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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項煉

兩隊人馬已經在院子里面做好了準備,總共是八個人。

伽羅的那組由蕾米娜親自帶隊,而另一組的頭領,是一個面色冷硬的武士。伽羅沒有看到芬妮,但是他的心里更加難受。

伽羅將自己所繪好關于海克絲的一切,都放到了那個男子的面前,然后千叮嚀萬囑咐地拜托那名面色冷硬的武士。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他只能這樣做。

十六匹駿馬被放在了兩邊,看得出來,這些都是挑選出來的好馬。正當那個武士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伽羅的身后響起:“帶我一起去!”

那是芬妮的聲音。條件反射般地回過了頭,伽羅看到了芬妮正站在他的后面。

芬妮的樣子,已經有了極大的改變。

原本如同瀑布一樣的金發,已經被割斷,芬妮將自己短短的頭發,用伽羅買的發卡清爽地系著。一身緊身的衣服,表明了她已經做好出發的準備,腳下已經換上了一雙軟底鞋。

“帶我去,我是海克絲的繼母,我養育了她十年,請相信我的直覺。”芬妮沒有看伽羅一眼,她只是走到了那名武士的前面。

她就那樣地凝視著被請求的人,那種火熱而又決斷的神情,讓伽羅的背更加地駝了起來。

優雅地將額前的秀發往后壓了一下,芬妮此刻艷麗得不可方物。她對著那個武士說道:“帶我去。”

身邊的伽羅沒有任何表情,他也沒有阻止。

是的,他放棄了海克絲,并不等于芬妮也要放棄海克絲。人的關系都是有疏有密,當需要抉擇時候,就只能先救自己最親的人。

芬妮的意味已經很明顯:既然你不幫我,我就靠我自己。

那名武士有了一點遲疑,他將目光投向了蕾米娜,蕾米娜又將目光投向了伽羅。現在,所有的人都在等候著伽羅的決定。

面部**了幾下,伽羅低著頭,走到了芬妮的面前。

面前的麗人是那樣地熟悉,又是那樣地陌生。他不敢看芬妮的眼睛,他害怕里面的責備和哀傷。

他的嘴角蠕動了半天,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最后,他從脖子上取下來一串項煉,遞給了芬妮。

這串項煉是朵拉送給伽羅的禮物,聽她說,是纏著那個阿圖拉三天才求下的東西。

項煉很不起眼,淡白色的外觀上面沒有任何修飾。雖然朵拉喜歡那種亮晶晶、光閃閃的漂亮飾品,但是這串項煉,她一直珍視地貼身裝著。

這是她從阿圖拉那里,得到的唯一一件禮物。

雖然阿圖拉說,這個東西是龍牙做成的,但是朵拉喜歡的還是其中的意味──要知道,她的師父都有些羨慕她這件禮物。

就在昨天,朵拉搶到了伽羅手中的發卡以后,伽羅調笑著問朵拉要一件交換物。朵拉偏著小腦袋想了半天,最后將這串項煉,塞入了伽羅的手中。

離開了黑沼澤的朵拉,身邊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送給伽羅,那些狠心的精靈們,早就扣下了朵拉的收藏品。只有這串項煉他們不敢扣押,因為這是阿圖拉的東西。

當這個項煉放到了伽羅的手中,他有些驚呀。

朵拉不知道這件物品的寶貴,但是伽羅知道,他相信阿圖拉不會,也不屑于欺騙朵拉的。這應該是一枚龍牙做成的項煉,雖然當時,伽羅沒有叫醒正在沉睡中的花貓牌鑒別機。但是憑借著龍牙的寶貴和阿圖拉的實力,這一串項煉,絕對不會如它那樸實的外表一樣簡單。

現在,他將這串項煉送給了芬妮。

芬妮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伽羅,看著他遞過來項煉。她沒有拒絕,只是小心翼翼地將項煉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

她能夠看出伽羅的痛苦,她早就諒解了他的選擇。

芬妮嫣然一笑,眼波柔媚,似有一抹濃得化不開的情感,在眼眸深處流轉。

那柔媚的笑容里面,同時還帶著理解、鼓勵、苦澀和無奈。芬妮輕輕地拍了拍伽羅的手掌,然后走到了瑞蒙的身前。

她的紅唇輕輕地在瑞蒙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說道:“你告訴我,如果我希望治好波旬面上的疤痕的話,就要用我的吻來換取。

“現在,我已經實現了我的諾言,希望你能夠盡快地治好波旬的傷口。”

紅唇離開了瑞蒙的額頭,芬妮輕輕地用自己的雙臂,環抱著伽羅的脖子。一種溫暖而又濕潤的東西,貼在了伽羅的嘴唇上,那是芬妮的吻。

“好好照顧好自己,我從來沒有責怪過你。”不知道為什么,芬妮有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一種兩個人將要分開很久的預感。

“傻瓜,我愿意的。”

這是芬妮離開前的最后的一句話,她的眼淚已經打濕了伽羅的衣襟。

“純凈的血呀……”丹西呻吟著,帶著興奮的尖叫,他的牙齒已經貼在朵拉的脖子上。只要咬破牙齒下面那白玉般的肌膚,那無與倫比的美味和純潔,就會充滿他的身體。

“不!”一種恐懼從朵拉的心頭升起,深入骨髓的害怕,讓朵拉大聲地呼叫。

就在恐懼即將撕裂朵拉的一剎那,她想到的不是美麗的黑沼澤,也不是愛護自己的師父,是那個一直在保護她、愛護他的伽羅。

一股冰冷的戰栗穿過了朵拉的全身,似乎有一種破裂在她的心中響起,原本恐懼得無法呼吸的朵拉,竟高聲地喊了起來:“不!”

隨著朵拉的呼喊,密室里面的灰塵如同跳躍的精靈,慢慢地變成了急轉的漩渦,變成了一個女子絕美而又冷漠的容顏。

她歌,她舞,無與倫比的容顏下,是一種漠視一切的毀滅和冷靜。

無比強烈的波動,從朵拉的身體里面發出,她周圍三米之內所有的東西,在一瞬間被定格,然后被切割成無數細小的碎片。

幾百年的修為,根本不能保護他的生命,丹西那如同鐵石的身體,剎那間被看不見的波動割裂。他的身體化為了飛灰,然后泯滅在虛空中。

“啊啊啊!”

旁觀的花貓大聲地叫喚了兩聲,裝死的它蹦了起來。這是因為它感到從朵拉那里,傳來了無與倫比的壓力。

花貓驚訝的瞳孔變得巨大,它又看到了那個讓它受盡了折磨的精神體,那個叫做阿圖拉的人的精神體。

花貓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類能夠修煉得如此強大,那是一只腳已經邁進了神的殿堂的修為。

在黑沼澤里面,倫巴和阿圖拉精神力碰撞的結果,令花貓一直很迷惑。

他們的較量是那樣地勢均力敵,但是到了最后,阿圖拉突然放棄了抵抗,任由自己的身體在剎那間被粉碎。現在,花貓終于看出了一些門道。

朵拉的身體慢慢地浮了起來,然后她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兩道鋒利的光芒,從她的眼睛里面迸射而出,無數道五顏六色的魔法元素,在她的身前匯聚。

花貓知道,現在面前的這個女子,已經不是朵拉!

她變成了阿圖拉!

五個人騎著駿馬,向著前方飛馳。

伽羅的眼前,還回憶著芬妮臨走時的那抹眼神,那充滿了哀傷和絕望的眼神。海克絲是她唯一的親人,而自己卻放棄了她。

我到底在做些什么?

一路上,海克絲雖然失去了部分的記憶,但是這個天真、善良、活潑的小女孩,已經深深地贏得了伽羅的喜愛。

海克絲絲毫沒有貴族小姐的那些陋習,她和芬妮,簡直是從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兩個人。在海克絲的身上,能夠看到芬妮傾注了多少的心血。

每天晚飯以后,伽羅就開始享受著芬妮的按摩。

這個時候,他或者講故事,或者看著海克絲和朵拉的游戲。每當此時,他甚至覺得像看著自己兩個美麗的女兒。

他的心態已經有了一絲的蒼老,雖然他外表還是那樣地年輕。

他的手指劃過了自己的臉龐,他想起了芬妮那濕潤的紅唇。那是如此地深情,那樣地纏綿。芬妮將她的所有的思念和祝福,都送給了伽羅。

那一刻,伽羅知道了芬妮對他的深情。

那遲來的那聲“我愿意”,已經隨著那一汪的柔媚,射入他的心中。

馬蹄聲一聲聲地敲打著伽羅的心臟,他的思緒已經飛到了朵拉的身旁。

跳一下,再跳一下。

花貓看著倒在地上的朵拉,狠狠地將自己的爪印,留在朵拉那清秀的臉上。

看來她已經不會再發瘋了,不然,自己早就將她壓醒了。

阿圖拉的附體,并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朵拉的身體就摔在了地上。

在昏倒之前,阿圖拉和花貓交談了一些東西。雖然只是阿圖拉單方面的話語,但雙方已經達成了秘密的協議。

倫巴用粉紅色的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朵拉脖子上的血珠。嗯,真的是最純凈的血。花貓其實早就懷疑,朵拉的血是最純凈的血,但是它沒有正視,更沒有對伽羅說。

這些事情對于它來說,根本就不值得操心,反正對它有沒有任何的影響。

那些人類認為無比珍貴的東西,在倫巴的眼中還不如一根雞腿寶貴,朵拉那最純凈的血,還比不上一條魚的誘惑。

因此,當時每天忙著睡覺和吃東西的花貓,只是好奇了一下,然后就將這種這種小事拋到了腦后。

“唉,早知道,我就教給伽羅一種可以遮掩這種氣味的方法了。為什么當時我要圖省事呢?不過,我為什么要為思考那種東西,而浪費我的腦細胞呢?”

花貓用腦袋頂翻了昏睡中的朵拉,開始在朵拉背后的小包裹里面,尋找吃的東西。

它才不管阿圖拉有什么陰謀和想法,反正現在,吃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過了很久,吃飽了開始熟睡的花貓,被朵拉驚醒了。

“倫巴,過來。”

小精靈將胖胖的倫巴抱在懷里,她很冷,身上的衣服也很單薄。她只有摟著倫巴這個取暖器,才能抵御住陰暗的密室中那徹骨的寒氣。

拉從小包裹里面拿出來一塊干糧。仔細地分成了兩半,然后將稍微大一點的那塊分給了花貓。

“慢慢吃,倫巴。我記得我的包裹里面,原來有不少食物的,可是現在找不到了。也許是我不小心掉了,現在只剩下這么一點點。

“倫巴,你一半,我一半。慢慢吃,不要著急。”

朵拉安慰著花貓,可是小精靈的眼淚,卻噗哧噗哧的流了下來。

“伽羅大哥,你快來救我。我真的很害怕。”

倫巴粉紅色的舌頭,不停地舔著她的淚水,朵拉越哭越傷心。

她醒來了以后,發現自己躺在這個冰冷的密室里面,身邊除了花貓,再也沒有任何東西。朵拉已經瞎了,習慣了黑暗的她,就在這間小房子里面摸索著、尋找著出口。

伽羅大哥,你快來救我。我真的很害怕。

瑞蒙在途中向伽羅介紹了另外兩名成員:蘇和塞諾。蘇是一名華族人,而塞諾是一名外表黝黑的默爾托人。

雖然兩個人的外表很平常,但是他們身上那種驃悍和冷森的血腥氣,伽羅在很遠的地方都可以感受到。他們微笑著向伽羅點了一下頭,然后就不再理會伽羅。

突然,空氣中有一種讓所有的人動容的振蕩,遠遠地傳來。這種振蕩雖然極為細微,但那種無邊無際、浩瀚莫測的威力,讓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

而伽羅更為之色變!

那種振動傳來的方向,就是朵拉信號最后傳來的地方,難道?伽羅不敢想像,他只是拼命地擊打著**的駿馬。

天漸漸地黑了,恐怖籠罩著芬妮面前的古堡。這個地方,就是伽羅所指明海克絲被擄走的地方。

芬妮沒有猶豫,跟著這幾名隊員,進入了這個危險的古堡。

古堡里面很干凈,但是一種血腥的味道,彌漫了所有的空間。

芬妮走進古堡大廳的時候,萬分歡喜地發現,海克絲甜美地睡在桌子上面。一名隊員擋住了芬妮驚喜的步伐,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沉睡中的海克絲。

“奇怪,這個女孩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情況很詭異,大家先撤退。”

毫不猶豫地阻止了隊員們繼續搜索的舉動,塔拉的危機感告訴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立刻離開這個環境。

他是這個小隊的隊長,長年生與死的考驗,讓他對于危險有著一種極為敏銳的預感。但是所有的預感,都不如這一次的強烈。仿佛有一頭猛獸,在黑暗中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猛烈的戰栗,突然像狂波巨浪般直沖他的全身,塔拉猛地將一道圣光術產生的光球,打向一個黑暗的角落。

沒有產生預計中的爆裂,光球停留在一個黑影的面前。

黑色迷霧慢慢地腐蝕著柔和的白光,那道黑色的身影,終于露出了他的容顏。

那是一張完美而又優雅的面孔,他的眉心有一枚黑色的標志。

如果仔細地看,這枚標記里面,有著無數的黑云在不停地翻滾。

“維施特,是維施特……”隊長呻吟地嘆息著,拔出了他的武器。他雖然身經百戰,但是今天,卻沒有任何的把握。

如果說,薩普瑞是亡靈法師的創始人,那么維施特,絕對是血族里面的傳奇。

雖然理論上,血族的生命應該是無限的,但是一般血族的年齡,也不過是四、五百年。

不僅人類無休止的撲殺,讓血族死傷慘重。血族們知道,就算是他們避得開一次、兩次或者是一千次,但是只要有一次的疏忽,血族的生命就會消失。

沒有任何的妥協,因為占據了優勢的人類,根本不會用和平這種東西來束縛自己,而讓血族恢復他們的元氣。

大地上曾經的霸主,哪一個不是被原本弱小的民族所推覆,而血族天生就是人類的敵人。

猛虎也架不過群狼,人類的數量和力量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不管再強悍的血族,一旦他的蹤跡被發覺,人類就會如同螞蟻般地一擁而上,用鋒利的大刀砍下他們的頭顱。

但是維施特是一個異類,他的壽命,據說已經有一千二百年。

傳說中,他曾經是一個教會的牧師,因為妻子的死亡而變成了血族。一個血族,如果他的年齡過了千年,那么他甚至比龍還要可怕。

當所有的血族,都在躲避人類的追殺的時候,這個維施特反而頻頻地向教會下手。

在維施特的手上,有著上千名光明教會人員的血債。已經幾十年沒有聽說過維施特的消息了,沒有想到,今天維施特會在這里出現。

“攻擊!”

四名隊員一瞬間已經依照平時的默契排好了陣式,他們發動了最猛烈的攻擊。白色的光芒在他們的身上亮起,一道道光明法術,攻向維施特的全身。

他們的矛,他們的刀,他們的魔法,配合得是那樣地完美,他們的這攻擊籠罩了維施特的全身。

然而這樣的攻擊,只能在維施特的身上,留下幾道輕微的傷口。

不能說這幾名隊員不強,但是今天,他們碰上了維施特。

如同一道清風www.Qingfo.Cc,維施特的身形,在四個特別行動組的成員身邊轉動,他每一次的出手,都會有人受傷,那些隊員們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

他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黑色的火焰形成了完美的攻勢。刀光和法術,根本抵擋不住他的步伐,他那雙手比任何武器都可怕。

黑色的身影一閃,一道沖天的鮮血灑滿了地板。

黑色的身影一閃,一名隊員的胳膊已經飛上了天。

……

芬妮沒有關心場上的打斗,她面色平靜,只是默默地抱著海克絲的身體。

海克絲已經醒來,她的身體在不停地抖動。芬妮用力地抱著海克絲那發抖的身體,用自己的全力來安慰著海克絲。

天地間,仿佛只剩下她和柔弱的海克絲。她唱起了很久以前給小時候的海克絲唱的歌謠,她輕輕地用手拍著海克絲的后背。

“只要你平安,我愿意用我的生命,來換取你的幸福。”

芬妮平靜地看著面前拼死廝殺的場面,心中沒有任何的恐懼感。

在她和伽羅分手的瞬間,她就有很不祥的預兆。心中有一個聲音,一直在阻止著她的舉動,但是她還是毅然地前來。她不怕死,她已經有了死的覺悟。

如果連死都不怕,那么她還需要怕這些東西嗎?

戰斗還在進行,兩名戰士已經橫尸在冰冷的地面,而維施特的身上,也留下了幾道深深的傷痕──那是那兩名戰士臨死的反擊。

身上的白光如同火焰一樣強烈,塔拉隊長已經做好了同歸于盡的準備。他和另一名隊員互視了一下,一種覺悟出現在他們的臉上。

手中的白光連續閃動了二十六下,那名隊員在剎那間完全放棄了防守。

眼神中爆裂著瘋狂的覺悟,那名隊員只求能夠纏著維施特短短幾分鐘。手臂、腹部、胸口的傷口如同鮮花般綻放,他已經用自己的生命,給塔拉隊長取得了寶貴的時間。

白色的長矛,在塔拉隊長的手中慢慢地成型,他黝黑的面容已經變得干枯。塔拉隊長的口鼻中滲出了鮮紅的血液,他身上的血管變得清晰無比。

一道璀璨的光芒,突然照亮了整個城堡,然后那道明亮的光矛劃著最筆直的路徑,向著維施特的胸前奔去。

沒有理會那個已經被他攔腰擊斷了的隊員,維施特閃電般的身體猛地向后退去。他身前的黑色火焰形成了一道道的墻壁,他的面容有一點扭曲。

“吼!”

白色的光矛輕易地突破了黑色的墻壁,絲毫不差地向著維施特胸口射去。

“吼!”

隨著維施特的大吼,他身前沉重的大理石地板,毫無征兆地紛紛飛起,如同飛蛾一般地擋向了飛來的光矛。

然而這些硬逾鐵石的東西,在璀璨的光芒面前,如同面粉一樣被光矛粉碎了。

“吼!”

維施特閃電般的身體退得快,但是光矛來得更快。璀璨的光矛如同不死的鳳凰,它瞬間出現在維施特的身前。

雙手聚合在了一起,維施特用纏繞著黑色火焰的雙手,死死地捉住了飛來的光矛。

他的腳步在堅硬的地板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痕跡,強大的推力,將維施特的后背一直推到了墻壁上。

光矛在維施特胸口前一尺的地方被擋住,然后白色的光芒,一寸寸地向維施特的胸前侵蝕。黑色的火焰一寸寸地湮滅了光矛,維施特手上的皮肉,冒出了濃密的青煙。

眼看白光就要靠近了維施特的胸口,他額頭上的徽章突然一閃。黑色的光芒將白光抵擋在維施特胸前一寸,然后開始將其消融。

“好一個光明教會的絕殺,好一個生命魔法!”

維施特舉起了自己的手,焦黑的骨骼以及裊裊的青煙,訴說著這一擊的威力。

塔拉隊長已經如同落葉一樣死去,這一箭透支了他全部的生命。

然而這一箭,并沒有取得應有的效果,維施特驚疑地看著手上的傷痕迅速地消失。

這應該是最純凈的血的功效。

如果在以往,他的這只手可能要十天的時間,不停地吸血才能恢復。但是現在,最純的血增加了他的法力,讓手上的皮肉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重新長起。

以前的維施特,能不能擋住那道璀璨的光箭,還是問題──現在他驚喜地發現,自己對光明教會的法術,已經有了一些免疫力。

所有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因為自己吸食了那一滴最純凈的血的緣故。

維施特已經殺了這個城堡原本的主人,那個擄走海克絲的血族。不能殺親的禁令,在維施特的眼中只是一張廢紙,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個叫做朵拉的女孩。

從被催眠的海克絲的口中,他已經得知了一些情況,現在他需要更多的情報。維施特優雅地走到了芬妮的面前,臉上還帶著和藹的笑容。

“美麗的女士,請告訴我,我想要知道的一切。”

“不要傷害她,她什么都不懂。”

芬妮如同保護小雞的老母雞一樣,攔在了海克絲的面前。

“芬妮姐姐,對不起。”海克絲低弱的聲音在她背后響起,她摟住了芬妮。

“海克絲。”

芬妮撫摸著海克絲的頭發,突然她的手停下了:“海克絲,你……你恢復記憶了?”

驚喜的震雷在芬妮的腦子里炸響,她的手在微微地顫抖。

她的海克絲,她的小天使海克絲已經醒來了!芬妮高興的吻,帶著她的淚水,雨點般地落在海克絲的臉上。

海克絲摟著芬妮,淚水也浸透了芬妮的衣服。

兩個人就這樣地摟抱著,甚至完全忘了身邊的一切。

黑色光芒一閃,維施特抱著兩女走向了城堡的深處。他不害怕擄走朵拉的血族一下子吸干了朵拉的鮮血,像這種極好的補品,只能分成很多次來吸食和消化。

在這個時候,伽羅來到了那個最后感受到花貓心靈感應的地方。

城堡很大,也很黑,伽羅他們在里面,開始尋找著朵拉的下落。

時間一分分地過去,他們還是找不到朵拉的下落──他們只是戰士,而不是專業的搜救人員。

點了點頭,蘇放出了一只白鴿。他們沒有懷疑伽羅的感應,因為剛才的那一陣波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吃點東西吧。”一塊干糧被瑞蒙送到了伽羅的面前,如果城里面收到了消息,他們會在一天后派人到來。

現在他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等。

沒有理會蕾米娜和那兩人的驚奇,瑞蒙將伽羅帶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他釋放了一個隔音的魔法,然后開始對伽羅盤問起來。面對身前這個指天劃地,恨不能掏出所有的東西來換傳說中那種魔法的人,伽羅只能苦笑。

這個叫做瑞蒙的人很不簡單,他的身上有很多救命的東西,如果伽羅真的有那種東西,他也許會考慮一下。但是伽羅現在的心情很沉重,自然沒有開玩笑的興致了。

他只是冷冷地看著面前如同小丑一樣的瑞蒙。

表演了半天,發覺沒有什么作用,瑞蒙也失去了興趣,在敲詐了伽羅幾千個金幣的借據以后,他怏怏地和伽羅回到了隊伍里面。

忽明忽暗的火光下,所有人的面貌都有一點扭曲。

蕾米娜一直在看伽羅的臉,她對今天的事情很后悔。她想道歉,但是那個波旬根本不給她機會,他甚至連看她一眼都不看。

雖然外面傳說蕾米娜是一個高傲的人,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她的高傲,只是保護自己的盔甲。對于那些追逐在蕾米娜裙下的花花公子們,也只有這種方法,才能擺脫他們的糾纏。

不管怎么樣,回去了以后,她一定要給他道歉。

伽羅不敢看蕾米娜的臉,他害怕自己的身分暴露出來。

身邊的同伴仔細地聽著伽羅對那一天的描述,互相交流著自己的看法。一袋酒在他們之間互相傳送,很快地大家都熟悉了起來。

“來,較量一下。”喝了酒的辛巴脫下了外衣,露出了一身精肉。這是一個黝黑的漢子,他的身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傷口。

“這個。”伽羅有一點猶豫。他倒不是害怕蕾米娜看出了自己的心法,因為他的紫雷勁,早就讓倫巴修改得面目全非了。

瑞蒙之所以能夠發現他的秘密,也只是因為他受傷了以后,才從根本上發現了伽羅的秘密。

伽羅現在擔心的是他們較量之時,萬一隱蔽在這里的那個血族逃跑了,怎么辦?他在心里面,根本不承認朵拉遇害的可能,他拒絕朝那個方面想。

“不用擔心。”瑞蒙說道:“我們光明教會有一種特別的方法,只要將這種魔法陣施展開來,任何血族的行動,都會被我們發現。”

他用手指了指外面,一襲白衣的蕾米娜抱著長劍,坐在了一個高臺上面:“她和我負責上半夜的守護,蘇和辛巴負責下半夜。”

瑞蒙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嘲弄,他想趁機讓伽羅出上一個大丑。這些人都沒有看到伽羅的技藝,因此,他們想試試伽羅的修為如何。

“我們正好了解一下你的修為,萬一有了什么危險,需要大家配合的話,也有了默契。”

想了想,伽羅同意這個提議。這樣也好,既了解同伴的實力,也可以讓蕾米娜減少對自己的懷疑──以前伽羅的武功,根本就不值得看。

現在伽羅的身體已經復原了,這還虧那個瑞蒙的功勞。他的治療術簡直是出神入化,再加上幾個紅色的藥丸,伽羅原本只剩下一口氣的小命變得活蹦亂跳。

根據瑞蒙的說法,那幾個紅色的小藥丸,是他從一個古老的血族身上繳獲的紀念品──那是一種用人血精華煉成的藥物。這一丸的背后,就是三條少女的命!

為了套出伽羅的秘密,瑞蒙真的是掏出了所有的法寶,伽羅最為垂涎的,就是瑞蒙懷里的那幾個療傷的卷軸。

雖然他的面上帶著不屑一顧的樣子,但是伽羅知道,這幾個療傷的卷軸,比什么都珍貴──不管受了多么大的物理傷害,只要心臟和腦袋還是完好的,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夠被救活!

可是,自己真的沒有什么欺騙少女的魔法,伽羅苦笑著。

要是真的有這么靈驗的魔法,他早就組織一個后宮軍團,來征服這片大陸了──不是有人說過:女人靠征服男人來征服這個世界,那我只要把征服男人的女人搞定,就可以了。

沒有用弓箭,他接過了瑞蒙遞過來的一把長劍,閉著眼睛,在虛空中舞動了兩下。

蕾米娜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場中的一舉一動,都沒有瞞過她靈敏的感覺。

作為特別行動組的組員,每個人都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辛巴走的是實戰的路子,那是一種從生死之間領悟的套路。他手中的一對彎刀,沒有任何的花巧,水銀瀉地般的攻擊,沒有任何的停息。

他的每一刀都帶著深深的殺氣,一般的武士缺少的,就是這種真正的殺伐之氣。很少有人能夠不被辛巴的氣勢壓倒,更不要說是對攻。

但是讓蕾米娜吃驚的是,和辛巴比試的那個叫做波旬的男子的技藝。兩個人的刀劍在空中不停地碰撞,那個波旬的氣勢,竟然不弱于辛巴!

他的路子也是走實戰的路子,雖然他沒有完全掌握好這種戰斗方式的精髓,但是能夠在辛巴的手下,支撐這么長的時間,而沒有任何落敗跡象的人,真的很少見。

她知道這些特別行動組成員的實力,他們每一個,至少都是人類社會里面高級武士的修為。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滿了鮮血,他們的本領是從實戰中,一個臺階一個臺階提升起來的。

不過想一想,也就釋然了。

能夠在吸血鬼的手下支撐這么久的男子,他的實力當然不弱了。蕾米娜可以看出,波旬的招式,完全是從戰場上總結出來的武藝。

微微地笑了一下,蕾米娜突然有下場比試的念頭。

她是一個練武的奇才,別人需要長時間苦練的招式和心法,到了她的手中,就往往能夠輕易地練成,并青出于藍。

蕾米娜沒有什么特別的愛好,她只是對武學狂熱。

第八章 小侍女第十章 血翼第六章 風起云涌第十三章 花貓第六章 盛宴第五章 瑞蒙第五章 一封家書第三章 審判第八章 喜歡第一章 千羽第八章 欲望第十一章 朵拉第七章 再見第六章 抉擇第九章 翡翠嶺第七章 魔法第八章 真相第二章 倫巴第三章 征途第八章 喜歡第二章 婚禮第八章 夏綠蒂第六章 為什么第九章 洞房第一章 被擒第四章 新時代1第一章 千羽第五章第七章 再見第四章 歷史第八章 真相第八章 永別了,我的朋友尾聲第四章 新時代1第八章 前進第九章 女神轉生〈下〉第七章 激戰第四章 芬妮第十二章 精靈第十三章 朵拉的決定第六章 暗潮第六章 真蘭之夢第二章 間奏第四章 魔族殺陣第三章 我愛你第七章 殺龍第二章 雅妮日曜外傳第三章 驚變后記第五章 離開第五章 心痛第五章 戰斗第七章 烈火焚城第十章 安排第六章 小鎮第五章 驟變第三章 修路與辯論第九章 轉戰千里第八章 真相第四章 照料第八章 喜歡第三章 審判第十一章 我不信!第六章 人間六月天第七章 云雨第十章 紅衣主教第五章 決戰第九章 決定第四章 朋友第九章 崩壞第三章 野獸第四章 再見第五章 六十年第一章 錯誤的代價第三章 伽羅與烏里第五章 一封家書第七章 烈火焚城第一章 蕾米娜第九章 朵拉的身分第九章 決定日曜外傳之另一種選擇第八章 懲罰第七章 請命第五章 勝利第四章 真相第十五章 保重第十章 我不是禽獸第三章 南方第二章 姐妹第五章 誘惑第四章 遙遠的過去第四章 血戰第三章 審判第十一章 朵拉第三章 挽留(上)第七章 突變第十三章 朵拉的決定第七章 教皇第二章 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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