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許久,都沒有看見人影,我有點泄氣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里只有我一個男人,嵐山還在我背上,我怎么可以說出喪氣的話,讓她失去信心?
咬咬牙,我把嵐山背的高了一點,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嵐山突然拍了我一下,跳了下來。
她穿得是高跟鞋,可能是崴腳了,她撲在了我的背上。
我連忙轉(zhuǎn)身,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扭到腳了?”
嵐山搖頭,“只是有點急了,腳有點疼,不礙事。”
“真的嗎?”
我有點不敢相信,嵐山為了害怕我擔(dān)心,可是什么謊都撒的。
嵐山連連點頭,拉著我蹭蹭蹭的往前跑,我這下是完全相信她的腳沒有受傷了。
“別跑那么快!”
嵐山回頭,臉上卻是難得的嚴(yán)肅。
“怎么了?”
嵐山指著前面,說道:“前面有個人暈倒了,好像是個老人。”
我恍然大悟,難怪嵐山那么著急。
我也理解她的心情,她本來就是一個淚點低的人,老人和小孩就是她的軟肋,于是加快了腳步。 Www?тт kΛn?¢o
跑到前面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倒在地上的人,他穿著一身中山裝,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了,還背著一個背簍,但是背簍里面的藥材已經(jīng)灑出來了。
我走上去,試著叫老人家。
“老人家,老人家,您還好嗎?”
然而,叫了好多次,都沒有叫醒他。
我準(zhǔn)備把他扶起來,他卻起來了。
“咦,老人家,您醒了?”我有點驚訝。
他點頭,用手撐著我起來。
“哎呀”,年紀(jì)大了,不中用了,那么容易就暈倒。
我笑了一下。
他起來,我和嵐山趕緊給他撿起背簍和地上的藥物。
我彎下腰,說道:“老人家,我背你吧,您家在哪兒?我們送你回去。”
說道:“我家就在前面不遠(yuǎn)處,我出來采藥,沒想到啊,眼前一黑就暈倒在這里了,幸好遇到了你們,要不然啊,我老頭子恐怕是要死在這里了。”
嵐山趕緊阻止老人家,說道:“您說什么呢?哪兒會啊。”
老人家哈哈地笑著,我雖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也覺得一定是很慈祥的。
牟星辰問道:“老人家,您家是在前面嗎?”
“嗯!”老人應(yīng)了一聲,說道:“可能你們剛剛都看到了,只有一間房子,我一個老頭子,也喜歡清凈,所以就來這里了。”
我點頭,“剛剛看到那個房子,我們都驚艷了,沒有想到啊,居然是您老人家的。那個房子的風(fēng)水很好,老人家您的眼光很好啊。”
他笑了一下,說道:“哪兒有哪兒有,只不過是我隨意找的位置而已。”
我笑了一下,心里卻很確定,這個老人家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那個位置,一般人根本就不會選,他一定是懂風(fēng)水,或者是有懂風(fēng)水的朋友。
走了很久,我的汗都出來了,嵐山體貼的給我擦干汗水,我心里暖暖的。
終于到了,我把老人放下來,老人說他想要喝水,牟星辰去給他倒了。
他盯著牟星辰看了一會兒。
“怎么了?”我開口問道。
老人家搖頭,“沒事,就是覺得這個姑娘和一般人不一樣!”
“哦哦,她比較嚴(yán)肅。”
我賠笑,但是心里更加確定這個老人的身份不一般了。
剛剛看牟星辰的時候,他的眼中分明有幾分驚訝,又有幾分驚喜,那種眼神,仿佛是看到了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我們沒有再說什么。
老人有點累了,我提出借宿的請求,他同意了,我們也就出去玩了,還是不要打擾他休息了。
牟星辰看著我們,說道:“這個老人的身份不一般。”
“嗯?”我想要知道,牟星辰是怎么看待的。
“他的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zhì),我說不出來是什么,但是又覺得對他有幾分熟悉感,可是我們根本就沒有見過啊。”
我點頭,“確實,這個老人的身份是一個迷,他的這個地形,是上好的位置,但是他說是隨便選的,還有他的那雙眼睛,感覺能夠洞悉一切。”
“可是,我覺得他不像是壞人,只是很神秘。”嵐山說道。
我們都點頭。
“算了,不想了,如果他想要說,他會告訴我們的。”
“嗯!”
我看了一下四周,景色很好,有山也有水,看起來很是舒服。
“我們要不要去山上玩一下?”我提議道。
牟星辰瞥了我和嵐山一眼,果斷搖頭,“我可不想要去當(dāng)燈泡。”
我和嵐山聳聳肩,不去拉到,我們自己去吧。
牟星辰伸了一個懶腰,聲音里面也透著幾分慵懶,“我要去睡一覺,你們不要打擾我啊,吃飯的時候記得叫我。”
“你不是不吃飯嗎?”
我斜了她一眼,問道。
“我可沒說過我不吃飯啊,我是可以不吃飯,不是不吃飯。”
“好吧!”
風(fēng)景很好,我和嵐山忘記了今天所有的煩惱,像一對普通的小情侶一樣,聊聊天,依偎在一起看風(fēng)景,牟星辰看著天邊的太陽落下,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我,說道:“能夠和喜歡的人一起看夕陽,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我笑著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說她傻。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直到太陽下山,我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平靜的幸福,剛剛想要去吻嵐山,她卻突然跳起來,很激動的說道:“對了,我都要把做飯的事情忘了,我們下去吧,我好餓。”
我哭笑不得,只能點頭稱好。
看來只能下次了,唉!
下山的時候,月亮都出來了一點點,我們相視一笑。
嵐山下廚,我?guī)椭黄鹱鲲垼瑳]過多久,老人剛剛好醒來,我們大家一起吃飯,牟星辰吃的很開心,我看著她們,生出一種一家人的錯覺,心里也是很舒服。
老人看著我們,問道:“你們都是哪里的人啊?”
我看著老人的眼睛,說道:“七星溝。”
這三個字,我咬的很重,而且一直盯著他,我想要看他的反應(yīng)。
他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是淡淡的。
“七星溝,我有一個朋友就是哪里的。”
我很意外,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有朋友在七星溝。
“您的朋友?”
我的心里燃起了希望,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有一種預(yù)感,他口中的朋友會是我爸媽之中的其中一個。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之這種感覺很是強(qiáng)烈。
我剛剛想要開口問什么,他已經(jīng)放下碗筷,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我是一臉蒙逼的,難道,他是不想要提起嗎?
但是,我認(rèn)真看了一下,他好像是在聽什么,很認(rèn)真的樣子。
我看了一下嵐山,嵐山也是一臉蒙逼,而牟星辰則是和老人家一樣,一直在很認(rèn)真地聽著什么。
可能是我聽力不怎么樣了,我是什么都沒有聽到。
老人突然站起來,臉上是嚴(yán)肅的表情。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那么嚴(yán)肅的樣子,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很慈祥的。
“怎么了?”
“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