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wèi)什麼,此刻南爵在聽到殺父仇人這幾個字的時候,心裡煩躁極了。
“我知道,不用提醒我也知道,這是我跟阮小綿父親之間的事情,我會按照原計劃,利用阮小綿將她父親引出來,至於這中間我要做什麼,誰都管不著。”
噼裡啪啦說完,南爵就直接掛了電話,隨手狠狠一甩,手中的天價手機便零碎了。
這還是第一次,他掛斷了祖母打來的電話,也是第一次跟祖母發(fā)脾氣。
都是那個該死的阮小綿不好。
南爵心中怒氣“突突”地往上冒,起身一腳就將面前的辦公桌踹翻,上面的一切都應(yīng)聲落地,滿地狼藉。
傑森就在外面,聽到裡面的聲音不對勁,連忙敲門,卻不敢直接開門進去,也不敢多說話。
南爵大踏步來到門口,用力地拽著門把手把門打開,衝著傑森就開吼,“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拿一支新的手機給我?我怎麼養(yǎng)了你們這一羣廢物?”
“是。”傑森點頭,連忙退了下去。
南爵狠狠瞪了眼傑森的背影,大步回到臥室。
看到南溪還在跟阮小綿聊天,南爵又直接吼了出來,“南溪你自己是沒有房間嗎?趕緊給我滾出去!”
南溪觸電般站起身,看了眼阮小綿就往外跑,路過南爵身邊的時候,速度明顯加快。
阮小綿看得出來,南爵是生氣了。
他一天到晚難道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嗎?
除了生氣就是生氣,這個氣包子是怎麼活到現(xiàn)在的?
怎麼就沒被氣死呢?
阮小綿腹誹了一番,這才上前,強迫自己軟著聲音問道,“你又怎麼了,是不是……”
話音未落,南爵就大步上前,一把扯住阮小綿的手腕就把她甩到了牀上。
阮小綿的話沒辦法說完,變成了長長的尖叫聲。
最後,連尖叫聲都被南爵用嘴堵住了。
……
阮小綿在牀上被南爵折騰了將近三個小時才獲得自由,原本就受了傷的嘴都快要被他啃爛了,好疼!
這個禽獸。
她全身無力地躺在牀上,盛滿脈脈春水的雙眸微微瞇著,死死瞪著向衛(wèi)生間而去的南爵。
混蛋,他又發(fā)神經(jīng),她要把之前對他的所有感激都收回來。
她阮小綿和南爵還是仇人。
她要報仇!
二十多分鐘之後,南爵從衛(wèi)生間出來,洗得清清爽爽的,腰間圍著一條浴巾就離開了臥室,連看都沒看癱軟在牀上的阮小綿一眼。
傑森一直候在走廊的盡頭,看到南爵從臥室出來,立刻大步上前,弓著身小心翼翼地開口,“少爺,泰國那邊來電話了。”
南爵心底的怒氣明顯還沒消,“傑森,你今天的話有點多,自己滾去領(lǐng)罰。”
傑森一陣委屈。
他平時是不能多說話,但是提醒來電是得到南爵的應(yīng)允的,這會兒怎麼又變成話多了呢?
可雖是這麼想著,他哪敢說出來,恭恭敬敬遞上手機,應(yīng)了聲“是”,他便滾去領(lǐng)罰了。
南爵緊緊攥著手機直接去了辦公室。
原本滿地狼藉的辦公室已經(jīng)恢復(fù)原貌了,南爵就圍著浴巾在沙發(fā)椅上落了座,打開電腦,開始投入工作。
至於泰國那邊的電話他懶得理,他們還沒資格讓他回電過去。
而泰國那邊的人似是知道這一點,自己打來了電話。
濃眉不悅地蹙了蹙,南爵一把抓起一邊的手機,連看都不看上面顯示的名字,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裡傳來一道嬌滴滴的聲音,普通話別扭但還算標(biāo)準(zhǔn)。
“南爵哥哥,我剛剛在你們公司的官網(wǎng)上看到你結(jié)婚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啊?南爵哥哥,你怎麼能結(jié)婚呢?還跟一個醜八怪結(jié)婚!”
聲音的主人名叫努娜,全名努娜·君拉納拉,是泰國君拉納拉家族的掌上明珠。
君拉納拉家族跟南爵的家族具有長期合作的關(guān)係,努娜的爺爺也一直在撮合南爵和努娜,希望能夠促成兩個家族的姻緣。
其實不用撮合,努娜也對南爵情有獨鍾,發(fā)誓此生非他不嫁。
不過,南爵很討厭努娜,發(fā)自內(nèi)心的討厭,光明正大的討厭。
“我跟誰結(jié)婚跟你沒關(guān)係,還有,阮小綿不是醜八怪,她比你好看一億倍,你纔是醜八怪!”
努娜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南爵罵人了,跟南爵認(rèn)識二十年了,她都已經(jīng)被罵出來了,所以一點都不在乎。
南爵說她是醜八怪,在她這邊已經(jīng)算是好聽的話了。
“南爵哥哥,我爺爺都說了,你要跟我結(jié)婚的,你怎麼可以……”
“你爺爺算什麼?我的事情輪到他來說三道四?”面對努娜,南爵是一點都不客氣,“我警告你,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你們哪涼快給我滾哪去,別再來煩我!”
罵完,南爵直接掛了電話,放下手機大喊了一聲,“傑森,給我滾進來。”
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門打開,進來的卻是管家切斯。
“少爺,傑森去領(lǐng)罰了,您有什麼吩咐?”
南爵拍案而起,“去叫醫(yī)生過來,阮小綿臉上的傷要在兩天之內(nèi)痊癒,快點去!”
“是。”切斯點頭應(yīng)道,退了出去。
不過他很納悶,少爺爲(wèi)什麼突然給少奶奶看病了呢?
南爵在切斯的後面出了辦公室,一路風(fēng)風(fēng)火火回到了臥室。
看到阮小綿依舊在牀上癱著,他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阮小綿你趕緊給我起來,看看你一個女生,成天像什麼樣子?怪不得他們說你是醜八怪,我南爵怎麼會娶你這種女人?”
阮小綿也是一肚子的氣沒處發(fā)泄,原本她真是不打算跟南爵吵的,可這個混蛋實在是太過分了!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猛地坐起身,也吼了出來。
“你又發(fā)什麼瘋?我醜不醜跟你有什麼關(guān)係?誰讓你跟我結(jié)婚的?嫌我醜你倒是跟我離婚啊!”
南爵陰沉著一張如魔似魅的俊顏,氣吼吼跟阮小綿槓上了。
“阮小綿你特麼再說一句我聽聽,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離婚我特麼撕爛你的嘴,趕緊給我滾進衣櫥去!”
他說著,猿臂一伸,便將阮小綿從牀上扯了下去,力道之大,害得阮小綿差點摔到地上。
還來不及掙扎,她就被南爵一路拽著進了衣櫥。
“你到底要幹什麼啊?”阮小綿終於甩開了南爵的手,隨後扯了一件長款襯衫過來套到自己光溜溜的身上。
南爵不由又蹙了蹙眉,四下環(huán)望了一圈,咬了咬牙,再次將切斯喊了進來。
切斯立刻進來,先是擔(dān)憂而迷茫地看了眼阮小綿,隨即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有什麼吩咐?”
南爵擡起手,食指在諾大的衣櫥內(nèi)環(huán)繞了一圈,“把這些難看的衣服統(tǒng)統(tǒng)都有給我拿出去燒
掉,去把外面所有的裙子都買回來,還有,給她找個化妝師造型師,一個女人連妝都不會化,整天穿得跟個男人似的,怪不得會被說成是醜八怪。”
切斯微微一怔,側(cè)頭看了眼阮小綿。
不醜啊。
他們少奶奶多漂亮,誰說醜來著?
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阮小綿心口堵得跟什麼似的,與切斯對視了一眼,無奈地?fù)u了搖頭。
切斯向南爵鞠了一躬,退出衣櫥,按照南爵的命令吩咐下去,讓他們快一點行動。
還要請一個化妝師和一個造型師。
看來島上又要多兩個人了,除去三個主子之外,現(xiàn)在島上已經(jīng)有五百多人了。
阮小綿回頭,見切斯將門從外面關(guān)上了,纔沒好氣地說道,“你發(fā)完瘋了,我可以回去休息了?”
“滾回去吧,等會有醫(yī)生過來給你看臉上的傷,阮小綿我限你在兩天之內(nèi)把傷弄痊癒,以後給我小心點,再讓我看到你給自己弄個大花臉,我就直接把硫酸潑到你的臉上。”
南爵說著,又狠狠地瞪了眼阮小綿,率先離開了衣櫥。
阮小綿定定地站在原地,在心裡將南爵的十八輩祖宗問候了一遍都不覺得解恨。
這個神經(jīng)病,好不容易好了那麼兩天,這又原形畢露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那啥。
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出去,衣櫥的門再次從外面打開,緊接著,南溪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探了進來。
沒見到南爵的身影,南溪才進來,又立刻將門關(guān)上,幾步來到了阮小綿的身邊,“哎,你又跟我哥……”
“別再跟我提那頭驢了OK?我已經(jīng)快要煩死了!”阮小綿憤怒地打斷南溪的話,看都不看南溪一眼,轉(zhuǎn)身就要走。
現(xiàn)在關(guān)於南爵的一切她都不想看,南溪是南爵的妹妹,他們一樣可惡。
南溪見阮小綿要走,立刻上前攔住了她,“我可沒招惹到你啊,你幹什麼對我這個態(tài)度?”
阮小綿不耐煩地翻了翻眼睛,咬了咬牙,不悅地說道,“南溪,我警告你,別再來煩我,打到你滿地找牙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南溪津了津鼻子,“切”了一聲,“你也就能跟我能耐,有本事你倒是去打我哥啊,你打不過他吧,打不過我?guī)湍惆 !?
阮小綿聞言,臉上的怒色才微微一滯,終於肯賞南溪一眼,“你幫我?”
南溪挑了挑眉,高傲地點了點頭,“對啊,我?guī)湍恪!?
阮小綿輕哼了一聲,狐疑地說道,“你會幫我?他可是你親哥。”
南溪嘻嘻一笑,“那你還是我親嫂子啊,我怎麼就不能幫你了,我告訴你啊,我哥他不能吃羊肉,一吃羊肉就過敏,渾身長小紅點……哎,我已經(jīng)提醒你到這個份兒上了,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阮小綿蝶羽般的睫毛輕輕忽閃了兩下,還是有些信不著南溪。
“真的?”
南溪猛點頭,“當(dāng)然是真的,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嫂子,我可是你親小姑子,我是不會害你的。”
阮小綿上下掃視了南溪一圈,猶豫了一會,“好吧,那我試一試,要是你騙我,後果自負(fù)。”
……
翌日,下午四點半。
聖薩市國際機場內(nèi)出現(xiàn)了一道極其時尚窈窕的身影。
女子面戴黑超,腳踩高跟鞋,出了機場之後,直接上車,目的地是S.K集團在聖薩市的辦公大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