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川看著各門派的掌門人哈哈一陣狂笑道:“或許你們都以為自己有扭轉乾坤的能力,但是在我堂堂武圣居的面前,到最后還不都是乖乖的受縛了嗎?不過憑你們這些人的現(xiàn)有實力,已經(jīng)不會再被我視為對手,所以我倒是不想把你們斬盡殺絕。等我們武圣居一統(tǒng)武林的時候,你們?nèi)匀豢梢赃x擇在我的武圣居內(nèi)做一名普通的武師,到時我也會看在咱們多年的情份上,賞你們一口飯吃。”
面對著武平川的羞辱,毒龍幫的幫主許展堂哼了一聲道:“武平川,我看是你把一切想得都過于的簡單了吧?雖然你對付我們眾人容易,但是你卻不要忘記了,在江湖上還有另一支神秘的力量玄牝門的存在,我倒是真想見識一下,不知道你的武圣居要如何去對付他們呢?”
武平川聽到他說出玄牝門這個名字,馬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用手指著許展堂笑道:“若是你不提醒我,我還真是差一點就忘記了。此次我來到明陽頂,有一件禮物是送給你們所有人的。”說著他朝著武圣居人群的后面一揮手道:“把狗賊給我?guī)蟻恚 ?
時間不大,一個全身被綁著,并且已經(jīng)被砍掉雙手的人,被幾個小嘍啰推搡著走了過來。眾位掌門人定睛瞧看,頓時都是大驚失色,原來這個人就是玄牝門現(xiàn)在的當家人蒼北芒。
武平川走到蒼北芒的身邊,伸出手來抓著蒼北芒的頭發(fā),強迫著他把頭抬起來,讓各門派的掌門人看清楚。蒼北芒的表情顯得極為痛苦,看得出來他的傷勢非常的嚴重。
武平川冷笑了兩聲道:“各位,想必大家都沒有想到,就連玄牝門的當家人,也已經(jīng)落到了我武平川的手里了吧?剛剛許展堂不是還說讓我小心他們嗎?我也是很想知道,以蒼北芒現(xiàn)在的這副德行,我還需要怎么去小心他呢?”
誰也不會想到,武平川哪來的這么大本事,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江湖上最難搞定的玄牝門當家人,也給抓住了。
蒼北芒咬著牙道:“武平川,我知道你小子還舍不得殺我,因為在我臨死之前,還要送給你一份大禮呢?”
武平川揪著他的頭發(fā),看著他的臉冷笑著道:“雖然我非常想知道你為了保住性命,還會送給我些什么東西。不過只怕你已經(jīng)沒有這個機會了,我之所以還沒有殺你,就是想讓你親眼看到,我是如何把整個武林握在掌心里的,到時我會讓你在痛苦中慢慢的死去。”
蒼北芒哼了一聲道:“既然你對我這么有誠意,那我也向你保證,等你的劍鋒斬向我咽喉的時候,我一定想辦法把大禮送到你的面前。”
武平川點了點頭道:“那好,我們就一言為定,看看到時候我會不會因為你的大禮,而心慈手軟饒了你這條狗命。”
花錦樓眾人心中沒有一個是服氣的,不過此時的他們既然已經(jīng)成為了武平川的階下囚,固然也就失去了再與對方辯論的資本。并且就算是拼了命的據(jù)理力爭,也會是徒勞無功的。
武平川面對著眾位掌門人笑著道:“在我的身后,就是江湖上最后一群試圖與武圣居對立的短命鬼,他們異想天開的要再創(chuàng)天煞宮,與我們武圣居分庭抗禮。只是這個夢做得實在是有些太大了,我們武圣居也不可能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今天在場的各位英雄都是見證人,我這就著帶人攻上明陽頂,等我降服了天煞宮以后,武林就徹底的清凈了。”
聽了他的話,司空秋月開口道:“武總舵主,天煞宮的擊鳴掌群音之力,想必你也是清楚的,我現(xiàn)在真的是很為你擔心,等你帶著人攻上明陽頂以后,還能不能再活著下來。”
武平川看了看司空秋月,臉上卻在一瞬間變得不再那樣的傲氣,他呵呵一笑道:“司空教主,多謝您的提醒。我深知擊鳴掌的威力,也知道他們手中金槍的本事,不過若是我沒有實足的把握能夠勝得了他們,也不會如此興師動眾的跑到這里來丟臉。請您放心,盡管你與其他的門派掌門人一樣,現(xiàn)在都是被我們的人捆綁著,但是你的結局必然會比他們當中的任何人都要好得多。”
聽了他的話,在場的各位掌門人就更加的確定,這一次明陽頂?shù)募瘯砻嫔峡词翘焐穼m對眾人的要挾,可是背后卻藏著武圣居和武尊堂更大的陰謀。可是從他的話中卻沒有人明白,武平川為什么要對司空秋月說出這番話,難道他也會貪戀冷嫦娥的美色嗎?
而司空秋月冷冷的笑了幾聲道:“我看武總舵主還是盡快把我殺了好一些,因為只要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怕你就永遠不會得到安寧。”
面對著司空秋月的挑釁,武平云就好像沒聽見一樣,然后轉回身去,把手臂搭在了唐秋雨的肩上道:“唐兄,現(xiàn)在咱們距離武林一統(tǒng)的夢想越來越近了,我看現(xiàn)在我們就登上明陽頂,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沒有用的地方了。”
不管武平川用什么樣的語氣和動作與他說話,唐秋雨依舊就低垂著頭,陰沉著臉道:“一切都聽從武總舵的安排。”
武平川聽罷哈哈的大笑,然后邁著大步,率先朝著明陽頂而進。他身后的眾人也都是緊緊的跟隨,唐秋雨夾雜在人群當中,看上去極其的不明顯。如果不仔細的分辨,很難知道他是與武平川同等級的勢力當家人。
武圣居和武尊堂數(shù)千的人眾,拉開大隊開始緩慢的向明陽頂進發(fā)。山腳下只留下了二十幾個小嘍啰,看守著各位被捆結實了的掌門人。
武平川這樣的安排并非是一時大意,因為現(xiàn)在唯一可以與武圣居和武尊堂抗衡的天煞宮,即將被踏平。所以他認為在如今的整個江湖之中,再也沒有人敢從他的手中把各門派的掌門人救走。
時間不大,被打暈過去了東門郎也逐漸的蘇醒了過來,當他看到了事情的結果,也是顯得毫無辦法。現(xiàn)在所有的人都在抬著頭遙望明陽頂,每個人都想知道,天煞宮的人與兩位仙界來客的打斗到底結束了沒有,而武平川在這個時候帶著人對天煞宮發(fā)起急攻,到底會以一個什么樣的結果收場。
這時花錦樓淡淡的說道:“今天這件事本以應該是武圣居和武尊堂聯(lián)手搞出來的,可是為什么唐秋雨的臉上,卻始終看不出一點的歡喜呢?莫非說就連武尊堂,也已經(jīng)被武圣居的人控制住了嗎?”
他的話一問出口,眾人先是把目光投向了他,隨后又都懷著萬分的不解,瞧向了司空秋月。司空秋月也明白,各位英雄都清楚她會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內(nèi)幕。現(xiàn)在與所有的掌門人同為階下囚的她,也很想找個機會,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可是就在她剛剛想要開口的時候,修羅門的掌門人歐陽忠烈卻突然高聲道:“司空教主,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但是在這個時候,你也不必說出來,因為在下實在是不想聽到。”
所有的人都弄不明白他是怎么了,為什么會突然間對事態(tài)的進展,顯露出如此的冷淡。
歐陽忠烈看了看眾人,嘆了口氣道:“各位武林盟的英雄,難道你們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難道你們就沒有一個人心灰意冷的嗎?不管武圣居今后會如何的殘害天下,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再去過問。若是我還能夠活命,那就從此通出江湖,我寧愿尋一處僻野去種田,也不要再像這樣活在世上。”
司空秋月輕聲的問道:“歐陽掌門,您到底是怎么了?”
歐陽忠烈未說話以前,眼淚差一點就流了出來。他抬起頭來望著天空,努力的讓自己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才說道:“并非我歐陽忠烈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仇,我也絕不是沒有一顆俠義之心,而剛剛各位英雄都看得清清楚楚,在跟隨著武平川登上明陽頂?shù)臄?shù)千人眾當中,有太多的人是出自于我們各大門派的弟子。可是他們,在見到我們這些人被武圣居無故囚困之時,曾有一個人站出來,為自己的恩師,為當年自己學藝的門派說上一句公道話的嗎?如今的世道已經(jīng)變成這樣的冷漠,難道各位英雄還有興趣知道關于武圣居或武尊堂的事嗎?你們不覺得我們的存在是多余的嗎?”
他的一席話,好像在眾人已經(jīng)結成冰的心里,又無情的波上了一盤冷水。司空秋月她們所有的人聽完,無不把頭都深深的低了下去,心里是那樣翻江倒海的難受。
歐陽忠烈說得完全沒有錯,在那些跟隨著武平川登上明陽頂?shù)娜巳寒斨校刑噙@些位掌門人親傳的弟子,那些人曾經(jīng)在各個門派內(nèi),學藝數(shù)年或十數(shù)年,甚至數(shù)十年之久。他們身上的功夫,都是這些位掌門人一拳一腳教出來的,在他們今天輝煌的背后,流著門派師父們太多的汗水和心血。
可就算是這樣,在看到各門派的掌門人都被武平川綁起來的時候,真的不曾有過一個人站出來,為自己的師父,為自己的門派說一句公道話,甚至連求情的人都沒有。
在這一瞬間,淚水幾乎模糊了在場所有掌門人的眼睛,他們想起當年那些跟隨在自己身邊,認真學習打拳踢腿的孩子們,種種感傷都涌上了心頭。在這一刻,仿佛所有的人都在一瞬間看透了人情的冷暖,看破了世態(tài)的炎涼。
東門郎達拉著腦袋,此時的他已經(jīng)再看不到劍魔的風采。他平靜的說道:“歐陽掌門說得對,如果我們還能夠活下去,那就徹底的遠離江湖吧,這里不屬于我們,也不再需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