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反貪反出親戚名將
王允第二計,想利用呂布入主洛陽,從新挑起董卓跟關(guān)東諸侯的矛盾,失敗了。原因很簡單,王允小看了董卓怕死的程度以及李儒的眼光,董卓說什么都不愿意讓呂布離開自己。
郁郁不歡的王允泱泱回到府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想出第三計。
陳縣,荀攸:“主公,陳到將軍上書,說白毦兵不應(yīng)該配與戰(zhàn)馬,希望主公將戰(zhàn)馬用在其他地方,這件事情怎么回復(fù)?”
劉寵龐大的身軀斜在榻上,嘴里吃著不知名的堅果,可惡的是,他自己不剝皮,而是讓典護衛(wèi)用大鐵戟幫忙一個個敲開,然后把果仁遞給他。荀攸卻在不到三丈之外的地方努力的批示著一個個公文,但遇到自己不能自主的,卻要問一聲劉寵。
自從發(fā)明了這種辦公手段之后,劉寵整個人都覺得輕松不少,每天只需要來這里坐一兩個時辰,有時候荀攸遇到不能自己決定的就問一聲,有時候甚至一整天都不需要劉寵說話干活,只要在最后荀攸辦完之后,劉寵掏出大印咚咚的砸?guī)讉€大印上去就好了。
“恩,陳到什么意思,這些戰(zhàn)馬,現(xiàn)在哪個不眼紅,我給他他反而不要,白毦兵就算是步兵,騎著馬移動速度不是更快嗎?”
荀攸拿起陳到的折子:“是這樣的,主公,陳到將軍說道,白毦兵不同于斯巴達和陷陣營,白毦兵是以被動防御為主,甚至四面圍敵的情況,這時候戰(zhàn)馬極有可能被敵軍俘獲,所以陳到將軍說,白毦兵不能冒這樣的險。”
劉寵:“什么亂七八糟的,他不要就不要。現(xiàn)在我軍有陷陣營和斯巴達兩支騎兵,尤其是陷陣營,高順已經(jīng)著手把他在并州學到的本領(lǐng)發(fā)揮出來了,相信一支不遜色與并州鐵騎的騎兵就要誕生了。陳到既然不要,那這一千戰(zhàn)馬拉回來,讓劉敢和高順兩人增兵,各限1500,這樣我軍就有三千騎兵了。”
劉敢上前:“陳王,斯巴達乃是你近衛(wèi),規(guī)模太大,只怕也是浪費啊。”
劉寵:“喲,劉敢,給你增兵你還有意見,不過你這么一說,倒是可見你的忠心,看來最近你學習兵法的確是上心了,好,好,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多跟其他人交流交流。現(xiàn)在我倒要再告訴你,斯巴達擴編,不會是浪費資源,你想想是為什么。”
荀攸嘿嘿笑的低頭寫折子,已經(jīng)將劉寵剛才的命令寫了下去,斯巴達1500,陷陣營1500,然后笑著看著劉寵培養(yǎng)大將。
劉敢眉頭一皺,不是浪費資源,那---劉敢驚訝的抬頭看著劉寵:“陳王,陳王莫非有意讓斯巴達日后作為出戰(zhàn)主力?”然后又大驚:“那誰來保護陳王?”
劉寵呵呵一笑:“作戰(zhàn),何必一定要遠離我。”然后劉寵轉(zhuǎn)身對荀攸:“今天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站了起來,似乎就要離開的意思。
荀攸卻臉色一黑,也站了起來,抓起案上十幾個奏章走過來:“主公,你還是親自看一下吧。”
劉寵很好奇,荀攸這是怎么樣,打開一看,頓時臉色憤怒,越往下看,劉寵的臉色越是駭人。
彭的一聲,劉寵巨大的掌力將這些東西往桌子上一砸,轟的一下,桌子搖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有倒下,堅挺的立著。
“查。”劉寵一聲怒吼:“給我徹查,立即成立一個專門負責的部門,徹查境內(nèi)貪污受賄的部門。劉敢,由你斯巴達負責抓人,誰要是反抗,殺。”
荀攸被劉寵大喝,嚇了一跳,自身也后背冷汗出了一身,要斯巴達親自抓人,看來,劉寵是打算連涉嫌的軍中人物都要處理啊,
斯巴達是劉寵的私人衛(wèi)隊,一直都是在王府還有劉寵的城堡中生活,不存在這些問題,所以劉寵可以確保斯巴達是絕對純凈。
劉寵指著荀攸:“公達,你不會也有份吧?”
荀攸眼睛一睜:“主公,屬下要是有份,就不會把這些東西給你看了。”
“我就知道,所以,以你為主,劉敢負責協(xié)助,挑選可靠之人,徹底清查此事。我在此向你命令,不管是遇到任何人,任何勢力,只要于此有關(guān),抓,要殺要剮,回頭我告訴你。”
荀攸一個激靈,看來這次劉寵是動了真怒了,同時,荀攸又很好奇,為什么劉寵對這個問題這么生氣這么認真。
其實荀攸不知道,他說的這件事情叫,官商勾結(jié),貪污腐敗。而劉寵身為后世人,一個小老百姓,對于這個問題,是異常的憤怒。在那個世界,劉寵無能為力,但是在這里,哼。
劉寵氣哄哄的轉(zhuǎn)身走出辦公廳,以前,他只重視敵我之間的情報,忽略了自身的問題。所以,雖然有著影子這樣的機構(gòu),但是影子重點還是在軍事上,在官吏的忠誠之上,看來,以后還要監(jiān)督政務(wù)的問題啊。
陳縣現(xiàn)在是文化重地,各種機構(gòu)林立,連醫(yī)學館都有。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劉寵帶著典韋和劉福哪里都不去,徑直走到一家賣鹽的店面。店老板一看,眼光獨到,一眼就認出劉寵,卻不敢聲張,而是小心翼翼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那個,陳—那個客官---大---”店老板那個郁悶啊,到底叫大人還是叫客官,還是叫陳王呢。卻聽到劉寵:“店家,你這里鹽賣多少錢,不許騙我?”
老板一聽,哪里敢騙喲,急忙報數(shù)。劉寵臉色唰的一下嚴厲起來,眼中能殺人。
“怎么這么貴?”
老板大腿都抖了:“那個,這個,冤枉啊,小的絕對沒有抬價啊,這鹽價在大漢十三州來說,除了徐州和江東兩地,絕對是最便宜的啦,兗州那邊甚至潁川都要比這里還要貴六成啊。小的在官商那里拿到的進價過來賣,一斤鹽,只賺30文錢而已啊。”
劉寵一聽,臉色更黑了,看來,不是小店老板的問題,也就是說不是基層商人的問題,而是上頭的問題。
“老板,你放心,我不為難你,我就是問問而已,祝你生意興隆。”劉寵轉(zhuǎn)身就走,連劉福都被劉寵的樣子弄得不敢說話,只有典韋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天塌下來都跟老子沒關(guān),只要沒人行刺就好。
啪—劉寵在劉福就要推門之前,一腳憤怒的踹開大門,里面荀攸正和幾個文士在研究什么,劉敢在一旁聽著,都被劉寵嚇一跳,紛紛望過來。
劉寵:“我等費了多少工夫,才從江東確保充足的鹽路,為的就是讓百姓吃得上鹽,吃得起鹽,現(xiàn)在倒好。鹽呢?我的鹽在哪里?鹽還是這么貴,數(shù)量還是這么少,你們告訴我,每月從江東運過來的鹽都去哪里了?”
荀攸一聽,知道了,原來劉寵出去是問鹽價去了,也虧得自己的主公才親自辦這種事情。
“主公,據(jù)初步的估計,我們陳國官方允許的鹽商跟一些官吏合作了。我們陳國有充足的鹽路,其他地方可沒有。所以他們就適當抬高了鹽價,然后將一部分的煙偷偷賣出去。這樣一來,每個月上交的錢沒有少,但是,實際在本地消費的鹽缺少了,因為他們抬高了鹽價。同時又因為,雖然抬高了鹽價,但是跟其他地方相比,陳國的鹽還是很便宜的,所以這么久以來,都沒有為此鬧事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
這里的陳國,指的當然是劉寵所有的地盤。
劉寵咚的一聲坐下:“也就是說,他們居然把我的鹽賣給劉表曹操他們?”
荀攸點點頭:“恐怕還有長安。”
劉寵:“我沒有將鹽路徹底收為官管,而是讓給商人,就是為了有錢大家賺,他們倒好,現(xiàn)在拿著我的好心,去發(fā)大財,貪心,貪心。還有,官吏的監(jiān)督一定出了問題,公達,這次我要殺人。”
荀攸不說話,這件事情,荀攸不知道怎么說,他只管認認真真查就行。
因為一個鹽的問題,引發(fā)了一場陳國內(nèi)部的洗禮,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不許把兵器賣給陳國之外的人,不許把鹽賣給陳國之外的人,劉寵立即頒布了這兩點。同時,荀攸和劉敢那邊,哭聲不斷,殺聲不斷,因為抓了好多人。甚至,劉敢還闖進了軍營,不惜軍隊造反。
半個月過去了,陳國的鹽價降了一半,老百姓才知道,其實一年前他們就應(yīng)該吃得起鹽,是某些貪心的人欺騙了一心為了百姓的陳王,聽說陳王這次抓了好多這樣的人,百姓無不是擊手稱快。
“主公,你看,這就是目錄,共有十六家拿著官方鹽政的商家參與其中,涉嫌的官吏高達三百二十一人。軍中比較少,只有八個人,但是縣城的郡國兵當中卻有三十一個。”
“抄家,涉嫌的家族全部抄家,為首者斬。”
荀攸大驚冒著冷氣:“主公,這,這至少有兩千人受連累啊。”
劉寵哼一聲:“那又怎么樣?只斬為首者,還不夠仁慈?抄家是因為他們的錢本來就是百姓的。我明白你的意思,那這樣,家屬者,沒人留下五百到一千錢供他們養(yǎng)家糊口。”
荀攸還說什么,劉寵說得對,這樣,已經(jīng)是最大的仁慈了。但是荀攸還是吞吞吐吐的,劉寵臉色本來就不好:“公達,你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荀攸從背后單獨拿出一個本子:“主公,那。”
“什么東西?”
荀攸只說了一句:“知道此事的人,只有我。”
劉寵:“什么亂七八糟的。”翻開一看,猛抬頭看著荀攸,終于明白荀攸為什么說這句話了,知道的人只有他。
荀攸:“主公,屬下不敢擅自做主,也沒有跟劉敢統(tǒng)領(lǐng)說,主公,你看—”
劉寵低頭又看了一眼本子上面的名字,這個名字,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殺頭的隊列中,但是荀攸卻只能將他單獨列出來,并且很詳細做了一個單獨的報告,不為別的,因為這個人姓鄧,而王妃姓鄧。
“啪---”劉寵將本子啪的一聲丟在桌子上,鄧氏原本就要怒吼,卻看見今天的劉寵不太一樣,不由也咯噔一下,撿起本子一看,大驚:“啊?”驚得后退兩步,然后望著劉寵。
最近外面發(fā)生的事情,鄧氏是知道,但是,她不知道這里面還有這事。
“陳王,放我那兄弟一次吧。”這是鄧氏第一次心虛,第一次在劉寵面前這樣。
劉寵:“放?我剛下令斬為首者,回頭你就叫我放?別人挨殺頭,他卻活著?”
“咕咕咕姑姑饒命啊。”
突然,外頭一聲大呼,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來。然后就沖進來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一看見劉寵和鄧氏就跪地:“姑姑姑姑姑姑饒命啊”
劉寵回頭,咕咕咕你妹啊,你誰啊。卻看見鄧氏驚呼:“艾兒,你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