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摟住周青的肩膀,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走路的方式也是搖搖晃晃的,東一下西一下,一副醉的一塌糊塗的酒鬼樣子。
我嘴裡醉醺醺的大聲嚷道:“別攔我,我還能喝!來來來,乾杯!”
周青假意扶住我左搖右晃的身體,安慰著說道:“好好好,我們繼續(xù)喝,先進去再喝好不好?”
“好……進去喝酒……”
門口的兩個保鏢只是隨便的看了我一眼,以爲我們兩個只是喝醉的酒鬼,便讓我們進去了。
周青扶著我,在角落裡的卡臺坐了下來,我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趁機打量著彼岸傳說裡的情況。
魔門的兄弟們已經(jīng)分批潛入進來了,分散在各個樓層裡伺機而動。我只注意著魔門兄弟的位置和大廳裡的狀況,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也同時在打量著我,如果我看到那個人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封諾。
坐在角落裡的封諾一身黑衣如墨,俊逸帥氣的臉龐上掛著邪氣凜然的微笑,早已經(jīng)引得很多美女的注意了,一個膽大的美女走了過來。坐在封諾的旁邊,柔若無骨的身體緊貼著封諾,不停地用自己柔軟的胸部去磨蹭著封諾。
封諾一把抓住美女的手腕,修長的手指挑起美女的下巴,嘴脣慢慢湊近美女的耳朵……
美女一臉?gòu)尚叩目粗庵Z,而封諾的眼中確實蝕骨的寒意,淺淺開口,語氣中夾雜著濃濃的厭惡:“滾!”
“你……”美女哭著跑開了。
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封諾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喃喃道:“究竟你會怎麼做呢?”
彼岸傳說的第一層的會場中央是一個巨型的地顫舞池,五顏六色的燈光閃耀著旋轉(zhuǎn)著忽閃忽閃的照射著巨大的舞池,搖滾勁爆的舞曲震動著所有人的耳膜,舞池的中央,一羣叛逆的男男女女們瘋狂的晃動著自己的身體,一派墮落,頹廢景象。
舞池的左邊是鋼管舞的秀場,幾個身穿黑色蕾絲三點式的美女,每一個都是身材火爆到極致的女孩,而且看她們的年齡居然全都是不超過二十歲的少女,這幾個女孩子臉上畫著如煙燻一樣厚厚的的濃妝,把原來那種屬於少女的清純給天然美全都破壞掉了。
她們在鋼管上不停的舞動著自己的身體,做著一些曖昧火辣的挑逗動作,絲毫沒有一點羞恥心,一些大膽的客人已經(jīng)直接拉過一個女孩,上下其手,被拉過去的鋼管舞女孩只是稍微推拒了一下,就沒有再反抗了,反而是極其配合著男人侵犯的動作,而旁邊的人卻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甚至圍到一起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場現(xiàn)場表演。
舞池的右邊是一個類似酒吧的吧檯,吧檯裡面站著一個非常帥氣非常酷的少女調(diào)酒師,剪短的髮型看起來帥氣十足,左耳處一排藍色水鑽的耳釘閃耀著奪目的光澤。
她的手中不停的有各式各樣的酒瓶在隨著她的動作起舞翻飛,五顏六色的**交相輝映,如同一場視覺盛宴。
雖然她只是個小小的調(diào)酒師,但是所有的彼岸傳說的服務(wù)人員都對她一個小女孩畢恭畢敬的,就連那些驕奢淫逸張狂囂張的二世祖卻不敢對她放肆,我眼神微瞇著悄悄打量著他,她的身份絕對不只是一個小小的調(diào)酒師那麼簡單。
彷彿是察覺到了我對她關(guān)注的視線,她突然擡起頭來朝著我看過來,我猝不及防之下竟然忘記了撤回視線,正好對上她不明意味泛著蝕骨冷意的雙眼,冷冽凌厲的視線緊緊鎖定著我,她的眼底平淡無波,有的只是漠視一切的死寂,如同一潭死水,了無生氣,被她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我只感覺背後冷汗淋漓,整個人都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的顫慄。
我趕緊收回了視線,正襟危坐,腦海中只剩下那一雙如同死神來臨一樣的眼睛,回過神來,裡面的整個襯衫的後背都溼透了。一個少女,怎麼會有那麼恐怖的眼神?
赫連血染也是就那個調(diào)酒師少女,她盯了我一會,便移開了視線,繼續(xù)舞動著手中的酒瓶,專心致志的做著屬於調(diào)酒師的工作。
而在我沒看見的時候,封諾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去,他輕輕的趴在吧檯上,一雙好看的丹鳳眼電力十足,薄脣微微翹起,臉上掛著攝心心魄的邪笑。
“喝什麼?”
“一杯血腥瑪麗。”
“好。”
“染染,這麼久沒見,有沒有想封諾哥哥啊?”他的聲音性感魅惑,絕對是少女殺手。
可是,眼前這個冷酷少女似乎並不買他這個少女殺手的帳,赫連血染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一雙冰冷死寂的眼眸盯著封諾說道:“封諾,你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
“染染,你一點都不可愛了。”封諾撅著嘴,一副撒嬌的樣子,封諾本就長的妖孽,此時此刻做的這個撒嬌的表情簡直比妹子還要勾人,一時間注意到封諾的男人都有些動心了。
“呵呵……”赫連血染自然注意到了周圍的男人們的目光,她只是一臉戲謔的看著封諾,並沒有說話。
“怎麼了?”封諾不解的問道。
赫連血染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封諾不懷好意的笑著。
過了一會兒,封諾也注意到了周圍的情況,一張俊美如神祗的臉瞬間鐵青一片,然後又瞬間變得漆黑如墨。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冷氣。
“染染,你真的一點都不可愛了,還是小時候比較可愛,總是跟在我後面喊封諾哥哥。”封諾的聲音有些飄渺,彷彿在回憶著什麼。
思緒飄遠,恍惚中依稀看到了那個穿著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在花園裡撲蝴蝶,蹦蹦跳跳的開心極了……
赫連血染嘴角勾勒出一絲苦笑,死氣沉沉的眸瞳中,一縷悲傷一閃而逝:“都已經(jīng)回不去了,這條不歸路是我自己的選擇,即使是萬劫不復,我也要走完。”
“唉……”封諾無奈的嘆了口氣,卻什麼都沒說。
“你是爲了周陽來的?”赫連血染盯著我的背影問道。
“你怎麼知道?”封諾顯然有些意外,染染怎麼會知道周陽的事?
“封諾,你別忘了我是做什麼的,這點小事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赫連血染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xù)說道:“你和姨娘一起瞞著他,這樣真的好麼?如果他知道了……”
“那我能怎麼辦啊,姑姑讓我瞞著他,我也只能聽命啊,姑姑這不也是爲了鍛鍊他嘛。”封諾奸笑著說道:“嘿嘿嘿,我只負責他的安全就行了,別的可不歸我管。”
封諾的眼神突然變得危險起來,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有些懷念的說道:“好久沒殺人了,真懷念那種腥甜的味道……”
“真不知道有你這樣的表哥到底是福還是禍。”
我假裝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小聲的對周青說道:“魔門的兄弟們都按照計劃到達指定位置了嗎?”
“放心吧,陽哥,一切準備就緒,這場大戲馬上就可以開鑼了。”周青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魔門兄弟們的信號,他邪氣一笑,對我說道:“老大,可以開始了。”
“好!”我眼裡閃爍著興奮異常的光芒:“走,我們?nèi)ザ拥叵沦€場。”
“遵命,老大。”
我和周青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直接上了二層,周青的手裡拎著一個皮箱,裡面裝的是我們魔門的大部分經(jīng)費,這個地下賭場一定不缺乏千王之類的高手,不過這些東西都是他玩剩下的!那個時候沒有錢,蘇豪也不管我們母子兩個,我和母親連生存都是問題,所以我去學了賭術(shù),轉(zhuǎn)了點錢補貼著家裡,原以爲這輩子都不會用到賭術(shù)的,沒想到今天居然就用上了。
二層比一層大了太多太多,中央和一個巨型賭桌,那賭桌的旁邊全都被圍的水泄不通,好像有什麼人正在賭。
旁邊也都是些大小不一的賭桌,有撲克,骰子,牌九,麻將等應(yīng)有盡有,有,右邊是桌球,兩個人正在PK,觀看的人有幾個抱著美女看的津津有味,前面還放著一堆籌碼,看樣子是在博球。
“走走走!我們也去玩兩把!”我拽著周青擠進中央的賭桌,搖搖晃晃的很衝直撞了的走了過去,那些人全都嫌惡的看著我。
“這是哪來的酒鬼啊?”
“真是的!噁心死了!”
周青一邊扶著我一邊笑著說道:“各位,真的是不好意思啊,我家少爺喝多了,各位別和這個酒鬼一般見識啊,請多包涵。”
“你這個小廝不錯,管好你們家的酒鬼少爺,別讓他來我們這裡添亂。”說話的男人那目光裡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嫌惡。他的左手手背上有一個小小的狼頭紋身,這個狼頭紋身可是精英會的代表,他是精英會的人,那就好辦了。
“是是是,多謝先生。”
我眼尖的瞥見坐在角落裡的喝酒的少年,紅衣紅髮,黑色長靴,腰間別著一把黑色匕首,刀柄處鑲嵌著一顆閃耀著耀眼光芒的紅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