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我記得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可是我卻還活著,這不是臨死前的那種回光返照,我清楚地看見睡在我身邊的妻子。她還在睡,睡得很香、很甜。我愛她,我真的很愛她。她是如此美麗。因為她,我才體會到了人生的樂趣。
可是我的記憶卻不斷地重復(fù)著那個片段,我死前的那一剎那的片段。
難道真的有天國?難道我美麗的妻子也不會,一切都是這么熟悉。我躺在我家的床上,每一個角落的布局都是我生前所熟悉的。窗外明媚的陽光與城市的喧鬧,讓我清醒地明白,我還在這個世界里。
難道我已成了鬼魂?我驚恐地注視著自己的手,然后用力在我的臉上擰了下去。一陣劇烈的痛楚讓我不禁叫出聲來。于是,我可愛的妻子從夢中驚醒。
“親愛的,你怎么了?”她摟著我的脖子。
“沒,沒什么。”我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秀發(fā),然后熱烈地親吻著她的嘴唇,“親愛的,我愛你,這一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
妻子調(diào)皮地用手指頭輕輕戳了戳我的鼻尖,笑道:“大清早的你怎么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抱住了她,瘋狂地親吻著她,瘋狂地解開她的睡衣……
一場激烈地過后,我走進了衛(wèi)生間,打開淋浴用的蓮蓬頭,盡情沖洗著身上的汗水。我還是不明白,在我記憶中那死亡時的一幕到底是如何來的。我努力去想,卻忽然發(fā)現(xiàn)我的記憶基本上一片空白。除了我知道我是在自己的家里,那個漂亮的女人是我深愛的妻子,我的身份是警察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我甚至不知道昨天我在哪里。
我擰大了水龍頭,盡情地讓水激打著我的臉龐和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我渴望著這水能讓我保持清醒,能讓我回想起一切,可是一切都是徒勞。
“親愛的,這兩個月來你都去哪了?就算是要出差你也應(yīng)該告訴我一聲,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身后傳來了妻子嬌柔的聲音,她從后面輕輕摟住了我,依偎在我的肩頭。
“對不起,這是紀律。我們在執(zhí)行一些特殊的任務(wù)時,是不允許和外界聯(lián)系的,這一個警察的職責。”我實在想不起我到底這兩個月在什么地方,于是找了這樣的一個借口去搪塞她。
“警察?你什么時候做了警察?親愛的,你沒事吧?”妻子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一臉焦急。
我一臉茫然。
我到底是做什么的?我拼命在大腦中尋找我職業(yè)的信息,可是我能記起來的,僅僅只有我是警察。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對妻子說道:“親愛的,我的頭有點痛,我想我還應(yīng)該再睡一會。”
妻子溫柔地看著我,眼睛有點濕潤,一邊用毛巾為我擦著身體一邊關(guān)切地說道:“你去睡吧,你太累了。”
PART2.
“陳一銘,從今天開始你不必再調(diào)查這個案子,也不用再調(diào)查任何案件!我們需要的是服從上司命令的警察,而不是你這種不服從命令的警察!從現(xiàn)在開始,你被開除了!”鄭局長一臉怒氣。
“我沒有錯,不過既然你要這樣做我也沒有什么意見,我知道這其中的陰謀,我也知道我沒這種能力去搬動一些有頭面的大人物,不過他們不能就這樣白死。我會找出事情的真相的,除非——我死了!”
睜開雙眼,方知原來剛才不過是一場夢。
為什么做這樣的夢?這夢境中的場景似乎在什么地方發(fā)生過。難道,我的確是警察?
“你醒了?”妻子正坐在床邊。
“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天了,從昨天早上睡到現(xiàn)在。早餐做好了,吃了就去上班,別遲到了。”妻子微笑著說道。
“上班?”我根本不知道我應(yīng)該去哪上班。
“你怎么了?”妻子又一次開始焦急起來。
“我,我好像得了局部失憶癥,很多事我都想不起來了。”我知道沒有辦法繼續(xù)隱瞞下去,只好實話實說。
妻子一把抱住我,在我耳畔傷心地哭泣起來。“親愛的,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你到底在這兩個月里遇到了什么事?”
我不忍見她如此傷心,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fā)說道;“別這樣,我沒關(guān)系的,快告訴我我應(yīng)該去哪上班,別因為這個把工作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