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通道所在的位置就離天闕城不是很遠。
所以以幾人的速度,再加上不眠不休的趕路之下。
差不多隻用了兩日不到的功夫,天闕城便已遙遙在望。
此刻的天闕城,即便是還相隔甚遠,但也完全能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
沒有過多的猶豫,再次花去了約莫幾個時辰之後,幻雨他們便直接飛入了天闕城之內(nèi)。
原本按照規(guī)定,帝都之中是不允許飛行的。
但是現(xiàn)在幻雨的心情十分焦急,所以也就顧不上這麼多了。
然而就在他們剛剛飛入城中,一大隊人馬便出現(xiàn)在前方攔住了他們。
看裝束,這些人很顯然是帝都中的守衛(wèi)軍。
“站住,帝都之中禁止任何人飛行,還望諸位降落到地面上前行。”
爲(wèi)首的是一名名身著將軍服飾的中年人,他原本正要命屬下直接將幻雨他們一行人拿下。
現(xiàn)在可是敏感時期,所有的人進入帝都都要接受全面的盤查。
更何況還是公然破壞規(guī)則之人。
但是當(dāng)他覺察到幾人的氣息之後,語氣也明顯客氣了幾分。
他自身已經(jīng)達到了幻王境的修爲(wèi),但是這幾人給他的壓力卻如山嶽般沉重。
他自然也就不敢過於得罪。
萬一這些人一怒之下直接出手,他可沒有把握抵擋得了。
幻雨原本就處在最前方,此刻突然被攔了下來,他也是突然想起帝都的規(guī)矩。
而且那名爲(wèi)首的將軍他貌似也有幾分印象,但是卻不知道名字。
所以他稍微冷靜了幾分之後,直接從空間戒之中取出了一塊令牌。
然後直接丟了過去。
那名將軍見狀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將令牌接到了手裡。
待得看清令牌上的樣式之後,他的表情瞬間有些奇異。
幻雨所取出的令牌,自然就是他的駙馬令。
這也是他的獨屬標(biāo)誌。
“現(xiàn)在我們可以過去了麼。”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所以幻雨的語氣雖然沒有多麼客氣,但至少也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而且觀那將軍的表情,顯然是認(rèn)識這塊令牌的。
然而奇怪的是。
那名將軍卻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一咬牙之後,面色一狠的揮手道。
“拿下他們。”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身後的約莫數(shù)十名士兵便將幻雨他們團團包圍了起來。
這一下。
倒是輪到幻雨有些詫異了。
至於寽他們,倒是都沒有說話,一副以幻雨爲(wèi)首的樣子。
這數(shù)十名士兵的修爲(wèi)也都不過幻王境界。
要是在人族之中,也算得上是一方高手。
但是在他們面前的話,就跟嬰兒沒有多大的區(qū)別,揮手可滅。
不過幻雨沒有開口之前,他們自然是不會輕舉妄動。
而幻雨呢。
並沒有在意在數(shù)十名士兵,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那名將軍。
此人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敢公然將自己攔截下來。
這其中必定有一些貓膩存在。
突然。
他好似想到了什麼。
所以他立刻散出自己的魂識,朝著皇宮而去。
殊不知那名將軍的心中,此刻也是有些叫苦不迭。
他當(dāng)然已經(jīng)認(rèn)出了那塊令牌,並且仔細看了幻雨的相貌之後,他也已經(jīng)認(rèn)出了幻雨。
最重要的是,幻雨的修爲(wèi)他也是一清二楚。
做爲(wèi)帝都的守備將軍,幻雨當(dāng)初在帝都呆了那麼久。
公開場合之下也出現(xiàn)了不少次。
這名將軍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呢。
可明知道這些,他還是依舊做出這樣的決定。
至於原因的話。
那便要從幻雨離開之後不久說起。
就在當(dāng)日幻雨離開之後,約莫過了三個月左右的功夫。
慕擎天的狀態(tài)便每況愈下。
眼看著就是一副將要不久於人世的模樣。
這個時候,慕擎天的四個兒子自然都開始紛紛行動了起來。
倘若慕擎天真的駕鶴西去,他們四人自然便要爭奪那個覬覦了多年的位置。
而且慕擎天一直以來都未曾提起過立儲之事。
主要的原因呢。
實則也是因爲(wèi)以慕擎天的修爲(wèi),大限之日還尚早。
那些大臣之類自然也不敢提起此事。
可誰知這轉(zhuǎn)眼間,慕擎天就突然病入膏肓。
並且他自己也一直隱瞞著中毒的消息。
到了這個時候。
那些大臣自然也開始紛紛站隊。
畢竟如果要是站錯了隊伍,將來的日子恐怕就會不好過了。
再加上魔界即將入侵,如果慕擎天此時倒下的話,這個大陸也需要一位新的主宰及時穩(wěn)定局面。
那四名皇子這段時間可以說是最忙碌的人了。
除了要拉攏那些大臣之外,還要時刻注意著慕擎天的動向。
萬一要是慕擎天突然下詔立儲,其他的三人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麼。
所以最後他們便頗爲(wèi)默契的開始將慕擎天身邊的人一步步的分離開來。
也就是完全開始要架空這位帝國主宰的權(quán)利。
同時也要開始剪除一切可能存在的威脅。
這其中最讓幾人重視的便是幻雨。
爲(wèi)什麼呢。
按理說幻雨只是駙馬的身份,並不具備繼承皇位的權(quán)利。
但是幻雨那些日子在皇宮之中,慕擎天對幻雨的種種表現(xiàn)來看。
那四位自然都不是傻子。
其中的歪歪扭扭還是能想到那麼一二。
所以呢,就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由於幻雨當(dāng)時突然就離開了皇宮,那四位也不清楚幻雨究竟去了哪裡。
所以便下令讓帝都的守備軍時刻注意。
只要事情還未塵埃落定之前,一旦發(fā)現(xiàn)幻雨出現(xiàn),便立即拿下。
絕對不能給他靠近慕擎天的機會。
倘若事情已成定局,那麼自然就不需要在招惹幻雨。
有這樣的命令在身,這名將軍自然也是不敢違背。
相對於幻雨的駙馬身份來說,自然是皇子的命令更加重要。
然而此刻面對著幻雨一行人,他卻是遲遲不敢動手。
光一個幻雨估計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戰(zhàn)勝。
更何況看到幻雨身後跟的幾人,氣息明顯也是極爲(wèi)不弱。
然而此刻的幻雨呢。
當(dāng)他的魂識去到皇宮中的時候。
此刻慕擎天的寢殿之中,這位大陸主宰正有些無力的躺在牀上。
可以看見,這位曾經(jīng)雄霸大陸的帝王。
此時渾身不僅乾瘦如柴,頭髮完全銀白,臉上也佈滿了深深的褶皺。
而牀邊的慕冰瀾,眼眶的淚水就沒有停止過流淌。
觀她的神情,也明顯比幻雨離開之時要憔悴了許多。
很顯然這些日子以來,她恐怕纔是最爲(wèi)悲傷的那一個。
就在幻雨的魂識進入到寢殿中的瞬間,躺在牀上的慕擎天似有所感。
隨即他那幾乎已經(jīng)蒼白到透明的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一絲笑容。
然後一道極爲(wèi)低沉沙啞的聲音緩緩從他口中吐出。
“終..於..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