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賜聽了神色微微一變問道:“居然會有這種事情,我一般不會做這夢的,等等,讓我想想。”
他不由得鬆開大喬的手,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一邊回憶著,忽然他身子微微一震,他喃喃道:
“我好想的確夢到一個場景,玲琦好像一臉堅(jiān)決的要走,而後她消失在我面前,我拼命的追,可是追到她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忽然消失什麼,難道難道這夢境是提醒我不成,不對,這一定是幻覺,不會是真的,或許是我太累了。”
大喬見孫賜神色變換不定,時而神色變得難看,時而又好像放鬆了,而且嘴中嘮叨著什麼,一時驚呼道:“孫郎,你怎麼了,難道你是擔(dān)心夢境麼,你放心,這或許是你太累了呢。”
孫賜手微微一搖沉吟一會說道;瑩兒,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大喬玉指微微彈算說道;
好像是十月初十,孫郎你問這幹什麼。”孫賜搖頭不語暗道:
“呂布滅亡在明年,可是我爲(wèi)什麼做這個夢,難道這夢真的是尋常的夢不成,還有玲琦這次沒有出城,也委實(shí)有點(diǎn)讓我懷疑,她的性格永遠(yuǎn)是那麼的燥,怎麼可以呆的這麼長的時間,或許我是該回去看看,江夏還是暫時不去了。”他想到這裡恨不得馬上飛去,可是想到如今自己身子還沒有恢復(fù),一時也是心急如焚,只盼早點(diǎn)恢復(fù)。”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喊聲道:
“孫公子,該用膳了,你一天沒吃東西也餓了吧。”大喬看了門外的人影便低聲說道:“我們先走了,你先用膳吧。”孫賜看了看門口的人影微微嘆息一聲說道:“進(jìn)來吧。”
這時門口進(jìn)來一個身材瘦小的十三歲左右的小丫頭,她容貌長得比較秀美,一雙眼眸黑溜溜滾動不已,很有靈氣,紅菱般的小嘴,只是臉色似乎並不怎麼好,同時見她身子一陣顫抖,纖細(xì)的腳丫子光禿禿的站立著,手上的東西一直在抖動,他忙說道:“你怎麼不穿鞋子啊。”那小丫頭眼眶紅了紅低聲說道:“我觸犯了門規(guī),所以纔不穿鞋子。”孫賜看著
她雪白的腳丫子一陣顫抖著,一半是冷另一半應(yīng)該是疼,這時大喬忙將小丫頭的手上的食物放在方桌之上,同時對小丫頭說道;來,我?guī)湍憬壸∧_,這樣你就不會冷了。”
說著,她環(huán)顧四周看到孫賜牀榻上一塊破舊的棉布,便撕了下來給那小丫頭綁上,那小丫頭紅著眼睛哭道:“謝謝這位姐姐,謝謝孫公子,女王謝謝你們了。”
這時小蝶忽然跑過來驚愕說道;你難道是王后麼,怎麼說自己是女王!”
那小丫頭忙搖頭說道;不,我的名字叫郭女王,是爹給我取的,不是有意冒犯哥哥和姐姐的。”大喬聽了不由笑道:“聽起來是有點(diǎn)怪怪的,好了,快起來吧,孫郎和我都不會怪你的,真是個傻孩子。”孫賜看著眼前的郭女王不免沉思一會問道:“女王,你爹孃呢?”郭女王傷心落淚哭道:
“都死了,孫公子,早點(diǎn)用膳吧,不然就冷了。”郭女王說著,忙給孫賜準(zhǔn)備食物,孫賜看著她小手凍的發(fā)紫,心裡一陣憐惜暗道:“真是可憐的女娃娃。”孫賜便說道:
“好了,你先回去吧,這些東西我會叫外面的兄弟拿回去。”郭女王搖頭說道;不,我是在責(zé)罰,不可以讓人代之,謝謝孫公子的好意。”孫賜見她小小年紀(jì)居然如此有主見,倒是有點(diǎn)意外,倒也不再說什麼笑道:“好,有點(diǎn)意思,那你跟這位喬姐姐好好說話吧。”
說著,他也不再跟小丫頭說什麼自顧吃了起來,這一時間他可真餓死了,狼吞虎嚥的將所有的食物吃的精光,這時小蝶將白色手帕遞給孫賜,紅著臉蛋低聲說道:“公子擦擦嘴巴。”
孫賜看著小蝶一臉?gòu)尚叩臉幼樱幻庥悬c(diǎn)好笑,便微微一笑擦了擦嘴巴說道:
“謝謝了小蝶姑娘,你比當(dāng)日蒙著臉要好看的多呵呵。”小蝶聽了頓時愣住了暗道:
“我什麼時候蒙臉了。”她撲哧一聲笑道;公子你是認(rèn)錯人了,我可沒有跟公子一起過,只有當(dāng)日在被劫匪遇到公子而已啊。”孫賜擦了擦嘴巴同時將手帕放在桌子上,同時微微頷首說道:
“這樣,那天在臺上蒙面女子不是你麼?”小蝶輕輕搖頭笑道;自然不是我了,那是二小姐,大小姐也已經(jīng)知道了。”孫賜聽了驚訝說道;這麼說來,我揹著的人是你家二小姐,不是你啊。”
小蝶笑吟吟點(diǎn)頭說道:“是啊,這些連老爺也不知道,只有我們四人知道,還有萍兒姐姐也知道。”
她說著,忽然聲音變得低沉了說道:“不知道萍兒姐姐去哪裡了,我好擔(dān)心她。”孫賜便搖頭一笑說道:“你放心,她沒事。”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跟我們的人去江夏了,本打算一同去,不想我成這樣子了。”
說著他搖頭苦笑一聲,郭女王輕巧的將那些碗筷都放在一起便悄然退下,只是感激的看了孫賜和大喬一眼暗道:“這位美女姐姐真好,以後我一定要報答她。”孫賜看在眼裡心裡一陣驚訝暗道:
“郭女王這名字好耳熟啊,可惜我一時想不起來,想必也是三國曆史中了不起的女子吧,只是現(xiàn)在還是一個小丫頭。”大喬見孫賜看著郭女王矮小的身子背影一動不動,便低聲問道:
“怎麼了,你是可憐她麼,不如這樣,我們把她帶在身邊,這樣她就不用受這麼多的苦了。”
孫賜見大喬滿臉不忍的樣子,又見小蝶點(diǎn)頭說道;是啊,這裡很是嚴(yán)苛,孫公子,你就向谷主說下,讓這個小姑娘跟著我們走吧,這麼冷的天,還讓她赤著腳,真是太可怕了。”
說著,輕輕吐了吐舌頭,孫賜見小蝶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由想到下邳的紫蘭,只是她的處境比起郭女王要好得多,也不知道如今怎麼樣了,他略是收斂一下心神便笑道:“那,明天再說吧。
”這時忽然又有人走了進(jìn)來,孫賜頓時愣了一愣,卻見郭女王又端了一隻青瓷碗,碗中冒著熱氣上串,郭女王似乎被這煙霧薰得眼眶都紅了,輕咳一聲說道:
“公子,果兒小姐讓我把這藥送來,公子務(wù)必喝下。”
說著,她又將這青瓷碗放在孫賜面前的方桌上,一股難聞的中藥味道頓時撲鼻而來,這味道如大蒜的味道一樣,讓人忍不住要打噴嚏,大喬忍不住輕輕咳嗽一聲說道;
孫郎,你先喝藥,我去看看我妹妹。”說著,便翩然離去,孫賜見狀不由搖頭苦笑一聲暗道:“原來小喬生病了,難怪一直沒出現(xiàn)。”小蝶朝孫賜吐了吐舌頭便輕笑一聲便離開了,倒是郭女王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瞪著自己,口中說道;公子,你快喝啊,不喝,藥效就不怎麼明顯了。”
孫賜看著眼前的郭女王,便捂著鼻子一股腦的喝下這難聞的中藥,熱流入喉,卻見郭女王拍手笑道:
“孫公子真棒,嘻嘻。”她露出清純可愛的笑容,孫賜見她笑起來如百花盛開一樣的美麗,不免有點(diǎn)心動,暗道:“這小丫頭若是長大了也是一代絕色啊。”
他將碗筷放在方桌上,同時微微摸了摸郭女王那張冰冷的小臉蛋,郭女王羞澀的看了孫賜一眼,心裡一陣跳動暗道:“孫公子難道要我服侍麼?”一時不敢看孫賜的俊臉,孫賜畢竟久經(jīng)情場,又怎麼會不知眼前小丫頭心裡想什麼,便低聲笑道:“傻丫頭,你爲(wèi)什麼會在這裡做丫頭?”
郭女王聽了憂傷的說道:“我爹孃都過世了,我和姐姐在大亂之中走散了,我孤苦無依四處爲(wèi)家,本來一個官宦人家要收我做妾,幸虧趙雨姐姐救了我,把我從那官宦人家給救了出來,否則我已經(jīng)成了那人的小妾了。”
孫賜不免驚愕看了郭女王一眼暗道;難道小妾還不如一個丫頭麼?”
不料郭女王似乎看穿孫賜心中所想便搖頭說道:“其實(shí)所謂的小妾實(shí)際還不如一個娼妓,以前有一個姓黃的妾每次被毆打,那人還要每天折磨她,簡直禽獸不如。”
她那雙眼睛浮現(xiàn)一絲冷芒,那是刻骨的仇恨,孫賜忽然發(fā)覺身上一絲涼颼颼的感覺暗道:“這小丫頭怎麼殺氣這麼重,搞不好別成了小魔頭纔好。”
他輕輕拍了拍郭女王的柔弱的小肩膀柔聲說道;多過去了,要不哥哥帶你離開這裡怎麼樣?”郭
女王搖頭說道:“不,女王犯了錯,自當(dāng)受罰,要是這麼走了,會被其他人笑話,謝謝孫公子的好意,公子還有什麼吩咐麼。”郭女王起初以爲(wèi)孫賜會要自己服侍,不想孫賜似乎沒有這個意思,故此纔有一問。”孫賜淡淡一笑說道:“嗯,小小年紀(jì)很有擔(dān)當(dāng),好吧,那我就勉強(qiáng)你了。”
郭女王盈盈一福,便端著青瓷碗離去。”孫賜心裡暗道:“這個世道的女子真不容易啊,這地位簡直不如動物,可以任人買賣。”他沉眉深思一會,便關(guān)好門窗,靜坐著,這一夜慢慢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