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港,圍繞著中央大廈的戰斗依然的慘烈進行著,中國軍隊猛烈的炮火把這座21層高的大樓打的千創百孔,濃煙、火焰混合著塵土從一個個窗口噴發出來,呼嘯著自空落下的大口徑迫擊炮彈依然不間歇的蹂躪著這座堅固的鋼筋混凝土建筑。
聯軍近乎瘋狂的抵抗甚至的有些出乎蕭揚的意料,沒有想到美國海軍陸戰隊居然會是這樣的頑強,就連戰斗工兵營和通信營這樣的輔助作戰部隊都是死戰不退。誰說美國軍人就沒有捍衛自己那份軍人榮譽感的勇氣呢?
欣賞終歸是欣賞,敬佩對手的戰斗意志并不意味著放緩自己進攻的節奏,蕭揚一面指揮著火力支援組全力的對聯軍的防守區域進行猛烈的炮火打擊,一面讓進攻的部隊迂回包抄這些拼死抵抗的聯軍部隊。
120毫米自行迫擊炮狂熱般的向著中央大廈的方向傾吐著一枚枚的炮彈,‘WZ551A’式輪式步兵戰車上的35毫米機關炮暴風驟雨般的橫掃過去,整座大廈的底層完全的陷入在一片硝煙烈火之中。燃燒產生的濃煙滾滾而起,道道煙柱翻滾著升騰而起。
包括物資補給區在內的港口大部分的地區、設施都為中國軍隊所橫掃,整個海港到處都在燃燒著,一片火海。被炸毀的聯軍車輛隨處可見,一幢幢的建筑在戰火中呻吟著,燃燒著,直到最后的轟然倒塌。橫七豎八的尸體隨處可見,被炸的七零八落的殘骸、四處噴濺的鮮血到處都是。炒豆一樣密集的槍聲響成了一片。
簡也不知道自己事故怎樣昏昏沉沉的摻雜在敗退的散兵之間退守到了這處最后的陣地的,手中的‘MA4’步槍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丟棄了。簡環顧了一眼四周,都是一些并不認識的面孔。身邊這些亂糟糟的防守部隊中有海軍陸戰隊員、有佩帶著MP字樣袖標的憲兵、第1戰斗工兵營的工程人員,甚至還有指揮部的參謀行政人員。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中國軍隊裝甲部隊的猛烈攻擊,加上滲透進來的特種部隊四處的爆破、破壞、狙殺等等襲擊動作讓防守的聯軍在措不及防中被打了個半懵,部隊幾乎是在瞬間就崩潰了。
外面的炮火是越來越急促了,看來中國人對這座大樓的最后攻擊快要展開了,簡有些迷茫的看了看自己身邊一個同樣局錯不安的海軍陸戰隊員,從臂章可以知道他是一名第1通信營的二等兵,看上去還是那樣的年輕。和自己一樣這個年輕的陸戰隊員也丟失了自己的武器,甚至的連頭盔也已經不見了。
蕭揚已經得到了指導員司徒濤率領的阻擊分隊在海防大堤處與聯軍的增援部隊發生交火的消息,沒有理由相信力量薄弱的阻擊分隊能夠在美國第1陸戰師第1陸戰步兵團和第1兩棲攻擊營的優勢力量的攻擊下堅持多長時間,現在只有盡快的解決戰斗完成對海港內的聯軍致命一擊,而后回頭會同司徒指導員一起迅速的脫離戰斗,擺脫自己有限的裝甲力量被聯軍殲滅的厄運。
空軍的戰斗轟炸機一波接著一波的猛烈轟炸著聯軍,竭盡全力的為地面上拼死浴血的陸軍兄弟提供空中火力支援。兩架‘FBC-1A飛豹A’戰斗轟炸機不顧聯軍密集的防空火力,冒著被擊落的危險,呼嘯著低空掠過,四枚重型航空炸彈讓大廈前的廣場被炸成了一片火海,兩個聯軍的反戰車導彈陣地在瞬間就被滾滾而起的火焰給吞沒,爆炸的氣浪卷飛了廣場上的所有障礙物,整個中央大廈甚至的都在顫抖。
99D式主戰坦克一邊掃射一邊沖撞開聯軍設置的路障,125毫米滑膛炮不時的把一發發的高爆殺傷榴彈狠狠的砸進大廈內,伴隨著劇烈的爆炸聲,一團團的煙火裹同著塵土噴涌而出,12.7毫米并列機槍潑風一樣的橫掃了整個大廈,墻面上被打的彈痕累累。
簡感覺自己即將要瘋了,在猛烈的爆炸綿延響起,而自己就如同那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孤舟一樣,無助的隨波而起,又被大浪撲下。
一發120毫米迫擊炮彈拖著令人心顫的尖嘯聲從天而降,準確的從前廳厚厚的混凝土穹頂上的彈洞中穿入進來,砸在了一堆美國大兵之間,瞬間將這些血肉身軀撕裂的粉碎。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讓在嗆人的硝煙以及混凝土塵粉中一陣咳嗽的簡頭昏眼花,兩耳交響著金屬的質鳴聲,模糊可見驚慌失措的士兵從身邊跌跌撞撞的搖晃而過。
滿臉是血、面目猙獰的傷者在低聲的呻吟著,或是斷肢少臂者在大聲的哭嚎著,整個前廳充斥著垂死的掙扎聲、膽怯者的哭喊,還有叫罵聲,呼喊救護兵的聲音。放射性噴濺的碎肉到處都是,鮮血流淌的滿地都是,粘粘的。
簡竭力的壓制住自己想要嘔吐的沖動,眼前血腥的一幕讓他幾乎感到崩潰。身邊那個年輕的陸戰隊員雙手抱頭、曲身弓膝的坐在血污中大聲的哭喊著。混亂中,急促的槍聲響了起來,中國人的進攻開始了。
蕭揚爬出在坦克外,探身操控著12.7毫米高射機槍,99D式主戰坦克的滑膛炮成了掩護進攻最好的炮火,直射火力點名樣的對著聯軍防守的中央大廈的底層一發接著一發的傾瀉著高爆炮彈。
兩輛‘PZG95B’式彈炮一體防空系統尾隨在兩輛坦克的后面,放低了四聯裝高射機炮,狂風驟雨一樣的機炮彈潑灑而出,整個中央大廈的底層被炸的千瘡百孔、斑駁淋漓。火鐮一樣的橫掃而過的彈幕在混凝土的建筑之上布滿著大大小小的彈孔,四濺的破片肆無忌憚的飛舞在煙火之中,不時的有人被擊中。
面對著中國軍隊猛烈的進攻,防守的美國人很快的報以猛烈的火力,幾乎在同時,從整座中央大廈的各層樓的窗孔之間,無數的火舌噴涌而出,如同嗜血的毒蛇一樣吐著猩紅的長信。密集的彈雨將大廈前的廣場打的如同開了鍋的一般,颼颼飛舞的子彈不時的在混凝土澆注的廣場地面上蹭上白白點點的彈痕。
滿是彈坑的廣場上到處都是碎塊樣的混凝土塊,破裂的自來水管道中將那些大大蕭蕭的彈坑溢灌成一個個污濁的水塘,子彈啾啾的打在周圍,不時的還濺起一兩多小小的水花。流淌的鮮血將一洼洼的水塘染的猩紅,燒焦了的戰車的殘骸還在繼續的燃著大火,一股股的黑煙冉冉升騰著,彌散在有些污濁的空氣之中。
借助著裝甲戰車的掩護,中國士兵冒著聯軍猛烈的槍林彈雨拼命的向前攻擊前進,戰車上的直瞄炮火不時的對著一個個的噴吐著火舌的窗口做著點名。而那些‘PZG95B’式彈炮一體防空系統或是‘WZ551A’式輪式步兵戰車上的35毫米機關炮幾乎是用一張密布著死亡的火網將整個大廈籠罩其中,碎石亂塊不斷的從被猛烈的火力打的斑駁淋漓的大廈外層墻面上剝落而下。
距離蕭揚的戰車近在咫尺的一輛99D式主戰坦克被從大廈中發射的‘輕標槍’反戰車導彈給擊中,整輛戰車冒出濃煙,兩名坦克手掙扎著從已經開始燃燒著的戰車中爬出來,這時坦克內響起一聲沉悶的爆炸,卷起黑煙的熊熊大火猛然的從戰車的縫隙之間竄涌而出。一股灼熱的氣浪將剛剛死里逃生的坦克手掀翻在地。
面對聯軍的抵抗,中國軍隊立即的還以更為猛烈的火力,坦克車的125毫米滑膛炮以及用來攻堅的火箭驅動榴彈發射器,甚至還有一兩發‘紅箭’反坦克導彈,各種直瞄炮火將中央大廈打成了一個燃燒著的火炬一樣。
120毫米自行迫擊炮彈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著大樓吊射著,爆炸聲不絕與耳,依托在裝甲戰車以及廣場上的彈坑掩護的中國士兵竭力的向著豪豬一樣滿是火舌的大廈攻擊前進,輕重機槍、40毫米榴彈發射器將各種彈藥傾瀉到樓宇之中。
一發40毫米榴彈從頭頂的窗臺處打了進來,‘…轟…’的一聲在簡身邊不遠的地方炸響,
“掩護……”幾乎是本能,簡直著嗓子大叫著臥倒在地……
煙火,以及彌散開的煙塵,嗆人的氣味……
那個年輕的陸戰隊員徹底的崩潰了,他哭叫著瘋狂的想要向外沖出,幾乎不顧槍林彈雨,簡甚至的來不及拉住他。
一顆流彈將沒有頭盔遮護的腦袋敲的粉碎,飛濺的血花中沒有了腦袋的尸體慣性的向前沖了幾步這才頹然而倒,滾熱的腦漿、猩紅的鮮血以及細碎的血肉有力地打在簡的頭盔上,一大片放射狀的紅色斑點星星點點的灑滿了墻面。
樓外的廣場上,煙霧彌漫,煙霧彈使得交戰雙方的能見度大大減低。但誰也沒有停止過自己猛烈射擊的火力。
一輛99D式主戰坦克拖著發煙罐從煙火中沖了出來,聯軍密集的彈雨打在車體裝甲上叮叮當當作響。全然不顧聯軍的火力,99D轉動著炮塔,火光閃動處,125毫米滑膛炮打得中央大廈的底層土石迸飛,墻面之上諾大的彈洞豁然而開。車頂的并列機槍和高射機槍對著彈洞處猛烈掃射著,幾名抗著‘輕標槍’反戰車導彈的美國大兵在一團血霧中四分五裂。
兩輛緊隨在99D式主戰坦克后的‘PZG95B’式彈炮一體防空系統不顧安危的沖了上來,四聯裝高射機炮瘋狂的噴吐著火蛇,點點曳光彈飛舞中,反擊的聯軍被打的七零八落。
借助中優勢火力的掩護,發起沖擊的中國軍隊穿過炮火在中央大廈墻面上炸開的彈洞沖進了底層大廳,和防守的聯軍展開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