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剛出新野沒多久,就突然見前面一道紅影,紅馬紅色勁裝,手提軟鞭背負(fù)弓箭,手握長劍,正是孫尚香。
劉備一愣,道:“尚香你怎么來了?”
“哼,我自然是怕某人跑到花花世界,又禍害了娘家女子。”孫尚香嬌蠻霸道,居然偷偷跟來了。
簡雍三人聞言,都是忍不住想笑,但又怕惹上這小魔女沒好果子吃,強(qiáng)忍住了,表情相當(dāng)精彩。
劉備尷尬的道:“額,那個我是去江夏辦正事呢,那里可能有危險,你還是回新野,我不久便回。”
“哼,你敢小看我。”孫尚香眉頭一皺,然后拍著馬道:“小紅,走。既然人家小看我們,我們便自己走,還真當(dāng)我孫尚香不認(rèn)識江夏的路了。”
劉備聽此,只能苦笑著催馬上前,幾人在迅速向江夏奔去。
甄家的商鋪并未選中在江夏治所,而是在江夏的一個縣,漢陽。
這里地處長江,和其支流襄江的交叉口,是南北的交融點,水陸齊聚對生意也比較有利。
漢陽縣城中心,劉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甄府。而劉備來漢陽的消息,早通知了甄夫人,
“老身有失遠(yuǎn)迎,還望皇叔恕罪。”一位年近五十,滿頭銀發(fā),體態(tài)健碩的老婦,帶著幾位兒女在府大門外,對劉備跪拜。
按劉備的身份來說,是光耀之極了。而他們不過是身份最底層的商人,行大禮是理所當(dāng)然。
不過,劉備可不會這么想。這一家可是頂級財團(tuán),雖然一時落難。但潛力大人脈廣,而且一直在背后鼎力支持自己,這份恩情劉備自然是記在心里。
“甄老夫人不必多禮,你們也都起來,如果不是你們支持,備早該喝西北風(fēng)了,呵呵。”劉備一把扶起快跪下去的甄母,然后又對著后面她的幾個兒女道。
甄母與兒女見劉備謙和。都是面現(xiàn)欣喜之色,暗道自己支持的人果然沒錯。
甄母一臉感激道:“皇叔能來,老身感激不盡,這是我的兒女們。”
“拜見皇叔。”三男一女。同時彎腰再次行禮。
“大兒甄儼一直幫我打理生意、次子甄堯不喜商事,整天悶在家里不喜言語,這是小女甄宓,年方二十有一。”甄母一一介紹,劉備則是回以笑容。點頭贊揚。
甄儼三十幾歲,看起來精明強(qiáng)干,一身商人的氣息,笑容可掬。甄堯則是一臉陰郁。二十七八歲身手矯捷精干,似乎不喜言談。
甄宓果然是美女一個。似芊芊細(xì)柳,又有點靦腆。只聽甄宓怯聲道:“小女拜見皇叔。”說到這。臉已經(jīng)紅了,如熟透的蘋果,想咬一口。
甄宓母子則有些尷尬,畢竟二十一還沒婚嫁,實在太過異樣。
劉備理解的對大家寬慰一笑,甄宓歷史上本來早該嫁給袁熙的,但因為自己橫插一手,就離開了冀州。
而跟隨自己以來,一直在古城,并且由于身份特殊,作為自己的支持者,也未有人提親做媒,所以便耽擱了。
不過,這也避免了歷史中,甄宓兩度嫁人的悲劇。甚至一度傳出,曹操也對其垂涎三尺,只不過由于被兒子曹丕捷足先登,所以才沒有下手。
但鬼知道,曹操這個老淫棍,背后有沒有干什么齷齪的事情。
甄宓的結(jié)局也相當(dāng)悲慘,妃子沒做幾天,就被賜死了,一代絕世美人,就這樣香銷玉沉。
但是,現(xiàn)在歷史因為自己的到來,悄悄改變了,袁熙和曹丕,兩個注定的命中夫婿,卻被劉備逆天般的干掉了。而且現(xiàn)在甄家是自己的支持者,自然不會在有悲劇發(fā)生。
“甄姑娘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劉備扶起甄宓,手指觸摸到甄宓的玉臂,只覺柔軟嬌嫩。
劉備忽然感覺,甄宓的手臂如觸電般一顫,然后就聽甄宓脆生生道:“皇叔,你弄疼我了。”
“額,呵呵,是備太粗魯了。”扶起甄宓后,劉備趕緊松手,產(chǎn)生誤會就不妙了,自己現(xiàn)在可是公眾人物。
不過,劉備也奇怪了,自己現(xiàn)在控制力道的本事,不比武藝差,雖然甄宓絕美之姿,但自己也不是庸碌之輩,何以甄宓叫疼?
這時甄母尷尬道:“呵呵,皇叔見諒。小女自幼體質(zhì)異于常人,對生人的敏感異常,皇叔勿放在心上。”
劉備一愣,原來還有這個原因,頓時笑道:“呵呵,些許小事,無妨。”
這時孫尚香在旁邊滿含醋意的道:“什么啊,我看就是某人起了色心。”
“額,備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江東孫策之妹,孫仁孫尚香,這是我三弟”劉備依序介紹了張飛和趙云還有簡雍。
當(dāng)晚甄母,又為幾人舉行了一場晚宴,雖然不如劉表那場宴席奢華。
但是場中都是劉備親信,除了甄母,大家又年齡相仿,加上張飛這個酒壇子,和簡雍的幽默,宴席很是熱鬧。
“老夫人,你為何選了這樣一個宅院,遠(yuǎn)離市集,恐怕不方便。”
酒過三巡,劉備開口問出了憋在內(nèi)心,很久的疑問。按理說,甄家雖然一時落難,但憑著多年的底蘊,也不該如此。
“哎”說到這甄夫人嘆口氣,神情不愉的開口道:“還不是漢陽縣守,他們勾結(jié)黃家,對我們?nèi)κ海覀冊跐h陽的生意根本無人敢上門。黃家地方勢力大,經(jīng)常唆使那些地痞流氓對我們打砸,為了避免影響,我們只有般到這偏僻些的地方。”
劉備一愣,這才明白甄家的苦衷,黃祖在江夏勢力大,黃家更是荊州僅次于蔡、蒯的門閥,無怪乎甄家處處吃虧。
提到這里,老大甄儼神色更加擔(dān)憂了,老二甄堯則是神色陰郁,五指緊握。
至于甄宓,這時更顯得柔弱可憐了,一雙明眸包含霧水,我見猶憐。
“甄夫人放心,備既然來了,一定為夫人解決此患。對了,我給你的桌椅圖樣,不要停止打造,日夜趕工很快就用到了。”劉備雖然心里也沒底,但他相信事在人為。
甄家人聽到劉備保證,都是松了一口氣,畢竟劉備的身份在那放著。
“皇叔盡管放心,如今兵荒馬亂,諸侯林立。在各地的分號已經(jīng)基本撤回荊州了,有的則化為來往商隊,來回運貨販賣。
因為一下撤掉那么多分號,現(xiàn)在全國各地除去遣散無能的伙計掌柜,大部分有能力的伙計都集中在了漢陽,老身又調(diào)撥了大部分金銀,專供打造桌椅,如今六處儲倉全部堆滿。”
“嗯,這就好。”劉備放心的點點頭,又對甄夫人道:“以后,就讓甄堯給我當(dāng)個親衛(wèi)。”
甄夫人自然是高興的答應(yīng)了,親衛(wèi)就是親信,雖然自己一直支持劉備,但若家里沒人在劉備身邊,難免落不了權(quán)勢。
晚宴過后,劉備與張飛趙云,還有孫尚香,就各自去了甄母早安排好的房間,馬匹等物自然有奴仆照料。
意外的是,甄堯竟然執(zhí)意為劉備守夜。
“漢興(甄堯字)啊,你回去睡覺。”劉備收他為親衛(wèi),一是感激甄家的功勞,二是看他身手不弱。可他也不想一個二十幾歲的小伙子,在自己門外站上一夜,而且如今還是入冬了。
不過,甄堯卻堅持道:“即為主公親衛(wèi),自然該為主公安全負(fù)責(zé)。如今漢陽黃家勢大,一旦得知主公來這的消息,若是有所圖謀,豈不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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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劉備倒沒想到,甄堯外表不善言辭,內(nèi)心卻謹(jǐn)慎細(xì)膩。
這時隔壁的趙云,也走了過來道:“主公,漢興若言極是,不如就讓云守后半夜,漢興守前夜。
“漢興既然有意,那便好,只是多穿些棉衣,在外面生起火堆。”劉備也是被甄堯的忠義和執(zhí)著感動了,沒想到甄宓還有一個好哥哥。
但甄堯卻又道:“多謝主公好意,但堯無懼寒冷,給我一襲棉衣,雪中即可潛藏三天三夜。”
“啊?”劉備還真沒想到,甄堯這么變態(tài),竟然有如此能力。
“你還有何本事?擅長何種兵器?”劉備內(nèi)心欣喜,這下恐怕是撿到寶了。
甄堯站立筆直不動,開口道:“回主公,我沒什么大本事,只會殺人爾,擅長刀法暗器和用毒。”
劉備再次愣住了,難道又是一個武林高手?唐門的?
“回去拿出你的刀,給我看看。”劉備也知道,這個時代根本沒什么武林人物。內(nèi)功倒是有,呼吸吐納,高明的武將都會,只是沒那么神奇,僅是增長力氣,改善體質(zhì)。
“刀乃吾命,自然就在身上。”
甄堯忽然變戲法似的,手一揮便出現(xiàn)一刀,刀長三尺六寸,刀身狹窄但質(zhì)地堅固柔韌,黑黝黝的像一塊鐵片,毫無出奇之處,但劉備卻能感覺到,刀身上傳來的陰寒殺氣。
這時劉備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不知道他若是對戰(zhàn)王越,誰弱誰強(qiáng)。
趙云卻在此時,驚呼道:“墨刀,你跟于吉是什么關(guān)系。”
甄堯一愣道:“于吉?他是誰?我的武藝都是救了一個將死老人所授,學(xué)藝三年后他便死了,后來都是我自己琢磨練的。”
‘這么狗血?’劉備似乎明白了,于吉、王越和童淵是建安三宗師,各有特長。
怪不得,甄府護(hù)院那么少,只有巡夜執(zhí)勤的,有這么個殺手在,一般宵小根本無懼。