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見客,請你立刻離開!”
葉秀冷冽的聲音響起,冰冷的眼神掃過,仿佛一把刀子一般銳利。
“這位將軍,都沒有通報一聲你怎么知道方兄就不見我呢?
難道這位將軍還能做你們主公的主不成?”
對于葉秀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語氣劉備沒有露出絲毫異色,反倒是笑瞇瞇的說道。
而一直在留意這邊的方凡聞言心中頓時咯噔一聲。
“如果動起手來還說不上誰輸誰贏,可在保持和氣的情況下,葉秀比起劉備來還是太嫩了一點。
三兩句就被逼到了死角,現在又該如何作答呢,嗯?”
“主公,屬下有一策。”
旁邊的徐庶忽然說道,頓時讓方凡起了興趣。
“哦,你說。”
“這還得黃將軍配合,就這般這般,然后再這般,這樣一來,主動權又回到了手上。”
“好,漢升,聽見了嗎?”
“回主公話,聽見了。”
“嗯,那就照辦吧。”
“遵命。”
且說黃忠接令后朝著葉秀所在之處疾馳的時候,葉秀面對這個誅心的問題卻是停住了。
臉上遍布寒霜,雙眼如兩柄利刃一般在劉備身上游弋,頭頂上的軍魂煞云不斷蠕動,一會是云朵,一會卻又像是一尊騎馬的大將軍。
劉備依舊笑呵呵的看著葉秀,不過內心卻是被吊起來了。
“該死,這個不會死愣頭青吧,說不過就動刀子的那種?”
而就在這個緊張時刻,軍隊中央一輛馬車內一道兇蠻氣勢沖天而起,馬車旁邊那個軍團的軍魂煞云都被這道氣勢所引動。
天空之中隱隱有一尊上古魔神的虛影浮現,仿佛下一刻就會撕破時空的限制來到他們面前。
發現這個變故的葉秀瞳孔微微一縮。
如此氣勢,這是.....張飛。
心中念頭一動,天空上深橙色的軍魂煞云也緩緩穩定下來,就和一朵云彩一般靜靜的懸浮在天空之上。
而就在這時,一道破空聲想起,扭頭一看,卻發現黃忠在起落間飛速靠近這里,并大喊道。
“主公聽聞劉大盟主到來,特派我前來迎接。”
話音剛落黃忠就出現在葉秀前面,沖著劉備微微一拱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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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大人,主公在太白峰上設宴,特令我來請大人前往赴宴。”
黃忠對劉備說完又扭頭看向葉秀。
“葉將軍,主公令你在此設宴招待中山的諸位將士,每一個人都要招待,不得缺少一人。
若是有一人缺少,那說明你不夠熱情,主公將治你的罪,可聽清了?”
葉秀聞言臉色露出了一絲微笑,可他的臉冰冷僵硬,微笑看起來就像是冷笑一般,極其滲人。
“屬下接令,請主公放心,我一定熱情招待,如若少一人那就治我招待不周之罪。”
葉秀的話字字清晰,在一人不少之處更是格外的重音,仿佛像是在表達他的堅定一般。
黃忠見此,再次扭頭看向劉備。
“劉大人,隨我赴宴吧,當然,為了劉大人的安全考慮,可以攜帶一支十人之內的護衛隊。”
劉備聞言,臉色一滯,笑容微微有些不自然,而身后的人更是臉色一變,驚呼道。
“主公,萬萬不可啊,這是鴻門宴啊,千萬去不得。”
“是啊,主公,十個人,十個人夠干什么,到了方凡的地盤還不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千萬不能去啊,有去無回啊。”
后面的人焦急勸阻道,而黃忠什么也不說,只是臉色肅穆,靜靜的看著劉備。
劉備聞言臉色微黑,回頭沖著他們大喝道。
“閉嘴,寧安方凡是何等人物?何等英雄?
他豈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唬騙我過去?”
喝罵完劉備才回過頭來,露出微笑,朝著黃忠說道。
“讓黃將軍見笑了,我非常想去赴宴,不過奈何三弟身受重傷,我拖不得身。
所以還請方凡城主見諒,待來日,來日我一定親自上門拜訪。”
黃忠對于劉備說出的話并沒有絲毫沒有意外,只是淡淡的說道。
“剛剛還說要拜訪主公,現在主公相邀,難道劉大人就如此健忘?”
“唉,這不是突發情況嗎,我三弟剛剛被氣勢引動,血液逆流,身受重傷,作為他唯一的親人。
我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三弟身受重傷生死不知而還前去赴宴呢?
在三弟的生死面前,我這點臉面又算得了什么呢?
大不了下次我登門賠罪罷了。”
劉備一臉悲情的說道,最后一句簡直是擲地有聲。
黃忠看著劉備這幅模樣,心中嘖嘖稱奇,暗暗驚嘆,但臉色卻是有些難看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如實匯報主公了,哼。”
說完黃忠就扭頭離去,離去之前還對葉秀說道。
“葉將軍,接下來就你好好招待他們,可不要丟了我們寧安的臉面。”
“是。”
葉秀點頭,看向劉備等了,‘冷笑’道。
“劉大人,太白峰方圓十里皆是寧安駐地,希望貴軍不要進入,以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誤會。”
“這是自然。”
劉備點了點頭,大手一揮說道。
“大軍退后一里安營扎寨。”
“是!”
說完,劉備就急沖沖的走向軍隊中央的那架馬車,臉色著急,絲毫沒有掩飾的樣子。
葉秀清清楚楚的看著這些,心中冒出一個問題。
難道張飛已經到了重傷垂死的地步,剛剛只是回光返照嗎?
看著劉備的背影,葉秀心中蠢蠢欲動起來。
這可是劉備啊,中山領主,曾經的諸侯聯盟盟主,殺了應該會大爆吧。
沉吟片刻,葉秀還是按壓下蠢蠢欲動的內心,搖了搖頭。
“城府深如劉備怎么可能在外人面前露出這么劇烈的情緒波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