服氣的說道。
“首先,瞎子看不見你,但是我卻能聽到你走路的聲音,這里的人很多,但是每個人走路的聲音都是不一樣的,姑娘,如果在生活中你是個細心的人,就能深切的體會到我說的這一點。這個道理應該和說話是差不多的,聽一個人說話就能甄對方是誰,原因就在于每個人說話的音‘色’不同。”
林涵溪顯然不相信,于是據(jù)理力爭:“不可能,你簡直就是一派胡言,這里腳步聲那么‘亂’,你如何能分得清?”
“熟能生巧,習慣成自然。”瞎子平淡的說道:“如果有機會,你會明白我說這句話的含義。”
“那……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女’人?”林涵溪的底氣顯然不足了,至少氣勢比剛才弱了很多。
瞎子悠然自得的笑了笑:“姑娘,不知你聽沒聽說過聞香識‘女’人?”
“聞香識‘女’人?”林涵溪皺了皺柳葉眉:“呵呵,我倒是聽人家提起過,但是這個跟你知道我是‘女’人有關系嗎?”
“當然有了。”瞎子連連點頭:“我就是從你身上飄逸出來的味道來判斷你是男,是‘女’,并且還可以根據(jù)這種味道來判斷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是嗎?”林涵溪撅了撅嘴:“那你說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外表堅強,內(nèi)心柔弱,多愁善感,有時活潑外向,有時自卑內(nèi)斂。或許你經(jīng)常會擔心一個人?”瞎子侃侃而談。
這——
林涵溪不知該怎么面對瞎子的答案,似乎很對,似乎又不對,于是她只好避開這個話題接著問道:“剛才你不是說我和我的朋友有血光之災嗎?那我問你,我朋友是男是‘女’?”
“必然是男的。”瞎子回道。
“憑什么那么肯定?”林涵溪不相信,這個世界莫非還真有神算半仙不成?
“天機不可泄‘露’。”瞎子神秘的搖了搖頭。
“好吧。”林涵溪知道一般算命的都喜歡故‘弄’玄虛,把人忽悠暈了,然后就開始騙錢:“算命的,你說我們有血光之災,到底是什么?”
“天機不可泄‘露’。”瞎子如是說道。
“那你到底怎么樣才肯泄漏?要錢是嗎?”林涵溪忿忿的問道。
“姑娘果然聰慧過人,破錢免災嘛,自然要錢啦。”瞎子理所當然的說道:“雖然我不敢保證一定能化解,但卻能告訴你們其中一點點內(nèi)幕。”
“哦?這么神,可是我不信,你說了這么半天,不還是想騙我錢嗎?”林涵溪突然‘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一副任你如何忽悠,我就是不掏錢,你拿我怎樣?
然而,瞎子的下一句話卻讓林涵溪泰然的臉‘色’猛然一變,甚至‘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