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尋聲看去,就見一個白衣公子,坐在一旁,坐著在飲茶。說出這些話,卻沒有絲毫的表情,仿佛是再說這茶不錯,一樣隨便。
“衛兄未免自恃甚高吧,承仁雖然是以武博得,漢壽亭侯的稱號。但是他的文采,我們大家都是有所共知的。一首《明月幾時有》,令無數才子感嘆。此詞開創了一個新的流派,就連你的老師蔡大家,也對此贊賞有加。”曹操見有人譏諷郭逸,不禁開口呵斥道。
郭逸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在青云閣,有一面之緣的衛仲道。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居然拜入了蔡邕的門下。當下冷笑道:“你若是能用你的才華,去教化鮮卑等異族歸順,在下情愿將這顆腦袋,割下來送給你!”
這些儒生,就會空談。魏晉的時候盛行空談,還不是被烏桓、鮮卑、匈奴、甚是是羌族給趕到大江以南。不知道這些空談的家伙,敢不敢拿起刀槍去面對!
“圣人有云:有教無類。若是有機會,在下去教導一下,那些只懂得舞蹈弄槍的家伙,又有很難?這些外族,不過能逞一時只能。昔年的匈奴何其強盛,如今還不是被我大漢,教化的歸順天朝。從而昭君出塞,成為一時美談。”衛仲道不急不慢的,端起茶碗輕輕說道。
郭逸仰天長笑,這些儒生!竟然以為匈奴是可以被教化的,那不過是被霍驃騎,給打怕了。況且還只是南匈奴,南下歸順而已。堂堂大漢竟然還要,靠一個女子來維持關系!不知道這是喜還是悲!
漢朝以黃老之術,無為治國。后來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更讓統治者有了愚民的手段。以至于我泱泱中華,最后竟然被一個島國入侵!
雖然郭逸對儒家沒什么好感,但是也承認,孔子的東西,還是很好的。不過是被后來這些,以取媚與統治者的儒生,給徹底的曲解了。
“那么衛兄以為,這和親是一件美談?那我問你,若是讓你的姐妹,前去匈奴和親,不知道你愿意否?”郭逸笑畢,冷眼對衛仲道說道。你這個名字取得,還真有水平,衛仲道!不知道你衛的又是什么道!
衛仲道聞言一皺眉,開口說道:“這樣說未免也太無理了,我衛家是何身份。代替皇家,去外族和親!”
“靠一個女子,獲得片刻的安寧!不知掉我大漢多少忠魂,會不得安息!霍驃騎的在天英靈,我想也不愿見到如此吧!”郭逸繼續追問道。霍去病的封狼居胥,一直是大漢的驕傲,拿著這一點功績,而洋洋自得的認為自己,是強盛不可戰勝的。
郭逸緩緩念道:“炎黃地,多豪杰,以一敵百人不怯。人不怯,仇必雪,看我華夏男兒血。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手提黃金刀,身佩白玉玨,饑啖烏桓酋頭,渴飲鮮卑血。兒女情,且拋卻,瀚海志,只今決。男兒仗劍行千里,千里一路斬胡羯。陰山腳下飛戰歌,歌歌為我華夏賀。受降城內舞鋼刀,刀刀盡染匈奴血。立班超志,守蘇武節,歌居胥詞,做易水別。落葉蕭蕭,壯士血熱,寒風如刀,悲歌聲切。且縱快馬過天山,又挽長弓掃遼東。鐵騎直下胭脂山,一槍驚破北疆夜。蠻夷運已絕,大漢如中天。拼將十萬英雄膽,誓畫天下同為華夏色,到其時,共酌洛陽酒,醉明月。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夸。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夸仁義。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千里殺仇人,愿費十周星。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殺斗天地間,慘烈驚陰庭。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萬里浪,尸枕千尋山。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尸眠。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女兒莫相問,男兒兇何甚?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男兒事在殺斗場,膽似熊羆目如狼。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愿與野草青。男兒莫戰栗,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名。放眼天下幾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我輩熱血好男兒,卻能今人輸古人?百年復幾許?慷慨一何多!子當為我擊筑,我為子高歌。招手海邊鷗鳥,看我胸中云夢,蒂芥近如何?楚越等閑耳,肝膽有風波。生平事,天付與,且婆娑。幾人塵外相視,一笑醉顏酡。看到浮云過了,又恐堂堂歲月,一擲去如梭。勸子且秉燭,為駐好春過。”
(小云第一次讀到這首詩時,深深的被其中的意境所震動。所以一直念念不忘,所以才會在這里寫出來。小云絕對不是湊字數。這一首詩有一千字,小云會另補上一千字。)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男兒,一直對東方的島國,有著刻骨的仇恨。昔年的那一幕,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是那倭寇的種種惡行,都歷歷在目。堂堂中華大國,竟然被彈丸之地的小國,給欺凌到頭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首歌雖然不知道,起自何處,但是郭逸第一次看到時,就被其中的豪邁之氣,深深的感染了。什么狗屁仁義,什么天朝上國,那都是騙人的!唯有強大,才不會讓宵小之輩,有機可趁。如今見這里的人,大都對衛仲道的意見,十分的贊同。郭逸忍不住將這首詩,念了出來。
眾人哪里聽過如此,將殺人明目張膽的說出來的。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默,各自懷著心思。
“好!”曹操激動的上前,拉住郭逸的手,“說的好!我大漢哪里能,讓這些宵小之輩,屢屢犯邊。滿口仁義若是能抵得上,萬千甲兵的話,那為何我大漢,每年都要受外族侵擾!”
郭逸長出一口氣,冷言說道:“孟德兄,在下先走一步,與這些儒生做口舌之爭,只不過是浪費些口水。”說完轉身向外走去。自己留在這里,看他們在那里空談風月,還不如盡早辭官,上北疆去和呂布一起殺敵。
亭中眾人目瞪口呆,這次文會的主人:蔡邕和許邵,那一個不是當世名士,現在他們還沒出來,這個家伙就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傻了。
當然也有些人,在暗中稱贊,好一個男兒志!不愧是大漢最年輕的侯爺,光看此人這首詩,就知道此人的志向。大漢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次站在狼居胥山上,念著當年冠軍侯的封詞!
衛仲道強忍著胸中的翻騰,恨恨的說道:“莽夫之論!”卻不想根本沒人,來符合他。看著眾人都為郭逸那首詩沉迷,衛仲道猛咳了幾聲。松開手中的錦帕,上面一灘鮮紅的血跡,似乎在嘲笑衛仲道,只是一個無能的懦夫!
“承仁等等我!你小子不厚道,你都不說等下我就走。”曹操在后面叫到,說完就向郭逸跑過來。
郭逸詫異的問道:“孟德兄,你不等著許邵的點評了?”這要是曹操不等著,后世哪里來的“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的評語。
“你都走了,我哪里還能不走?哈哈!不就是個點評嘛,當年的冠軍侯,也沒人去給他點評,還不是照樣做出一番功績。我也想學學冠軍侯,來日與你一同封狼居胥去!”曹操感慨的說道,郭逸說的對,與其在這里作無謂的爭辯,還不如去飲酒呢。
郭逸連忙勸道:“孟德兄,你還是留下吧。要是你能讓許邵點評,那以后你的前途,可就無可限量了啊。”要知道曹操被點評之后,也確實名噪一時,至于那幾個牛人,是不是因為這個,而跟的曹操,自己就不太清楚了。
曹操拉起郭逸,神秘笑道:“快走吧!我想現在,蔡小姐已經來了。我們還是先去,見見蔡小姐吧。到時候我也可以,再回來讓許邵點評。”
這話說出來,誰都不會信。曹操是什么人,許邵又是什么人。許邵絕對不會說,去特意點評下曹操。何況在歷史上,許邵是在被曹操,挾持之下,才給曹操做的點評。
郭逸心中暗暗感動,這曹操別說,還真有幾分血性。以后看看能不能,跟著曹操混。不過不知道,曹操會不會對自己疑心。當下跟著曹操,一起向白馬寺后院走去。
他們卻不知道在清涼臺后,有兩個人正好聽到,郭逸念的那首詩。這二人正是蔡邕和許邵,二人本來要出來,卻聽到郭逸和衛仲道的對話,不禁在后面停了下來。
“伯喈兄,此子若是在光武年間,不外乎又是一個馬伏波!但就剛才那首詩的氣魄,就足以讓我等汗顏啊。不知伯喈兄,為何將他逐出師門?”許邵捋著下巴上的,為數不多的幾根胡須,笑著對蔡邕說道。雖然自己第一次見,這個漢壽亭侯,但聽剛才那首詩,就知道此子定是不凡。
蔡邕苦笑了一聲:“這個小子,什么都好。就是一點不好,不太懂得禮節。我現在知道,他壓根就是看不起儒道。自然也就不會,管什么禮節了。唉。我蔡邕門下,卻教導出個馬伏波,這事是不是有點太詭異了。”
“伯喈兄何必介懷?單看這首詩詞,他就絕對不會只是個武夫。這可絕對不是一個武夫,能有的文采!”許邵微笑著,看著蔡邕。他看得出來,蔡邕其實對這個記名弟子,有著不一般的關愛。
蔡邕笑道:“你啊!今晚在我府中設宴,不知道子將兄,賞不賞臉。到時候你在看看,這個小子到底哪里好了,省得你在這里,凈說好話!”言下之意,就是請許子將去自己府上,好好的給郭逸點評一下。
郭逸跟曹操來到后殿,就見一少女,跪在佛像前,正在祈禱著什么。郭逸方要開口說話,卻發現曹操已經,掩著嘴偷偷的跑掉。
郭逸看著那背影,心中暗叫,這身材不錯,挺苗條的。就是不知道轉過來,會不會嚇死人。以前自己可見多了,從背面看是魔鬼身材,從正面看是魔鬼臉蛋。整個一個仙女,從天而降,結果臉先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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