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完的藍心夢爬在牀上因爲種種思念再次泣不成聲,她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對的,那天當晚在醫院裡,還在昏睡的藍心夢被突然開門的聲音驚醒,沒一會一個自己在熟悉不過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牀邊,撫摸著她的額頭,這味道,這動作,溫暖如初,即使不睜開眼睛也知道來著何人,但是她不敢睜開眼睛,生怕這是自己的一場美夢,她努力平穩呼吸想要聽他到底是何意圖。
只見沐霖楓在昏睡的藍心夢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這一吻,藍心夢瞬間心潮澎涌,萬千思緒涌向心頭就好像還在家裡的清晨,沐霖楓總是會用這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來叫自己起牀,當初的浪漫時光如今一去不返。
隨後看著安睡的儀容,沐霖楓低了低聲音,坐下來,緩緩開口道:“小夢,你知道嗎,我還是很愛你的,我以爲我有足夠的理由來克服自己愛你的心意,但是我最終發現是錯的,離開你我真的很痛苦,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解釋這場隱藏在我背後許久的陰謀,如果你還在我身邊我想會有數不清的傷害先來襲擊你從而完成打到我的目的,因爲他們知道你是我致命的弱點,所以我不得不與他們將計就計,我知道這樣做會傷害到你,可是爲了你的安全我寧可讓你繼續恨我。”
聽到這裡,藍心夢慢慢扭轉過頭繼續裝睡,可是眼淚控制不住的在枕邊滑落,原來自己真的是誤會他了不是嗎,怎麼就那麼衝動不相信他,沒想到他竟然爲自己做了這麼多,自己真的就是傻瓜嗎,但是後面的話又讓她很是氣憤,難道自己在他心目中就這麼弱嗎,倆人在一起能同甘不能共苦,這還算什麼愛?內心裡瞬間咒罵他不止一千遍。
半響,沐霖楓見她沒有醒,頓了頓,帶著些許哽咽的聲音又接聲道:“對不起沒有履行我對你的承諾,我知道晨子是真心對你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給我給不了你的幸福,還有,明天我就要結婚了,婉婷是他們唯一的突破口,我不知道她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所以我不得不盡力取得她的信任,總而言之,是我對不起你,明天過後,或許你我就真的形同陌路了,即使心裡萬分不捨也只能把你藏在心底,我只希望你能忘記我,忘記這一切的傷害,從新尋找你的幸福,對不起,我愛你。”
說完沐霖楓起身離開,藍心夢迴頭看著關上的門,還有牀頭上那張醒人入目的婚貼,這算什麼,是來做告別的是嗎?沐霖楓,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你爲了你所謂的真相就來犧牲我們的幸福,你別想我會參加你的婚禮,別想讓我原諒你。
當然冷靜下來的藍心夢知道他的苦衷也很十分理解,無奈情深緣淺,沒有這份緣,沉思良久十分糾結的藍心夢起牀收拾東西后悄悄地離開了醫院。
回憶如夢恍如隔世,看著如今身在異國他鄉的自己,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而在地球另一端的趙逸晨,自從被老爺子派人抓回去到現在都被關在房間裡,無論他怎麼掙扎,始終都是見不到老爺子的面。
憤怒的趙逸晨,因爲擔心藍心夢,便想著絕食抗議,可是,這似乎對老爺子並不管用。
這天,已經絕食三天的他,身體終於熬不住,而虛弱的暈倒了,傭人在送飯時見狀,便一路小跑到老爺子書房,焦急道:“不好了,老爺,大少爺暈倒了。”
王助理看著老爺子始終沒有言語,便低聲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趙老爺子一直面相窗外,面色沉重對著一旁助理沉聲道:“你確定她已經走了嗎?”
助理聽聞,低聲回答道:“我確定,當晚我看著她從醫院出來,就對她傳達了您老的旨意,我是親眼看著她上了飛機才離開的,只是她不肯接受您的支票,我已經放回財務部了。”
“那就好,送他去醫院,順便把看著他的人都撤了吧。”說完又閉目養神起來。
趙逸晨在醫院清醒過來時,看著牀頭的手機,便給藍心夢打了電話,可是總是在關機狀態,焦急的她打給樑薇,才得知她當晚就已經走了,至於去哪,她也不知道。
憤怒的趙逸晨知道這一定是老爺子的安排,可是他一定不會告知自己的,傷心難過的他,一拳重重地砸在牀頭上,爲再一次丟失心夢而感到心痛,自責不已。
溫哥華,來了幾天的藍心夢在這裡已經適應很多,之前沐霖楓叫她學的英語此時也正好也應用得上。
今天是她夢寐以求的一天,她從此要爲她兒時的夢想而奮鬥,藍正龍已經幫她安排好,專業的珠寶設計培訓學校,在這裡她將封閉式訓練三年時間。
在藍心夢離開後,沐霖楓和趙逸晨雙方都曾用盡一切辦法去尋找她,卻始終無果,而趙逸晨每天都在俊逸酒吧,喝得爛醉如泥,無法自拔。
沐蓉蓉以爲過段時間就會痊癒,沒想到他竟是如此執著深情,沐蓉蓉將他的痛苦全看在眼裡,雖然心很痛,可是又無能爲力地去阻止,所以只能每天陪著他去瘋,試圖用自己的陪伴而感動他。
沐氏影視大廈,董事長的辦公室裡,沐霖楓站在碩大的落地窗前,眺望遠方,回想著剛纔來電的人回報稱,終於找到了那晚蹲守的狗仔,沒想到他竟然躲在上海,不過他已經承認,當晚是宋婉婷事先通知他去那裡等候消息的。
掛斷電話的沐霖楓,不斷的想著,她是怎麼會知道自己一定會去,還有,雖然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證明沐霖陽也參與其中,但是結果很明顯,是他把爛醉不醒人事的自己送到宋婉婷酒店的,最奇怪的是自己從來都不會醉的不醒人事,難道酒水裡有些什麼?
沐霖楓試圖回想當晚的情況,在他們喝酒的同時,只有他不斷地給他們倒酒,卻是滴酒未沾,可是他爲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