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老狗!”周震邦“啪”的拍在桌上,將茶水震的四濺,灑了一桌,“他敢動我周家的人!”
林長生面帶冷笑,斜睨了眼周震邦,“震邦,他姓風的一向張狂慣了的,你難道不知道?三十年前,他敢派殺手做我們兩個,三十年就沒這個膽量了?”
周震邦吸了口氣,眸子里陰厲之氣一閃而過,“那年我們請來四處的朋友講和,當眾喝下血酒,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沒想到他竟然這樣欺我周某人!”未過門的兒媳婦兒被殺,周震邦多年不起的殺心被勾動,怒火埋xiong。
林長生又道:“姓風的現在風頭正鍵,我們斗了這么多年,我一直不能把他怎么著。震邦,你先不要急,先忍一忍~”
“哈哈~”周震邦輕微的哈哈笑,林揚見他眼中的怒氣越來越濃,心說這林老頭真是老狐貍。這一次來周家賀禮,未嘗不是一箭雙雕,早存了壞心思。如今又要勾動周老頭的怒火,想讓周、風兩家互掐。
“這個仇不報,老子死了也閉不上眼!”他將桌上茶杯“叭”的一聲摔的粉碎。
周誠勸道:“父親,仇是要報,可我們要從長計議,不能cao之過急。風家敢這樣做,一定是有峙無恐。”
林長生點點頭,冷然一笑,“小誠說的對,這次我們兩家聯手,未必斗不過那條瘋老狗!”
周震邦眼睛微微瞇起,“老東西,這一次,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林長生點點頭,“早該是了解的時候,不然你和我都過不安生。”兩人略說幾句,林長生便帶著林揚告辭。
鉆進車房,林揚笑道:“你知道會遇刺?”
林長生繃著臉,“胡說八道!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
林揚“嘿”的一笑,“你是只老狐貍,我不信你沒有得到消息。明明知道有人刺殺你,還是要來周家參加婚禮,你這是在故意讓兩家結仇。”從殺手出現那一刻,林揚就斷定林長生來此的目的。
林長生苦笑,“你小子實在是聰明啊!我之所以敢來,一是因為有你這個級保鏢在,二是我已經做了安排,不但穿了防彈衣,我帶的幾個人也都是武林中的高手,不怕他們出現。”
“只是因為這樣?”林揚笑問。
“我早說過風家不是好對付的,就算我們除掉風家,自己也不會有好果子吃。”他咧嘴一笑,“可現在不一樣,周家的背景比風家還要深厚。如今風、周兩家就要開仗,你說我們還有什么怕的?”
林揚嘆了口氣,“這個風家實在是蠢,怎么會這樣魯莽的得罪周家?”
林長生眼中神光閃過,微微一笑,“是啊,這個風家的人,真是一窩蠢蛋!”說著,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一旁的襲柔莫名其妙,心說怎么林揚和這老頭兒在一起的時候變的這樣古怪!
周宅不遠處停著十幾輛警車,許寶常死死盯著林揚和襲柔隨著一個老頭子上了車。“許少,看這些人的氣派,應該不是簡單人物,我們是不是查清楚再說?”許寶常身后的一名警員小心的問他。
“查什么查?那小子就是一個臭打工的,一定是襲老頭提拔他!你們過去,好好盤問,到時候動作干凈利索點。”許寶常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四公斤白粉,夠這小子槍斃十回的!”
原來許寶常從周家離開后,越想越是窩火,他從小到大都是拿鼻孔看人,從來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他立刻拔通J市本區警察分局的電話。局長李強是他的酒肉朋友,而李強也沒少從許寶常身上得到好處。
一聽許寶常受了氣,李強立刻拍著xiong口保證要狠狠的幫他教訓那幫人。因為在許寶常口中,林揚只是一個運氣好的臭打工而已。就算襲老頭說話,許寶常的爺爺也能一手擺平。
但是李強見到一溜兒十幾輛加長林肯車連頭接尾的往前行駛的時候,他立刻有些心慌起來,這樣大的派頭,絕不是普通人物,萬一對方是塊鐵板,他李強就會吃不了兜著走。
李強有些猶豫,“寶常,我看今天算了,咱們先mo透那小子的底再說。”
許寶常臉色一沉,“姓李的,老子平常沒虧待過你吧?這件事情你要是辦不好,這個分局長你就不要干了!”
李強吃了一驚,心知這只是許寶常爺爺一句話的事,更重要的是,他每年能從許寶常手里得到數目不少的金錢。他立刻諂媚一笑,“許哥又開玩笑,你放心,我馬上就去教訓那小子!”
走到環城路,這里車輛稀少,但車隊卻突然停下來,車箱內的小喇叭里傳出車隊調度的聲音,“太爺,前邊有警察擋住,說是要查車。”
林長生不以為意,“讓他們查,咱們是守法公民,怕什么?”
“是!”
不多久,兩名警員大踏步走到林揚所在車前,其中一個敲了敲車門,“請出來一下,我們要檢查車輛。”
林長生對林揚點點頭,三人連同司機一同下了車,讓這名警員檢查。
林揚笑道:“看來你行事很低調。”這要放一些狂妄的人身上,一定會先把警察臭罵一頓,然后給他們的上司通電話。
林長生淡淡道:“人要守本分,這樣能免去不少麻煩。”
突然,身后一名警員大叫道:“局長,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