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這一件怎么樣?”
“我覺得這件紅色的更配你的膚色。”
“好吧,我再試試這件。”
經(jīng)過一個中午的歇息,一直繃緊的弦終于放松了下來,大家各忙各的,樸正英和馬克鉆進(jìn)了儲物間,一個忙著調(diào)配混合各種化學(xué)制品,一個則想要尋找一些趁手的裝備。
見到米雅換了裝備,郭飛也弄了一把短刀,馬克也動了心思,琢磨著找一樣短小些的,好留在身邊防身。
米雅帶領(lǐng)著這些孩子則是翻箱倒柜,找尋各種需要的物質(zhì)。
“嘿,姑娘們,打擾一下。”
郭飛剛好經(jīng)過,聽見里面的對話,笑著在門框上敲了敲。
“快進(jìn)來,郭,坐這里。”
“郭,你來得正好,這件好看嗎?”
愛麗絲穿著一件紅色的夾克,美滋滋的轉(zhuǎn)了個圈,然后眼巴巴的看著郭飛。
“正好我想和你們聊聊。”
郭飛坐在艾米旁邊,歪著頭看了看愛麗絲,又看看衣柜掛著的衣服,想了想說道,“也許,你們應(yīng)該看看那些淺色一些的,我想,喪尸應(yīng)該對色彩有些敏感。”
艾米和愛麗絲對望了一眼,吐了吐舌頭,急忙將手里拿著的那些扔到了床上。
“可能我說的你們不怎么喜歡,不過還是需要說一下。”
郭飛頓了頓,嚴(yán)肅的說道,“現(xiàn)在是末世,你們挑選衣服的首要條件就是,色彩不能鮮艷,這樣走動的時候才不會引起喪尸的主意,還有,衣服盡量選寬松方便活動的款式,那些只是好看而不實用的,最好是放到一邊。”
說到這里,郭飛笑了笑,“當(dāng)然,你們也可以選擇帶走,反正背包都是你們自己背著,只要你們不嫌重。”
“那,請問,鞋子有什么要求嗎?”
艾米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有些緊張。
剛剛只是顧著好看,全然沒有想到,這里面還有那么的道道,聽郭飛這一說,再看看床上堆放的那些衣服,竟然沒幾件符合要求,頓時便覺得自己很傻很沒用。
郭飛低頭看了看兩人的腳,再看看衣柜,笑著說道,“不用那么擔(dān)心,你們現(xiàn)在的就不錯啊,還有,這種小牛皮的靴子我看也挺好的,當(dāng)然,最好的選擇是防滑防水的登山靴,只是,看來這里是沒有了。”
學(xué)生,平時穿著都以跑步鞋休閑鞋為主,艾米和愛麗絲就是牛仔褲加跑鞋的搭配,對于她們覺得有些單調(diào),可在郭飛的眼里,再合適不過了,換掉也可以,不換也一樣合用。
“好了,不打擾你們挑選衣服了。”
郭飛站起來走到了門邊,轉(zhuǎn)回頭笑著說道,“希望你們不要嫌我啰嗦。”
“怎么可能?”
艾米走了過去,輕輕的抱著郭飛,將頭埋在懷里,“郭,謝謝你。”
愛麗絲也拉住一邊胳膊,眼里帶著一些淚花,小聲的說道,“謝謝,郭,謝謝你沒有拋棄我們。”
“好了好了,再哭可就不好看了。”
郭飛拍拍兩人,輕輕的將自己解放出來。
兩個小姑娘抱著他,讓郭飛感覺到一身都不自在,臉上一紅,急急的說了幾句便退了出去,身后傳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米雅看著郭飛匆匆離去的背影翻了翻白眼,小聲的嘟囔著,“哼,假裝正經(jīng)。”
郭飛在二樓轉(zhuǎn)了一圈,見沒事可做,便下了樓梯,轉(zhuǎn)去地下室的儲物間看看馬克樸正英忙些什么。
“郭,看我找到了什么?”
馬克一見郭飛出
現(xiàn),馬上興奮的舉起了手中的東西。
“這是手斧?”
郭飛不確定的問道,見馬克點點頭,這才笑著說道,“怎么,你打算做個木匠?”
馬克收了回來,找了塊布子仔細(xì)的擦拭著上面的灰塵,“你不覺得和你那短刀一樣?即小巧又有殺傷力,萬一擊錘出了狀況,還可以用這個抵擋一下。”
郭飛點了點頭。
他拿了短刀,心里就是這樣想的。
光是一件武器可不夠,起碼每個人都要配上一長一短,最好,再加上一把槍,這樣危急時刻才能夠有所保障。
只是,目前看來,槍是不用想了,雖然美國是個全美擁槍的國度,可是也不是家家戶戶收藏大批的槍支,就像這家,別說長槍了,就連最基本的手槍,翻遍了都沒看到。
“嘿,馬克,我想你需要這個。”
郭飛眼睛亂轉(zhuǎn),在墻角的一個柜子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塊磨刀石,走過去彎腰撿了起來。
“謝謝,我正到處找它。”
馬克滿臉堆笑,接過磨刀石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打磨他的手斧。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工具,一尺不到的短柄,小巧的斧頭,重量比起郭飛的短刀要重一些,可拿在手里并不沉重,特別是經(jīng)過了幾天的變異,力量大漲的馬克拿著它,就像是大人拿著孩子的玩具一樣。
“樸,需要幫忙嗎?”
馬克開始低頭專心的打磨斧刃,郭飛站在一旁看了看,又踱步到了樸正英身邊。
“謝謝,只是會有些難聞。”
樸正英抬起頭笑著說道,往旁邊讓了讓,空出一個位置來。
“你可真厲害,就這些東西竟然能做成炸彈燃燒彈。”
郭飛按照樸正英的指示,混著著家里常備的那些洗滌劑殺蟲劑,一邊小心的操作,一邊小聲的稱贊道。
“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可不會發(fā)生意外。”
樸正英看著郭飛小心謹(jǐn)慎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個其實很簡單的,我想,你化學(xué)一定學(xué)得不好。”
郭飛尷尬的笑了笑,“我是學(xué)金融的。”
“金融?那工資一定很高。”,樸正英羨慕的說道。
“那有什么用?”
郭飛搖著頭,“難道我去跟喪尸做交易?”
樸正英噗哧一聲笑了,沖他搖搖頭,不再說話。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天色又暗了下來。
天邊晚霞還是如同那天一樣,呈現(xiàn)出血紅的景象,在郭飛眼里,感覺到這色彩變得淡了許多,沒有第一天那般的刺眼。
喪尸在外面街道來回的游蕩著,時不時經(jīng)過小院門口,與柵攔發(fā)生一些碰撞。
每當(dāng)這個時候,房間里的人都變得安靜下來,一個個有如木偶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直到負(fù)責(zé)警戒的人確認(rèn)安全,才敢繼續(xù)開始活動。
沒有電,晚上到處都黑漆漆的,少許的星光揮灑下來,只能勉強(qiáng)看得清站在面前的人。
大家早早便開始上床,不過,按照郭飛的要求,即便是休息,也要著裝睡覺,背包一定要準(zhǔn)備好,武器要放在手邊。
他不光是擔(dān)心喪尸,更擔(dān)心的,是那些還活著的人。
馬克在上樓的地方擺放了幾個酒瓶,然后又在上面幾階臺階掛了一根繩子,另一頭牽著一個玻璃瓶懸在半空,真要有人進(jìn)來,避開了酒瓶,在這漆黑的夜晚里,也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細(xì)細(xì)的繩子,到時候瓶子打碎,所有的人都會被驚醒。
女人和孩子都在房間里睡覺,馬克和郭飛不愿在那出現(xiàn)過喪尸的房間待著,干脆,抱了床被子鋪在樓梯口,就這樣靠著打盹,順便可以起到警戒的作用。
……
“嘿,大家都準(zhǔn)備好了嗎”,郭飛站在門口按著門把手,看著眼前精神抖擻的眾人說道。
經(jīng)過一天休整,換下了滿是喪尸污血的衣服,再加上經(jīng)過一夜自然的異變,每個人都變得與原來不同,最神奇的是勞倫斯,只是一夜功夫,原本腫大的腳踝,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雖然走路還有些許的不適,不過再不需要有人架著走路。
“馬克和我在前面探路,米雅,樸,你們負(fù)責(zé)中間,艾米,你跟著米雅,愛麗絲扶著勞倫斯,尼克,殿后。”
“走,出發(fā)。”
房門緩慢的開啟,馬克探出頭,小心的張望了一下,一路小跑著蹲在了柵攔后面。
外面的情況早就看清,他不過是再次確認(rèn)罷了。
道路上,喪尸的數(shù)量變得比昨天多了些,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不時的將道路給封堵住。
這一次,馬克沒有選擇退避。
兩三具喪尸在他眼里,已經(jīng)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要不是怕他們嗬嗬亂叫驚動了周圍的怪物,他隨手都能將它們放倒。
“嘿,讓我來。”
郭飛不再留在隊伍最末,而是與馬克一起開道。
雖然沒有病毒變異那樣明顯的改變力量,可還是每一夜都在實打?qū)嵉脑鲩L著,現(xiàn)在郭飛再也不是六七次之后便拉不動彈弓,努力一下,說不定十幾二十次都不成問題。
球桿插在后腰的皮帶上騰出了雙手,皮筋緩緩的拉開,鋼珠掛在上面,郭飛閉著一只眼睛,瞄準(zhǔn)著前面的喪尸。
三具喪尸,正茫然的站在路中央,腦袋往四處轉(zhuǎn)動,不知道往哪里去。
借著路邊大樹的遮擋,郭飛看準(zhǔn)了一具在視線里與同伴重合了的怪物,手指一松,一道銀光飛射了出去。
噗,嘭。
呆望著這邊的喪尸眼珠子飆射出一道污血,還沒有栽倒,在它身后的同伴頭顱便發(fā)出了一聲悶響,白色的腦漿,從那額頭上的一個小孔里噴了出來。
旁邊那具喪尸飛速的轉(zhuǎn)過頭,上下打量著同伴,正不知道發(fā)生什么的時候,嘭,一聲悶響在它耳邊響起。
嘭嘭嘭。
三具喪尸先后摔倒在地,污血從那細(xì)小的傷口緩緩流出,匯聚在一起,散發(fā)出難聞的腐敗氣息。
“郭,太棒了。”
馬克握緊了拳頭,興奮的說道。
上百米的鋼纜都能打斷,這里二十多米的距離算不得什么,可關(guān)鍵是,一箭雙雕,這就厲害了。
雖然喪尸呆笨,在沒有發(fā)現(xiàn)活人之前行動緩慢,可兩者之間重合的時間也只有剎那功夫,快了或者慢了,最多只是傷敵,而起不到滅殺的作用。
“走。”
郭飛笑了笑,往后揮了揮手,迅速的往前跑去。
有他開道,一路悄無聲息的滅殺喪尸,繞路少了許多,不過半天功夫便走出了兩公里。
“該死的。”
馬克停了下來,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障礙物。
這是一輛側(cè)翻的大巴,車頭和車尾都鑲嵌在狹窄道路兩邊的墻壁上,連一條縫隙都沒有留下。
“翻過去?”,郭飛左右看了看,再掉過頭往回看去。
身后同伴正迅速的追趕上來,在遠(yuǎn)處一些,剛剛經(jīng)過的路口,十多具喪尸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搖晃著堵在了后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