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手里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魏禹這才來到了雍州的地方軍集合地,這里好一些的兵士也都被許褚典韋他們挑走了,剩下的就是一些老弱病殘了,這里的軍營雖然看起來整齊,可剩下的軍士,卻都一個個身材佝僂著,沒有絲毫的精神,魏禹召來了這里留守的值日官,詢問之下,這才知道,這里剩下的六千多士兵都是平日里被抓來充數(shù)領軍餉之用,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戰(zhàn)斗力,魏禹氣憤壞了,可那些將領多少都與長安的那些達官貴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魏禹剛到此處,如果得罪那些人,他以后的路也會比較難走,無奈之下,他就果斷把把這六千軍士派去了長安,召回了長安留守的一萬五千兵馬,讓那些官老爺去頭疼吧。
這些地方軍的將領從來了以后,就被魏禹派兵軟禁了起來,這些人每日都在抗議著魏禹如此的行為,可他們連走都走不出去軟禁他們的營帳,喊了幾天后也都安靜了下來,成天在營帳內(nèi)下下棋喝喝茶,一群人吹吹牛,直到今日魏禹才想起來這些人,這才前來看這些人。
才剛靠近營帳,就從里面?zhèn)鱽砀鞣N對魏禹的責罵,魏禹身邊的親衛(wèi),聽到就拔出刀準備沖進去,魏禹笑著擋了下來,輕蔑的搖了搖頭走了進去。
剛才還熱鬧異常的營帳,因為魏禹的進入,頓時變的安靜極了,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魏禹,過了好久這才反應過來,大家急忙跪地,齊聲向魏禹問好,無論他們心里怎么罵魏禹,可沒人敢當著魏禹的面說,他們中最大的也就是一個偏將,在魏禹的手中完全是不值一提,他們也害怕魏禹較真,這樣會毀了他們的一生仕途。
魏禹看著跪在眼前的這些將領們,心里不免有些發(fā)笑,他故意不說話,就是讓這些人跪著,也好給自己這些日子受的罵出出氣,可他一瞥眼,卻看到角落里有一個中年男子,安靜的擦拭著自己的銀槍,完全沒有在意周圍的事情,魏禹心里突然有些好奇,分開跪著的人群,走在了那男子面前,可他依舊還是在擦拭手中的銀槍,絲毫不為所動。
魏禹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這個男子,那男子長像十分清秀,一看就知道是大家出身,身上散發(fā)著一種飄逸的感覺,而他給魏禹的這種感覺很熟悉,讓魏禹腦中想起了一個人,而那人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落入了劉大耳的魔掌,不明肆意,眼前這個人應該就是槍術大師,童淵的大徒弟有著“北地槍王”之稱的張繡了。
張繡乃是張濟的從子,少年時候,曾拜在槍術大師童淵門下,受童淵傳授“百鳥朝鳳槍”,涼州人,在涼州之亂時軍功卓越,被封為“宛城侯”,后來聽從賈詡的話,投靠了曹操,最終死在了曹丕手中,曾經(jīng)在官渡之戰(zhàn)中大放異彩,被曹操封為破羌將軍。
可因為魏禹的到來,歷史的車輪稍微的改變了一點軌跡,張繡的父親張濟早早的就病死了,所以張繡在官場上沒有了照顧,即使有著一手好槍法,卻因為不會拍上司馬屁到現(xiàn)在還是一個個小小的校尉,而涼州之亂還沒有發(fā)生,現(xiàn)在魏禹來了,以后邊章幾人在涼州發(fā)生的****,也就只有給魏禹增加功勛了。
魏禹輕聲的咳嗽了下,張繡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站著一個人,可他壓根都就沒有想到眼前站著的青年男子就是這只大軍的首領,竟然無知的問魏禹是什么人,責怪魏禹為何擅闖他們的營帳,直到魏禹身邊的親兵出來說出了魏禹的身份,張繡這才后知后覺的跪下向魏禹問好,魏禹依舊是沒有讓他起來,向值日官要來了這些軍官的名冊,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除了張繡以外,剩下的名字自己都沒有任何的印象,就把張繡帶走了,剩下的人還是繼續(xù)在營帳里混日子吧。
張繡還沒搞清楚什么事呢就被帶到了魏禹的帥帳中,郭嘉和荀彧兩個人都很好奇魏禹今日怎么莫名其妙的帶一個過來,只不過兩個人都比較聰明,所以也沒有開口詢問,歷史上的張繡因為出身好,加上自己有一手的好槍法,所以為人有些張揚,最后還是在賈詡的勸導下選擇了投降,可現(xiàn)在張繡沒有了好的家世,加上他在仕途中被大家排擠,所以性格沉穩(wěn)內(nèi)斂了很多。
“奉孝兄,這個人是地方軍中的領兵校尉,我剛才去看了下那些地方軍將領,也只有這個人還值得用,現(xiàn)在典韋不在,就讓他當我身邊的近衛(wèi)軍統(tǒng)領吧,你造冊記錄一下。”
郭嘉和荀彧被魏禹的話給震住了,近衛(wèi)軍統(tǒng)領怎可隨意的安排,就是魏禹給張繡一個萬人隊帶領郭嘉和荀彧都不會吃驚,他們相信魏禹的眼光,可卻沒想到把這個關鍵的職位交到張繡手中,這就等于說是把自己的后背交到別人手中,如果張繡有其他想法,只需要一把短刀就可以取魏禹的性命了。
張繡猛的跪了下來,他還以為魏禹如此的安排是在試探他,惶恐不安的說道:“將軍萬萬不可,小將本領微薄,絕對擔當不了如此重要的職位,如果小將有哪理做的不好,將軍盡管懲罰就是了。”
魏禹看著張繡和郭嘉幾人一眼,笑了起來,說道:“張校尉起來吧,本將的安排就一定有本將的道理,奉孝兄你們還信不過我的眼睛嗎?”
郭嘉本來還想說些什么,可荀彧在一旁用眼神制止了郭嘉的話,只見張繡跪在地方不起來,他的雙眼已經(jīng)通紅了,從他入伍以來,從來沒有人這么的信任他,所有的將軍都把他當作用來升官發(fā)財?shù)囊话褬專屗テ疵约邯毜密姽Γ苍?jīng)試圖反抗過,可結果就是他成了火頭軍,手中的銀槍變成了燒火棍,他為了能上戰(zhàn)場殺敵,只有選擇屈服,繼續(xù)去做那敢殺人的槍,可魏禹只是見了他一面,甚至連話都沒有說幾句,就這樣信任的把自己的近衛(wèi)軍交到他手中,士為知己者死,也許就是這樣吧。
張繡含著哭聲,慢慢的說道:“小將謝謝將軍恩典,請諸位大人放心,以后只要我張繡還有一口氣,就不會讓將軍受到一絲的傷害。”他的話里有著無與倫比的堅定,張繡說完話就站了起來,他通紅的雙眼,讓郭嘉和荀彧心里不免對魏禹豎起了大拇指稱贊起來,這一手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的確夠高,只是一句話就收買了一個將領的心。
郭嘉遞給了張繡一個統(tǒng)領的令牌,張繡認真的接過令牌就走了出去,他雖然手里現(xiàn)在只有一二百人,可這些人都是軍中翹屬,他第一件事就是把這些人打服,這個是所有軍隊中不成文的規(guī)定,要當一只部隊的將領,就必須要讓這支隊伍服自己的管制,魏禹因為兇名在外,加上他的軍隊曾經(jīng)有很多人目睹過魏禹當時在戰(zhàn)場上化身修羅的樣子,他們對于魏禹的將令,可謂是令到必行的。
等張繡走出了營帳,郭嘉和荀彧都出聲笑了出來,這次魏禹可是連他們兩個人都算計了進去,可是他們兩個也對這個張繡的將領充滿了疑問,最主要的是比較好奇張繡是個什么樣的人,怎么會得到魏禹如此青睞的。
看到兩人疑惑的表情,魏禹說道:“你們肯定好奇這個人吧,奉孝兄應該認識趙云這個人吧,而這個張繡和趙云師出同門,他們的師父就是槍術大師童淵。”
此時二人才恍然大悟,趙云的威猛郭嘉見過,一手槍法出神入化,而這個張繡能是他的師兄,想必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的。荀彧也聽過趙云的大名,乃是一員猛將,在討伐黃巾的戰(zhàn)斗中也算是表現(xiàn)不錯,只不過他沒有什么背景,也沒有魏禹這么好的運氣,雖然名氣很大,可現(xiàn)在好像還是一個簡單的校尉。
魏禹這次完全只是靠著自己對于歷史的了解才如此做決定的,他心里也沒有底,他不知道歷史有沒有因為他的出現(xiàn)而改變,他也是在賭博,希望這次對于張繡的看中不會有失誤,不過剛才張繡的表現(xiàn)魏禹很滿意,看來張繡是一個懂的感恩的人,張繡那發(fā)紅的雙眼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人常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從張繡眼中看出了堅定和感動。
此時的昆侖山上,左慈和于吉兩個人已經(jīng)召喚了自己門徒,于吉面前站著三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而左慈面前卻只站著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的女子,那女子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樣,身上沒有一絲的紅塵之感,左慈和于吉召喚四位門徒前來,唯一的目的就是派他們下山來考察魏禹的,如果魏禹沒有被殺意蒙蔽心里他們就會繼續(xù)沉服下去,如果魏禹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嗜殺的惡魔,那這四人完全有能力取魏禹的性命,破軍現(xiàn)世,必將血流成河,左慈和于吉兩人無論如何都不會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