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觀天象,傅知知掐指一算,“他不是說要娶的嗎?怎么就接受了皇上的旨意?皇命不可違還是不敢違?”
這刺心的焦躁,十分難受,相思難料。誰會知道?我曾見過你一次,心里便再也裝不下別人。
“知知,你這是怎么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要說一下嗎?給綰兒姐姐說來聽聽嗎?如果你不想說,那姐姐也不勉強你。”綰兒把傅知知的頭朝向自己的肩膀,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傅知知一出口,便是哭腔。那雙淚眼,早已模糊。“綰兒姐姐,我終于知道了,為什么你之前不讓我和那些男子走近了。原來,他們很多很多人,都會說話不算數。綰兒姐姐,對不起,我知道地太晚了!”
“啊?知知,你告訴姐姐,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人?知知,你……喜歡他嗎?”綰兒為她拭去眼淚。
傅知知說,“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我真的很喜歡他。”
“什么一面之緣啊,這叫一見鐘情。”
“一見鐘情?就是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他的意思嗎?”傅知知問。
“是的呢!”綰兒摸了摸傅知知的小腦袋瓜后,又說“知知,別不開心啦,乖啊。哎呀!這個時辰,我該回去了,我還煲著湯呢!我得給你哥送過去。早點睡哦,姐姐先走了。”
“嗯嗯,綰兒姐姐你小心點,祝愿你和我哥早些成一家人!”傅知知鬼靈精怪地朝著綰兒笑。
“哎呀知道啦!早點睡啊,拜拜!”綰兒在走前,靠近傅知知,在傅知知的臉上啵唧一口,就飛去了廚房。
“呼,今日還是早些睡吧。明兒個,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個什么回事兒!這家伙,膽敢騙我!”傅知知在自家院子里舞了一會兒劍,因為沒想明白,所以就去洗了洗澡,睡覺了。
冰肌藏玉骨,襯領露酥胸。柳眉積翠黛,杏眼閃銀星。月樣容儀俏,天然性格清。體似燕藏柳,聲如鶯囀林。半放海棠籠曉日,才開芍藥弄春情。
鼓瑟吹笙,大張旗鼓,八抬大轎,明媒正娶......“那是二公主府。你去提親,好一派盛大恢宏的場面!好你個唐遇,還什么知遇之恩,涌泉相報,原來都是騙我的幌子!害我好等吶!”
傅知知看在某個房頂的角落,看著這一切,眼眶溫熱,眼神銳利,拳頭握緊,聲音顫抖。
新郎下轎——出來的人,金絲流紋的紅帶束發以及一身穿一襲大紅色的綠邊金繡錦袍,上面繡著的是鏤空花紋,鑲邊腰系金絲翻邊玉帶的服飾,襯的他貴氣天成。
“不愧是皇上賜的婚,連穿的衣服都如此舍得,如此奢華。也不知這傳聞的二公主,是否真如傳聞所說的,頑皮暴躁。”說完,傅知知勾起嘴角,神態自若的看著唐遇,走進門。鄉親們皆爭先恐后地走進二公主府的大門,在里面吃吃喝喝,多熱鬧!
只一刻,傅知知頭戴白色紗帽,一身的白衣,飄飄欲仙,“我得找你去問個清楚,不是嗎?”于是,便縱身一躍,想跟著前面的鄉親們進去,結果被擋在門口。門口的侍衛,聲音洪亮的看著她,問道:“什么人?把帽子給我取了。”傅知知微微一笑,不語,取下帽來便回答說:“可以了嗎?”
“進去吧。”
傅知知又戴上了帽子,進去了。隱形在她腰間的利劍,總是發出一些不知所以的聲音,于是她嫌麻煩,便把劍放置在了唐遇的婚房內。
傅知知兜兜轉轉,閑來無事時便飲了幾杯酒,“好喝,就是太烈了。”
“姑娘好興致,與我共飲一杯?”唐遇右手舉著一杯酒,搖搖晃晃的走到傅知知的面前。由于傅知知帶著紗帽,所以唐遇并不知曉面前這人是傅知知。當傅知知轉過頭來,看了看唐遇,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酒杯,笑了笑說:“好啊。”
“你為什么在這里呢?新郎官不是應該在里面嗎?這個時辰,應該已經在和新娘子談心了。”傅知知望了望天空上掛著的一輪明月,眼神復雜。
“我都給皇上說了,我無欲無求。可皇上,非要把他的二公主許配給我,連我反駁的機會都沒有。”說完,唐遇又接連喝了好幾杯。
傅知知看著他這樣,不知不覺中,淚水滑落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