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三個人吃的很開心,許然傑問樊菲菲:“菲菲,羅伯特有沒有難爲你?我們舉辦的賽事,羅伯特也報名了,是不是逼著你幫他畫圖?”
莫楚非的筷子不露痕跡地一頓,然後微笑著看許然傑:“許老大,菲菲都已經(jīng)回來了,就不要提之前不開心的事了吧……”
只有他看懂了羅伯特眼裡對菲菲的愛意,他不願意去追究,畢竟他愛的是菲菲,無論之前怎麼樣,他都愛!
其實他知道他是不敢面對,怕自己受不了打擊……
樊菲菲的神情也是一僵,然後長嘆一聲說:“是啊,開始的時候是一直逼著我畫圖,後來突然有一天他跟我說參不參賽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很著急,因爲我還想用設(shè)計圖來表達我那時候被關(guān)的地方呢,本來打算著希晨已經(jīng)能讀懂我圖裡的意思,然後你們就可以找到我了……”
“是的,上次你讓那個成義報信的時候我們?nèi)ネ砹耍_伯特已經(jīng)帶著你離開。”許然傑也嘆氣,放下筷子說。
“是啊,我這次就想把線索放到圖裡,他那時候的態(tài)度讓我很著急,所以我就跟他說,一定要參加!”樊菲菲接著說,
“接下來就是畫圖,他來畫畫,我也是故意給自己找點事做,不然的話真的不知道怎麼捱過那幾天,他跟我說了,胡啓英跟他的關(guān)係很微妙,從小沒有管過他,現(xiàn)在想著要彌補一下。”
“看樣子應(yīng)該是的,胡啓英對這個兒子好像很在乎,上次她肯費那麼大力氣來讓他當上冠軍,已經(jīng)說明了這一點。”
“對了,希晨怎麼樣了?樑曉倩的事情有沒有影響到他?”樊菲菲忽然問道,說起圖紙沒有來由想不到樑希晨……
“……”兩個人相繼嘆氣,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希晨也,發(fā)生了什麼嗎?”樊菲菲皺眉忐忑地問,
“是的,希晨現(xiàn)在有些跟樑曉倩之前一樣,大腦有些分不清,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好多事情都鑽牛角尖,現(xiàn)在在醫(yī)院裡。”莫楚非嘆著氣回答。
“那等一下我們一起去看看!”樊菲菲有些急切地說。
“好!”莫楚非給了樊菲菲一個安慰的笑,“菲菲,一切都會好的,大家都會沒事,不要擔心了。”
“恩。”樊菲菲點頭,但總感覺本來很有滋味的飯菜一下子都失去了原來的味道,味同嚼蠟的感覺讓她根本不想繼續(xù)吃了。
筷子在桌子上一放,樊菲菲微笑著說:“我吃飽了,你們繼續(xù)。”
“菲菲,你比之前瘦了很多,不多吃點飯怎麼行呢?!”莫楚非一邊給她又夾來一個可樂雞翅,一邊勸著,“來把這個吃了,我們就去。”
“……”這畢竟是他親自做的,裡面有他的一片心意,樊菲菲抿嘴,對上了他深邃的眸子,然後點點頭,拿起筷子,繼續(xù)吃。
“菲菲,不管以前還是以後,不要讓什麼事情影響到你,我們做什麼都已經(jīng)盡力,結(jié)果我們沒有辦法把握,所以別想太多。”許然傑一邊說也一邊給她一個欣慰的笑,拿起筷子陪著她吃了起來。
算到底,其實莫楚非吃的最少。
“莫楚非,你是不是食慾不好?”樊菲菲有些疑惑地問身邊的莫楚非,一隻手端著果盤繼續(xù)吃著餐後水果,
“沒有。”莫楚非轉(zhuǎn)頭微笑著回答,“食慾很好。”
“別聽他說,最近他吸菸很猛,有一次半夜醒來我看到窗戶旁有個火星,一直閃,走過去才知道是莫楚非一個人窗戶那邊抽菸,菸灰缸裡菸頭已經(jīng)填滿了……”許然傑端起一杯水慢慢控訴著,
樊菲菲聽到這些眼底一黯,心裡爬滿了密密麻麻的痛,她知道他是失眠,是擔心她……
“好了,這些都已經(jīng)過去了,以後戒菸!”莫楚非看到樊菲菲眼底的心疼心裡倒是沒有來由的一喜,他喜歡她心疼他的那種感覺,被人牽掛的感覺總是那麼溫暖。
幾個人吃完午餐驅(qū)車來到醫(yī)院,許然傑開車,莫楚非跟樊菲菲兩個人在後面一直都是十指相握,搞得前面的許然傑心裡一陣陣發(fā)酸,最後變成一個哀嘆溢了出來……
“菲菲,我跟姍姍已經(jīng)辦理了離婚手續(xù)。”莫楚非轉(zhuǎn)頭波瀾不驚地對樊菲菲說。
“好。”樊菲菲點頭,這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向來沒有懷疑過這個結(jié)果。
“所以……”莫楚非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臉轉(zhuǎn)向了另一邊,好像是在思索著下一句話該怎麼說出口,
樊菲菲轉(zhuǎn)頭看著他好笑的表情,甚至舌頭伸出來舔著下性感的下脣,應(yīng)該是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事?
“所以什麼?”樊菲菲更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追問,
好吧,莫楚非承認他有些心急了,忽視了前面開車的許然傑的存在,就想就這樣急切地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當眼角餘光看到許然傑的時候,他忽然感到嗓子裡一句話都說不出,臉上還有些發(fā)燒……
“菲菲,我知道他要說什麼……”許然傑嘴角一個得意的笑,插話說,
“哥,他要說什麼?”樊菲菲繼續(xù)好笑地問,這兩個男人在打什麼啞謎……
“呢,他的意思是他想……”
“許老大!”莫楚非皺眉急切地打斷許然傑接下來的話,眼睛裡寫滿了警告。
“怎麼了?”許然傑做不明所以狀,疑惑地問莫楚非,
“……”莫楚非囧的說不出話來,確切地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你不是說要去看漢斯跟希晨嗎?”許然傑好笑地說完了後面的話。
莫楚非聽完鬆了口氣,轉(zhuǎn)頭衝著樊菲菲擠出一個微笑:“是的,我是說我想去醫(yī)院!”
“咱們這不就是往醫(yī)院走嗎?!”樊菲菲好笑地反問,“漢斯傷勢有沒有好轉(zhuǎn)?”
……
“他啊,早就嚷嚷著要出院,一聽說你已經(jīng)被救出來了,當即就要過來,要不是我連唬帶嚇他上午就能被人擡過來。”許然傑看著後視鏡好笑地回答。
“漢斯總是跟個小孩子一樣……”樊菲菲微笑著說。
“現(xiàn)在事情太多,他急的不行,可是傷勢沒有養(yǎng)好,絕對不能讓他出院。”莫楚非很認真地說。
……
“菲菲!”漢斯看到
樊菲菲的那一霎那直接就要起牀,幸好樊菲菲飛快地跑過去按下了他。
“漢斯,你小心一點,傷的這麼重,要好好養(yǎng)傷!”樊菲菲一邊囑咐一邊順勢坐在了牀邊的凳子上。
“菲菲,你回來了,我傷就好了一大半!”漢斯興奮地手舞足蹈,嘴巴也合不上。
“菲菲,你瘦了,是不是吃苦了,我就知道那個羅伯特絕對不是好人……”漢斯繼續(xù)不假思索地說。
“漢斯,菲菲已經(jīng)回來了,之前的事情就先別提了!”莫楚非坐在牀腳的沙發(fā)上打斷漢斯說。
漢斯擡手打了自己腦袋一下,上午電話裡不是說了嗎,羅伯特已經(jīng)死了,怎麼自己又提起這茬來,真是不長記性。
“菲菲,你這次回來可要當心,以後要寸步不離我們幾個人,千萬不能自己出去!”漢斯皺眉很嚴肅地囑咐,
“好,我會小心的,漢斯,你傷口還疼不疼?”樊菲菲眼裡裡寫滿了擔心地問,
“菲菲,早就不疼了,你看我現(xiàn)在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妨礙,我給你比劃兩下……”漢斯一邊一邊揮動著兩隻胳膊……
沒等莫楚非阻止就聽到漢斯痛苦的叫聲:“啊……”
“怎麼了?”樊菲菲一驚,拉著漢斯的手焦急地問,“讓你逞強……”
“沒,沒事,稍微有點疼,不過沒事。”漢斯皺眉勉強笑著說,
“傷口沒有長好,不能劇烈動作,不然傷口容易再次撕裂……”莫楚非坐在沙發(fā)上悠悠地說。
漢斯皺眉翻了一個白眼,這個莫楚非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這不是快好了嗎!
“漢斯,你真的要當心一點,我們都等著你傷好出院呢!”樊菲菲鼓勵他說。
“菲菲,最近出了很多事,這裡關(guān)係很複雜,好多意想不到的事情都發(fā)生了,我們真的很無奈,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養(yǎng)傷爭取早點跟大家一起面對。”
“漢斯,你也瘦了,我發(fā)現(xiàn)幾天不見,你們?nèi)齻€誰也別說誰,都比不上以前精神帥氣,從今天開始我要監(jiān)督你們一個個吃好喝好睡好,然後纔是去跟對手鬥!”樊菲菲皺眉堅定地說。
“……”三個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回答,“好!”
……
“姐姐,別傷心了,事情已經(jīng)是這樣了,所有的不幸都是塞維亞造成的,我們要忍住,等著以後有報仇的機會。”胡啓婷看著坐在牀上一動不動地胡啓英安慰著。
“……”胡啓英不說話,佈滿皺紋的眼角又落下了兩行淚,
“姐姐,你這樣的話身體會垮的,羅伯特向來懂事,他一定不希望你這樣的!”胡啓婷繼續(xù)勸著,
“啓婷,是不是我做錯了?”胡啓英茫然的聲音就像從地獄裡鑽出來一樣,充滿著絕望……
“姐姐,不是你的錯,是塞維亞!”胡啓婷很痛心地回答,“是她造就了這一切的惡果。”
“羅伯特還那麼年輕,竟然會自殺,都是我的錯,如果我小時候可以多多照看他一下,他一定不會這樣鑽牛角尖的!”胡啓英痛苦地說,“都是我的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