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居然還有隱藏福利?
參狼羌二百里外,一處山坳。
阿秀眼神幽怨的看著馬謖。
小紅馬躺在地上,已氣絕多時。
它嬌小的身軀在馱著兩個人奔行了近百里地后,終于撐不住了。
馬謖曾嘗試用鎖血丹救它,但它緊緊閉著馬嘴,拒絕了。
或許它覺得,與其馱著兩個人,繼續承受著它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重量,還不如一死解脫來的好。
兩人草草葬了小紅馬,迎著西斜紅日,攜手繼續前進。
參狼羌位于青海高原東部,部落雖只有十幾萬族人,首領伐同卻是個鐵腕羌王,自上位后,便一直不滿魏國對參狼羌指手畫腳,管控壓榨。
同時,伐同主張西羌各部聯合起來,形成一個大一統部落。與魏國達成“隸屬分割”,使彼此成為國與國關系,而不是番邦與宗主國的關系。
在參狼羌,大多數羌人都支持伐同的理念,與魏國劃清界限,使參狼羌恢復到以前那種獨立自主狀。
伐同一直為這個目標而努力,所以參狼羌表面上暫時北依曹魏,暗地里西和諸部,東侵燒當,試圖建立起一個強大的部落,擺脫魏國掣肘。
可一次次的失敗告訴他,參狼羌還不具備吞掉燒當羌的能力,更不具備與魏國翻臉的資本。魏國為了涼州地界的安全,不惜一切從中阻撓西羌一統,并推動西羌各部碎片化,去武裝化,同時還煽動西羌各部敵視蜀漢。
而這種“孤立蜀漢”的戰略很有成效,蜀漢立國至今十年,幾乎沒有得到任何外部勢力釋放的善意和援助。
正因魏國將蜀漢視為未來長期的“防范對手”,一直在西羌各部灌輸“蜀漢是惡魔”思想,參狼羌對蜀漢敵意很深,深到即使被魏國長期盤剝,也從未想過與蜀漢接觸聯合,進而擺脫魏國鉗制的念頭。
這種局面,直到東面的幾個羌人部落悉數被蜀漢掌控后,發生了變化。
伐同忽然發現,參狼羌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直面魏蜀兩國,不得不在兩個大國間做出選擇。
附魏還是依蜀,成了迫在眉睫的問題。
當然,無論依附哪一個國家,都意味著得罪另一個國家,這種處境讓伐同聯想到了昔日夾在大漢與匈奴之間當墻頭草,最終被大漢一氣之下消滅的樓蘭古國。
這種非彼即此選擇題,是很多小國家、小勢力所不愿面對的局面。繼續倒向魏國,意味著將會獨自面對蜀漢即將到來的攻勢,或明里、或暗里;改弦易轍倒向蜀漢,則意味著得罪了魏國,后果難以預料。
而如果選擇獨立,則會同時面臨兩個大國的怒火和制裁。
這種緊張的地緣態勢,最終會讓參狼羌把所有資源都投入到擴大軍隊,采購武器等提升軍事能力的建設中。
相對的,發展經濟和民生的資源必然大為減少。
這是伐同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很多年前,伐同就去過漢地,知道那里的漢人很純粹,打仗就跟吃飯喝水一樣,說干就干。
與之相比,羌人部落間的打斗猶如小兒嬉戲。
伐同對參狼羌實力是有著清晰認知的,知道現在的參狼羌根本斗不過魏蜀兩國任意其一。所以就只能和平發育,和平崛起,不參與兩國博弈,不與兩國翻臉,不走軍事對抗道路。
但很顯然,魏蜀兩國都不允許周邊再出現一個強大的部族(國家)。
尤其是新成立不久的蜀漢,為了轉移國內經濟不景氣,各個派系相互爭權傾軋的危機,丞相諸葛亮拿出了最擅長的手段,通過北伐和西征,把國內矛盾向外部轉移。
這一轉移,魏國和西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可以預見,蜀國方面很快就會派人前來參狼羌。
所以,伐同此刻很糾結,既期待蜀國幫助參狼羌擺脫魏國的鉗制,又怕擺脫魏國后,淪為蜀國的附庸。
……
距離參狼羌約150里外,馬謖背著阿秀,步履艱難地朝著一個小部落挪動。
本來,此刻他應該在阿秀背上,而不是在下面。
但在阿秀撒著嬌許諾了諸多福利,尤其是其中有一項能讓他“昂揚不滅”的福利之后,馬謖毫不猶豫扛起阿秀一路狂奔。
倒不是為了什么福利。
因為他向來就是一個特別會憐香惜玉的人。
不過,五十里路走下來,他此刻早已饑腸轆轆,眼冒金星,兩股戰戰,渾身酸軟。
阿秀舒服地趴在馬謖寬闊的后備箱上,像小女孩第一次吃到棒棒糖般開心,不時地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這讓本來體力只夠徒步行走十里的馬謖,硬是背著阿秀走了三十多里。
剛一到地頭,馬謖便迅速丟下阿秀,氣喘吁吁奔向冒著香氣的燒烤架,在八個雄壯羌漢及十來個婦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取下一掛羊腿,豪橫地大快朵頤起來。
絲毫沒把自己當外人。
一邊吃,一邊觀察著八名壯漢和圍坐在燒烤攤周圍的一群婦孺。
只是一眼,就看出八名壯漢是胞兄弟,左首一位壯漢膚色黝黑,虎背熊腰,一臉虬須密布,顯得很是粗礦。
另外七個兄弟與虬須大漢一模一樣,就像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全都是黝黑粗礦猛漢類型。
不過,八兄弟的八個妻子倒是環肥燕瘦,各不相同。
在馬謖觀察八個壯漢的時候,八個壯漢也在瞪大眼睛觀察著他身旁的阿秀。
當然,八壯漢不是沒有想過立即阻止馬謖這種反客為主的搶食行為,只不過看到阿秀后,紛紛大受震撼,呆住。
阿秀常年習武,身段緊致豐腴、容貌艷而不俗、美而不膩、全身洋溢著一股子動人心魄的女王范,還夾雜一絲柔媚。
這等佳人風姿,當場鎮住了沒見過世面的兄弟八人。
良久,眾人回過神,卻見馬謖啃完一根羊腿,大大咧咧進了他們的帳篷,搬出一張巨大的縫制羊皮,鋪到燒烤攤旁,招呼阿秀落座。順手拎過一桶牛奶,旁若無人的享受起他們精心準備的晚餐。
這能忍嗎?大哥?
七兄弟一起看向老大。
老大直勾勾盯著馬謖,神色不善,一揮手,四個兄弟站起來,冷笑著圍了過去。
馬謖一向奉行的是“人不狠,站不穩”,“如果戰斗無可避免,那就先下手”的策略,見對方兄弟四人要來教他做人,當即跳起來,瞄準第一個撲過來的壯漢,就是一記“無赦大力金剛撩陰腿”,外加一記兇猛的“雙龍出海”。
啪――
嘭嘭――
巨大的力道瞬間轟擊在一團略顯團浮夸的腹肌上,第一個撲過來的壯漢陡然一弓腰,雙腳離地向后“橫飛”了五六步,直挺挺摔了下去,意識更是在倒地前就陷入了昏迷。
見狀,剩下想要撲過來的三個壯漢頓時大吃一驚,舉著拳頭僵在原地,眼神里涌出懼意。
他們沒想到,“瘦小”的馬謖居然有這么大爆發力。
這霸道兩拳還好是打在耐揍的老七身上,如果是打在他們幾個身上,此時他們就算不死,也至少去了大半條命。
最可怕的是,那一記肉眼難以捕捉的大力金剛腿。
一想到剛才那一記清脆的“啪”響,包括老大在內,剩下七兄弟心里都是一緊,下意識夾住雙腿。
有種感同身受的碎裂感。
坐在燒烤攤周圍的八個婦人瞪大眼睛,嘴巴張的大大的。看著往日里最勇猛的老七此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全部石化當場。
“兄弟們,點子扎手,一起上!!”
老大最先反應過來,當即招呼兄弟七人一涌而上,打算用人數優勢圈踢馬謖。
馬謖迅速退到阿秀身后,掐著后者的腰肢往前一遞,擋在七兄弟和他之間,隨手抄起一碗白色牛奶,愜意的灌了一口。
這種時候,自己48的武力值就不太夠看了,得靠阿秀!
阿秀更不廢話,原地縱身躍起,旋轉540度,花色裙擺飛揚間,一條修長的大腿猶如無情的鞭子抽過。
“啪啪啪啪啪啪啪――”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啪啪啪是腳底板猛烈抽打在人臉上的聲音,噗通噗通是七個壯漢天女散花般飛摔出去的聲音。
阿秀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寬松的裙擺如華蓋緩緩落合,遮住一雙筆直白皙的大長腿。
一秒七殺!
八個壯漢無一幸免,全部暈了過去。
八個婦女緊緊抱在一團,將幾個小孩護在中間,眼神驚恐,瑟瑟發抖。
片刻后,她們紛紛低下頭,表示臣服。
這個肢體語言表達的意思,馬謖倒是知道。
羌人的地盤上不興求饒那一套,勝者為王是默認規則,弱者無條件服從強者是最佳的生存訣竅。
勝了無需吹牛皮,身后自然會有一群小弟追隨,女人享用不盡。
輸了也不丟臉,低下頭認服,就是自己人。
通常這種時候,強者也不會為難沒有反抗能力的弱者――除非有生死大仇。
馬謖將八個壯漢拖到一處,提過來一桶水澆醒他們,對老大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我帶著夫人路過此地,饑腸轆轆,吃你家一頓飯不過份吧?”
老大甩掉腦袋上的水珠,緩緩回過神,看到自己的七個兄弟不是捂著腫起老高的腮幫子哼哼,便是夾襠翻滾,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連擺手道:
“不過份,不過份,英雄有享用一切的權力,您盡管享用,盡管享用。”
說這話時,老大極力躲避著馬謖的眼神。
他倒不是害怕馬謖,他怕的是馬謖身后那個武力高強的女人。
算你識相!
馬謖點點頭:“按理說,我應該是不請自來的強盜,怎么就成了英雄?”
老大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老七襠下的疼痛稍緩,接過話頭答道:“英雄有所不知,在我們羌地,強者就是英雄,英雄就可以為所欲為,現在,我們部落里的所有東西,都是您夫人……和您的,包括我們的妻子,您盡管享用。”
“我們沒有意見!”
“哦?還有這等好事?”馬謖訝然了一下,這個情況在攻略之前幾個部落時,倒是不曾發生過。
他轉過頭看向八個女人,發現她們個個胸大腚肥,姿色平平,毫無亮點可言。
只有一個少女模樣的少婦看上去各方面還不錯,就是面相極嫩,于是就問她:“你是誰的妻子?”
“英雄,是我的妻子,我是老八……呃,現在她是您的啦。”八兄弟中爬起來一個壯漢,點頭哈腰回道。
馬謖又瞥了老八一眼,擺手道:“嗯,那就她吧,今晚…”
正要安排少婦今晚來給他按個摩,解解乏,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冷哼。
下意識回頭一看,結果看到的卻是一張雙目含嗔,如花似玉的俏臉。
美人薄怒,醋海生波。
馬謖心下一凜,意識到自己飄了,連忙改口:“老八啊,今晚要好好照顧你妻子,她受了驚,需要安慰。”
看吧聞言大喜,連連作揖:“多謝恩人,多謝恩人。”
我怎么又成你恩人了?
馬謖訝然。
老八害怕的看了阿秀一眼,小聲解釋道:“不侍之恩,便是大恩。”
馬謖點點頭:“很好,麻煩你們去收拾一間帳篷出來,我們住一夜就走。”
此言一出,八個婦人連忙快速爬起,將最大最新那頂帳篷麻利的收拾好,跪在帳篷外恭迎馬謖和阿秀入住。
從這些待人禮數上就能看出,參狼羌的社會形態與東羌、燒當羌不一樣。
許是距離漢地更遠,受漢化較淺,參狼羌明顯還處于奴隸制社會。這里女子的地位極其低下,猶如奴隸。
完全不似燒當羌和東羌,受漢化影響較大,女子已經有了一定的地位,出身較好的女子,甚至可以參與一些重大事務決策。
而像參狼羌這樣的奴隸制部落,權力架構通常都集中在羌王一人之手。
也就是說,之前那種“分化拉攏”計,對參狼羌毫無作用。
想要攻略參狼羌只有一個辦法,搞定伐同。
否則不可能成功。
馬謖點點頭,心里有了底。
深夜,營帳里燭火閃爍。
一個女人站著的身影被投射到幕布上。
馬謖驚心動魄的喊叫聲,隔著帳篷傳出去老遠。
住在左鄰右舍的八兄弟聽得血脈僨張、浮想聯翩,暗暗敬佩馬謖的夫人,厲害如斯!
能將他治得服服帖帖。
這種女強男弱的情況在他們參狼羌根本不可能出現。
帳篷里。
阿秀站在馬謖背上,一腳一腳認真踩下去,為后者緩解疲勞,祛除困乏。
畢竟這是白天承諾的福利,再加上背著一個大活人猛沖了五十多里,也確實需要保養一下。
但被阿秀踩在腳下的馬謖完全不這么認為。
甚至還覺得這福利不過如此,且阿秀有籍此公報私仇的嫌疑。
說是幫他緩解疲勞,可阿秀第一腳踩下來的時候,差點把他踩到當場竄稀。
如果下腳再重一點,他怕是當場就領了盒飯,成為三國時代第一個被夫人踩死的男子。
好在,這樣的享(折)受(磨)沒持續多久,阿秀仔細踩了半個時辰之后,馬謖滿面紅光坐了起來。
他感覺到,回來了。
熟悉的充盈感又回來了。
疲憊一掃而空。
渾身肌肉骨骼的酸痛麻痹感,也全部消失了。
“這是什么腳法?”
馬謖震驚的望著氣喘吁吁的阿秀,發現她居然比自己更累。
“我家祖傳的延壽活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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