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山根本就沒有什么事情,我們是為了支開林叔。
嵐寧不讓嵐山知道這些事情,但是……現(xiàn)在來不及想那么多了,我們必須要趕緊找到他們的所在之處,必須要趕緊知道他們到底在哪里。
否則……這個地方的人要是全部出事,到時候肯定會查到嵐山的頭上,況且,我感覺那個女人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就算我們不去招惹她,她肯定也會找上門來。
牟星辰也是這樣想得。
林成還是有點顧忌,他有點不安心。
但是他也沒有說什么,只是跟著我們一起。
我們走了大概一個小時,才到了一戶人家。
這戶人家和別人家不太一樣,這里是瓦房,看起來很寬敞。
我知道這里肯定不是一般的地方,問了玄武,才知道這里是祠堂。
走過去看了一下匾上的字,點頭。
剛剛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
“這里是放他們村子里牌匾的地方,也是供奉了很多的族長和長老,香火很旺盛。”
我恍然大悟。
里面看起來確實很神圣,里面有很多煙霧。
我走進去,看到了牌匾上面的字。
都是漢字,但是那些名字很奇怪,應(yīng)該是他們的名字。
聽說這里是祠堂,是那種只供奉族長和長老的地方,那么這里的人就是全部的長老和族長咯?
“這里有什么?”
我問玄武,當(dāng)然,我問得東西不包括這些牌匾,牌匾和靈位這種東西我還是能夠看到的。
玄武走到后面,后面是一個石像,好像是這個村子的第一任族長,所以在他們的心里是神一樣的存在,特意做了一個金身用來供奉。
他走到金身后面,拿出了一個竹簡。
遞給我之后,他解釋道:“這個東西就是記載了苗疆所有人的經(jīng)歷的,只要他離開了,指定的記錄者會把他的生平寫下來,給后人觀看。你手中的這個,就是嵐山爸爸的。”
我恍然大悟,打開了手中的竹簡,看了一下,果然是。
這上面寫了嵐寧的名字,還有小名,小名阿布,原本是苗疆一個楊英村那邊的一個普通人,后來出去創(chuàng)業(yè),成功了,把嵐氏發(fā)揚光大,讓大家都知道了苗疆這個地方。
而且他還做了很多事情,建學(xué)校,修路,為苗疆種適合的樹,出錢宣傳,讓大家都過上了比較富裕的生活,所以大家對于他的評價還是比較高的。
如果說前面是比較官方的,那么后面就是那種比較八卦了,后面記載的是他的家庭,從第一任女友到后來的老婆都寫了。
看了之后,我很好奇的是,他娶過的只有嵐山的媽媽,阿依,但是這上面對于另外一個女人的描述卻比嵐山的媽媽更加具體,這個女人,就是阿苗。
阿苗是另外一個村落的姑娘,長的漂亮,也很聰明,家里面沒有什么重男輕女額思想,相反,因為她是那個村子很有天賦的女孩子,家里面對于她的重視甚至超過了弟弟。
阿苗十七歲的時候就和嵐寧認識了,嵐寧對她還是很好的,但是最后卻沒有嫁給他,還被家人趕出去了,在外面度過了半輩子,以給別人看病為職業(yè)。
以前的村落里面,有那種苗醫(yī),阿苗的阿爸阿媽都是苗醫(yī),加上她很有天賦,幾乎都掌握了。
所以,在外面她也沒事,沒有被餓死。
嵐寧娶了阿依,阿依是同一個村子的女孩子,他的阿爸是那個時候的族長,結(jié)婚之后,他們都過的很好,有了嵐山和嵐寧。
離奇的是,二十幾年前,也就是嵐寧把嵐嵐當(dāng)成祭品的時候,阿苗,阿依還有阿依的父母,全部陸續(xù)離世了,無一例外。
林叔也是那個時候過去幫忙的。
我看著這個時間線,心里有了懷疑,難道說嵐寧能夠有今天的位置不僅僅是借用了嵐山叔叔的運勢?
這太明顯了,祭祀之后,死了那么多的人,很難不讓人懷疑。
可是這上面記載的,他們都不是隨便死去的。
阿依的媽媽是因為年紀大了,阿依的阿爸是因為和人起沖突,而阿依,是嵐嵐背當(dāng)成祭品的那天晚上就去世了的!
我看著玄武,想要問他,但是玄武搖頭,“這里的事情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啊!”
……
看來,這件事情要想查清楚是不太容易了。
那么如果不查,還有沒有辦法可以找到這個村子里面的人呢?
我還在思考這件事情要怎么做,就感覺外面有人。
一個影子,而且……頭上還有類似于頭盤之類的東西。
牟星辰對我們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我側(cè)耳認真聽了一下,好像是很清脆的聲音,想起剛剛的那個影子,我想起來了,恐怕這個就是她身上的那些銀飾。
“躲起來!”
牟星辰說完,就讓我們趕緊躲起來,我也沒有多問什么,很快就躲起來了。
牟星辰她躲在了房梁上面,這里面很黑,她很好的隱藏了,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我們躲在神像后面,想要知道那個女人會不會進來,她進來之后會發(fā)生什么,可是后來等了好久好久,都沒有等到什么。
我有點奇怪了,剛剛探出腦袋,就看到了火光。
紅色的火光,照在門上面,這個門是那種鏤空的門,所以看外面看的比較清楚。
我立馬站起來,“不好,我們中計了。”
牟星辰也從上面跳下來,看到我們之后,她轉(zhuǎn)頭,打開門立馬出去了。
我們也跟著追出去。
那條河流經(jīng)這里,所以我們要找水一點都不困難。
大家一起幫忙,牟星辰幫忙控制火勢,很快這里的火就滅了。
我剛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到了后面有一個腳步聲,我提起戒備心,剛剛回頭,一只手就伸過來了,但是,她針對的對象不是我,而是我后面的嵐山。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趕緊伸手阻攔,然而并沒有什么作用。
她一把捏住了嵐山的脖子,而且力氣還不小,嵐山的臉色都已經(jīng)變了,我看到她這樣,心里不由得一緊。
我看著這個幾乎是快要瘋狂的女人,用祈求的語氣說道:“你放了她吧,只要你放過她,我可以代替她,你對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看了我一下,笑了一下,但是那種笑容,是那種比較陰冷的笑容,如芒在背,讓我非常的不舒服。
她一把捏住我的脖子,“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嗎?我什么都做的出來!”
我點頭,“我知道,而且我也不是和你開玩笑。只要你肯放了嵐山,我做什么都可以。”
盯著我看了許久,她搖頭,“可是我要的人不是你,我要的人,是她!”
說著,她緊緊的盯著嵐山,那種眼神,仿佛是一只獵鷹盯著自己的獵物。
嵐山有點害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為什么那么恨她?”
我用疑問的語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么的緊張,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手已經(jīng)背我握的很緊,指甲嵌入了肉里面,很疼,但是我別無選擇。
“因為她是嵐寧的女兒!”
牟星辰在后面看著,對我使眼色,我也明白他的意思,她是想要我分散那個女人的注意力。
我說服自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看著她的眼睛,心里在期刊要怎么做才能夠讓她放下戒備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