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警察局,地處政府西路,也在五一路口邊,距離明月小區這邊,尚有很遠的一段距離,在這之前,這一條長街,也是整個市區最繁華的商業街區之一。
林欣按照之前的老規矩,來到了警察局的房屋前,接受了門前兩名看守員的檢查后,進入了里面。
“小林啊,你又來看他們了?”在警察局的看守所前面,一個負責登記的老人,朝林欣熱情的打著招呼,林欣回頭朝他笑了一笑,“楊爺爺好,不知道曾婆婆、劉婆婆、張婆婆她們都在里面嗎?”
“應該都在吧,唉,真實幸苦你了啊。快進去吧,陪婆婆爺爺們說說話,在這里面,雖然沒有之前的環境好,不過也將就住下了,只是最近沒有了電視看,大家都很不習慣,聊聊天也算是打發時間吧。”
“好咧。楊爺爺,那我上去了。”林欣在楊爺爺那里登基了一下名字,然后就匆匆上樓去了。楊爺爺在背后自言自語贊許一聲,“多好的一個孩子。”
“張婆婆好、劉婆婆好,原來大家都在啊。”林欣登樓上來,見到左側長廊的壩子上,幾個老年人,都坐在那里閑聊著,不過,氣氛看起來并不是很歡快。為首幾個老婦見到林欣,連忙露出笑容,道:“你們看,林欣又來了。”
“咦,劉婆婆,怎么不見曾婆婆呢?”林欣環視周圍,這才發覺沒有看見曾婆婆的身影。
聽見林欣說曾婆婆三個字的時候,在場老婦們,齊然沉默,大家都低下頭去,氣氛一下子變得相當沉悶與壓抑。
“劉婆婆,曾婆婆人呢?”林欣蹲下身,仰頭看住跟前的這個年過八旬的老太婆,她心中也預感到了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連忙焦急的問道。
“唉,小林啊,你曾婆婆,你曾婆婆昨天夜里,哮喘病發作,已經去世了。今天早上,白先生命令阿龍過來,幾個青年人,將曾婆婆的尸體抬走了。”劉婆婆雙眼中閃爍淚花,她右手連忙抬起,捂住了臉龐,一副傷心不已的模樣,聽見劉婆婆這樣一說,周圍的幾個老婦,也都潸然淚下,一起側身擦拭眼角的淚花。
“咚!”林欣手中的布口袋當即無力掉落,落在了劉婆婆的跟前,然后見到她身起,飛快地朝第三個房屋內跑去,平時間,曾婆婆就住在那個房間的。而在林欣的口袋中,一個沒有開封的蛋糕,摔爛在了里面。
“曾婆婆——”林欣站定在了門邊,看向了里面,只見到原本是曾婆婆休息的床鋪,上面的東西已經被人全部帶走,曾婆婆再也不可能出現在她的視線范圍了,就這樣,曾婆婆離開了自己?
“劉婆婆,阿龍將曾婆婆的尸體帶到什么地方去了?”林欣又從房屋內沖出來,差點就撲到在了劉婆婆的腳邊。
“這就不知道了,龍先生是個好人,他不想讓大家看見集體傷心,應該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火化了,或者是找塊土地掩埋了吧。嗚嗚……”劉婆婆竭力抑制住內心的悲傷,“她還說,她還會找到她的孫子,可惜,她終究是沒能熬過這一關啊。”
“劉婆婆,你們大家都別哭泣了。怎么,我上樓的時候,楊爺爺也不知道曾婆婆去世的消息?”
“曾婆婆去世的消息,也就只有我們這一層樓的老太婆們知道,他們都不知道的。”劉婆婆撫摸了一下林欣的發梢,“如果不是你和白先生,我們這些老太婆,早就死在了養老院,我們都將生死看開了。能活一天算一天,畢竟,這年頭,太多的人都在生死邊緣掙扎,更何況是我們這些老年人呢。”
“劉婆婆,快別這樣說了,我曾經是養老院的義工,就有義務照顧好你們。不管什么困難,我永遠都是你們大家的孫女。婆婆們,你們都不要難過了,我去找一下白先生,算是代替大家與曾婆婆做最后的道別。”林欣站起來,轉身朝警察局里層房屋走去。
這警察局,連同周圍之前的一些政府辦公機關,都被白先生及其手下們占領了,在這里,算是白先生的臨時指揮部,劃分出了一些相應區域,救濟了一部分S市市民,其中有養老院、孤兒所、難民營,每個區域分區設立管理者,各自管理,儼然成了S市最大的民眾聚集地,在警察局的外圍高墻,都有何明天的部將持槍戒備,這個地方,的確是本市最佳的駐扎地,宛如成了一片世外桃源。
而上一次林鵬等人所處的監獄,不過是警察局極小的一個區域而已。
“林小姐,你來了?有什么需要我效勞的地方嗎?”林欣到了之前的政府總部辦公大樓前,被一個叫安潔龍的保安攔在了外面。
“勞煩你進去通報一聲,我林欣找白先生有點急事。”
“好,你稍等一下。”安潔龍掏出呼應器,直接向白先生通報了。
“里面請,林小姐,我帶你去白先生的辦公室吧。”安潔龍走在前面,林欣很自覺地走在了后面,二人一前一后,登樓朝白先生的辦公室走去了。
“咚咚。白先生,林小姐到了門前。”安潔龍邊敲門邊朝里說道。
“嗯,請進。”白先生熟悉的聲音在里面響起。林欣聽后推門而進,那安潔龍彬彬有禮的退開了。
“林小姐,歡迎。請坐,要喝什么飲料?”白先生的臉上依舊是那一副笑臉佛的面具,見到林欣進來,當即很有禮貌的站起來,邀請林欣坐下說話。
“你不用跟我客氣,我不需要飲料,我說完三件事情就離開。”
“呵呵,很好,快人快語。我很喜歡。”白先生呵呵笑了一笑,也坐回到中間的坐座上,看向林欣,“林小姐,看你的臉色,好像不太高興。”
“第一件事情,你已經從林醫生那里,拿到了你想要的資料,對吧?你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在林醫生的臥室內安置了攝像頭,這件事情,我也不知情。”
“林小姐,你這是什么語氣?是在質問你的上級么?我做什么事情,有向你解釋的必要嗎?”白先生的臉上神情看不見,不過聽語氣,他好像很不喜歡林欣的質問,“算了,看在這件事情你也有功勞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你還記得你親手將康莊的血液樣本交給我兩個手下的事情嗎?當天,是我讓他們順手在林鵬的臥室內安置了攝像頭,也很幸運,當天晚上,我就蹲在辦公室內,將攝像頭那邊,林鵬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清楚楚。之后的盜取過程,那就更容易了。”
白先生說罷,呵呵地笑了一笑,一臉很輕松的神情。當然,他感到很滿意,居然如此輕易就拿到了磁盤,的確出乎了他的意料。
林欣聽到這里,牙齒咬緊,可是她除了心中有狠,然而又能怎么辦呢?她目前能做的,就是忍耐。
“那你將曾婆婆的尸體,帶去了哪里?”林欣瞪大眼睛,非常憤怒的表情看向白先生。
“林小姐,先不要生氣,這是你問的第二件事情嗎?”白先生自個兒點了點頭,“好,好,第二件事情我也可以告訴你,曾婆婆的尸體,其實沒有拿去火化,更沒有拿去土葬。而是,而是拿去喂養我的試驗品了。你不知道,那些試驗品太可愛了,他們都饑餓了很久,一見到人的尸體,歡喜的不得了……”
“啪!”林欣聽到這里,豁然一拳頭擊在了桌面上,這突然的動作,將白先生也嚇了一跳,聲音戛然而止!沉默,寂靜,頓時,空間彌漫了一股硝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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