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著整個喬家古堡,微弱的月光之下,三個少年圍在花園的小湖前,周圍靜悄悄的,只有他們三人在低聲說話。
聽到肖白的話,顧長安皺起眉頭回憶了起來,想了一會他開口道:“叛徒有那么多呢,我怎么能記得清楚?”
肖白揉了揉腦袋,輕聲道:“說的也是,我也只是記得有那么一個人,卻想不起來和他任何有關的事情了。”
“讓我們留下來就為了說這個?”顧長安不耐煩地看了肖白一眼,開口道:“沒其他事兒的話我就回去了。”
“你等一下嘛面癱,”肖白輕聲喊道,“難道你就不好奇水妖老師和那個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事情嗎?”
顧長安雙手環胸,冷哼道:“不好奇。”
肖白有種想要吐血的感覺,這個家伙怎么沒有一點兒情趣呢。
“依照那個人的話來看,他很可能是是水妖老師的老師啊,”肖白托著下巴開口道,“既然是老師,為什么會成為叛徒呢?而且水妖老師說要為父母報仇,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顧長安甩開肖白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輕聲說道:“有這功夫你還不如多修煉一會兒,拖后腿的家伙。”
肖白瞪了顧長安一眼,轉過腦袋看著沉默不言的小雪道:“小雪,你怎么了?怎么一直不說話呢?”
小雪抬起腦袋,輕輕搖了搖頭,眼神有些呆滯地說道:“小白,有些事情我們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咦?”肖白愣住了,開口道:“小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沒……沒有。”小雪晃了晃腦袋。
原本要抽身而去的顧長安看到小雪這般模樣,忽然來了興趣,看著她輕聲道:“小雪,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吧。”
“啊——”小雪猛地瞪大了眼睛,開口道:“長安——”
顧長安冷眼盯著小雪,輕輕說道:“難道那個人殺了水妖老師的父母?”
“不不不——”
小雪立即搖了搖頭,不過依舊沒有說出更多的內容。
肖白又朝水妖的房間看了看,確認那里一片漆黑之后,這才輕聲說道:“小雪,你就和我們倆說說吧,我們倆肯定保密的,而且我們倆又不是外人。”
“可是……”小雪皺起了眉頭。
顧長安看著小雪輕聲道:“要不要說?不說的話我就回去睡覺了。”
“那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們。”小雪點了點頭,輕聲道:“但是你們一定要保密,尤其不要在老師面前露陷!”
肖白和顧長安同時點了點頭,靜靜地等待著小雪的答案。
“我……我也是無意間聽媽媽說的,”小雪開口說道,“以前我不知道那件事到底發生在誰的身上,但是今天聽你們這么一說,我才把這件事情給想通了。”
看著兩人認真地盯著自己,小雪也不好再多解釋什么,直接把最核心的事情講了出來。
“是這樣的,當年水妖老師確實是墨攻的學生,墨攻就是今天襲擊我們的那個人,起初水妖老師和墨攻的關系還挺不錯,但是后來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也就是導致墨攻成為劍府叛徒,以及兩人之間成為死敵的原因。”
“是不是因為老師的父母?”肖白盯著小雪輕聲問道。
“沒錯,確實是因為水妖老師的父母。”小雪看著兩人開口道,“你們也知道,水妖老師是個孤兒,沒有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誰。”
“那這怎么又和老師的父母扯上關系了?”顧長安皺起了眉頭。
小雪的眼睛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透亮,宛如黑色的寶石,她看著顧長安開口道:“水妖老師跟著墨攻修行了很長時間后,墨攻就告訴了水妖老師的身世,其中明確地說出了兩個人殺害了水妖老師的父母。”
“什么?!”肖白立即皺起了眉頭,“這個人好歹毒啊!”
“小白你先別說話,”顧長安示意肖白安靜一下,“小雪你繼續說。”
小雪的眼神變得恐慌了起來,她聲音顫抖著說道:“后來……”
兩個人都齊刷刷地盯著小雪,希望她趕快給出最后的答案。
“后來到底怎么了啊小雪?”肖白終于耐不住性子問道。
小雪的喉結動了動,她看著兩人壓低聲音道:“后來水妖老師就把那兩個人給殺掉了,就在水妖老師以為自己為父母報了仇的時候,墨攻卻告訴了水妖老師真相,然后才對他下手了,不過還好當時水妖老師被趕來的劍客救了,這才幸免于難。”
“難道說……”顧長安的聲音冰冷到了極致。
小雪點了點頭,輕聲道:“沒錯,水妖老師親手所殺害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真正的親生父母。”
“什么?!”肖白立即憤怒地握緊了拳頭,低聲怒吼道:“他……他竟然……啊!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替老師報仇!”
“那個時候水妖老師還不及我們現在的年紀,”小雪輕聲說道,“難怪他現在會是這種性格,經歷過那種事情,恐怕一輩子都難以釋懷吧?”
“可惡!可惡!”肖白怒吼道。
小雪看著肖白,開口道:“當時墨攻把水妖老師的父母打成了重傷,然后他教唆水妖老師用他們家的秘傳術殺了他的父母。”
顧長安揚起腦袋,回憶著之前的戰斗情景道:“難怪他非要用青鳥來殺了墨攻……”
“我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但是對我來說,”肖白抬起了腦袋,“你們能夠想象嗎?作為孤兒的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老師,卻被老師挑唆親手殺了自己的父母,小雪,我從小到大沒有父母尚且活得那么痛苦,可老師他卻……”
拳頭被肖白握得嘎吱嘎吱響,他死死擰著眉頭低聲怒吼道:“親手殺了自己的父母啊!老師這些年是怎么撐過來的?!”
“小白,”小雪輕聲說道,“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
“不可能!”肖白抬起腦袋看著月亮,輕聲道:“他一定會再來的,我要幫老師報仇!”
顧長安冷笑了起來,輕聲道:“我可沒說答應要報仇的。”
“面癱你——”肖白咬牙怒視著顧長安。
“不過呢,”顧長安瞇起了狹長的雙眸,冷聲道:“我倒是喜歡殺掉那樣的高手。”
某個房間內,男人雙手插在口袋里,身體靠在門上一點一點向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