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到樑曉倩公寓樓下的時候,樑曉倩還恍然好像在夢裡,她不相信有著這樣單純的藍眸的人會有不良企圖,然後還是戀戀不捨地邀請他:“要不要去我那裡坐坐?”
“哦?”漢斯眼裡又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這個女生還真的大膽,“你不怕我?”
“不怕!”樑曉倩堅定地搖頭,
“爲什麼?”漢斯皺眉,“這個女人還真的不一樣!”於是他打量著坐在副駕駛上依然沒動地方的樑曉倩,
“因爲你的眼睛!”樑曉倩笑容擴大,更加堅定地說,“我從來沒見過這樣清澈的藍眸!”
“好,我想我很有興趣上去坐坐!”漢斯一邊解著安全帶一邊上車,他感覺這個女人跑不掉了,會像自己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樣臣服於自己的身下!
於是急切的上樓,關(guān)好門的那一霎,漢斯就已經(jīng)把樑曉倩壓倒在了牆上,激烈的吻鋪天蓋地而來,他高大的身軀壓著她,而她只能被迫仰著頭承受,一雙驚恐的眸子還沒適應(yīng)過來爲什麼這麼純淨的男人會有這樣兇猛的一面。
吻著吻著漢斯就感到這個女人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個,無論眼睛,鼻子,還是嘴脣都不是自己魂牽夢繞的那一個,爲什麼就這樣索然無味呢?
於是激烈的吻就這樣毫無徵兆地停止了,漢斯有力的雙臂依然抵在樑曉倩肩膀兩邊。
“你……”樑曉倩一邊抹著嘴,一邊皺眉質(zhì)問,“你怎麼可以這樣!”
“你是說怎樣?”漢斯眼裡全是戲虐,“你是希望我停止,還是繼續(xù)?”
“你!”樑曉倩紅著臉罵,“趕緊給我滾出去!”
“再也不見!”漢斯冷漠的眸子掃了樑曉倩一眼,轉(zhuǎn)身毫無留戀地走出去。
他怎麼回事?
樑曉倩現(xiàn)在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是生氣了?可是剛纔不是很衝動的樣子,是自己得罪他了嗎?
可是剛纔的吻……激烈,甜蜜而又讓人幾乎窒息,她好像真的有點懷念!
漢斯從樑曉倩那裡大步走出來,坐在車裡發(fā)動引擎,車子嗖的一下子竄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難道真的跟以前不一樣嗎,之前自己不是可以一夜雄風(fēng)的嗎,爲什麼現(xiàn)在還沒上、牀就沒了興趣?
這難道是病?
漢斯臉色陰鬱地回到別墅,傭人們看著主人的臉色一個個膽戰(zhàn)心驚,漢斯給樊菲菲發(fā)短信:
“在做什麼?”後面是一個煩躁的表情,
“做設(shè)計,你怎麼了?”樊菲菲馬上會過來問,這廝肯定又不知道被誰氣著了,如果不回覆的話容易導(dǎo)致有人被餵魚的後果,所以菲菲一向都是儘早回覆他的短信,
“沒事,就是有點煩躁!”漢斯在最後打了個大大的歎號,他能說是因爲自己不舉嗎?這還不得被樊菲菲那丫頭笑死?!
“哦,那早點休息!”樊菲菲最後發(fā)了一個揮手再見的表情,
“睡不著!”漢斯很快回復(fù),緊接著另一條短信發(fā)過來,“我好像病了!”
“怎麼了?吃藥了嗎?”樊菲菲皺眉,他家裡那麼多傭人,私人
醫(yī)生就在別墅裡值班,生病怎麼還跟自己彙報?
“沒藥!”
“什麼意思?”
“只有你能治!”漢斯發(fā)完這條短信就躺在了牀上,雙手雙腳打開儼然一個“大”字!
再往下說,菲菲就該生氣了!
他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以前的自信滿滿,不可一世,現(xiàn)在通通不見了,甚至對別的女人都沒有了興趣,爲什麼?
樑曉倩長的也算不錯吧,以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怎麼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菲菲,菲菲……
樊菲菲回覆一條短信:“爲什麼我能治?我不是醫(yī)生!”然後就沒了消息。
反正她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漢斯的不正常反應(yīng),也沒在意,做好設(shè)計圖以後打算早點睡覺,因爲明天就到了去樑希晨公司報到的時候了,一定要保持最佳狀態(tài)!
電話鈴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響起,樊菲菲抓起電話來,閉著眼睛問:“誰呀?”
“菲菲……”莫楚非低啞的聲音傳過來,“是不是睡了?”
“嗯,有什麼事?”樊菲菲睜開眼,腦袋瞬時清醒過來,
“沒有,我是想好久不見,要送給你個禮物,但一直想不出該送什麼,你能不能給一點建議?”莫楚非也覺得這有失風(fēng)度,所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有些費力,
“不用了,我不習(xí)慣收禮物的!”樊菲菲很乾脆地拒絕,
“你送我的錢包,我一直在用,現(xiàn)在突然就想送你一個什麼東西……”莫楚非堅持,
“很晚了,不要鬧了,我明天還有事情!”樊菲菲堅持著僅有的耐心,閉眼勸,
“好吧,你先睡,明天見!”莫楚非也聽出了樊菲菲的疲倦,依依不捨地掛斷電話。
現(xiàn)在終於離她這麼近了,他現(xiàn)在一直在想,明天之後就繼續(xù)搬到小花房裡去住,反正自己每天也是度假,就跟許然傑接送菲菲,日久生情,他不信菲菲會一直這樣排斥他!
還有一句經(jīng)典的話不是叫:近水樓臺先得月嗎!
所以就這樣定了,莫楚非從牀上起來開始收拾行李,簡單的一個小箱子是他全部的家當,不管許然傑有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yīng),這次爲了菲菲他要不惜一切代價!
第二天一早,樊菲菲被鬧鈴叫醒,洗漱,換衣服,然後是下樓吃早餐。
“哥哥早!”樊菲菲精神飽滿地衝著已經(jīng)坐在餐桌上的許然傑笑著打招呼,
“丫頭今天精神不錯,有點職業(yè)女性的風(fēng)采!”許然傑笑著誇她,
“哥!”樊菲菲一邊坐在許然傑對面一邊嘟著嘴說,“你老是取笑我!”
“呵呵,據(jù)說那個樑希晨是很有實力的,你跟著他要好好學(xué)習(xí),爭取早日出徒,我來投資,你幫我賺錢!”許然傑饒有興致地說,
“真的嗎?”樊菲菲眼睛亮亮地看著許然傑,“哥,就這麼說定了,我先打工,等熟悉各個環(huán)節(jié)了,你出資,我來經(jīng)營,我們最後分紅!”
“好,說定了!”許然傑微笑著回答,接下來有些嚴肅地補充,“其實,菲菲,我現(xiàn)在就可以出
資咱們開一家自己的設(shè)計公司,你不用去樑希晨那裡打工的!”
“我知道的,哥!”樊菲菲很認真地解釋,“可是我要心裡有底氣的時候纔敢放手去做,就像現(xiàn)在,比如,創(chuàng)意,設(shè)計,出圖,運營,甚至於財務(wù),這些複雜的環(huán)節(jié)我都沒有接觸過,所以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學(xué)習(xí)的同時要兼職打工學(xué)習(xí)!”
“哥是不想你太累!”許然傑擔(dān)憂地看著菲菲的眼睛說,
“怎麼會累,我會覺得很充實,心裡很高興!”樊菲菲興奮地一邊啃著三明治一邊說。
許然傑一向是支持菲菲的,既然她已經(jīng)表態(tài)一定要先去學(xué)習(xí),就只好充當司機按照樑希晨公司的地址找了過去。
“是這裡嗎?”樊菲菲很驚訝地看著眼前法國最高端的寫字樓,自己不會開始兼職就去這麼高檔的地方打工吧?
要知道一般留學(xué)生不是都在端盤子洗碗嗎?自己上大學(xué)的時候也是服務(wù)業(yè)啊,這裡出入的全部都是金領(lǐng)級別好不!
“就是這裡!”許然傑肯定地說,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我是許然傑,帶著菲菲在公司樓下。”
“哥,我們不是直接上去嗎?”樊菲菲仰頭看著危聳入雲(yún)的高大建築很疑惑的問,
“這種寫字樓沒有員工牌是沒辦法進入的,所以只好讓樑希晨過來接我們一下!”許然傑看著寫字樓出口解釋,
“哇,他是老闆,會下來接我們嗎?我只是個實習(xí)的學(xué)生而已,他肯要我已經(jīng)不錯了,還那麼多要求!”樊菲菲有些不明白的看著許然傑說,
然而十分鐘以後樑希晨真的出現(xiàn)在樊菲菲面前,樊菲菲不好意思地笑笑:“真是不好意思,還讓您親自下來。”
“應(yīng)該的,誰不知道法國大名鼎鼎的許老大,我今天有幸認識,怎麼能不出來呢?”樑希晨很熱情地對她們兩個說,
“你也知道我哥?”樊菲菲疑惑,
“法國華人都應(yīng)該認識你哥哥吧!”樑希晨笑著引他們朝著寫字樓門口走去。
“哥,你真的這麼厲害嗎?”樊菲菲做出很驚訝的樣子偷偷跟許然傑說,“怎麼我之前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也不晚,所以以後誰敢欺負你,跟哥哥說一聲就好,哥哥替你解決!”許然傑在樊菲菲耳邊承諾。
“你們兄妹感情還真是好!”樑希晨很羨慕地說,“你看我那個妹妹,整天給我惹事,不然就是跟我吵嘴!”一邊說一邊搖頭,但樊菲菲也看的出樑希晨眼裡滿滿的都是寵溺。
“那個,”樊菲菲不知道怎麼稱呼樑希晨,“師兄?!還是老闆?”
樑希晨笑著說:“不用這麼拘謹,叫師兄好一些吧,我們是校友。”
“還是叫樑總!”許然傑看著樊菲菲,眼裡有著異常的嚴肅,
樊菲菲點頭:“那就叫樑總,不然會被別人說我是走後門進來的!”
顯然樑希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許然傑眼裡異樣的光芒,但任然淺笑著說:
“許老大放心,菲菲在我這裡不會受委屈!”
許然傑只是淺笑點頭,沒有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