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于夫羅手中的彎刀,狠狠的向對面那員敵將斬去。他知道今天不會活著出城了,所以他要更多的殺漢狗,來為自己的族人報仇。他相信自己和剩下的勇士,都將是馬背上的王者。因為他們從一出生,就和戰(zhàn)馬生活在一起!
對面那員悍將,卻給了于夫羅一個詭異的笑容,手中的大刀,并沒有以劈砍的姿勢,去攔截于夫羅的彎刀。那大刀如同一條毒蛇,刀尖急劇的旋轉,直接將彎刀蕩開。隨即一刀如璀璨的流星一般,華麗的劃過于夫羅的眼睛。
“是你?!”于夫羅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又回到當日在洛陽城外的那一幕。沒錯!這就是當初那個人,那個讓自己經(jīng)常從噩夢中驚醒的漢將!于夫羅嘴角抽動一下,很想問一問,他為什么該用大刀。但是從脖頸處噴出的血箭,直接帶著他想問的話,迎面向那人噴去。
“MD,這大刀就是不爽!沒事整的老子一身是血,回頭還要去洗掉!”這是于夫羅最后聽到的話語,帶著壯志未酬的遺憾,眼神慢慢散亂。天上繁星點點的星空,是多么像自己小時候,在草原上常常見到的。草原,草原!
“大哥!”呼廚泉按照慣例,依舊走在最后壓陣。他知道這是兄長對他的愛護,不管是行軍打仗,還是在部族當中,他都盡力的呵護著自己。他不是不想進去,城門還開著,那里還有族人在奮戰(zhàn)。可是戰(zhàn)馬如何跳得過,那寬闊的塹壕。就是這一道不可逾越的塹壕,卻讓他再也見不到,自己那嚴厲而對自己愛護有加的兄長!
呼廚泉頹然的跪在城墻前,雙眼流出的不是淚,而是一滴滴猩紅的血珠。他看到族人們無助的倒在,漢人設下的陷阱中。他看到大哥帶著絕望的身影,沖向敵軍的騎兵中。之后城門便緊緊的關了起來,因為在城門周圍的族人,眾人倒在卑鄙的漢人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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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沒有看到結果,呼廚泉知道,他已經(jīng)失去了大哥,失去了他的保護傘,失去了他的主心骨!呼廚泉喃喃的說著:“大哥,你說過,要帶我回草原,你答應過我的!大哥,草原上的雄鷹,怎么可以說話不算話呢!大哥,我們回去吧!”
“二頭領快走!”城頭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漢軍,這就意味著他們已經(jīng)解決了,城里面的族人。幾個手下連忙上前護住呼廚泉,厲聲對呼廚泉喊道。
呼廚泉像是已經(jīng)石化在那里,只是靜靜的流著血色的眼淚,透過幾人的身影,看向那根本看不到的地方。那里有他的大哥,有他幾千的族人!
漢軍沒有放過這么好的目標,立刻就向這里攢射而來。兩個族人直接架起呼廚泉,就向后面奔去。其余的五個人,卻聯(lián)手站在一起,硬是挺著將射來的箭雨擋住。每個人都用盡全身的力氣,使自己的身形,緊緊的為后面的呼廚泉遮出一片生的希望。
“這個家伙終于走了!”看到呼廚泉被族人架著遠去之后哦,城頭上的郭逸方才松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慘烈的戰(zhàn)場,不禁苦笑一聲。自己沒有想到來的是于夫羅,而且還是這么棘手的匈奴騎兵。
這一次驅趕著降卒,不分晝夜的將塹壕掘寬掘深,又將城中家家戶戶的房門卸下,方才完成了這個壯舉。想想自己也許真的很殘忍,不顧那些降卒的死活,硬是在這山城上,給掘出一條長長的陷阱。至于原來的四千多降卒,最后只剩下了三千出頭。郭逸不知道有多少降卒,是被自己下令殺掉的,緊緊是因為他們想反抗。
算了!想這些做什么,沒有他們的死亡,哪里會有自己的生存。這一次伏擊了于夫羅,也算是為我泱泱中華,做了一點貢獻。至少五胡亂華的中的匈奴祖先,先讓自己給干掉了。不過剩下的幾個,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用鮮血來償還你們歷史上欠下的債!
“將軍,此戰(zhàn)攻擊殲滅敵軍四千七百五十二人,其大單于于夫羅陣亡,另外還有四個千夫長。不過我軍損失也不小,共計損失了三百余人。其中八十二名是在城門處,與敵軍同歸于盡。”曹純大步的走上城頭,每一步都留下一個黑紅的腳印。
郭逸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自己這邊占據(jù)著絕對的優(yōu)勢,又有弓箭手在一旁助陣,居然在和匈奴騎兵對撞的時候,損失了差不多三百人!這匈奴人的戰(zhàn)力,也太可怕了。看來還要加強對騎兵的訓練,不然以后在征伐異族的時候,怕是損失會更大。
其實郭逸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匈奴人已經(jīng)陷入絕境,他們不會選擇投降,所以選擇了和對手同歸于盡。他們即使在遭受重創(chuàng)下,只要還有一口氣,就會撲到虎豹騎的騎兵身上。而落馬的人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雙方的鐵蹄,踏成一攤爛肉。
“子和,現(xiàn)在我們還有多少人?”郭逸走在這條已經(jīng)變了顏色的大街上時,低聲向曹純詢問到。死在陷坑里的還好一些,但是在雙方激戰(zhàn)的那一段,更多的人已經(jīng)認不清面目。身上到處都是戰(zhàn)馬踐踏的痕跡,那一攤攤的爛肉,讓那些收拾尸體的降兵,不由的在一邊開始嘔吐。
曹純眼中閃過一絲悲傷,低聲回答道:“現(xiàn)在我軍還剩下兩千五百人,這是算上公子的那一百騎。”
也許這個數(shù)字讓別人聽見,絕對會欣喜的。在冀州縱橫的士兵,到現(xiàn)在才損失了五百人。已經(jīng)足夠讓領兵的將領自豪。何況還殲滅了,四千多彪悍的匈奴騎兵。但是郭逸和曹純臉上,只有悲愴的神色,絲毫沒有一絲得意。
“唉!”郭逸嘆了口氣,轉身向前面走去。五百人對于虎豹騎,就是意味著六分之一的戰(zhàn)力。五百個曹氏宗兵,對于曹操來說,就是意味著五百個親人。裝備和待遇,都是在曹軍中首屈一指的虎豹騎五百勇士,就此長眠在了冀州的大地上。
“什么?!于夫羅戰(zhàn)死,其部只剩下百余人!”岑壁聽到這個消息,不禁眼前發(fā)黑,又再一次的昏厥過去。
當他悠悠醒轉的時候,看到的是高干焦急的臉,苦笑一聲說道:“將軍對不起,是壁未曾察覺曹軍的詭計,實在是愧對主公!”說完已經(jīng)無奈的閉上眼睛。
“軍師不必自責,誰也沒有想到,曹軍居然會攻下涉縣。更加沒有想到,曹軍會知道我軍的聯(lián)系暗號!”高干連忙勸解到。當初那個信使來的時候,已經(jīng)驗明一切暗語,并沒有什么差池。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會有一個不爭氣的信使,遇到了一個魔鬼般的人,而吐露出了一切。
岑壁悠悠的說道:“將軍還是加快行軍吧,我想現(xiàn)在涉縣已經(jīng)是一座空城了!”曹軍這一次肯定是想伏擊自己的騎兵,好讓他們可以從容的擺脫,幾路大軍的圍剿。至于要說據(jù)守城池的話,那絕對是自尋死路!
“嗯!軍師請放心,據(jù)聞卞喜將軍已經(jīng)到了經(jīng)縣,我們還有一萬騎兵可用!”高干示意岑壁好好休息,并把這個隨著于夫羅覆滅的而來的好消息,告訴了岑壁。
岑壁點點頭說到:“那我們就可以東西夾擊曹軍,看他們還能施什么詭計!”計謀有時候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顯得是那么的蒼白。
岑壁說的不錯,現(xiàn)在涉縣已經(jīng)沒有一個曹軍了。因為郭逸已經(jīng)帶著人,沿著太行山向北而去。而武安的守軍,因為袁尚的命令,也一直未曾出動。這讓本來還想伏擊下武安的曹軍的郭逸,有些哭笑不得。
“軍師,你看我們應該怎么辦?”袁尚經(jīng)過劉氏的一番教導之后,也漸漸的穩(wěn)重起來。知道自己的才智,并不見得比其他人高多少,因此對逢紀是若老師。這個舉動讓逢紀受寵若驚,更是堅定了站在袁尚這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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