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賈先生,我雖然初次為官,但是對賈先生的大名卻是早有耳聞,這宛城有賈先生在才能此次擊敗曹賊,我荊州才得以安定。[ ~]”馬良一臉敬佩的道。
“哈哈,這話倒是不差,侯府到了。”胡車兒一臉興奮的指著前面的府邸道。
“那就趕快去見宣威侯吧。”馬良笑道。
“請進(jìn)。”
胡車兒將馬良領(lǐng)到了大殿之上,吩咐人前去請張繡,自己則是在大殿之上和馬良閑聊。
“將軍到。”
一聲高喝響起,馬良和胡車兒皆驀然站立等候張繡,不多時就見張繡一身錦服和賈詡走了進(jìn)來,張繡回到府中之后覺得穿盔甲見馬良有些不便就換上了錦服。
張繡坐定之后看向馬良道:“你是何人?”
“下官馬良見過宣威侯,此次前來宛城是奉了劉荊州之命前來拜見宣威侯。”馬良躬身道。
“哦,劉荊州有心了,不知道劉荊州近來身體可好?”張繡目光閃爍的問道,他雖然有宛城在手,但是北有曹操,南有劉表,自己有沒有糧草輜重受制于人,早就想攻下襄陽割據(jù)一方,以前雖然想但是劉表并不好惹,因此沒有動作。這些天聽說劉表病了又起了心思。
“多謝宣威侯掛念,劉荊州身體安好。”馬良自然知道張繡的心思,也不會說什么劉表身體每況日下。
“那本侯就放心了,不知道使者此次前來宛城所為何事?”張繡像是松了口氣道,他在襄陽也安插有人,對與劉表的情況也有所了解,自然不會信馬良之言。【葉*】【*】
“劉荊州想請宣威侯前往襄陽有重要事情相商,而且這月底就是我家大公大婚之期,順便請宣威侯參加大公的婚禮,這是劉荊州的手書。”馬良說著從懷中取出竹簡,遞給一旁胡車兒讓他轉(zhuǎn)交給張繡。
張繡點點頭并沒有看竹簡而是問道:“你家大公大婚?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劉琦一從州牧府中出來就派了馬良前來,一路之上也沒有耽擱,因此張繡還不知道劉琦大婚之事。
“就在下官前來宛城當(dāng)天。”馬良躬身道。
“哦,那可知道是何人要嫁于你家大公,可是前些時候他從江東劫來的大喬、小喬?”張繡有些眼紅的問道,對于喬氏姐妹的美貌他也聽說過,沒想到卻便宜了劉琦。
“此次和我家大公大婚的卻不是那喬氏姐妹,而是另有其人。”馬良搖頭道,面上雖然恭敬,但是心中對張繡卻是看輕了幾分。
“哦,那是何人?”張繡有些驚訝,難道這劉琦又找到了更美貌的女,還是這喬氏姐妹并非像傳聞之中的那般美貌。
“和我家大公大婚的乃是北方袁本初麾下辛佐治之女,她和我家大公從小就定有婚約。”馬良傲然道。
“辛佐治?”張繡疑惑的道,他并沒有聽說過辛佐治之名,不由得看向一旁的賈詡。
“可是辛評之弟,辛毗?”賈詡不等張繡開口就問道。
“正是。”馬良對著賈詡笑道。
“你家大公倒是好福氣,我聽說這辛毗之女可是有名的才女,沒想到她和你家大公竟然有婚約在身。”賈詡說完看先張繡道:“這辛氏一族是袁紹麾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族,辛氏一族的族長現(xiàn)在正是辛評,而辛毗就是他的弟弟,兩人在袁紹麾下權(quán)高位重勢力龐大。[ ~]”
“哦。”張繡皺了皺眉頭,他還想趁著劉表重病取了襄陽割據(jù)一方,現(xiàn)在劉琦和袁紹麾下的重臣有了交情,那要是和荊州交惡可是有可能得罪袁紹,比起袁紹他不過是一只小螞蟻而已。
“你如此年輕就能夠代表劉荊州出使,想必極受劉荊州信任,為何我以前沒有聽說過你。”張繡疑惑的看著馬良,馬良不過二十出頭,這樣的青年一般還在家中讀書,很少能夠出來做事,能夠如此年輕就能夠作為劉表的使者,想必身后有人支持他。
“呵呵,宣威侯說笑了,我也是前些天跟隨大公出征有些功勞,這次出使宛城其他人抽不出身,就讓我前來宛城。”馬良慚愧的道。
“你跟隨大公出征了。”張繡一下就明白了面前之人是劉琦的人,劉琦這么做就是想在襄陽安插自己的人手,而且看來還極為成功,看來這襄陽城的局勢已經(jīng)變了。
張繡沉思了口氣看向賈詡,賈詡搖搖頭示意張繡稍安勿躁,隨后上前對著馬良道:“前往襄陽之事主公還要考慮一段時間,使者一路之上也辛苦了先到偏殿休息一下如何?”
“是我有些唐突了。”馬良躬身行了一禮隨著侍女離開。
等到馬良出了大殿,張繡才將手中的竹簡遞給了賈詡,道:“軍師你看著劉表是和用意?”
賈詡接過竹簡看了一遍才道:“這是劉表害怕曹操趁機攻打荊州想和主公商量,不過另一方面卻是對主公有些不放心了,因此主公萬不能去襄陽的。”
“這…”張繡驚疑不定的看著賈詡。
“主公在外,劉表害怕主公背叛荊州,將荊州置于曹操的兵鋒之下,不敢對主公有所異動,只能夠拉攏主公。但是一旦主公到了襄陽,劉表會毫不猶豫的對主公下手,只要除掉主公,劉表就能夠出其不意的占據(jù)宛城。”賈詡見張繡不信解釋道。
“那不若將這馬良趕出宛城。”張繡一臉陰沉的道。
“不行,如果主公這樣做,就會讓劉表以為主公會徹底的背叛他,那么宛城的糧草輜重就得不到補充,到時候他只需要和曹操兩面夾擊就能夠讓主公死無葬身之地。”賈詡搖頭阻止道。現(xiàn)在還不是和劉表翻臉的時候,即便是荊州兵馬被孫策牽制住了,但是對付張繡這幾千兵馬綽綽有余。
“那該如何辦?”張繡一臉急色的道。
“主公放心便是,只要主公不離開襄陽,劉表就不會和主公翻臉,至于襄陽那只需要主公遣一人和馬良一起回去代表主公和劉表商談便是。”賈詡想了想道,這個方法以前就試過,百試百靈。每次張繡投奔劉表之時,都是派遣的人前去襄陽商談的。
“那不知道軍師打算派何人前往襄陽,這宛城能用的人可不多,我能夠信任的人就更少了。”張繡期待的看著賈詡,每次有事賈詡都能夠想到辦法,他心中最希望的人是賈詡,只有賈詡前去他才能夠放心。
“主公放心,此事關(guān)系重大屬下自然要親自去一趟。”賈詡嘆了口氣道。現(xiàn)在局勢越來越亂,他需要知道劉表的態(tài)度,而劉表的長劉琦最近在襄陽風(fēng)頭正盛,他也需要前去見見。
現(xiàn)在看來劉表竟然和袁紹結(jié)成了聯(lián)盟,袁紹本就勢大,曹操和袁紹交戰(zhàn)能夠贏得機會不大,但是卻不是沒有機會,對于袁紹此人賈詡很了解,只要抓住他的弱點擊敗他并不難。但是現(xiàn)在加上一個劉表就難說了,若是曹操和袁紹交戰(zhàn)之時,劉表傾荊州之力背后偷襲,曹操沒有絲毫機會。他此次前往襄陽需要看看劉表是不是真的和袁紹結(jié)盟,雙方到底到了什么的地步。
“有文和前去我就放心了。”見賈詡提出前往張繡松了口氣道。
“主公,我這次前往襄陽,若是曹操派來使者那前來不要趕走,只需要拖到我回來便是。”賈詡勸道,他知道張繡和曹操有仇而且是大仇,因此更不能讓張繡沖動了。
“為何?那曹操與我有深仇大恨,若是派遣使者前來,我定要斬了那使者。”張繡臉色一變寒聲道。
“主公不可,我這次前往襄陽是去看看劉表的態(tài)度,若是不行,我們就只能夠投奔曹操了。主公切不可將自己的后路給切斷呀。”賈詡勸道。
要是張繡真的將曹操的使者給殺了,那可就真的是生死相爭了,現(xiàn)在曹操勢弱會暫且放下仇恨,還有可能接納張繡,一旦曹操勢大那就不可能在接納張繡了。
“不可能,我和曹賊的仇恨不可能化解,你不用再勸了。”張繡陰沉著臉道。
前次張繡投奔了才曹操卻被曹操霸占了嬸嬸,他自小父母早喪是嬸嬸將他撫養(yǎng)長大,豈能容許曹操如此欺辱,再加上曹操對他并不信任暗中準(zhǔn)備除去他,他就索性反了。不僅差一點殺了曹操,還殺了曹操的長曹昂,就連曹操的猛將典韋也力戰(zhàn)而死,可以說雙方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他怎么可能會投奔曹操。
“主公不必心急,等我從襄陽回來之后再和主公商議此事,不過主公要答應(yīng)我不要殺曹操的使者。”賈詡苦笑一聲道,若是不讓張繡認(rèn)清楚局勢,他是不會答應(yīng)投降曹操的。只要讓他知道劉表是不會放過他的,他才會冷靜下來。
“好吧,你此去襄陽定要讓那劉表多送些糧草輜重。”張繡想到劉表每次送來的糧草僅僅夠用,實在是憋屈。
“此時我會想辦法的。”賈詡嘆了口氣,張繡此時還繼續(xù)往劉表能夠給他糧草輜重實在是幼稚,這天下諸侯由哪一個是能夠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